銀色的籠子被粗壯的鐵鏈拴在半空中,像巨獸的牙齒般散發着瘮人的寒光,鬱梓就這樣看着戰凜抱着自己一點一點靠近那個籠子,那個剛纔還發生過淫.靡一幕的天籠。
鬱梓全身都顫抖起來,“戰凜……”他攥着戰凜的衣領,無聲地搖頭。
然而戰凜卻依舊信步走着,跨過了後臺,朝後面的工作人員做了一個手勢,戰凜抱着鬱梓上了天籠。
懸掛在半空中的籠子裡,鬱梓被戰凜抱在懷裡居高臨下地看着酒吧裡形形色.色的人們,歡呼與雀躍的聲音彷彿能夠震碎耳膜,就像看着別人痛苦就是他們的快樂,猶如隔岸觀火般自在。
戰凜打開鬱梓的雙腿,將他的雙腿環在自己健壯的腰上,然後用力將他抵在了一根根柱子上,在衆目睽睽之下解開了他的皮帶,緊接着是褲子……
鬱梓攔住了戰凜的手,“戰凜,不……”
“剛剛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小烈馬。”戰凜揮開鬱梓的手,將他翻轉過來,原本被戰凜高大的身軀覆蓋住的鬱梓展露在人前,能夠清晰地看到底下每一個人的表情,戰凜就這樣用雙手將他的衣物褪盡,讓他如此不堪地展露在衆人的眼前!
鬱梓搖着頭,戰凜卻不許他回頭,這是他二十七年來唯一期待的一次生日,唯一期待的一份生日禮物,可是!戰凜看着桌子上堆滿了的禮物盒子,卻偏偏沒有收到鬱梓的那一份!
剛剛因爲有太多人在,所以戰凜一直在強忍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忍耐隨時都會破錶,明明親眼看見鬱梓買了一份禮物,既然沒有送給他,那麼又送給了誰?
一顆堅硬如冰封的心因爲這個想法而翻騰起滔天的嫉妒,他警告過他的,如果鬱梓膽敢喜歡上什麼人……
“爲什麼?放開我!”鬱梓劇烈地掙扎着,用力合攏自己的雙腿,這樣不行!好多人看着,好骯髒!這個魔鬼到底還想怎樣折磨他,他做錯了什麼?
“你問爲什麼?”戰凜舉了舉自己的手腕,做工精細的手錶發出耀眼的光,戰凜用力鉗住了鬱梓的下巴,“那份禮物不是給我的,你給了誰?說!”
鬱梓拼命地搖頭,天籠下面居然有人噴鼻血了,鬱梓完全不能思考,只是一份禮物而已,早知道當時將另外一塊表也買下好了!
“我買回給你……”鬱梓轉過身靠在籠子上,顫抖着嘴脣,“我重新送你一份……”
戰凜眸底怒氣更盛,冷冽的雙眼如鷹般牢牢盯着鬱梓,大掌扣住他的下巴然後用力將他抵在籠子上,“你當我是什麼?說!那份禮物你給了誰?!”
戰凜一口咬在鬱梓的喉結上,鬱梓嗚咽了一聲,“我沒有……”
鬱梓根本無力阻止,戰凜就像座不怕痛的山一般無論他怎樣用力掐得他鮮血直流,戰凜都不會皺一下眉。
“鬱梓,我的小烈馬,再說!你給了誰?”戰凜目光如炬,“那天我剛好路過,親眼看見你買下了這塊手錶,鬱梓,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最恨有人騙我!”
鬱梓推着戰凜的胸膛,一邊腳已經麻木,如果不是戰凜扶着他的身體,大概就會在所有人的面前倒在籠子裡,“我沒有,我沒有送……”
一想到自己自作多情地以爲鬱梓會給自己準備的禮物其實就是給別人準備的,戰凜就憤怒嫉妒得要發狂!他成什麼了?他成了一個笑話!無所不能大名鼎鼎的凜爺竟然會期待一份根本就不屬於他的禮物!
即使他不愛鬱梓,鬱梓也是他的人,而沒有出現的禮物恰恰證明了鬱梓的心,這對戰凜來說與背叛無異!
愈燒愈旺的怒氣遍及全身,戰凜更加用力地“懲罰”着鬱梓,鬱梓睜大了迷濛的眼睛,眼睛裡好像裝了許多的人,他們都在事不關己地看着、聽着、笑着、歡呼着,就像剛剛坐在下面的他看着籠子裡無助的陸影一般,僅僅是看着。
戰凜揪起了鬱梓薄薄的胸膛,裡面的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戰凜危險地挑眉,“你沒有送?那在哪裡?”
鬱梓的脣瓣滴下了硃紅色的血,“弄丟了,不見了……”鬱梓用盡身上的力氣說道。
弄丟了?戰凜半信半疑,鬱梓喘着氣道:“我以爲...你不會在乎這個。”
“我在乎的是你會不會送給別人!”戰凜將鬱梓翻轉過去,扣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下面的衆人,“看着所有人,告訴我,你有沒有送給別的人?!”
鬱梓的目光四處遊離着,突然,他怔住了,那道無比熟悉的背影,無論何時都能緊緊抓住他的視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