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這話一出,其他人皆是疑惑,不明白是怎麼了。
而墨竹這個時候並不理會其他人,一雙眼睛緊緊的看着穆輕衣。
然而,穆輕衣並沒有回答墨竹,因爲她此時已經感覺到蠱蟲又一次的開始暴動起來。
果然,簫聲起,蠱蟲便甦醒了。
穆輕衣此刻心中一陣緊張,她不知道這次的蠱蟲醒來會是怎樣的一個後果,臉色,瞬間便變得慘白起來,心中有太多的不確定。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夠慶幸的便是南宮墨這個時候不在這裡了。
而這個時候,樓修染已經看出了穆輕衣的異樣。
心中正是疑惑的時候,頓時便想到了那簫聲或許有些問題,而這個時候,樓修染的眼角餘光看向季芸兒,卻見季芸兒一臉的茫然。
“芸兒,你聽不到簫聲?”樓修染問。
季芸兒更是一臉的懵逼,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看向樓修染,道:“有人吹簫麼?”
季芸兒有些不懂的是,爲什麼穆輕衣話沒有說完,臉色就這般的慘白了?
聽了季芸兒的話之後,樓修染當即便已經知道簫聲有問題了,眉頭頓時擰起。
而這個時候,原本還緩和而又悠揚的簫聲,突然的便停止了。
但是穆輕衣身體內的蠱蟲卻還是蠢蠢欲動,穆輕衣擡頭看向正看着自己的樓修染,脣色慘白,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簫聲再起。
簫聲從柔和,緩緩的變得輕快,又變得十分的急促了,而穆輕衣額間的汗水也是越來越多了。
穆輕衣的眼神,也逐漸的隨着簫聲變得迷濛起來。
樓修染看着穆輕衣這個模樣心中不由得大驚,恍然間便明白了那簫聲的特殊之處。
這簫聲,竟然能夠控制人心?並且,還只有有內力的人才能夠聽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着簫聲越來越急促,穆輕衣的臉色更加的差了,身子也因爲痛苦而顫抖着。
“啊!”
穆輕衣痛呼一聲,整個人從椅子上站起來。
但是很快的,穆輕衣便直接的整個人軟到,朝着季芸兒的方向栽倒。
“王妃.......”
墨竹驚呼,但是穆輕衣人已經直接的朝着牀上再去,緊蹙的眉頭和緊抿的脣,顯示了此刻她所承受的痛苦。
所有的事情,其實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完全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竹一臉慌張的將穆輕衣給扶坐了起來,但是看着穆輕衣已經不省人事了,而穆輕衣的臉色卻十分的慘白,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樓修染沉聲的問道,這其間一定有什麼問題,否則剛纔還好好的穆輕衣,這個時候 不可能突然的變成這個樣子。
墨竹聞言,脣緊抿,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樓修染見此,眉頭一擰,隨即便看向一旁的兩個丫鬟,沉聲的道:“你們先出去。”
兩個丫鬟本就被嚇呆了,樓修染一出聲,兩人當即的便反應過來,趕緊的便出去了。
等丫鬟都出去之後,樓修染這個時候纔看了一眼穆輕衣,再次沉聲問着墨竹道:“究竟是什麼回事?”
墨竹聞言,只是看着樓修染道:“樓相可否先給我們王妃安排一個房間。”
這個時候王妃根本就不適合送回秋波園,所以只能夠待在這裡了。
樓修染一聽,只交代一臉擔憂的季芸兒好好的休息,然後便看着墨竹道:“隨我來!”
墨竹聞言,點點頭,便輕而易舉的將穆輕衣給抱了起來。
墨竹的身形本就比一般的女子更爲高挑一些,又是練武之人,抱起穆輕衣自然的不費吹灰之力了,這也是樓修染沒有讓人來幫忙的原因。
出了季芸兒的房間之後,樓修染便直接的來到了隔壁的廂房,這間廂房雖然一直空置着,但是裡頭卻也乾淨,每日都有奴僕打掃。
當時整理出這間房間的時候,還是季芸兒說只要樓修染惹她生氣了,就讓樓修染滾去睡廂房,只不過樓修染一直沒有被趕出房間罷了。
墨竹將穆輕衣給放到了牀上之後,爲穆輕衣蓋好薄被,便轉身一臉嚴肅的看着樓修染道:“我們王妃中了蠱毒。”
樓修染一聽,臉色很快的便變得難看起來。
蠱毒這東西,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
樓修染看向牀上一臉蒼白的穆輕衣,眉頭緊緊的皺起,眼中閃着一絲的惋惜。
蠱毒,他縱是知道,但是更多的也是書中的記載,知曉這懂蠱的人都隱世了,更是知曉,這蠱毒,一旦與攝魂相關,那便......
“樓丞相,奴婢這就去請我們王爺過來,王妃還勞煩丞相照看一下。”墨竹一臉堅定的看着樓修染道。
王妃的事情,她本是不知道的,但是王爺爲防萬一,便特意的告知了自己,這個時候除了去找王爺,她已經別無他法了。
而這個時候,南宮墨人正在北辰皇宮的御書房中。
此時,段公公正站在一側,整個人顯得極爲的狼狽,臉上有着故意沒有擦乾淨的血跡,腿上更是帶着斑斑的血跡。
一路走到御書房中,段公公這個樣子,已經引起了衆多的宮人的矚目,一個個的都十分的驚起向來尾巴翹到天上的段公公,怎會有這般的狼狽的模樣。
當然,驚奇的同時,這些人的心中,更多的其實是幸災樂禍。
但是這些,段公公通通都沒有瞧進眼中,他他要的,就是自己的狼狽。
因爲自己越加的狼狽,到時候,皇上就越加的會爲自己出氣。
至於南宮墨,對於那些宮人的反應,就更加的沒有看在眼中了。
北冥越澤看着段公公這個樣子,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而一旁站着的大皇子,脣邊更是露出一抹諷意。
這段公公自己都得讓他三分,如今這般的狼狽,一看便也能夠知曉是南宮墨的傑作。
他就是要看看,是父皇的臉面更爲重要,還是南宮墨那個王爺的身份更爲重要。
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