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衣看着這深不見底的黑風崖,心中十分的不確定,畢竟,只是聽聞菊離草在這裡有,但是卻並不能夠十分的確定這個地方一定有這個東西。
嘆息一聲,穆輕衣的眼中便透着一抹的堅決,隨即便朝着其中一個暗衛伸出了手。
那個暗衛有一瞬間的猶豫,卻還是將手中拿着的十分的粗的繩子交給了穆輕衣。
這繩子十分的重,只因爲繩子十分的粗壯,而繩子更是近百丈的長度。
這繩子,都是穆輕衣探知了黑風崖下有菊離草之後,便直接的去定做的。
只是,這深不見底的險峻的黑風崖,即便是有了這樣結實的繩子,也未必能夠讓穆輕衣的心中安定下來。
可是,若是自己不下去,就必須去找那個隱士的高人。
找着了,也未必能夠迅速的拿到他手中的菊離草,反倒是會廢更多的時間。
想着的時候,穆輕衣透着一絲的堅決的目光看向左右,隨即便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一方大石上頭。
當即,穆輕衣便將繩子在大石上固定住了,將長長的繩子拋到了崖下,隨即便對着一旁的兩個暗衛道:
“我待會下去,你們二人守住這繩子。”
因爲有以前的經歷,所以穆輕衣心中十分的清楚,下去之後,不僅僅是崖下的危機,這崖上,更是危險萬分。
只因爲她的性命,皆是把控在這繩子上頭。
也因爲如此,穆輕衣對兩個暗衛說話的時候,面色十分的凝重。
穆輕衣雖是與這兩個暗衛之前並不認識,但是據鍾氏所言,這些個暗衛,都是父親親自訓練的,隨着父親曾經出生入死過的。
所以,對這兩個人,輕衣心中還算是十分的放心的。
兩人一聽大郡主要自己一個人下去,當即便對視了一眼,隨即起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暗衛便對着穆輕衣抱拳道:
“大郡主,這黑風崖下十分的危險的,大郡主還是告知屬下需要找怎樣的東西,屬下下去尋吧!”
隨着穆輕衣出來之前,夫人便已經告知了他們,即便是他們的性命不要,也不能夠讓大郡主發生任何的危險。
因爲,大郡主不僅僅能夠救侯爺的命,大郡主本身也是侯爺的命。
就算是爲了侯爺,他們也不敢讓大郡主下去犯險。
他們本就是南寧郡的人,對於黑風崖,自是比大郡主要了解的多了。
在這黑風崖上頭站着,尚且都這般的讓人膽戰心驚,那黑風崖下面,更是危險重重的。
聽聞,在黑風崖的腰上,風起雲涌,狂風大作,任何的東西,都不可能附在崖壁上,若是大郡主這般的下去,後果,他們不敢想象。
想着的時候,另一個暗衛也抱拳,對着穆輕衣道:“大郡主,還是讓屬下等下去吧。”
穆輕衣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這兩個暗衛竟然會這樣的擔心自己,心中微微一動,但是臉上十分的平靜,隨即便淡淡的道:
“我要找的是菊離草,十分的難找,而又十分的難認,即便是你們下去,也沒有用的。”
“難道就只有這黑風崖下有這草?”其中一個暗衛不解。
穆輕衣聞言,並未做解釋,只是看了看天色,眼中有着一絲的擔憂。
原本是定在兩日後再出來尋這草,但是看着這天色,應該是過幾個時辰就要下雨了。
原本黑風崖便不是什麼好地方,若是下雨過後,東西便更是難尋了。
也是因爲知道這一點,早上在做好了父親和小凡的早膳之後,她這才急匆匆的帶着兩個暗衛出門了。
因爲,她必須要趕在下雨之前尋到東西。
想着的時候,穆輕衣便慎而重之的看了一眼兩人,隨即便握着手中的繩子,縱身一躍,便往黑風崖下而去。
兩個暗衛當即便上前一看,只能夠看着他們的大郡主順着繩子緩緩鄉下,很快的,便消失在了雲霧之後。
看不到了大郡主的身影,兩人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卻也只能夠守在繩子旁邊。
而穆輕衣自下了黑風崖十多丈之後,都沒有看到一株植物,眉頭自是緊鎖着。
而越是往下,穆輕衣便越是發現,崖壁越是陡峭光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落腳的地方。
只是,而往下,能見度十分的低,除了半丈距離的能見度之外,便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下了黑風崖之前,穆輕衣便已經覺得十分的緊張了,這樣的能見度,更是讓穆輕衣心中慌然不安。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生父這個時候就躺在牀上,輕衣怎麼都沒有辦法放棄。
當即,穆輕衣便小心翼翼的繼續往下。
只是這個時候,穆輕衣下滑的速度慢了許多,因爲漸漸的感覺到了左右的風力阻撓,繩子都在晃動着。
只是,讓穆輕衣有些驚喜而又煩憂的是,這個地方,長滿了青苔。
之所以驚喜,是因爲黑風崖的崖壁上,終於出現了植物。
而煩憂的是,有了這些的青苔,穆輕衣的處境就更加的艱難了。
原本她的叫還能夠時不時的在崖壁上借力,但是這個時候卻完全的不行了,因爲一旦一滑,穆輕衣便會 重心不穩,到時候,加上風力,穆輕衣很難上去,體力也會消散。
緩緩的,一邊的抗拒着風的阻力,一邊緩緩往下,穆輕衣的眼睛更是朝着四周看去。
長了青苔的地方,證明風帶來了一定的水汽,所以肯定不會有菊離草的生長,但是這裡有植物,就肯定會有那麼一個不陰不陽,不潮不甘的地方存在。
穆輕衣這樣想着的時候,人也緩緩的下去了兩丈的距離。
這個時候,風更是大了,穆輕衣根本已經不能夠穩固自己的方位,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風吹的左右的搖晃着。
穆輕衣什麼都顧不上,只能夠半閉着眼睛,緊緊的抓着繩子。
只要繩子不斷,只要她的體力不散,就不會有事的。
穆輕衣心中這樣的想着。
而很快的,穆輕衣的視線便被某一處吸引。
那是崖上的某一個小小的裂縫,裂縫大概只有碗口那麼大,那裡,正滿了植物,和整個光禿禿的崖壁,十分的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