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衣聞言,原本有些不清明的眼中多了一絲的柔意,而她的臉色也更紅了起來。
南宮墨見此,便再也無法把持住,直接的抱起穆輕衣朝着牀的方向走去。
只是,當南宮墨褪下穆輕衣中衣的時候,穆輕衣的手卻突然的阻止了他的動作。
南宮墨皺眉,有些不解的看向穆輕衣,問道:“怎麼了?”聲音,已經有些許的沙啞了。
穆輕衣聞言,別開了視線,道:“我累了,早點睡吧。”
南宮墨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的感覺,心中的慾望也降低了許多。
這是穆輕衣第一次拒絕自己,讓南宮墨心中滿滿的都是失落,不過,猶豫片刻之後,南宮墨還是決定尊重輕衣。
畢竟,愛她,便不能夠勉強他。
許久,南宮墨終於平復了心中的那團火,在穆輕衣身邊躺下的時候,南宮墨的喘息聲還能夠清晰可見。
這個時候,南宮墨甚至有些不敢抱穆輕衣了。
穆輕衣知曉南宮墨這個時候忍着難受,不過對於南宮墨沒有強迫自己這點,穆輕衣心中卻泛着絲絲的甜意。
只是,下一刻,翻過身去睡的穆輕衣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的複雜。
沒多久,南宮墨平復好了之後,便還是將穆輕衣摟入了懷中,並輕輕的在穆輕衣的耳邊道:“睡吧!”
雖然抱着穆輕衣會有難受,不過抱這個福利,他斷然是不可能丟棄的。
到了第二日,西北趙家軍要謀反的消息便在京城中傳開了。
朝堂上,早已是議論紛紛了,一個個的都想要知曉是怎麼回事。
只不過,皇上卻遲遲的都沒有出現。
這個時候,皇上南宮啓正沉怒着一張臉朝着鳳寧宮行去。
與此同時,許貴也匆匆的往鳳寧宮趕去,許貴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焦急。
“皇后娘娘,不好了!”許貴的聲音傳來。
許貴自從入宮以來,還從來沒有這般的失態過,讓皇后趙氏的眉頭都不由得一皺。
“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趙氏沉聲道,此時的趙氏已經沒有昨日的蒼白了。
問這話的時候,許貴已經到了趙氏鳳寧宮的殿中。
只是,此刻鳳寧宮此時有其他的太監和宮女,因而許貴硬生生的將自己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趙氏見狀,便示意讓左右的宮人退下,只有許貴和趙氏兩個人的時候,趙氏便看向許貴,沉聲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趙氏本來便在準備謀逆的事情,許貴這一聲的驚呼,讓她整顆心都快跳了出來,因而纔會不滿。
況且,這一大早的,能夠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娘娘,京中已經......”
“皇上駕到!”
就在許貴要說出原因的時候,門外便傳來小太監的尖細的聲音,當即兩人的神色便大變。
許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看着皇后的眼神也變得驚慌起來。
而趙氏卻驚訝皇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是在早朝麼?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自己的鳳寧宮?
再看向許貴的臉色難看,皇后一時之間不由得也有些驚慌了。
可是,這個時候,門已經被人從外頭推來,南宮啓便站在了門前。
南宮啓走了進來,身後只跟着一個張公公和一個貼身的侍衛,其他的人皆在外面等候着。
見此,趙氏也只能夠強自鎮定,一臉恭敬的迎上去,道:“皇上這個時候不上朝,怎麼來了臣妾這裡?”
說着,趙氏的臉色有些幽怨,有些失落,更有些難過的看着南宮啓,道:“皇上,昨日......臣妾知道不該爲皇兒求情,但是皇兒是臣妾唯一所出,還請皇上饒恕。”
趙氏說這話的時候,還擡起了手帕拭淚。
南宮啓卻恍若未聞,沉着一張臉朝着殿內打量了一番,目光在許貴的身上停留了許久。
隨後,一臉嚴厲的看着趙氏道:“皇后,這個時候把宮人都給轟出去,與你的走狗在這裡,可是在商討什麼謀逆之事?”
南宮啓直接的問道,看着趙氏的目光如炬。
南宮啓這話一出,許貴的面色便變得慘白起來,對於南宮啓稱他爲走狗這一點,眼中更是充滿了陰霾。
不過很快的,許貴便垂下頭去,掩住心中的憤恨,當即一下子跪在了南宮啓的跟前,道:“皇上,您這是冤枉娘娘了,奴才和娘娘哪裡敢......”
“閉嘴!”南宮啓沒有讓許貴將話說完,而是看向臉色有些僵硬的趙氏,沉聲的道:“朕沒有記錯的話,你身邊這條走狗是你從孃家帶來的吧。”
趙氏心中大驚,但是面色卻還是強自保持沉靜,看着南宮啓,道:“皇上,許貴確實是臣妾孃家的人,但是臣妾和他怎麼可能在商討那大不敬的事情,皇上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流言蜚語?”
趙氏此刻還能夠保持這樣的鎮定已經是非常的難得的了,畢竟,皇上懷疑的事情,她正在進行中。
只不過,自己昨日才令許貴放出消息,即便是信鴿再快,這個時候也纔剛剛送到西北軍營纔是。
若是要行動,最快也得是明日才能夠傳回消息,她原計劃以此來威脅皇上,讓皇上放了皇兒。
可是,皇上這個時候怎會知道的?還是說,皇上其實只是猜測而已?
一時之間,趙氏的心中已經是千迴百轉了。
而南宮啓的臉色在聽到了趙氏的話之後,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道:“朕到希望是流言蜚語。”
這話,讓趙氏一驚,莫不是真的有什麼傳了出去,不自覺的看向許貴,卻見許貴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當即,趙氏的臉色慘白了許多。
再也無法鎮定,趙氏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南宮啓的跟前,道:“皇上,臣妾肯定是冤枉的,還請皇上切莫相信那些人的傳言,臣妾一直都是真心待皇上的,還請皇上爲臣妾作主啊。”
說着,趙氏便朝着南宮啓磕了三個頭,模樣看起來倒是挺狼狽的。
趙氏這是在拖延時間,不管如何,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讓皇上懲處了她,否則,她便沒有任何的優勢了。
說什麼,也得等到趙家起兵。
想着,趙氏的眼神變得狠毒起來。皇上不仁,她便無需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