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擡起眼,望定司徒南,看見他眼裡無盡的鄙夷。
可終究,他還是不清不願的幫了她。
這一下,她又欠了他的。
若溪反咬着脣,低下頭。
司徒南按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坐下。
戰南天當然是喜得合不攏嘴,那個馬上就要被套空家財的潑婦白熙芝,也跟着樂不思蜀。
…………………
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悲啊。
若溪端起杯中的紅酒,輕輕搖了搖,一飲而盡。
“嫂夫人好酒量啊,來,我敬你一杯……”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端着酒杯,冒失的碰了一下若溪的杯子。
若溪並不做聲,悶聲接過服務生蓄滿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司徒南只是微笑的朝着衆位賓客點頭,並不出聲,看着她一杯一杯酒下肚。
半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舞會時間到了,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伸出手,肥嘟嘟的鹹豬手就亮在若溪的眼前。
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向司徒南的。
“大哥,不介意我跟嫂夫人跳支舞吧?”
“介意,怎麼會不介意?”
肥頭大耳的男人顯得有點尷尬,縮回手,眼裡露出不高興的意味。
若溪看了一眼司徒南,他真的還介意的麼?
心裡竟然有點點雀躍,抿嘴朝着司徒南微微一笑。
司徒南夾起一塊肉,放倒嘴裡大口的嚼着,含含糊糊道。
“我只是介意她不會跳舞,會把你的腳踩腫了。”
若溪微微一怔,她怎麼可能不會跳舞,他這麼說,究竟是爲了什麼?
“怎麼會呢?嫂夫人這麼端莊賢淑,又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不會跳舞……”
肥頭大耳的男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雙賊眼在若溪的身上來回的瞄着。
“老兄,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這位夫人,可是真有本事,你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司徒南噴着酒氣,眯起雙眼,四周的人都以爲他是喝醉了。
只有若溪知道,他一點也沒有醉,他只是想讓她難堪。
手緊緊的揪着衣角,反咬着嘴脣,低頭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