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董攬過司徒南的肩膀,饒有興致的望着包董和蘇念寒,如喪家之犬一般垂頭喪氣的表情。
若溪無語的望了一眼混亂的場面,奪門而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可能被利用。
在這一場紛爭裡面,她從始至終都在被不同的人利用着。
如此,她纔是最可悲的人吧?
比蘇念寒和包董更甚?
一路奔走,只希望可以將身後那些紛亂的塵世都拋諸腦後。
如果可以,她寧願一開始沒有遇見司徒南。
那麼現在,她還是那個一邊上學,一邊在夜總會打工的小妹。
世界雖然悽苦一點,但至少純淨一點。
也許,世界本就不純淨,只是,別人在日後見到這樣的污濁,她卻生生的提前好久見到這些不該見到的吧?
不想去想這些,好想一醉解千愁。
跑累了,一個人蹲在街邊,抱着頭,嚎啕大哭起來。
形形色色的人們走過她的面前,向她拋來詫異的目光,她依舊不管不顧的哭着,哭着。
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想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好的哭一場。
將所有的污點都沖刷乾淨。
肩頭被人輕輕一拍,擡起頭,就看到一方紙巾晃動在眼前。
“笨丫頭,擦擦眼淚吧,看你,都哭成小花貓了。”
曲情的臉越發的清晰。
“你還在怪我陷害你?”
看着若溪退縮的眼神,曲情淡笑,緩緩蹲下身,面對着她。
她搖頭。
過去那麼久的事情,又何必耿耿於懷?
更何況,她確實幫了自己好多,如果不是曲情,她現在也許已經墮入更深的深淵了。
陷害她一把,再拉她一把,就當是扯平吧,大家誰也不欠誰的了。
若溪站起身,踉蹌着朝前走。
曲情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打算去哪裡?”
“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所吧?”
若溪神情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