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說話了。
名字都上了玉牒,還能怎麼辦?
三日後,昭歌回門,跟魚兒說起這一出,魚兒也是醉了。
“他們估計是聽了外面的傳言,以爲你懦弱不懂事,結果卻發現,九公主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魚兒皺眉道。“真真是丟我們魏家的臉啊!”
“哼!之前聽你說他們的人品堪憂,如今方知果然如此!”昭歌冷笑。“以後,他們最好別沒事往我皖國公府跑,否則,我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漬漬,我發現,我哥哥可娶了個厲害的角色啊!”魏瑜說。“我說公主殿下,你可千萬別欺負我哥哥啊!”
“看他表現!”昭歌嫣然一笑。
“噗嗤!”魏瑜也笑了。
……
魚兒在魏皖大婚的當天晚上,就被李元睿押回了宮,且跟她三令五申,如今月份也漸漸大了,以後不許再隨意出宮去。
魚兒很聽話地應了。
但是,她可以找別人進宮來啊!
她找來的人,是李元恆。
靖親王殿下很是納悶,魚兒找他會有何事?
昭和殿畢竟是她的寢居,在那見面不合適。
兩人在交泰殿的小樹林旁見了面,擯退了所有人,她便將扶風鎮無意中獲知的“谷隱先生”之事告訴了他。
“難道會是他?”李元恆皺眉。
然後,半天不說話。
“你在想什麼?”魚兒問。
“我想不通,他們爲何要向晉川的娘下手?”李元恆皺眉。“那時候,我已經發配到海島去了,他們殺了她,動機何在?”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魏瑜說。“魏襄此人,城府極深。別說那時候你已經獲罪被髮配,就算你好好的,他也斷不會爲了一個侄女冒那麼大的風險!”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裡面定然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嗯。皇上日理萬機,最近又忙着大考之事,我也不想事事麻煩他,就只好麻煩你了!畢竟,表姐她……是你的結髮之妻!”
以溫錦的品貌,魚兒相信,李元恆對她,一定有挺深的感情的。
果然,這話勾起了他對溫錦的回憶,他點點頭:“你放心,我會派人好好盯着魏離。”
“光盯着不夠。”魏瑜說。“一定要主動出擊才行!”
“如何出擊?”
魏瑜湊過去,遞給他個精美的小瓷瓶。
盒子上有“馥春館”三字,是禹州城裡最富盛名的香粉鋪子出產的香粉。
“這是?”李元恆問。
“是禹州城裡最好的香粉鋪子裡的頂級香粉。”魏瑜說。“你拿回家送給她,她肯定很高興。”
“何意?”
“這裡面,我加了點東西。”魏瑜說。
“什麼東西?”
“這東西加進去,有嫩膚保養的作用,對身體完全無害。”魏瑜說。“但是,若是與之前我送給她的虎骨膏一起用,慢慢的,她就會出現幻覺。”
李元恆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若她心裡沒鬼,就算出現一些幻覺也沒關係,過些時候自然就好了。但是,若心裡有鬼,怕是會出現夜驚不寐,晚上不敢出門之類的行爲。最好,回頭你再在那湖邊做點什麼手腳……要引蛇出洞,其實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