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會來?爲何?”魏瑜問。
“他不是不喜歡和我們這樣的人來往麼?”李元睿反問。
“哦……你可真瞭解我表哥!”
李元睿假裝沒聽懂,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又要趕她走的節奏……
“還有……就算是隻請幾個兄弟姐妹來,主子奴才加起來也有上百號人,幾個住着人的院子怕都盛不下,沒住人的地方收拾起來又太費事。”魏瑜頗爲爲難地說。
頓了頓,她又道:“本來,絃歌臺向來是宴賓客的地方,那裡戲臺是現成的,地方也寬敞。不過,顏珍姑娘住在那裡,着實不方便,要不然,我另外再給她安排一個好住處?”
李元睿卻說:“不用!就設在炫歌臺吧,你吩咐她好好準備,到時候多表演幾個,務必讓大家盡興。”
“表演?”魏瑜詫異地問。“那樣……豈不委屈她?”
雖然顏珍的出身決定了她永遠不可能有位有份,但她如今衆所周知是李元睿的女人,再把她當歌姬,便是侮辱人的意思了。
“哪裡委屈?她不就是個舞妓嗎?”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女人了。”魏瑜脫口而出。“總要給她幾分體面的!”
李元睿擡眼看向她,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悅地說:“過來!”
魏瑜不知道他怎麼又不高興了,走過去,離得三步遠站定。
他一把將她拉過去,因爲力道太大,拉得她一下子撞在他身上。然後,他大手一揮,“啪!”地一聲,落在了她屁股上。
魏瑜捂着屁股,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幹嘛打我?”
“跟你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嗎?”李元睿沉着臉說。
“什麼話?”
“雲歸樓。”
“記得啊!”魏瑜回答。
雲歸樓上,他說過的話,她怎麼可能忘記?
他說,他從來沒喜歡過任何女人,只除了她!
這樣的表白,她會記住一輩子的……
只是,這跟顏珍是他女人的事實有毛關係?
“我不是跟你說過,當初之所以會那樣做,只是怕爺太過寵愛你,使你再招來禍患!”李元睿說,“我跟她連手都沒牽過,她什麼時候成我的女人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魏瑜解釋說。“我是說,別人會認爲她是你的女人。”
“不用管別人怎麼想!”李元睿大概是覺得憤憤然,又戳了一下她的額頭:“說起來,若不是因爲你,爺何至於跟個風塵女子做出卿卿我我的樣子?”
全天下的男人都以能夠親近顏珍爲榮,就這位爺,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魏瑜違心地說:“爺……對不起,害你受委屈了!”
“算了吧!”這廝還真接受了她的道歉。“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就是了!”
“……”
“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做。”李元睿放開了她。
她立刻覺得他又不對勁了,要是以前,他一定不會就這樣放過她,他已經很久都沒親過她了……
“爺……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魚兒有些難過地問。
“生氣?生什麼氣?”李元睿反問。
“因爲我哥哥的事情,我覺得你變了!”
“是嗎?”李元睿瞅着她。“哪裡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