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李昭月挑眉。“他在哪裡等着?”
“勤政殿。”魏瑜硬着頭皮說。
李昭月冷哼:“我剛剛纔看到皇兄往慈安宮方向去了!”
魏瑜心裡一沉。
“帶走!”說完,她上了輦轎,揚長而去。
幾個太監過來,押着她也往毓秀宮走去。
“糟了......希望那兩個禁衛看到了,能去跟李楠說一聲……”魏瑜暗想。
新帝登基,先皇的嬪妃有兒子的都跟着兒子出宮享福去了,有女兒的也能封個太妃、太嬪之類的,或離宮別居,或在慈安宮後方一大片宮殿中住着。
毓貴妃馬如煙被封爲太后,自然也是遷宮到慈安宮了,但這毓秀宮的主人顯然還是沒變,賜給了八公主李昭月。
公主及笄之後,通常就要被指婚。
不知道爲何,如今李昭月都十八歲了,竟然還沒嫁出去!
她本以爲,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李昭月不知道會出什麼陰招對付自己。
豈料,她將魏瑜帶至毓秀宮,竟然屛退了左右,只單獨留她說話。
“現在可以說了吧?怎麼回事?這兩年你跑哪去了?怎麼這樣一副鬼樣子?”
“公主,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剛剛,你衝撞了本公主,你再裝,我就以衝撞罪,將你送進大內刑房。”李昭月一字一句地說。
“……”魏瑜瞪着她。
“你這兩年去了哪裡?”
“一直在般若寺爲父皇誦經,爲太皇太后和皇上祈福。”魏瑜回答。
“我呸!”李昭月啐道。“你?在般若寺?鬼才信!”
“你不信就算了!”魏瑜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還有事嗎?剛剛那麼些禁衛都看到你把我帶走了,你就不怕皇上找來?”
魏瑜以爲,李昭月定然又要發瘋,趁着她是個宮女的功夫好好欺負她一番,豈料,她猶豫再三,竟問了一句:“你那個表兄……就是皇兄生辰那次出現的那個姓葛的表兄,現在何處?”
看她一臉春心萌動的模樣,魏瑜差點沒咬着自己的舌頭。
“你……你都這麼大了還沒嫁出去,該不會是……一直惦記着我表哥吧?”魏瑜瞠目結舌地問。
李昭月難得地飄出兩片紅暈,又問:“他在何處?”
“他……”魏瑜心裡一動,告訴她說:“他就在禹州城。”
“什麼?”李昭月眼前一亮。“那……他可娶妻了?”
“沒有!”
李昭月眼前又是一亮,說:“他的功夫似是很好,做個武狀元也綽綽有餘了,你何不勸他入朝爲將?”
“人各有志,我爲何要勸他入朝爲將?”魏瑜反問。
“他是個人才,你好歹也是我皇兄的正妻,難道就不爲國家考慮?”
“噗!”魏瑜直接笑了粗來。“李昭月啊李昭月,你好不容易識一回大體,卻怎麼如此引人發笑呢?”
李昭月咬咬牙,竟起身走到魏瑜身邊,說道:“過去,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如今回來了,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保證不會再找你麻煩!”
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隨時都可能發生逆轉,李昭月竟然也會有向她說這種軟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