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是。”魏瑜說。
李元睿突然低頭,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嗯!”魏瑜一聲悶哼,伸手去撥拉他的頭。“你幹嘛?你屬狗的?”
他也不說話,咬完之後,又細細密密地吻着她,弄得她渾身從內到外都發癢。
“你……你幹啥……”她掙扎着說。“岸上那麼多人看着呢!”
話音剛落,四面的雲帳都跟被施了法似的被他的罡氣激盪得落下來,畫舫內頓時幽暗起來。
他轉而親向她的脣,深深淺淺,纏纏綿綿。
這樣……很是曖昧。
發展下去,要壞事。
“皇……皇上……”她氣息不穩地叫道。
“嗯?”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充滿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我我我……疼。”
“嗯?哪裡疼?”
“那……那裡。昨晚被你……那啥的……”
李元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好容易出來遊個湖,咱們就做點遊湖該做的事兒,如何?”她抱着他的脖子,弱弱地問。
“遊湖該做什麼事?”
魏瑜指着船艙的方向:“那牆上掛着一隻蕭,你吹簫給我聽可好?”
李元睿轉頭一看,那邊還真的掛着一隻蕭。
不僅有蕭,那邊還放着琴、棋、書案等物。
這些都是租畫舫的格調才子們經常要用的東西,船上備着,倒也不奇怪。
“好。”他鬆開她,伸手一攝,那蕭便漂漂亮亮地被他攝了來。
魏瑜站起來,將那些雲帳又重新掛起來,悠揚的簫聲便響了起來。
她不擅音律,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曲子,但跟這明媚湖色,泛舟遊玩的氣氛非常搭調,很是好聽。
她坐回李元睿對面,託着腮,心滿意足地看着他。
吹簫的他,渾身都流轉着一種寧靜魅惑的氣澤。絕色的容顏,深深沉沉的眸子,很輕易地就讓她失了神……
岸上,陳唸詩正在一個攤位前看一副圍棋,雪青和桔梗在在旁邊的糖人兒攤子上挑糖人兒。
這時,突然有人踩了陳唸詩一腳。
她擡起頭來,皺眉看向旁邊的人。
沒想到,竟是周子游。
面如冠玉,鬢若刀裁,極爲好看的一個男子。剛剛陳唸詩就是這麼覺得,那一屋子人,就數週子游能跟蕭大人媲美一二。
“對不住。”周子游忙拱手道歉。“在下無意中踩了公子的腳,沒事吧?”
“沒事。”陳唸詩說。
“公子要買棋?”周子游看到她手裡的東西,問。
“是啊,看着這幅不錯。”陳唸詩說。
“這棋盤是香榧木做的,棋子乃是上乘的雲子。”攤主說。“公子買一幅吧!”
陳唸詩正準備說話,豈料周子游卻笑着將她手裡的東西拿了去,問攤主:“這多少錢?”
“十八兩銀子。”攤主說。
十八兩,着實不便宜。
“我看你這攤上的雲子不止這一副,都是這個價?”
“對!”攤主又遞過來一副。“公子也來一副?”
周子游將棋盤放回原處,卻指着攤主左手邊的一副棋說:“拿那個給我,十八兩,我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