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歡的身體已經恢復了,秦未澤終於允許她可以出門了。
而拾歡堅持要自己帶秦湛和秦恆兩個小寶貝,一開始秦未澤是極力反對的。
“歡兒,有奶孃專門照看他們,你不用擔心的。”秦未澤眼巴巴地看着拾歡,她抱着一個小寶貝輕輕地哄着。
而另外一個見好像有心靈感應一般,眼睛看着拾歡,小手小腳不停地揮動着。
拾歡纔不理會身旁這個哀怨的男人,“噓,安靜點,恆兒要睡覺了。”
秦未澤索性靠到拾歡的身邊,“你都抱着他們好久了!鯴”
好久?分明剛剛被奶孃抱過來好不好。
這一個月來秦未澤可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可是如今拾歡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他自然想要跟她好好地親近一下。
可是拾歡卻直接忽略了秦未澤那發綠的眼光,一心哄着懷中的孩子。
“歡兒!”秦未澤眼巴巴地看着拾歡,輕輕地喊道。
“別吵!”拾歡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看他。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可是餓了一個月的,想想都覺得恐怖。
幸好兩個小寶貝在這裡幫她解圍,不然她肯定被吃幹抹淨了。
秦未澤原本想要說什麼,可是看了半天只好耐着性子等着這兩個臭小子睡着。折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兩個小傢伙都睡着了。
這下拾歡總沒有藉口了吧。
二話不說,秦獸直接撲了上去。
可是剛剛一親芳澤,一聲嘹亮的哭聲便響起。拾歡迅速地推開秦未澤,抱起湛兒。
此刻秦未澤的眼中滿是哀怨,一番捶胸頓足之後決定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收拾這兩個臭小子。剛這麼大就開始打擾他與拾歡的二人世界,若是長大了還了得?
文江軒一直都在等拾歡,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他的心中不由的焦急起來。
傍晚,涼風習習,這御花園中的花朵隨風搖曳,別有一番風味。夕陽的餘暉給這些花朵平添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江軒!”拾歡在他的背後輕輕地叫道。
文江軒一回身,看向拾歡。如今的拾歡變得更加漂亮了,清純中有着一絲嫵媚,美而不妖,着實讓人移不開眼。
“小歡!”文江軒笑了笑,好像他們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每日也是這樣的場景,他們相約一同去補習。
不過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文江軒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早些表明心跡,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可是哪有那麼多的後悔藥可以吃。
好在他還有機會彌補這一切,再怎麼說秦未澤也是這個時空的人,只要拾歡回去了,文江軒有信心一定可以讓她忘掉這裡的一切,重新開始的。
“江軒……我們真的能回去嗎?”
“當然能!”
“那……若是我們回去了,我還能再回到這裡嗎?”拾歡問道。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文江軒愣住了,他真的沒想到她居然還會想要回到這裡。
“小歡,時空穿越是要靠天時地利人和的。這不是時空旅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而且那道士只能把我們二人帶回去。”文江軒說的很清楚,拾歡休想帶着秦未澤回去。要麼和他一起回到現代,要麼就留在這裡。索性把一切都說清楚,這樣也好讓拾歡早些下決心。
此刻拾歡的心中矛盾至極,一方面自己真的很惦念父母,可是另一方面,秦未澤和孩子都在這裡。她要怎麼辦?
她真的不敢想自己如果離開了,秦未澤會變成什麼樣,兩個孩子又會如何?
雙生子原本就是秦月王朝的禁忌,只不過因爲秦未澤當上了皇帝,所以他盡全力保住雙生子。讓欽天監做了一些文章。
到目前爲止都是十分有效的,並未有人提出雙生子是妖孽之說。
秦未澤雖然貴爲皇帝,可是他自始至終都信奉自己的諾言,只愛拾歡一人。無論大臣們如何勸諫他納妃選秀,他絲毫不爲所動。
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秦未澤的神經,這個男人已經把自己愛到骨子裡了,她怎麼捨得離開他。
她一定會找到一個兩全的辦法。既然文江軒可以穿越過來,那麼就一定有辦法。
“小歡,跟我回去吧。”文江軒的眼中滿是期盼。
“江軒,我很愛未澤,也很愛我的孩子,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們不管!”
“那你就忍心丟下父母嗎?”文江軒的怒火一下子上來了,尤其是在聽到她說很愛秦未澤的時候。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又霸道,又獨,裁,根本就是把拾歡圈禁在身邊,哪裡是愛她,分明就是爲了他一己私慾而已。
至於孩子,只要他們回到現代,他們之間也會有孩子的,只要拾歡喜歡,無論男孩女孩都好。他們一家人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不是現在這樣,他作爲一個局
外人聽着拾歡訴說這一切。
文江軒的話觸痛了拾歡,可是她真的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江軒,我們想想辦法,總會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不可能有辦法的!”文江軒打斷拾歡,“你真的爲了那個秦未澤要留下?”
“我只知道我愛他,我不會就這樣丟下他一個人!”拾歡肯定地說道。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文江軒都不喜歡,而且她眼神中滿滿的愛意也十分刺眼。
小歡已經屬於別人了嗎?
文江軒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這麼多年算什麼?他只差一句“我愛你”就錯過了小歡嗎?
一向作爲天子驕子的文江軒又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可是他們都未察覺到,暗處的秦未澤在聽到拾歡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爍出的光彩。他的真心終於得到回報了,他的歡兒也是愛他的。
他知道自己這樣偷聽很不好,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躲在這裡偷聽他們的談話。
可是秦未澤真的不安,他真的怕拾歡會這樣一走了之,拋下所有的一切。拾歡就像是他另一半的靈魂。在沒有遇見她之前,他一直是行屍走肉,自從愛上她,他才覺得自己整個人完整了。
如果她剛剛答應與文江軒離開,那麼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下她。在秦未澤的心裡,他與拾歡無論生死都要在一起。
“小歡,你現在不冷靜,我們稍後再談這件事。”文江軒一個轉身便離開了。他不想聽拾歡訴說她對秦未澤有多麼的眷戀,一個字都不想聽。
看着那個背影,拾歡嘆了口氣。這件事看來很棘手,她到底要怎麼辦纔好。
回到房間內,拾歡便看到秦未澤拿着撥浪鼓逗弄着兩個孩子。夕陽正好,時光彷彿定格在這一刻。
看着這溫馨的場景,拾歡突然間心頭一暖。也許所謂的幸福也不過如此吧。最愛的人在身邊,歲月靜好,僅此而已。
見她站在門口處發呆,秦未澤放下手中的撥浪鼓起身走到她身邊,有些皺眉,“雖然你的身體恢復了,可是也不能站在門口這樣吹冷風。若是着涼了怎麼好。”
“知道啦!”這個男人還是那麼愛嘮叨。
秦未澤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兩個小傢伙還算聽話,不哭不鬧。”
“你叫他們小傢伙,那你豈不是老傢伙了?”拾歡忍不住調侃。
“好啊,你居然嫌棄我老!”秦未澤佯裝板起面孔,接着便去抓拾歡。
她最怕癢,他可是要好好地懲罰她一下才好,否則這丫頭都要上天了。
房間內歡聲笑語,可是房間外文江軒卻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他的,現在卻被那該死的秦未澤搶去了。
默默地拿出懷中的那一面銅鏡,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而秦未澤與拾歡一直都沒有閒着,他們暗中查找巫師,想要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當呂不周走進無間閣的時候,打開那厚厚的木門,裡面守門人笑着點頭,“少主,你終於來了。”
雖然巫蠱之術一直以來以呂家爲尊,可是呂不周只研究蠱術,從不碰巫術。
他的孃親是一個巫術高手,可是也是卻也喪命於巫術。
從那之後,他的父親從不讓他研習巫術。只盼望他能平安健康地長大便好。
可是作爲呂家的傳人,這是他不可避免的責任。
那無間閣裡面一排排高聳的書架,便記錄自上古以來傳下來的巫術。呂不周一頭扎進這書海之中,仔細地研讀起來。
他會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一定會的。
文江軒不是不知道拾歡在做的事情,只不過她是癡心妄想而已。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情。他不會去攔着她,他了解拾歡,她一向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過這次讓他有些意外,秦未澤居然沒有攔着她,反而和她一起胡鬧?
“你倒是悠閒!”秦未澤路過花園的時候正巧看到了文江軒。
他轉身輕笑,“自然比不得你,要忙着在拾歡面前裝模作樣!”
“隨你怎麼說。”秦未澤根本不打算理會他,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因爲得不到拾歡而心生怨恨。
文江軒反而攔住了他,“你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爲了讓小歡感動,讓她留下而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文江軒,你真的愛過一個人嗎?”秦未澤反問道。
“你什麼意思?”
“看你的樣子,你根本就沒有愛過一個人。最起碼你對歡兒的感情不是愛。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會願意爲她做任何事,包括付出生命!”
“說得好聽,你若是願意爲她做任何事,你就應該放手,而不是在這裡尋找那種不可能出現的方法。”文江軒被秦未澤的話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所以立刻反擊道
。
其實秦未澤明白,文江軒與自己是同一類人。只要是他們看中的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文江軒也不會費了這麼大力氣穿越而來。
“文江軒,你還是不懂。我可以爲歡兒做任何事,我所求也只有她留在我身邊而已。我不放手是因爲這件事根本就是你的自私所爲。若不是你貪心要得到拾歡,又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煩惱。”
“你休得胡言!”
“承認吧,文江軒。你不單單是想要拾歡,你是不接受她成了我的女人這個事實。你想要她,不過是爲了證明你沒有輸而已。你們之間根本不是愛情。”
這句話一說完,文江軒的眼神立刻變了。他抽出一旁的佩劍,直接砍向秦未澤。
文江軒穿越到這個太子的身上,武功還是記得的。所以與秦未澤打鬥起來不成問題。
秦未澤冷笑,被他說中了便惱羞成怒,這個文江軒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正好他原本就想要教訓他一下,只是苦無機會而已。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秦未澤白衣翻飛,劍花流轉,很快文江軒便被他一劍刺中手臂,鮮血直流。
“這一劍是給你的教訓,如果你敢耍花招,下一次直接要了你的命!”秦未澤冷冷地說道。
文江軒捂着傷口,看着秦未澤的背影,眼中滿是憤怒。
秦未澤,你得以不了多久了。
他們打架的事情拾歡還不知道,此刻呂不周正在給她講解着巫術的事情。
“天狗食日?”拾歡聽着這個字眼有些皺眉,他說的應該是月食吧。
“當天狗食日之時,將會是極陰之日。文江軒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帶你回去的。”呂不周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拾歡皺眉,想必這文江軒的身上還有另外的東西纔對,如果單單憑藉天狗食日,他們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地回到現代。
不過爲什麼這幾日文江軒一直很安靜呢?難道真的是被自己說通了?
可是隨即拾歡便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畢竟她還是很瞭解文江軒的。他不是那麼輕易便會放棄自己想法的人。
而當秦未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皺緊了眉頭。看來這天狗食日的日子必須要嚴加戒備,千萬不能讓文江軒耍花招纔好。
一旁捂着傷口回去的文江軒草草地包紮了傷口,看着窗臺上飛舞的那些鴿子,一股腦兒地全部放了出去。
果不其然,這鴿子還未飛多遠便被魏達帶着人射了下來。可是文江軒一點兒也不着急,畢竟這些鴿子只是爲了試一試秦未澤的反應。看來他早就做好了防備。
不過真的以爲他會這麼笨嗎?
離天狗食日的日子還有三天,可是拾歡發現秦未澤好像突然間忙碌起來。他每日上朝,還要召集大臣商討事情。
“未澤,出什麼事了?”夜晚秦未澤抱着拾歡,她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沒事。”秦未澤輕吻她的額頭說道。
“我要知道!”拾歡固執地說道。
秦未澤收緊了抱着她的手,“邊境起了戰事,突厥在邊境處燒殺搶掠。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必擔心。”
邊境出事也是常有的,否則韓拾歡的父親韓驍也不會常年駐守邊關了。
恐怕此刻又要派父親去邊關了。
果真拾歡猜的沒錯,很快秦未澤便派遣撫遠將軍出任主帥,哥哥韓拾俊爲副帥,出征到邊關處擊敗突厥。
秦未澤雖然忙碌,可是並未對拾歡那邊掉以輕心。不管是守衛還是對文江軒的監視都馬虎不得。明日就是天狗食日,但是今夜他們要爲韓驍與韓拾俊送行。
這種家宴拾歡自然也是要出席的。如今爹爹與哥哥都要上前線去了,她又怎麼能不擔心。
“皇后娘娘不必擔心,臣定然會盡心竭力,以報皇上知遇之恩!”韓驍一拱手說道。
拾歡立刻扶起他,“爹爹不必多禮,今日沒有外人,你還是叫我拾歡吧。”
“這怎麼敢當!”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秦未澤在一旁發話了。
韓驍這才點點頭,“拾歡,好好照顧自己。”
他們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拾歡獨自留在京城之中,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有秦未澤護着拾歡,想必應該是沒問題纔好。
酒過三巡,奶孃匆匆地走過來說二皇子哭鬧的厲害,讓拾歡過去看看。
秦未澤原本也想要跟着她一起去,可是拾歡搖了搖頭,邊關的事情重要,想必他一定有話跟爹爹和哥哥說,而拾歡自己先去看看恆兒。
“我去看看就好。”拾歡說道。
半晌,秦未澤點點頭,“那好,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拾歡跟着奶孃向回走,回到寢室之內,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孩子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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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以爲孩子已經睡下了,可是誰知道走到內室之內仍舊不見任何的動靜。
拾歡剛想要轉身出去找奶孃問個清楚,可是文江軒突然間出現在她的身後。嚇了她一跳。
“江軒,你怎麼在這裡?”拾歡問道。
“我來帶你回家!”文江軒幽幽地說道。
看着他的表情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拾歡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周圍那些宮女們居然都無動於衷,心中一沉。恐怕這些人都被他催眠了。
文江軒是父親的得意門生,他的催眠術自然也不在話下。
“江軒,我說過在我找到辦法之前不會跟你回去的!”拾歡冷靜地說道,也伺機找機會離開這裡。
“小歡,相信我都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你就不應該這樣私自爲我做決定。江軒,不要逼我!”拾歡已經暗中摸上了自己的匕首,她不會就這麼屈服的。“今日不是天狗食日,你帶不走我的。”
“天狗食日?我只需要月亮就夠了!”說罷他拿出了自己的那面銅鏡,拾歡突然明白了,這就是文江軒所使用的東西。月光不過是輔助,真正起作用的就是這個銅鏡而已。
她絕不接受這樣被文江軒帶回去,他根本不考慮她的想法,居然要強制地把她帶走。
“江軒,住手!”文江軒已經把銅鏡對準了月光。拾歡冷聲說道。
“絕不!”
拾歡猛然出手,那匕首飛出,一下子紮在文江軒握着銅鏡的手腕上。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拾歡,可是握着銅鏡的手只是猛烈地晃動了一下,並沒有鬆開。
他的臉色開始變得猙獰,死死地盯着拾歡。她居然傷了他,他帶她回家也有錯嗎?文江軒陰森森地說道:“小歡,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