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場?
那麼她還要怎麼施展催眠術?
要知道在這個朝代,這些被禍害過的姑娘們會被人一輩子瞧不起的。拾歡以前聽袁平說起過,曾經有一個姑娘也是因爲同樣的原因,最後受不了流言蜚語而自盡了。
她絕對不能讓這種悲劇再發生了。她們需要心理干預,而這正是她的強項。
可是秦未澤居然要跟着去,那她要怎麼做?
而且能不能贏得賭注全在這上面了。
見她默不作聲,秦未澤的眉頭一點點地緊皺。他要和她一起查案,她需要猶豫這麼久嗎?
看了看那風暴漸漸凝聚的眼神,再不開口恐怕他又要反悔了,“我原本一個人在那裡,簡寒之是後來自己過來的。我們一直在那裡守着,直到那賊人出現就追了出去。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那爲何地上會躺着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呢?”他從後院過去,因此那裡的情形他可是一清二楚。
看到那個場景的瞬間,他眼中閃過陰霾。這種不乾淨的地方,以後她休想踏足半步!
一回想到那個情景,她的臉頰不禁有些發燒。
而秦未澤一下子捕捉到了她那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說,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語氣中隱隱含了怒火,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的變化。
“野鴛鴦而已,簡寒之直接把他們打昏了,以防壞了我們的計劃。”
野鴛鴦?虧她想的出來。
秦未澤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她還真敢說。
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拾歡決定,等她有時間了一定要好好地給秦未澤鑑定一下是不是精神病。
因爲他太過喜怒無常了。前一刻怒目相向,後一刻居然嘴角含笑。
秦未澤並未再過多地追究,轉身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以後那種地方不准你踏入半步!”
“王爺,你總是這不準那不準的,那麼請問,你都準我做什麼呢?”
這個男人真的很喜歡給她定規矩。一會兒不準幹這,一會兒又不準去那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已經夠容忍他的無理取鬧了,可是他卻變本加厲地不講理。
簽了賣身契又怎麼樣,那上面寫的是小廝小歡子,是她假扮的,又不是寫的拾歡。
所以哪天不高興了,她就不伺候了。
看着她一點點地亮出自己的利爪,秦未澤的心裡還是有隱隱的興奮感。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逼出那個真正的拾歡。
他單手支着下巴,嘴角輕揚,“本王說不準就是不準,怎麼你有意見?”
“小的不敢。王爺最好連吃飯,睡覺,喘氣一起不準了,這樣多好,省的麻煩。”
看着那眼睛眨呀眨,秦未澤知道那小腦袋裡一定又在盤算着什麼。
不管她盤算什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終究她是鬥不過他的。
起身走到內室,他對着屏風外說道:“過來,本王要就寢了,給本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