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澤與呂不周一行人登上城樓,看着城樓下方,匈奴那邊的陣法已經布好,而一個匈奴騎兵正在城樓前叫罵。
“皇上,臣願出戰!”韓拾俊一抱拳說道。
拾歡仔細地看了看那陣法,也不由得歎服其中的精妙。只是如果沒有破陣之法,哥哥就算闖進去了也於事無補。
秦未澤久久地沒有說話,他一直盯着那陣法砦。
韓拾俊再次上前,“皇上,臣願出戰!”
“韓少帥莫急,皇上自有他的考量!”呂不周在一旁說道。
“拾俊切莫着急,匈奴這樣做就是爲了激怒我們而已。你且讓他在門口叫罵,只閉關不出便好。”秦未澤說道。
衆人聽了都有些不解,可是一旁的拾歡卻讚許地看着秦未澤鰥。
入夜,回到營帳之後,秦未澤,呂不周與拾歡三人坐在桌前,紛紛在想着破敵之策。
“那九連環陣的確精妙,卻也不是沒有破敵之術。”秦未澤仔細地看了看那陣法圖形說道。
呂不周點點頭,“可是破陣卻不太容易。必須要一一切斷這九個連環之間聯繫才行。可是如此一來,我們需要的多於匈奴的兵力。”
“但是我們的援兵沒那麼容易趕到。”秦未澤的眉頭不由得皺起。
一直沒有說話的拾歡,突然間開口,“如果沒了騎兵,恐怕這陣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此話一出,呂不周與秦未澤均紛紛看向拾歡。
“歡兒可有主意?”
“這陣法之中,雖然騎兵的數量不多,可是卻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敵人的騎兵不能佈陣了,那這陣法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可是敵人的騎兵很多,縱然是我們可以派一部分高手去殺掉一部分,效果還是不明顯。”呂不周搖搖頭。
暗殺的辦法拾歡也想過,可是風險太大又收效甚微。
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雖然皇城之處快入冬了,可是這裡卻依舊繁花似錦。而且就算陰冷下雨,也不會太過寒冷。
不過看着那陰沉沉的天氣,拾歡突然間有了主意。
“不周,麻痹散你帶了多少?”拾歡突然發問,弄得呂不周一愣。
“所帶不多,你有何用?”
“用麻痹散放倒敵人的戰馬!”拾歡笑呵呵地說道。
呂不周連連搖頭,“這個方法我們試過了,那裡守護的很嚴密,我們的人根本我從靠近那些戰馬。”
“誰說我們要靠近了?”拾歡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說道,“你趕緊讓人制備麻痹散,量要足,能放倒敵人那五萬鐵騎的最好。”
呂不周有些摸不着頭腦,而秦未澤則是含笑看着拾歡,“不周,速去準備。”
呂不周一頭霧水看着這兩個傢伙,居然不告訴他!
也罷,還是早些去準備吧。
很快,呂不周便讓城中將士四處蒐集製備麻痹散的材料。而拾歡與秦未澤則是每日必定會去城樓上觀察地方狀況。
已經下了三場雨了,河水雖然漲了,卻並未威脅到匈奴的營地。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十分奇特,即便是下雨,那裡也不會受到絲毫的威脅。
雖然匈奴不直接飲用河水,怕秦月王朝這邊動手腳,可是他們的駿馬卻是喝這水的。
秦未澤含笑看着拾歡,“還是歡兒的辦法好。”她來自不同的世界,自然想法也不同。而且觀察細緻入微,讓秦未澤都自嘆不如。
“現在只求天公作美,多多下雨了!”拾歡笑着說道。
很快,呂不周便製作好了*散,可以一連幾天都是豔陽高照,這可急壞了拾歡。
秦未澤輕輕地把她按在椅子上,“別急,天時地利人和我們缺一不可。你就是再着急,也不可能讓它立刻下雨的。乖,休息一下!”
“希望可以快些下雨吧。”
入夜,正在睡夢中的拾歡猛然間聽到了外面的雷聲,她一下子翻身下牀,可是還未起身便被一身戎裝的秦未澤又按回到牀上。
“一切有我,你在這裡等消息就好。我可不希望你淋雨!”
“不行,我要去!”
“歡兒乖一點,我讓你來邊關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現在你也該聽我的話,相信我,嗯?”他輕輕地低着拾歡的額頭說道。
看着他那堅決的樣子,拾歡無法,只得先答應他,否則要是被他點了穴道就不好了。
秦未澤滿意極了,給了拾歡一個吻之後便給她蓋好被子出去了。
他前腳剛走,拾歡後腳便再次起身。可是還未下牀,便聽到秦未澤的聲音傳來,“魏達,好生看着朕的營帳,不準任何人出入。”
“屬下遵命!”
拾歡立刻在心中哀嚎,秦未澤居然放了魏達那尊大神守門,她怎麼可能出的去。
索性她又躺下了,反正主意她已經想了,就安安分分地當個謀士也挺
好。畢竟騎馬打仗她不擅長,如果真的去了,反而給他們添麻煩。
趁着夜幕雨水大,秦未澤與呂不周帶人悄悄地潛入到了那河邊。這河水是要經過匈奴馬棚的。如今河水漲潮,那馬棚之中也定然會進入些許河水。
一股那兒地將那麻痹散全部倒入河水之中,秦未澤久久地望着那遠處的匈奴營帳。管不管用,明日便可以見分曉。
回到營帳之時,秦未澤已經全身溼透,拾歡指了指屏風後面,“去沐浴!”
秦未澤不由得心中一暖,拾歡想的很周到,居然連熱水都讓人備好了。
可是這營帳之中的空間有限,這廝居然當着拾歡的面就開始寬衣解帶。
“未澤,你注意點!”拾歡戳了戳他的胸膛說道。
“又不是沒看過,歡兒還會害羞嗎?”他笑呵呵地說道。
“纔不像你那般厚臉皮!”說着,拾歡的臉頰卻微微泛紅。眼前這火爆的場景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秦未澤則是忍不住逗她,“不如……我們一起洗好了。”
“你若是再不去,我就讓人把熱水擡出去了!”拾歡威脅着說道。
看着那紅撲撲的臉頰,秦未澤心情大好,轉身便進入了屏風後沐浴去了。
一夜風雨,第二日一早拾歡早早地便起身等消息。
“未澤,有效果了!”呂不周衝進營帳激動地說道。
“真的嗎?”拾歡問道。
“沒錯,探子來報,匈奴的戰馬不知道害了什麼毛病,大都僵硬無比動彈不得。”呂不周得意地說道:“那麼好的藥對付戰馬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管他呢,只要有效果就好。”
秦未澤眼眸有神,“傳令下去,準備出戰!”
韓驍和韓拾俊怎麼也不同意秦未澤出戰,畢竟若是皇上有什麼閃失那不是他們能擔待的起的。
可是秦未澤卻十分堅持,“韓將軍放心,朕心中有數。拾俊,你做先鋒,隨朕披掛出戰!”
拾歡一直站在城樓上,緊張地看向對面。
果真匈奴迎戰的時候不見半點的騎兵,雖然有一些戰馬出現,可是數量卻很小。
這讓拾歡放心多了,只要那九連環陣法佈置不起來,那麼秦未澤定然獲勝。
第一次看到這戰爭場景,拾歡的心不由得被緊緊地揪住。這大好河山若是真的落入匈奴手中,那纔是最悲哀的。
秦未澤親自出戰,將士們士氣大振。在戰場上也是勇猛無比,很快便把匈奴打得落花流水。
只是拾歡發現,匈奴營帳之中有一個帶着斗笠之人也在觀戰。
這個打扮與匈奴的打扮格格不入,難道那人就是那個神秘軍師?
秦未澤得勝歸來,將士們紛紛歡呼慶祝。他們太需要一場勝利了,自從匈奴用了那九連環陣法,他們就一直戰敗。
拾歡再次見到秦未澤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衣服。他不想讓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被拾歡聞到。他原本不想讓拾歡看到這殺戮的場景,可是這丫頭實在是倔強,根本不可阻止。
看着一身白衣的秦未澤,拾歡放心下來。
“歡兒的主意好,當居首功!”秦未澤拉着她走到自己的身邊,說道。
“那我可得想想要點什麼纔夠本!”拾歡調侃道。
“說吧,想要什麼!”
“我要自由出入皇城!”拾歡樂呵呵地看着秦未澤。
若是換做一般人,秦未澤一定想都不想就允許了。可是拾歡提出了這個想法,秦未澤不由得就得斟酌一下了。
“怎麼樣,答不答應?”
“歡兒就不能換一個嗎?”秦未澤原本想要一口回絕的,可是這樣一來這丫頭肯定不同意。
“我就要這個!”
“說說原因,若是合理,我就答應。”
拾歡慵懶地靠在秦未澤懷裡,“方便我逃跑啊!”
“歡兒!”秦未澤的聲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拾歡一下子笑了,“逗你的,有你在,我哪裡跑得掉!每天關在皇宮裡面好悶的,未澤,你就答應我吧。”
她伸手環上秦未澤的脖子說道。
這丫頭居然在向他撒嬌!這樣的拾歡他還是第一次見。看着她的小模樣,秦未澤不由得笑了笑,“好好好,都依你就是了。不過前提是要允許暗衛跟着,否則免談!”
“知道啦!”拾歡心中美滋滋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城,有很多事情就會方便很多。還可以帶着幾個孩子多出去走走。
此一戰,匈奴的士氣大傷。那些戰馬五天之後才真正地好起來。
此刻,匈奴的首領額爾敏可是坐不住了,走到其中一個營帳之中,粗着嗓門喊道:“軍師,如今可如何是好?”
只見那戴着斗笠的軍師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地喝了一口之後說道:“等!”
“如何等?那秦未澤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匈奴將士,怎麼可以就這麼算了!”
“那呂不周的麻痹散豈是常人可解的?”那軍師說道。
這下額爾敏語塞,他自然是聽說過呂不周的手段的。
“他們爲什麼不用毒藥,直接毒死那些戰馬不就行了?”額爾敏十分不解地問道。
那軍師輕笑一下,“毒死五萬軍馬的毒藥若是都投入到河水之中,恐怕死的就不止是軍馬了,還有無辜的百姓。若真是這樣做,秦未澤定會激起民憤,他沒有那麼傻!”
額爾敏點點頭,“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等!”
額爾敏無法,只得退出了營帳。
那軍師的嘴角卻揚起了詭異的笑容,這次的計謀實在是高明。到底是秦未澤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人出謀劃策?
他的頭腦中浮現出一個身影,接着便打斷了自己的念頭。
她一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來到這邊境之中。而且有人傳來消息,她一直在皇宮之中,從未離開。秦未澤明日都會給她寫信,惦念不已。
一旁的拾歡看着秦未澤又在寫那些肉麻的情話,不由得搖搖頭,“你就不能寫點別的?”
“這才能證明我對你的思念嘛,寫別的會讓人懷疑的。”
拾歡滿頭黑線,“你確定靈兒看到這個的時候不會被嚇到?”
“放心,呂不周寫的比這個肉麻多了!”秦未澤把信裝到信封之中,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交到皇后手中。
在旁人看來,秦未澤無比思念皇后。可是他們不知道秦未澤營帳內這不起眼的小侍衛就是皇后本尊了。
韓驍與韓拾俊紛紛進入到秦未澤的營帳之中,“參見皇上!”
“免禮平身!”秦未澤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二位請坐,不必拘禮!”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我們爲何不乘勝追擊,反而要停下來呢?”韓拾俊不解地問道。
秦未澤笑了笑,“朕想要破他的九連環陣法!”
此話一出,他們二人均是一愣。這九連環陣法精妙無比,豈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破解的?
“此陣不破,終究是心腹大患。即便是這次擊退了匈奴,他們也會很快地捲土重來。所以定要破了此陣,永絕後患!”秦未澤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絕對不能讓匈奴再囂張下去。
韓驍點點頭,“皇上言之有理。是臣愚鈍了!不過這次的計謀倒是十分精妙,臣等佩服至極。聽聞就連對面的額爾敏也心悅誠服呢?”
“這計謀可不是朕想的,是朕身邊的一個小侍衛想的。她可是朕新得的人才!”秦未澤指了指拾歡說道。
韓驍與韓拾俊看着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侍衛,都覺得有些吃驚。想不到竟然是此人想出了這麼好的計謀。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她叫秦寒!”秦未澤想了想,笑着說道。
秦寒?拾歡忍不住翻白眼,這分明就是把他們兩個人的姓氏組合在一起了嘛。古代的女子出家之後都會冠上夫姓,她可不就是秦韓氏。韓驍與韓拾俊點點頭,紛紛抱拳,“秦公子的計謀實在是精妙,多謝!”
拾歡隨即抱拳,“將軍過獎了。”
“此番破陣,你們可有什麼想法?”秦未澤問道。
“匈奴在騎兵上吃虧了,所以定然會嚴加防範。恐怕想要再如法炮製肯定行不通了。可是我們的兵力遠遠不夠破陣用的。”韓驍皺眉說道。
“如法炮製,並非不可。”拾歡在一旁說道。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看向她。秦未澤嘴角輕揚,恐怕這拾歡的小腦袋裡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自那次雨水之後,匈奴的戰馬便換到了遠離河道那一旁,而且所喝的水都要經過軍醫檢查才行。”
拾歡笑了笑,“如法炮製不一定是針對戰馬,還有那三十萬的匈奴大軍呢!只要拖到我們想出破陣之法就好。”
聽了這位秦寒的話,韓驍與韓拾俊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那就有勞公子獻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