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古天至此的,正是那在廳堂喝茶的兩個壯漢。只見兩人不慌不忙的走到古天近前,然後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着古天和姜婉寧。其中一個大漢尤其是在姜婉寧的身上多看了幾眼。垂涎之色溢於言表。
“你們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身後,想要幹什麼?”姜婉寧被大漢看得心中惱怒,一聲嬌喝道。
爲首的大漢發出一陣冷笑:“幹什麼?其一,我很想結識一下兩位,尤其是想見見這位小哥的真容。這其二麼。。。”
此人說到這裡,盯着姜婉寧發出一陣邪淫的笑聲。
可就在那大漢的笑聲出口的瞬間,卻是戛然而止。因爲有一道身影快如閃電,眨眼間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裂山拳!”古天可沒有時間和他們廢話,遲則生變,眼下必須速戰速決。
古天的速度極快,頃刻之間拳頭就到了大漢的面前。這大漢顯然也是一名武者,驚駭之下週身靈力剎那涌動,揮拳想要阻擋古天的攻擊。霎那間,兩隻拳頭便在二人中間毫無花哨的碰撞到了一起!
隨着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大漢的身形暴退,然而古天的拳頭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猛然間狠狠的砸在大漢的臉上。大漢頓時發出慘叫一聲,仰面跌倒!
大漢倒在地上,身體抽搐片刻之後便七孔流血,絕氣身亡!死後仍圓睜着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其實大漢死的一點都不冤,他只不過是一個二品武士,想和古天硬撼,簡直就是螳臂當車!另外,古天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靈力的波動,大漢一直以爲古天只是個普通人,完全沒將這個少年放在眼裡,是他自己欺騙了自己。
另一個大漢大驚失色,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口中發出驚恐的呼救。淒厲的叫喊在夜色中傳得很遠,數裡之外都可聽聞。
不過這大漢的逃跑顯然是徒勞的,還沒等他跑出幾步,便被追到身後的古天一拳擊中後腦,一擊斃命。
“哇!古天哥哥你可真厲害!”姜婉寧見狀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顯得有些興奮。
“快走!”此刻顧不得多說,古天一把拉上姜婉寧,向着遠處的大山疾馳而去。
夜色籠罩着山區小鎮,鎮外的官道之上,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正向着不遠處的大山飛奔,眼看着羣山就在眼前。可就在這時,二人身後突然塵煙乍起,一陣凌亂的馬蹄聲剎那而至,清晰傳來。
“不好!有人追來了。”姜婉寧微微一驚,急聲說道。
古天眉頭一皺,神色凝重的說道:“等下我會將他們攔下,拖延一些時間。你自己先回村子。記住,一直跑,千萬不要回頭!只有你安全離開了,我才能放開手腳。”
說話間,古天緩緩放慢了腳步,同時放開了姜婉寧的小手。
“我不走!我也是武者,我可以幫你!就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姜婉寧止住腳步,倔強的望着古天,神色決然。
“胡鬧!”
古天見狀心中大急,勃然大怒。暴怒之下他用手點指着姜婉寧的鼻子,驀然一聲大吼:“滾!你快給我滾!”
姜婉寧從沒見過古天如此駭人的樣子,一時間愣在那裡,眼中委屈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姜婉寧的淚水一下子將古天心頭的怒火澆滅了大半,他伸手抓住姜婉寧柔軟的小手,輕聲開口:“寧兒,要聽話,相信我!”
“不!”姜婉寧猛的抱住古天,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淚如雨下。
將懷中的佳人緩緩推開,古天凝視着姜婉寧楚楚可人的俏臉,輕嘆一聲道:“如果你不想讓我死的話,就馬上走。”
望着古天充滿柔情的眼神,姜婉寧遲疑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她不想走,不想離開古天獨自離去,但她別無選擇。留在此地她只會讓古天分心。
萬般不捨的放開環在古天腰際的雙手,姜婉寧銀牙一咬間,轉身向着大山疾馳而去。
直至見到姜婉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古天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轉過身面對着已然臨近的追兵昂首而立,好像在迎接久別的老友。
時間不大,七八匹快馬就到了眼前。古天定睛一看,爲首的非是旁人,赫然正是錢家礦場的三大教頭之一的魯教頭!
古天心中一陣冷笑。還真看得起我啊,居然找到了這裡。其實古天並不知曉,這裡離着豐源城不算太遠,也就不到兩百里。古天在山中奔波數日,極難辨別方向,其實他這些日子一直在這附近兜着圈子,並沒有走出太遠。
更讓古天想不到的是,礦長曹嚴並沒有死。曹嚴被三大教頭救回之後,生命垂危。是錢胖子去求自己的統領女婿,向城主討得一劑良藥,曹嚴方這才保住性命。不過命雖然保住了,但傷勢極爲嚴重,至今也沒有痊癒。
甦醒後的曹嚴得知被古天跑了,大發雷霆,發誓要將古天置於死地。就在他甦醒不久,便從礦場調集了數十名護衛,分成了幾組,沿着古天逃跑的方向逐村逐鎮的嚴密搜索。對於此事曹嚴已然下了嚴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樣一來可苦了這些護衛,幾個月來這些人一直在山中奔波,吃盡了苦頭。有些人早已放棄,認爲古天定然已是困死山中,亦或是葬身獸腹了。但是沒有曹嚴的命令,這些人又不敢回頭。於是有不少人都鑽出了大山,匯聚在小鎮中等待下一步的消息。今日在客棧中古天遇到的三人,其中兩人正是古天初到礦場時,那把守正門的二人。古天只是見過他們一面,所以一時之間想不出他們的身份,只是覺得眼熟罷了。
當這兩個護衛見到古天的時候,他們也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纔對二人產生了興趣。當然,這與姜婉寧的美貌也有一定的關係。這三人之中,只有領頭之人是個武者,而姜婉寧舉手投足也有着靈力的波動。他們擔心不敵,所以先派出一人前去通知魯教頭。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魯教頭等人還沒有到,古天二人便離開了客棧。客棧中的兩名護衛只得匆匆的留下一張字條,隨後尾隨古天二人而來。
“籲!”魯教頭帶住馬匹,仔細打量着眼前攔住道路的少年。只見少年身穿虎皮短裝,面帶虎皮面具。身體結實,身上好似沒有半點靈力的波動,倒像是一個山中的獵戶。但此人神色淡定,面對一羣護衛沒有絲毫的懼意。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這又讓魯教頭感到有些意外。
古天這兩個月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僅身材高大結實了不少,氣質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魯教頭對古天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此刻還是不能確定是否面前之人就是古天。
盯着面前的少年打量了半響,魯教頭確定古天身上並沒有靈力的波動,這才放下心來,開口喝道:“小子,我的兩名手下是不是被你們殺的?你的同夥呢?”
說話間,魯教頭用眼睛掃視着四周,好似在找尋古天的那個同夥。剛纔魯教頭檢查過兩具屍體,都是被一擊致命,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二品武士,這不得不讓他慎重對待。誰知道這兩人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
“是又怎麼樣?你的手下暗中跟隨於我,而且調戲我的女伴,難道他們不該殺麼?”古天將聲音壓得低沉了一些,淡然的說道。
他攔在這裡就是爲了拖延時間,讓姜婉寧逃走,自然樂意與這些人理論一番。
“哼!”魯教頭冷哼一聲道:“你小子少在這大言不慚了,就憑你能殺了他們?還是讓你的同夥現身吧!”
古天聞言哈哈一笑,對這魯教頭譏諷的說道:“難道你就這麼害怕我的同夥麼?你越想讓她出來,我就偏不讓她出來,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這是在找死!”魯教頭顯然失去了耐心,對身後的一人吩咐道:“胡剛,你去把他擒下,我就不信抓住了他,他的同夥還不現身。”
這叫做胡剛之人應了一聲,催馬直奔古天。
古天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眼帶玩味的看着衝過來的一人一馬,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胡剛也是一個二品武士,讓他出手,魯教頭都是覺得殺雞用了牛刀。沒有半點靈力波動的古天在魯教頭眼裡,就是一個普通的獵戶,他一直以爲,被殺的兩個手下定是古天的同夥所爲。
不僅是魯教頭這麼想,胡剛也是同樣如此,他們都犯了一個和死去的兩名護衛同樣的錯誤,盲目的自信!
胡剛連馬都沒下,催馬來到古天近前,直接伸出右手抓向古天的前襟。在他看來,擒住古天簡直就是探囊取物。
眼看着胡剛的手掌到了自己的胸前,古天終於動了,手臂輕擡,後發先至。鐵鉗一樣的手掌在胡剛雙眼收縮的剎那,猛的扣住他的手腕!
“給我下來!”古天一聲輕喝,胡剛便極爲聽話的翻身落馬。
就在胡剛的身體還沒有落地之時,古天驀然飛起一腳,猛的踢在胡剛的腦袋上!
只見胡剛那高大的身軀就象一個碩大的皮球,竟然騰空而起,直至飛出幾丈開外這才跌落在地。再看那胡剛,早已經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這一切只是眨眼之間發生的事,直到死,胡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嘶~”魯教頭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身後的隨從更是一個個膛目結舌,滿臉的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