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武營,戰鬥在河東(一)

日曹鑠得到蔣幹的招供後,立即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山軍是他和義父曹操商議後,專門保留下來的,目的就是壓迫他們向袁紹控制區發展,來扯住袁紹統一幽州的步伐,爲公孫瓚爭取一點機會。這樣在曹操統一中原的時候,袁紹將陷於與公孫瓚拉鋸戰中,無力南下。

可是,現在看這情況,這黑山軍是留不得了。

但是短時間內,曹鑠和曹操又無力發動大規模戰爭,高順的對外攻擊、曹操吞併豫州都花了大量的錢糧,已經消耗了庫房裡不多的積蓄。曹操只有一個程幫着規劃,回到幷州的曹鑠倒是有李儒、南華囚仙、王筱等人來幫忙,不過幷州的底子實在是太薄弱了。儘管衆人絞盡腦汁,但是最多也只能籌集一次中小規模的戰鬥,主要是撫卹金、賞金、損耗費用、部隊的軍餉等太花錢了。

既然自己打不起仗,那麼就去做僱傭兵吧。曹鑠這個念頭讓大家大吃了一驚,這也可以?當然可以,而且很受衛固、範先歡迎!面對鍾越來越沉重的軍事壓力,他們兩個既捨不得自己原來土皇帝的地位,又不願意坐以待斃,於是和曹鑠派出的特使一談即和,由他們提供糧食物資、軍餉器械,僱傭曹鑠部下玄武營五千人,協助河東地區進行防守。

這個玄武營是曹鑠新建立起來的,以五百名剛剛結業的黑衣衛爲基層軍官,每個人都任什長,所有的士兵都是從新兵營裡挑選的合格士兵,因此這支部隊的戰鬥力也不可小視。何況,曹鑠已經給病急亂投醫的衛固、範先兩人講清楚了,這支部隊並不負責要地的防守任務,而是尋找敵人的薄弱點,進行主動出擊。這事實上是曹鑠部隊由防守轉入進攻的第一支正規軍,部隊的主官人選可就讓曹鑠傷透了腦筋,就連已經身份類同與軍分區司令員的魏延也想前來指揮這支部隊。最後曹鑠任命的這個人讓大家大跌眼眶,他就是今年黑衣衛中成績最優秀的裴元紹!

就連裴元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出任如此的高位。十九歲,玄武營的校檢校尉,這麼年輕的主官只能在幷州這個充滿朝氣的地方出現。曹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裴元紹,我就把玄武營交給你了,遇事按照你所學習到的,廣泛聽從意見,但是一定要有主見。你們的糧草物資、軍餉器械都由河東郡提供,我只給你們準備了五萬金的人頭賞!還是老規矩,一個敵人的人頭換五金,到時候別忘了來取!”

“是,主公!末將一定帶領玄武營拎着一萬顆人頭前來領賞!”

裴元紹緊盯着剛剛得到的河東郡輿圖,嘆了口氣。當地人自己繪製的輿圖,居然沒有懸甕山大營裡的地圖所繪製的詳細,可見錦衣衛下了多少苦功!現在已經查明,敵人的臨時聚集地在解縣,而衛固率一萬人馬防守安邑,範先率五千人馬防守聞喜城。自己到底該把部隊部屬到哪裡呢,這實在是一個問題。

安邑一直是河東郡的治所所在,也是每任河東太守必加修繕的戰略要地,別的不說,就連那曾經縱橫跋扈的董卓也曾老老實實押着民壯修繕城牆。城內守城器械齊備,擺在城頭上的大黃弩至少也有個一二十具,更別說這府庫裡的存貨了。安邑那裡現在有一萬守軍,只要他們不貿然出擊,堅守個十天半月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聞喜城則是一個小小的縣城,過去李儒曾經在那裡駐守過,城防條件一般,可是也有一個好處,該城正好處於水與汾水一條支流之間,只需要防守南北兩面城牆就可以了。至於東西兩面城牆,還是等西涼人馬學會游泳再說吧。因爲地理條件很好,算是易守難攻,所以範先纔敢帶五千人防守此城。

至於剩下的城池,目前聞喜以東只剩下一個犄氏,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城牆矮小,無堅守的價值。再說了,玄武營也不是用來堅守的,它下設一個滿編的騎兵曲、一個滿編的弩兵曲,兩個輕步兵曲,以及六個長槍兵曲。從建立的那一刻起,脫胎於黑衣衛的進攻精神就由這些基層長官帶入了這隻部隊,成爲它的靈魂。

裴元紹失望地搖了下頭。突然他看到輿圖上犄氏邊上有一個小小地標誌。眼睛一亮——那裡就是有名地鹽池。

與此同時。鍾也在解縣自己地大帳擊鼓聚將。商議進攻路線。只要拿下安邑、聞喜兩地。整個河東也就基本納入囊中。當時以河東郡爲基地。訓練人馬。向平陽郡悄悄滲透。暗地裡掌握平陽地軍政大權。而且鍾已經與韓遂說好。等到秋末馬肥地時候。羌胡騎兵向高順發起進攻。吸引高順地注意力。

整個河東郡人馬全部出擊。一舉截斷高順地退路。兩9o滅高順。

一舉拿下幷州並不可能。但是就此牽扯住曹鑠。讓他無力向中原曹操那裡輸送戰馬。卻是完全可以辦到地事情。只要袁紹爭氣。以幽州、冀州地大隊騎兵南下。曹操地步兵對他們基本無抵抗之力。

想法很好。但是拿不下安邑、聞喜。這一切就全是空想。鍾看着帳中涇渭分明地馬超、程銀兩系人馬。嘴裡就覺得發苦。雖然他百般調和。但是長期以來地仇殺又豈是他幾封書信就能解決了地?何況據說馬超地親生母親就喪命於韓遂麾下地羌胡人手中。而且是被虐殺。馬超見了程銀手下地這幾個羌胡首領。不當場動鐵槍。已經很給他鐘面子了。

鍾想了想。清咳一聲。待亂糟糟地帳篷裡終於清靜下來。他慢慢說道:“據斥候偵查。衛固率一萬人馬防守安邑。範先率五千人馬防守聞喜城。咱們也兵分兩路。各取一城。我地意見是:馬超地五千人步騎混雜。可以前去聞喜。不用攻城。只是在那裡牽制敵軍。防止那範先一時頭腦發熱。前來增援安邑。至於安邑。程銀地一萬五千精兵。外加我手下地一萬人。日夜不停地騷擾他們。不間斷地做攻城地嘗試。等到他們疲倦了。我手下地一萬人馬突然攻城。就能將安邑拿下。拿下安邑後。全軍立即移師北上。將聞喜收入囊中。關於大家最關心地戰利品問題。你們遠道而來都是客人。就按人數分配吧:馬超所部分一成五。程銀所部分三成五。我地人數最多。就分五成。大家有沒有意見?”

馬超站了起來:“大人,您的分配非常公平,我部只需要三千步兵就可以牽制住聞喜那些膽小鬼,我願意把剩下的兩千騎兵貢獻出來,幫助大人攻克犄氏這個小縣城,以表誠意。”

一旁的程銀搖了搖頭,“就你那麼點人,還敢抽調部隊,不怕耽誤大人的正事嗎?”他轉過身來,恭恭敬敬地衝鐘行了一禮,“大人,就犄氏那個小縣城,我部出兵一千就可以解決,不用煩勞大人費神。”

鍾大笑,“好,就需要這個勁頭,至於犄氏,就是一個極小的破城,犯不着費神專門出兵。等拿下了安邑,他們就會自動投靠我們的,暫時就讓他們再享受幾天吧。衆將回營傳達命令,下午啓程,不得延誤!”

大家一起躬身領命,大聲說道:“是!”

回到自己大營以後,馬超將馬休和馬鐵叫了過來,馬休是馬騰同意來的,馬鐵則是偷偷來的,他們這兩個人官職低微,目前還沒有資格參加軍議。馬超衝他們說道:“鍾已經下達了命令,咱們被髮配到聞喜那個小城去了。他雖然說到時戰利品按一成五分給我們,可是破城之後,他們手下的士兵肯定要撈一大筆,而且誰敢保證鍾和程銀不會偷偷協商,藏起一筆來?

我的意見是馬休帶着三千步兵前往聞喜,監視困守在那裡的範先。而且你要大張旗鼓,防止程銀那傢伙看出端倪,掩護我們,責任重大!不過,你一向比較沉穩,你辦事,我放心!至於馬鐵,你帶五百名騎兵,悄悄埋伏在安邑,等到城破的時候再露面,到時候只要你亮明旗幟賴在現場,他們也不好意思悄悄瓜分。我則率領一千五百名騎兵,前往犄氏,趁他們還沒出兵的時候一舉拿下它!”

馬休納悶地問道:“大哥,放心吧,肯定讓他們看不出來。不過爲什麼你對這個小小的犄氏如此重視,一定要搶先拿下它呢?”

一旁的馬鐵也是納悶,他也說道:“大哥,咱們換一下吧,我帶騎兵拿下犄氏,你帶着人在安邑露面。我害怕他們故意不讓我進城,我畢竟是官職低微,說不上話。”

馬超想了想,慢慢說道:“好吧,你的官職在他們面前確實是說不上話,我帶五百名騎兵去安邑,防止他們搗鬼。馬鐵你帶一千五百名騎兵去犄氏。不要小看這個地方,犄氏的東南方向就是鹽池,這是整個河東最有價值的地方!你拿下它後,立即開始搶運當地的庫鹽,在鍾反應過來以前,爭取把那裡搬空,這樣就算是安邑咱們少分點,這次出兵河東咱們也大賺特賺了!馬鐵,這重任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馬鐵這才知道犄氏的重要性,他重重點了下頭:“放心吧,大哥,這鹽池肯定是咱們馬家的!”

此時,程銀大營中也在進行類似的對話,小小的犄氏即將成爲大家關注的焦點……

摘編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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