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他倆不會是同性戀吧?”宋曉菲越聽越覺着柳昚有問題。
“去你姥姥的,你腦子裡除了性還能裝點別的嗎?”宋雨桐忍不住對宋曉菲爆了粗口,她覺着宋曉菲這麼說更是在侮辱柳義章。
“我讓你罵,有了柳義章就不拿我當回事了。”宋曉菲人高馬大,比吳雨桐足足高出了一個頭還多,她摟着吳雨桐的脖子,把她壓在自己懷裡,用手輕輕地拍打她的屁股,吳雨桐蜷曲在宋曉菲的懷裡,臉緊貼在宋曉菲豐滿的胸脯上,憋得喘不過氣來,她掙脫開曉菲的‘欺壓’,看着宋曉菲高聳豐滿的胸脯哂笑,宋曉菲見吳雨桐對自己的身材一臉譏笑,就反嘲到,“怎麼了,嫉妒我了吧?就你那一口還不夠啃的山桃,用不了三天柳義章就吃膩了。”
吳雨桐也不惱怒,她和宋曉菲相處一年多了,在南京的日子倆人整天黏在一起,宋曉菲把吳雨桐當男孩看待,除了閨蜜之情,也多少有些異樣的情感,特別是宋曉菲受到語文老師的猥褻後,吳雨桐挺身而出爲她打抱不平,頗有男子漢的仗義,從那以後她倆就成爲死黨,經常在一起耳鬢廝磨,當她聽到吳雨桐談起柳昚與柳義章走得如此之近的時候,就不假思索地喊出了同性戀這樣變態的話。
“雨桐,那他倆就是很鐵的哥們關係唄?”
“曉菲,你這麼說還是靠點譜,但要比這種鐵哥們關係還要好,你仔細想一下,我倆從兵團來牧鹿原的時候,義章出發前,就把柳昚安排到後車廂跟我們待在一起,名義上是讓柳眘保護我們女兵,我們乘坐的汽車三面包着鐵皮外面罩着帆布,帆布上面還有一層樹枝,是最安全的,相比於義章騎着馬突在最前面,那纔是最危險的,敵人一個冷槍就立馬能要了他的命,但義章囑咐柳昚一旦出事不要管他,讓柳昚看着我們別跳車,曉菲,你仔細想想,假設真是出現那種危險情況,是你會跳車還是我會跳車?跳車就是找死嘛,當然不可能跳了,而義章之所以這麼安排,其目的就是不動聲色地保護了柳昚,把可能犧牲的危險留給了他自己。”宋曉菲聽明白了,仔細一想還真是吳雨桐分析的那樣,柳義章對所有人的關心就像春雨一樣,潤物無聲,不留痕跡,她終於理解了吳雨桐爲什麼對柳義章展開了近乎瘋狂的追求!
“曉菲,不瞞你說那天晚上你跟柳昚一見鍾情,聊得如醉如癡,我卻一直被看不見的義章所吸引,他在對敵人的髒話連篇中就輕鬆地消滅了敵人,他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卻對我不卑不亢,令我折服,男人就應該這個樣子,就是要頂天立地,鐵骨錚錚!”
“雨桐,那你告訴我,義章與柳昚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他倆有血緣關係?”宋曉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他倆不可能有血緣關係,這倆人是我小爹身邊最重要的助手,政治部對他倆都做過最爲嚴格的政審,柳昚籍貫天津,義章籍貫山東,家庭背景更是南轅北轍,柳昚出身書香門第,老父親更是鼎鼎大名的執業律師,而義章出身耕讀之家,以種地養家,以讀書立世,兩家毫無交集,姓柳純屬巧合。”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哪能是啥?雨桐,你也不知道吧。”
“曉菲,我告訴你他倆的關係,但你必須說出你的秘密。”
“行,雨桐,我的好奇心被你吊的都快爆棚了,快說吧。”
“柳昚與義章的交情在當今社會確實罕見,即使在古時也非尋常之交,你聽說過管鮑之交,知音之交,還有一種交情是刎頸之交,柳昚與義章就是刎頸之交。”
“雨桐,怪不得義章能爲你急火攻心差點喪命,原來你這麼有學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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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打岔,現在你告訴我當時在語文老師的宿舍裡,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吳雨桐的小胳膊夾着曉菲的脖子,逼她說出難以啓齒的秘密。
宋曉菲被夾得喘不動氣,連聲告饒,“雨桐,放開我,這就告訴你。”吳雨桐的手剛鬆開,宋曉菲迅速跳下石頭,起身就往山上跑,吳雨桐一看又被宋曉菲給耍了,她也跳下石頭追了上來,沒跑多遠,就碰見了下山的柳義章與李淑貞。
宋曉菲笑着躲到了柳義章的身後,吳雨桐被氣得滿臉通紅跳着高打宋曉菲,沒打中宋曉菲,巴掌都落到了柳義章身上,柳義章一把抱住吳雨桐,轉身看着一臉得意的宋曉菲,知道吳雨桐肯定又被宋曉菲欺負了,吳雨桐掙開柳義章,撓了撓頭,指着宋曉菲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大木瓜,你看我怎麼給你戳個大窟窿。”柳義章回頭看着宋曉菲,疑惑地問道,“曉菲,這季節你哪來的木瓜?”
宋曉菲也不說話,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脯,然後嬌羞地看着柳義章,柳義章瞬時明白了,臉色一紅,趕緊移開目光,尷尬地笑了笑,“雨桐,謝謝你,給我介紹了淑貞這位女英雄,槍法真是一流。”
“義章,那你就收淑貞爲徒唄,她就住在附近的新灘裡,來種子山找你學武也方便。”柳義章正有此意,這樣與李淑貞交往,吳雨桐也不會多心,於是滿口答應。
吳雨桐高興地跑到李淑貞身邊,挽着她的胳膊興奮地說,“淑貞,還不趕快叫師傅!”李淑貞看着柳義章,心想剛剛還叫他三哥,以後就得叫師傅了,心裡很不情願,但還是對柳義章大聲地喊道,“師傅在上,受弟子李淑貞一拜!”說着就要跪下磕頭,被柳義章伸手攔住,“淑貞,不必行跪拜大禮,我也只是對你稍加指點,將來戰爭結束了,我會正式收你爲徒!”吳雨桐傲嬌地說,“還是我吳雨桐慧眼識珠,成全了義章與淑貞這對師徒,正所謂伯樂常有,而千里馬不常有!”
“啥?沒讀幾天書,還好意思賣弄風騷!是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宋曉菲挽着李淑貞的另一隻胳膊,對吳雨桐一陣冷嘲熱諷。
“你個大木瓜,不就當了幾天語文課代表嘛,臭顯擺啥呀?”吳雨桐對宋曉菲是反脣相譏。
“你倆就別鬧了,快回去吃飯啦。”義章大步流星地先走了。李淑貞癡癡地看着柳義章的背影,心裡默想着倆人的秘密約定,表面上還要與柳義章的保持距離,暗地裡則跟着他鑽山林,一種偷情的畫面在腦海中浮想聯翩。
文香寺的團部裡,李文忠悶悶不樂地坐在凳子上吃煙,柳義章上午當着吳祥森和王石光的面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自己的‘禮讓’,他是從內心裡希望柳義章能指揮五三五團,自己給他當副手,通過砥辛裡戰役,他心裡很清楚,要對付武裝到牙齒的美帝,用過去的作戰方法已經不靈了,必須創新,五三五團在砥辛裡戰役中傷亡最小,不是自己的指揮有多厲害,而是因爲五三五團不是主攻團,也沒分兵給吃緊的鳳頭裡和雙荊裡,稀裡糊塗地保存了實力,而第五次戰役說不定啥時候爆發,種子山是牧鹿原的最前沿,屆時將不可避免地惡戰連連,國難思良將,自己未雨綢繆,把義章‘搶到’了種子山,就是爲了讓他挑大樑,他事先跟五三五團政委韓兆斌也反覆溝通過,韓兆斌當時就料定,柳義章肯定不會答應代替李文忠指揮五三五團,他的理由是,柳義章晉升團級軍事主官是早晚的事,沒必要越俎代庖,柳義章在大公無私,也不會傻到做那種出了力,卻授人以柄的事,他還說你李文忠能把柳義章挖到五三五團當營長,就已經比別的團搶了先機,人心就是這樣,往往得隴望蜀,看到柳義章與邱偉真的到一營走馬上任了,李文忠就迫不及待地當着兩位軍首長的面提出讓位於柳義章的想法,結果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當然他敢貿然行事,也是看準了兩位軍首長對義章的器重和微妙的人際關係,武術別動隊的隊員們幾乎公開地喊吳雨桐三嫂,就足以說明柳義章成爲吳祥森的乘龍快婿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李文忠不擔心軍長會對自己有意見,目前韓兆斌到兵團參加政治部組織的政工幹部學習班,已去了十幾天,自己連找個能說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柳昚呢?雖然同樣是吳祥森的心腹,但他的眼裡除了義章,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團長放在眼裡。
柳昚在法堂的院子裡來回踱步,偶爾看看柳興章、柳徽章哥倆燉野味,柳昚從柳興章嘴裡得知柳義章跟李淑貞在山道上溜達,他就猜到柳義章肯定在做種子山防禦的文章,柳昚同柳義章的關係就像雨桐所說的那樣,‘穿一條褲子的人’,在柳昚這個自詡爲文豪的嘴中,他是說不出雨桐那樣粗俗的比喻,他的說法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他想上山迎迎柳義章和李淑貞,結果剛跨出山門,就看見吳雨桐與宋曉菲坐在大石頭上扯閒篇,於是又悄悄地退了回來,從昨晚到今天他仔細揣摩了吳祥森對義章態度上的細微變化,他斷定柳義章與吳雨桐昨晚肯定行了周公之禮,昨天半夜柳義章回廂房睡覺時,柳昚其實並沒睡着,但他可不想在柳義章與吳雨桐的私事上摻和,他太清楚了,柳義章和吳雨桐,這倆人都是人精,哪一個自己也招惹不起,他唯一的底線就是柳義章無論受到誰的攻擊,他都會挺身而出,他不知不覺中把保護柳義章當成了一種使命與責任!
“柳昚,又在構思什麼大作呀?”柳義章跨進法堂的大院,看見柳昚正低着頭,踱着四方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