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之後,薄霧綿綿,連空氣都帶着溼潤感,據院中的五個大漢說,今年的秋末要替孟太后做壽,順便再從朝中的一些大臣中找一些女子填充後宮。
烏純純首當其衝的就想到了烏圓圓,上一次烏圓圓來她的院子,她答應過要在皇上面前替她美言幾句,既然妹有情,那她這個做姐的當然還是忙的。
而且縱觀後宮格局,再不長眼的,都能看出來裴依錦對她有多好,今日賞這個,明日賞那個,雖然都是一些小飾品,但在別人眼中那都是金燦燦的恩典。
烏純純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樂樂喜歡的非常,不但喜歡,還全部搬進了她的小金庫,美其名曰是替她保管,實際上她看見好幾次,樂樂偷偷摸摸的佩戴上了,女爲悅己者而容嘛,烏純純曉得,只是樂樂這個秋季思春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們說說,她這一天天的早出晚歸,到底是看上了那家的公子!”烏純純吃着花生米,八卦的對着她周圍的五個漢子說道。
零三獻媚,錘着烏純純的大腿,便接了話:“據說是太醫院的醫官。”
零二一聽,立馬反駁的回:“不是,不是,據說是孟婕妤殿中的小太監,我經常看他們在一起,最後偷偷摸摸的進了山洞。”
這都親眼看見了,能叫據說?
零四不答。
零五沉默。
零一看了衆人一圈,才發表道:“會不會看上的是皇上?”
“……”衆人集體圓瞪大眼。
“咳咳……”烏純純這一次是真的被花生米給嗆到了喉嚨,她連忙喝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零一,不要瞎說,樂樂應該對皇上沒意思。”
“主子,你不能因爲樂樂是你婢子,你就說樂樂對皇上沒意思,難道你沒看見皇上每次來,樂樂都跟變了一個人似得,即貝女兒在你面前裝成小綿羊,在我面前有多強勢,說的好像是我非要讓她入宮一樣,她自己要入宮,我管得着嗎?”
“不可能,圓圓性子是跋扈了一點,可是不至於害人。”
我去他孃的……
不提烏圓圓的事還好,一提這些事,她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漲,那個自戀到爆的人,還不至於害人,那是因爲還沒害死過人吧。
“在你眼裡,烏圓圓不會害人,那我了,在你眼裡,是不是就是謊話連篇,我有必要騙你嗎,櫻花慶的時候,她勾結塔努部多兒的人,將我推到了懸崖下面,這件事你知道嗎?”
“櫻花慶,圓圓一直跟我在一起。”
“屁,櫻花慶你自己跟你的夫人恩恩,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烏圓圓去哪裡了你根本不知道,還跟你在一起,她的靈魂跟你在一起,軀殼跑來害我了吧。”
烏純純說話絲毫沒有留情面,應該是,只要對着烏雨,她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往,與其說他們是父女,不如說他們是仇人。
烏雨被烏純純說的一澟,但他絕對不相信圓圓會幹出勾結塔努部多兒的事情,而且塔努部多兒的人一直都在他的監視中,怎麼會跟圓圓聯合一起去害純純。
“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就烏圓圓那天下第一美女的姿容,化成灰我都認得,況且她當時還沒化成灰,爹爹,你是不是應該把烏圓圓教導一下,你跟二孃都把她寵成什麼樣子了,真以爲自己是烏家的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莫要被她弄的烏家滿門抄斬,你才悔悟你的女兒是個禍害。”
“烏純純,你說話要講究證據。”
空氣突然的安靜,烏純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就是爹爹跟爺爺的區別,在邊疆,從來沒人敢讓她拿證據,她說的話就是鐵證,她從不亂冤枉人,如果直言不諱的,那絕對是那個人真的錯了。可是在帝都時時刻刻都需要證據,她說烏圓圓勾結塔努部多兒,她能拿出什麼證據,難道叫圓月出來證明一下,還是把死掉的那些塔努部多兒的人從地府裡面勾出來,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