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猛有些遲疑了,明知現在不是兒女私情的時候,心中卻動容了。
“皇上說你是他的,你愛他,那我啦?”白玉山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接着說道。
“鬼才會愛他那個神經病啦!我可不想再死一次,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那貨。”張猛一聽,心中的氣焰不住的飛長對着白玉山就道。
“你不愛他,那爲何爲了他做了那麼多的事兒?”白玉山瞧着張猛質問一般說道。
“我爲他做什麼事兒了啊?我只顧着保命,什麼事兒也沒做過啊。”張猛不知道皇帝和白玉山到底有什麼交易,說了什麼話。
“你替殺了洛家老大。”白玉山接着說道。
“那是以前的張猛的不是現在的張猛做的。”張猛一聽立馬明白了白玉山口中的喜歡是什麼意識,那只是另一個靈魂對於皇帝曾有的感情而已。
“你這話什麼意識,張猛不就是你麼?”白玉山不知道張猛的過去,只知道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那些不屬於現在的張猛的過去。
“白白,你聽我解釋。我在這個世界出生的第一天,就是在宮中的花壇前見過你的第一眼。以前張猛不是現在張猛,以前張猛所做的事兒,所愛的人。不是現在的張猛所要做的事兒,也不是現在的張猛所愛的人。”張猛知道自己若是現在不解釋,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再解釋了,於是說道。
“你不愛皇上。”白玉山雖然對張猛的話,有些迷惑,但是卻確定了一點。
“那是必然的,我躲還來不及啦。”張猛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緊握雙拳道。
“那好,你給我解釋,高偉是怎麼一回事兒?你爲何自稱他的夫人。”白玉山算是解開自己心中的一個結,接着問道。
“不自稱是他夫人,難道我要自稱我是躲在他家的朝廷欽犯啊。”張猛冷笑一聲,看着面前的白玉山道。
“那好,你說你愛我。”白玉山見着張猛的模樣,盡然直接開口說道。
“我!”張猛別說是愛了,就連喜歡也因爲本性膽小從未說出口過,一時停住了。
“怎麼,爲何不說。”白玉山咄咄逼人的看着張猛道,眼中有些失望和悲傷。
“我不能說。”張猛搖了搖頭,摸着自己心口的位子,瞧着還是風華正茂的白玉山道。
“既然你不愛他們,那就是愛我,那爲何不說你愛我?”白玉山期許的看着張猛道。“我命不久矣,不能耽擱你。”張猛搖了搖頭,向後退了一步,低下頭說道。
“我會陪着你的。”白玉山當即說道。
“在牢裡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說的。”張猛擡起頭,雙眼已是含有淚水,似乎在控訴一般說道。
“對不起,我....”白玉山見着張猛的模樣,再次朝着張猛走近。
“你達成你所願了,而我不敢再信你了,沒有信任的感覺只是一個北悲劇而已。我求你,把藥瓶換我好麼?”張猛快速朝後退了兩步,躲開了白玉山的手。
“你要救的到底是何人?”白玉山算是明白了自己在追究下去,恐怕也只能適得其反,只得問道。“東方壽。”張猛用自己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淚道。
“是他?”白玉山一愣顯然對着個人有所耳聞。“我要救他,我信任他。”張猛點了點頭,看着白玉山道。
“藥,我可以給你。”白玉山瞧着張猛的模樣,沉思了一下接着說道:“不過,你要留下和我一起進宮。”
“我會再死一次的。”張猛一聽當即大聲說道。
“不會的,我會讓你平安無事。”白玉山搖了搖頭很是肯定說道。
“那好,我答應你。”張猛沒法只得嘆了口氣,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言爲定。”白玉山瞧着張猛爲難的模樣,心中很是些難過。
“一言爲定。”張猛點了點頭,瞧着白玉山,似乎也看見自己最終的結局一般。
“給。”白玉山打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個綁着繩子的瓶子來。
“你帶着?”張猛對於白玉山從脖子上取下藥瓶的動作,很是吃驚。“未成開封過,你拿去吧。我希望天亮前見到你回來。”白玉山不在言語,深深的瞧着張猛。
“謝謝。”張猛點了點頭,轉身就朝着藥鋪外走去。
“等等。”白玉山看着張猛擡出門欄的背影,突然 喊了一聲。
“恩?”張猛回頭看向白玉山。
“若是那天我聽你的,帶你走。你....”白玉山瞧着張猛慢悠悠的說道。
“世上哪有後悔藥可以吃啊。”張猛苦笑了一下,快速朝着遠方跑走,一進到小酒館就瞧見股骨已經是喝了一大罈子酒,小菜吃的是舒舒服服的。
“師父,這是藥,你快拿回去給我大哥吃。”張猛快速走了過去,拉起股骨順起酒瓶就向外走。同時一手將那藥瓶塞到了股骨的手中道。
“慢着。你不一同回去麼?”股骨跟着張猛一同走向了街道的暗巷中。
“我不能回去了,替我照顧好包子。”張猛搖了搖頭,耳邊響起打更的聲音來。
“我覺着作爲你的師父,應該和你說說這藥的珍貴性,讓你權衡一下到底給那人吃多少。”股骨深深的看了張猛一眼,略微有些可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藥瓶道。
“你說吧。”張猛瞧着還有些時辰於是說道。
“這藥乃是我師父煉製一生所得珍貴藥材而成的靈丹妙藥,裡面的藥材多事古怪難尋而且再也沒有了的。你手中的拜師禮是存世唯一一瓶,七命丸。這服用一粒清毒可保七日的性命,服用兩粒可洗髓保七月之命,服用三顆可接骨保七年的性命,若是服用第四顆便可洗髓換骨斬斷那鬼官的鎖鏈再活七十歲也不一定能死。”股骨拿起那藥瓶在張猛的面前晃了晃。
“那自然是給我大哥服用四顆了。”張猛聽後,毫不思索的直接說道。
“這瓶中只有五顆,每顆都可保人命,若是全給了一個人吃下,未免也太過浪費了。”股骨瞧着有些不悅的張猛道。
“我大哥是好人,吃這藥一點兒也不浪費。”張猛卻是認定了救人救到底,一定要救了東方壽的。
“你可想好了,要是你今後出來問題,可是讓那個男人吐不出來的。”股骨看着張猛那個字的倔脾氣道。
“反正不是還有一顆麼?七日的命應該能想辦法救人吧。”張猛算了算瓶中藥丸子的數量,微微翹起嘴角來笑了笑道。
“你真的要給他吃四顆?”股骨再次問道,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那是自然的,有病就要根治,纔是良藥啊。”張猛依舊是肯定的點頭道。
“你個敗家徒弟。”股骨伸出手就朝着張猛的頭頂一敲,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已贈送給了張猛的東西。
“你不是苗疆第一蠱師麼?你這輩子一定能煉出比這個還厲害的藥丸子來。”張猛捂着自己的頭頂,帶着一股子的痞氣道。
“但願吧。”股骨深深的嘆了口氣道。
“快回去吧,替我照顧好包子,他可是我的期望。”張猛看着打更的燈光走遠,接着說道。
“那是自然,他也是我期望。”股骨聽了似乎也來了興趣。轉身一躍上牆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回來了。”白玉山瞧着面前的張猛很是吃驚。
“啊,不是你讓我回來的麼?”張猛卻瞧着那個讓自己回來的白玉山道。“我以爲你會離開。”白玉山似乎有些過於驚喜的一把抓住了張猛的手道。
“我張猛雖然是個殘廢,但是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既然說了一言九鼎,那就是送死也的來。”張猛巧合白玉山的手,很是氣度的說道。
“有我在,你怎麼會死啦?”白玉山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道。“我們遲些入宮好麼?”張猛聽着耳邊響起的雞鳴,有些遲疑和擔憂的說道:“我要寫封信給高大哥,說我有事,要進宮一趟。”
“沒問題,我給拿紙筆。”白玉山從始到終都未成想過張猛會回來,自然是快步依着張猛所說的去做了。瞧着張猛拿起筆在那紙張上快速寫着些東西,心中一動問道:“你這些日子過的還好麼?”“恩?”張猛擡起頭有些迷惑的看向白玉山。“我是說宮外的食物,畢竟沒有宮中的精細。你又吃的多,習慣麼?”白玉山打自己的香囊中拿出一塊糕點,放到了張猛的手中道。“我就一農民出身的,有口飯吃就成了,那挑剔那麼多啊。”張猛瞧着自己手中過於精細的糕點道。
“是麼?”白玉山苦笑着搖了搖頭,眼神始終注視着張猛的一舉一動。“好了。”張猛寫下了最後一個字,同時將那糕點囫圇吞棗的吃了下去。
“我讓人給高將軍送去。”白玉山將那紙張吹了吹,也不看上面寫什麼,而是說道。
“恩,謝謝。”張猛笑着點了點頭。
“不用。”白玉山覺着有些奇怪,和陌生感。轉身便出門吹了一聲響哨,便有一個黑衣人快速趕來,與白玉山交談一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