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悔。”白玉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堅定無比的說道。
“那可是你替我賣命換來的。”皇帝道。
“我雖替你做了那麼多的事兒,但是我明白。若不是當年你帶我入宮,我也不會遇見他。”白玉山看着皇帝接着說道。
“一個兩個的都是癡人。”皇帝苦笑一下,接着搖動了幾下頭。
白玉山看着皇帝道:“柏富國那邊交給我,我會讓他們回心轉意,不在意軒轅國合作。”
“朕已讓丞相去了。”皇帝算是瞭解了白玉山的心意接着道:“另外一邊,東方壽已經去迎敵了。”
“那洛將軍?”白玉山挑眉,心中還是記掛着張猛的那幾個仇人道。“朕信任他。”皇帝眼神堅定的看着前方。
“用兵不疑,不愧是咸陽國的皇帝。”白玉山見着皇帝的模樣,不由心中佩服道。
“朕還是希望,你能成爲柏富國的皇帝。”皇帝再次回頭看白玉山接着道。
“張猛是我,我可不希望你把他搶去。”白玉山卻對着皇帝冷眼說道。
“看來,最終我們兩人還是得有個結果。”皇帝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道。
“至少不是在現在。”白玉山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皇帝回頭再次瞧身後關上的屋門,眼中不掩擔心。
“皇上,丞相回來了。”一太監急急忙忙的朝着皇帝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麼!”皇帝聽後,急忙轉身就走:“快,我們走。”
皇帝走出了院子,白玉山對着身後樹上的身影道:“是你告訴張猛,高偉被杖責的事兒的?”“主子,我這是爲了你好。”竇娥立馬打樹上跳了下來,跪在地上道。
“你可以走了。”白玉山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說道。
“主子”!竇娥立馬就慌張了起來。“你聽我說,我已經和我大哥打好了招呼,你一回柏富國便是王妃。。你也可以如了你當初的心願,和我大哥一起白頭偕老。”白玉山卻語氣冷漠的接着說道。
“不該是這樣的。我答應了他要帶你回去的。”竇娥卻是着急無比的說道。
“不用帶我回去,我會一直在這裡當人質。侄兒不用送來換我,一切都會順利解決的。”白玉山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大局已定。
“可是,主子。”竇娥卻擔憂着這動盪不安的局勢。
“我還要你幫我的忙,讓軒轅國成爲咸陽國的盟友。這樣,柏富國纔有休養生息的機會。”白玉山轉過身去看着竇娥接着說道。
“主子,我還能回來麼?”竇娥紅着眼眶瞧着白玉山道。“不能 ,你將會是我大哥的助手,你不能再回咸陽國了。”白玉山再次背過了身道。
“主子,你真不是爲了張猛的事兒,所有責罰我?”竇娥還是有些委屈的說道。“竇娥,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該知道我對張猛是樣的感情,你不該那樣做,雖然你沒有做錯。”白玉山緊握自己的拳頭,強忍着自己的情緒道。
“主子,對不起。”竇娥無言的跪在白玉山的身後。
“你也愛我大哥,站在你的角度,若是大哥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我做了那種事兒。你會如何?”白玉山接着說道。“我會恨你,怪你。”竇娥猛地擡起頭來,雙眼通紅眼淚直流道。
“我不恨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再見到張猛。”白玉山轉過身去,眼眶也是有些紅的說道。
“奴婢明白了,奴婢會離開。”竇娥對着白玉山重重的磕了個頭,算是賠禮,站起身來,朝着遠處的宮牆跳去:“望主子好好保重。”
“白白。”張猛卻推開了屋門走了出來,看着白玉山。
“你醒了。”白玉山急忙上前去扶住張猛。
“白白,你剛剛是在和竇娥說話麼?”張猛卻打量着四周,似乎在找人。“恩。”白玉山點了點頭,用袖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到。
“你在生她的氣?”張猛瞧着白玉山的模樣說道。“恩。”白玉山不加隱瞞的再次點了點了。
“不要生她的氣,她是爲了你好。”張猛擔憂的看向遠處說道。
“我知道。”白玉山瞧着得來不易的張猛,喚道:“張猛。”
“啊?”張猛有些無力的擡起頭看着白玉山。
“你在想高偉?”白玉山接着說道。“恩。”張猛微微閉上了眼睛,低聲回答道。
“能暫時不想他麼?”白玉山道。“不能,我控制不住自己。”張猛悲傷的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白玉山扶着張猛就朝着屋中走去。
“恩?”張猛有些奇怪白玉山,如今不強求的表現,有些不習慣。“知道,爲什麼在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裡,我會突然學習醫術麼?”白玉山卻是將話題換到了別的上面。“不知道。”張猛有些遲鈍回道。
“那些書籍中有大半是醫術,而我,恨我自己沒能在當時就替你解開身上所有的毒。”白玉山將張猛扶着坐到了凳子上,轉身就去那那碗藥汁。
“你解開了。”張猛笑着說道。
“不,我將你交給了竇娥,是竇娥治的你。”白玉山將那藥捧在手中,感受着裡面滲出藥碗的熱量。
“原來是竇娥救了我啊!”張猛心懷感激的說道。“不,她沒救你。”白玉山卻黑了臉,緊握住了藥碗。
“啊?”張猛接過了藥碗,一副爲難的模樣,對着那苦味就是皺眉。“百藥侵進五臟六腑,她只解開了表面的毒藥,卻沒有替你化解臟腑裡的毒素。”白玉山坐到了張猛的面前,瞧着張猛一口將那藥喝了下去,渾身苦的一個機靈。
“義父後來不是替我放血了麼?”張猛放下了藥物,就開始找甜食吃。“放血只能讓你清醒,卻不能解毒。”白玉山打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蜜餞,放到了張猛的手中。
“啊?”張猛急忙將蜜餞塞到了口中,一副受了打罪的模樣。“若是當初不是因爲你的奇遇,你也活不過那年的冬天。”白玉山看着張猛那一頭的白髮,金色的眼睛道。
“原來我早就該死了麼?”張猛聽完不慌不急,反而是有些沮喪的說道。“不,你不該死,你還沒和我一起中菊東籬下,笑談百家事。”白玉山一把抓住了張猛的手都按:“你被火焚後,我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去學習醫術,連柏富國的事兒都再也未成去過問了。”
“那..”張猛被白玉山捏的手指頭疼。
“是皇上,記得和我當初的約定,是他替我發兵讓我大哥繼位。他是守信的人。”白玉山看着張猛,心中有些吃味的說道。
“可是他卻害死了高偉。”張猛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眼中帶着恨意道。
“是皇后...”白玉山原本打算解釋。
“若不是他支持,皇后怎麼可能動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張猛卻接着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猛,你”白玉山看着張猛的模樣,有些心驚。
“我不想再聽,我要睡覺。”張猛站起身,揹着白玉山轉進了軟榻中,矇頭就睡。
紫宸殿中。
“皇上。”東方玉清風塵僕僕的身穿一身便裝,便走了進來。
“我的丞相,你可回來的!”皇帝急忙上前迎接東方玉清,如同老朋友相見一般。
“皇上,臣成功了。”東方玉清面露喜色的緊緊抓住了皇帝遞過來的雙肩道。
“真的!”皇帝聽後也是欣喜無比。“是,軒轅國答應退兵止戈,而且毫無條件。”東方玉清點了點頭,看着皇帝道。
“這又是爲何?怎麼會有這麼這種好事兒?”皇帝卻有些疑慮的說道。“臣打聽道,好像是軒轅國邊界發生了動亂。”東方玉清放開了皇帝的胳膊,抱拳道。
“恩?此話怎麼說?”皇帝立馬好奇了起來。
“原本與軒轅國合作的衛國突然反戈,吃了軒轅國的四個城池。”東方玉清立馬將自己帶回來的地圖攤開在了案臺上,對皇帝比劃了起來。
“居然有這樣的事兒?”皇帝一聽,哭笑不得的瞧着那窩裡斗的兩國。居然是因爲軒轅國的這個豬一樣隊友。而一兵不出的救了自己:“這衛國的國王,顯然是個吃裡扒外的主啊。”
“軒轅國現在是調頭去打衛國了。”東方玉清也是竊笑道。
“既如此,那何不讓東方壽將衛國的國土,打一半下來?”皇帝聽後卻是,眯眼低聲對着東方玉清道。“皇上,東方壽能行麼?”東方玉清卻有些顧慮了起來。“我大哥看上的人,應該不會太差,若是他打不下來,我們還有一人。”皇帝將自己手中的周折扔在了桌上壓着了衛國與自己鄰國的疆土。
“皇上是指?”東方玉清一聽,臉色立馬露出喜色來。“當然是丞相看重的人了。”皇帝當即對東方玉清說道。
“皇上願意再次重用他?”東方玉清聽後很是感激。
“朕欣賞才幹,自然是不能埋沒的,就算是朕不在做這個皇帝,他也要是我咸陽國的將軍!”皇帝很爲霸氣的說道。“謝皇上。”東方玉清急忙跪在地上道。
“丞相一路操勞必然是累了,快快回去歇息吧。”皇帝立馬扶起了東方玉清,一副安撫的模樣道。
“多謝皇上。”東方玉清很是激動的點了點頭。
“等到明日,朕再給丞相接風。”皇帝大笑着似乎已然瞧見了那國土即將是自己的一般道。
“叩謝皇上。”東方玉清再次跪倒在地,叩謝。
皇帝瞧着東方玉清抱着地圖再次走了出去,轉身就對身旁的太監說道:“去告訴太后,她的計謀又落空了。”
“是。”那太監立馬點頭朝着後宮走去。
青鳳殿中。
“太后娘娘,芙蓉,芙蓉她被殺了。”一宮人急急忙忙的拿着一封飛鴿傳書跑進了殿內,對着太后就跪倒在地道。
“誰幹的!”太后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那如同女子腕骨的帶血絲的骨頭扔在了地上。
“衛國國王,要讓芙蓉做他的妃子,芙蓉不肯所以...”那宮人急忙跪着朝着太后挪去,將手中的飛鴿傳書抵到了太后的手中。
“那衛國國王盡然是這樣的人!”太后一把奪過了那小字條打開,臉色驟變道。
“芙蓉爲何會去到衛國,太后娘娘?”夏荷卻打門外神情恍惚的走了進來,看着太后問道。“夏荷你回來了啊。”太后急忙將字條放到了自己是身後,瞧着夏荷有些慌神的說道。
“太后娘娘你不是說芙蓉去了軒轅國麼?爲何會落入那賊人的手中?”夏荷紅着眼眶,快速走到了太后的面前,低聲問道。“夏荷你不要激動,是哀家錯了,哀家不該讓她去遊說衛王借兵。”太后立馬打椅子上走了下來,對着夏荷道。
“芙蓉是怎麼死的?”夏荷卻是雙眼淚水的看着太后,不住的滴落。“被衛王...被衛王他..他...他禽獸不如!芙蓉姐姐受不了那個委屈,所以動手了。可是沒能逃出,所以被破了肚子扔在荒野。”那宮人看着夏荷的模樣,支支吾吾的說道。
“閉嘴!”太后當即狠狠的盯了那宮人一眼,呵斥道。“我要去找她,她一定害怕一個人呆在那種地方,我要去找他。”夏荷一把揮開太后的阻擋的手,朝着殿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來人,攔着夏荷。”太后見着夏荷的模樣,當即對身邊的人吼道。卻沒想着這夏荷居然也是會武功的,手腳狠戾的將阻擋的宮女放倒,一個人朝着宮外跑去。
“夏荷!”太后見着夏荷跑掉了。還打算讓侍衛去追。“太后娘娘,皇上傳話。”吳勇卻打殿外走了進來,快速走到太后的身邊低語道。
“他說什麼?”太后臉色一變,停住了自己的剛剛所要做的動作。“皇上說他已經打算讓幽鳴做太子了,若是您再這麼下去,只會讓整個咸陽國陪葬。”吳勇瞧了眼四周的情急,再壓低了一些聲音道。
“他都知道了。”太后臉色一變,轉身朝着凳子上做去,看着吳勇道。
“娘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吳勇點了點頭,看着太后低聲問道。“我們還有最後一個籌碼,是該用的時候到了。”太后皺眉,拳頭緊握道。
“娘娘?”吳勇看着太后那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模樣道。“想辦法,讓哀家見到張猛。”太后看着吳勇道。
“這....是。”吳勇有些爲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三日後。
張猛總算是能不靠着別人攙扶就能走出一段距離了。
“你在這裡呆着,我去藥方拿些藥材回來,這羣奴才總是把藥拿錯,我得親自去好麼?”白玉山瞧着張猛還是那副失去了所有的盼望般的神情,看了看自己手中剛剛拿到的藥材道。“恩。”張猛點了點頭,依舊是沒多大的反應。
“不要亂跑知道麼?”白玉山還是有些擔憂的看着張猛道,隨後轉身對一旁的幾個宮人說道:“你們替我看着他。”
“是。”宮人們急忙答應了下來。
白玉山這才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