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故作姿態。”
抿脣,媚美人一雙染得火紅的丹蔻十指捏的死緊!
“遲雲歌你果然是個狠角色!”
眼神在周遭掃視了一圈,驪貴妃見秋妃和菀貴人的臉色都不是甚好,而唯有那安貴人恪守本分,眼神都不帶亂移一下的。
從宮宴開始,到現在安眠安貴人一直都未擡起過頭,她所做的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一杯一杯的喝酒,一直未停的喝酒。
“我的女兒~”
顫着聲音,百官席中北漠大將軍安槐德,苦笑一聲,灌了一杯北漠的烈酒,安槐德一張英武不凡的臉充滿了愧疚和歉意。
“我的女兒啊,爲了安槐一族,真是苦了你和左橈了……是爲父,爲父對不起你們啊!!”
一聲長嘆,安槐德的聲音裡有着絕世的悲愴和歉疚。
“王后即是去上妝了,那此時的空閒時候,可否請安眠貴人與我們獻琴一曲,妾身聽說安貴人的琴藝在北漠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眼見舞姬的舞蹈已是不能引起在座衆人的興致,所以菀貴人大膽向安貴人提議。
只是菀貴人這般說時心裡也沒有底,因爲安眠一向少與人往來交會,所以此次菀貴人也求着安眠莫要拒絕了自己纔好。
“獻琴有什麼意思?今日既是北漠大喜,那麼妾身便來段新鮮的!”
冷聲一應,接着安眠將手中的酒杯一擲便衣袂翩翩的從席上飛身至了殿中央。
“彎月姑娘,安眠可否借你佩劍一用?”
坦然一笑,安眠朝站在椋月身後的婢女彎月輕聲說到。
“接着!”
因看安眠順眼,所以彎月借劍時沒有一絲的猶豫,衣袖一起,接着彎月便將手中的青月佩劍扔給了安眠。
“多謝!”
接過佩劍,安眠朝彎月一拱手,行了一個俠士的禮,因安眠本就是武將之女沒有那麼多束縛規矩,所以接過劍道過謝,安眠便拔劍獻舞。
“今日三國宮宴,乃是大喜,可嘆安眠不才,獻劍舞一曲,不妥之處還望衆君海涵。”
說完,安眠便劍走偏鋒起了一個無比凌厲的攻勢,而後翻身一躍,接着安眠手腕一轉,便生了一個漂亮婉轉的劍花出來……
勤政殿外。
天空中仿是被人潑了一碟濃墨一般,漆黑的可以,宮燈盞盞,燈火微明,遲雲歌這廂剛換好了舞衣準備回殿中,但是卻被不遠處的一個影子絆住了腳步。
“花寧,你可識得那是何人?”
腳下一頓,接着遲雲歌側身問向立於一旁的花寧。
“何人?娘娘花寧未見有人啊?”
被遲雲歌問的一怔,花寧四下掃視了一番之後,便疑惑的看着遲雲歌。
有人?哪裡有人?這殿外除了侍衛就再無他人了,可是聽娘娘這口氣,娘娘好像又偏生問的不是侍衛。
“就在那株揚州瓊花下,一個墨衣灰靴的男子……咦人去哪裡了?”
聽了花寧的這般話,遲雲歌又側身回去看那人,只是這次遲雲歌除了看到開得滿樹雪白的瓊花之外,並未多見一人。
彷彿剛剛那個墨衣的身影,只是遲雲歌看錯了。
“娘娘,莫不是您看錯了吧?這王宮禁衛森嚴,怎可能有外人進來?”
娘娘,怕是夜黑瞧錯了。
“嗯,先進去吧。”
並未應花寧的話,遲雲歌只是再次看了一眼那株開的繁盛的揚州瓊花,遲雲歌很肯定剛剛她沒有看錯,因爲那人一身墨衣站在一片白色的花中算是打眼。
而且遲雲歌記得那人身上應該還配着一把玉質的發光短笛,因爲剛剛遲雲歌就是被那陣玉笛的光引去了目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