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計正濤最先反應過來,回頭,看着一臉疑惑,略微狼狽的琴苗苗問道,“你沒受傷吧?”
見琴苗苗搖頭,他繼續說道:“這就是主墓,不過,有點麻煩。
“哦?”琴苗苗擠過去,朝裡看了一眼,對站在最前面的楚景修說道,“有把握嗎?”
“有點棘手。”楚景修老實答道。
此時,那詭異的液體已經漫過三級臺階,再往上就會接觸到琴苗苗等人,而且水池裡那些黑色的霧氣越來越多,輪廓也更加明顯,沒錯,都是鱷魚,只是,不是常人看到的那種鱷魚,只有霧氣形成的輪廓,乜有實體。
琴苗苗還在愣神,朝三不善的語氣就傳了過來,“你在那邊找到了什麼?”
“什麼?”琴苗苗朝他看去,好笑地問道,“你又找到了什麼?”
朝三沒有回答,可從他煩躁的情緒看,應該是沒什麼好東西,而且還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猴六也陰惻惻地看着琴苗苗,雖然沒有說話,可也擺明了在等她回答。
“我要是說什麼寶貝都沒撈到,你們肯定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口石棺,本以爲裡面除了乾屍或許有陪葬什麼的,可那是口空棺材。”琴苗苗說的是實話,那棺材裡面本就什麼都沒有。
“棺材裡面沒有,外面也沒有?”朝三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而且,那麼大一口棺材擺在那裡,你不覺得奇怪嗎?有些東西不一定要放在棺材裡,放在外面也是一樣的。”
琴苗苗呲牙,“你要是不相信,自己過去看看,我把墓室炸得片甲不留,也沒翻到東西。”
“既然沒有東西,那你把墓室炸了做什麼?肯定是你遇到了什麼,打起來才炸的。”
這就真相了?
琴苗苗看着不善的朝三,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是遇到了邪祟,可有邪祟不代表就有寶貝。喏,就是這條路,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東西都拿完了,我還看什麼看?”朝三油鹽不進,就是篤定琴苗苗拿到了好東西。
琴苗苗怒極反笑,雙手抱在胸前,揶揄道:“之前說分成兩組各自尋寶,你們老大也是同意了的,墓室是你們先選的,我兩個同伴也是跟着你們的,我都沒問你們拿到了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別說我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撈到,就是撈到了,也沒必要告訴你,怎麼,你還想強搶不成?”
“你……”
“三子!”猴六叫住了朝三,息事寧人地說道:“別忘了規矩。”
朝三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繼續,只冷冷地哼了一聲,腦袋轉向一邊。
楚景修還站在臺階前,“一籌莫展”地看着腳下的一池鱷魚,計正濤卻悄悄湊到琴苗苗耳邊,略興奮地說道,“苗苗,你那邊的危險大不大?我這次差點把命交代了。”
“哦?”琴苗苗興趣頗濃地看着計正濤。
計正濤正欲開口繼續,猴六打斷了兩人的敘舊,“此地不宜久留,有什麼話出去再說吧。”
琴苗苗沒理他,那邊楚景修也沒動手的意思。
猴六知道這三人是在拿喬,先前是朝三不對,先不說他們有約在先,誰撈到什麼東西全憑各自的運氣,就是行規也不能這麼大大咧咧地直接問對方倒到了什麼。
雖然知道幾人此時與他們陷在同樣的危險裡,不會置之不理,可他更知道動手的早晚與時機最爲重要,完好無損地出去與缺胳膊少腿地出去差別大着呢。
“雖然這次沒撈到什麼好東西,可古墓裡的危險比我預計得多,也更危險,這次多虧了你們出手,而且最重要的東西我們也拿到了,所以我會額外再支付五十萬,出去之後就打到你們賬上。”
五十萬,聽上去很多,可這次倒鬥,從一進古墓就危險不斷,如果不是他們,猴六別說尋寶了,連墓都進不來。依照琴苗苗的性格,不會這麼好打發的,可想着猴六身後那人,她還是點頭,一副“你早說嘛”的神情,斜睨了他一眼,回頭,衝楚景修說道:“動手吧。”
朝三憤恨地哼了一聲,他就知道這丫頭又在坐地起價,危險就在眼前,她居然還有心思在討價還價!
如果不是現在受制於人,他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了。
楚景修一直沒動手,一是在等琴苗苗玩夠了再說,二是這水池裡的鱷魚着實很棘手。
“沒有陰氣。”他對琴苗苗說道。
琴苗苗點頭,沒有陰氣,那就不是死物,不是死物那就不關她的事了,所以,她朝楚景修望去,“你對付它們,我找出口。”
“小心點。”楚景修話音一落,手裡的招魂幡便甩了出去,在空中不斷擴大,最後搭成了一座拱橋。
兩人縱身一躍,跳上拱橋,楚景修揮舞着長槍朝水裡的鱷魚刺去,而琴苗苗則到了擋路的石壁前,伸手,覆上了石壁。
之前她就仔細查看過,這道石壁上沒有任何機關和符文,可他們要從這裡出去,就必須鑿開這道石壁,用蠻力肯定是不行的,這石壁是實心的,後面都是泥土,真的鑿開了,他們也會被泥土掩埋。
楚景修那邊已經成功封閉了石柱,詭異的液體不再流出,可即便是這樣,主墓裡的液體也積蓄了很深,將猴六等人逼到了主墓門口。
琴苗苗沒研究個所以然出來,低頭,看着腳下的鱷魚,“居然沒有主動攻擊?”
她的話音才一落下,離她最近的鱷魚突然仰起腦袋朝她脖子上咬去。
琴苗苗心裡一驚,脖子一縮,不雅地坐在“橋”上。隨着她的動作,數以百計的鱷魚齊刷刷地朝她襲去。
“呵。”楚景修輕笑,手裡的長槍雖然是指着鱷魚的,可沒要動手的意思。
“我比較好欺負是吧?”琴苗苗大怒,手裡的蒼蠅拍發泄地朝鱷魚拍去。
一邊的計正濤起初還一臉崇拜,可等他看清楚琴苗苗手裡的東西后,眼角抽了抽,怪不得這丫頭先前面色古怪,原來她的法器是蒼蠅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