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祈寒被莫馭明的新奇表情逗笑了,“呵呵,父皇,兒臣不假裝不行啊,莫祈冥心機太深,稍有破綻就會被他識破,要不是裝了這麼多年,兒臣早死掉了!兒臣的心機,也是被他一步步逼出來的,不得不如此,否則真如父皇所說,沒有一定的謀略手段,是無法駕馭滿朝文武的,這江山就是到了兒臣手裡,也遲早會被人拉下來。”
“寒兒,聽你說了這麼多,朕是滿心的震驚,傷心憤怒之際,看到我兒死而復生,感覺自己都像是重生了一般,若你母后知道,她會高興死的。”莫馭明無限感慨的說道。
“呵呵,父皇可以告訴母后的,也可以帶母后來四王府香壇居和兒臣秘密見一面,但,不能再帶漫漫一起來啊,她來了,兒臣是怎麼也不會出來了。”莫祈寒輕笑道。
“漫漫?”莫馭明一楞,眼睛閃了兩下,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雪漫丫頭?”
“是啊。”莫祈寒失笑的點頭,等着被收拾。
果然,莫馭明臉一黑,“寒兒,你叫的這麼親暱,是不是已經和這丫頭圓房了?”
“嗯,是的,不僅圓房了,還……一直在一起,是晚上,白天沒有,因爲漫漫還不知道兒臣就是她的夫君,她也沒見過兒臣的容貌,所以父皇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這些,就讓她迷迷糊糊着就好,以後兒臣會親自告訴她的,囑咐母后也不能說出去,因爲那丫頭太單純,很容易被莫祈冥套出她嘴裡的話。”莫祈寒俊臉微紅,略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什麼?”莫馭明眼珠子快掉了下來,“兒子,你說你每天晚上都和那丫頭住一間房?你是把她弄去香壇居嗎?這半年竟沒有人發現?”
“咳咳,是啊,一直住一起,不過不是在香壇居,就在兒臣掬水園的臥房,就漫漫現在住的那間,那間房裡有秘道,可以通到香壇居,兒臣是四王府主子啊,自然有本事不讓人發現了。”莫祈寒有些囧。
莫馭明氣的胸膛上下起伏,撲了一口氣道:“這死丫頭,還一直跟朕裝!一口一個會保證死心蹋地的爲你守寡,結果早與人珠胎暗結了!真是個不知廉恥的丫頭!”
“父皇,反正那人也是兒臣,就不要生氣了,其實不能算是漫漫的錯,呃,七月初七那晚,她守靈,兒臣就把她擄走了,她反抗不過,失了身再說出去,您也不會饒她,所以……對了,莫祈冥要開棺,漫漫鬧了一場說兒臣魂魄回來了,那都是兒臣教她的,她騙您也是兒臣教的,父皇要生氣,就生兒臣的氣吧。”莫祈寒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莫馭明瞪了兩眼,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倒會爲那丫頭說話!真沒想到,朕的兒子竟然當*賊了!還採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王妃!現在還算是通殲着,這都整的什麼事兒啊!”
“咳咳,兒臣也是沒法子,父皇你看那丫頭多出衆,虧得兒臣下手早,不然,咳,有二哥五弟七弟那麼殷勤,等兒臣再活了,要個同*異夢的女人有什麼意思?”莫祈寒鬱悶無比的說道。
“你都知道?那你強行……咳,雪漫丫頭不恨你嗎?”莫馭明說的也尷尬了,一副不自在的樣子。
莫祈寒俊臉有些熱,父子倆第一次談到這種話題,多少有些囧,更加不自在的道:“兒臣都知道,漫漫一開始當然恨,現在不恨了,還,還很愛兒臣,雖然她對兒臣一無所知,但真的很愛,元宵節晚上,她被莫祈冥抓去,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要兒臣因救她陷入危險。父皇,漫漫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兒臣離京後,請父皇幫兒臣保護好她,好嗎?”
莫馭明探究的盯着莫祈寒,疑惑道:“寒兒,那你對雪漫丫頭……朕記得,你不是喜歡柳太傅家的梧桐丫頭嗎?”
“父皇,兒臣和梧桐已經過去了,兒臣不會再娶她,兒臣也不會再娶任何一個女人,因爲兒臣只愛漫漫一人,只想和她白頭偕老,創造父皇和母后沒有創造的神話!”莫祈寒堅定的口吻,認真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思。
莫馭明被震憾到了,“寒兒,朕打算等你大軍得勝歸來,就立你爲太子,傳位給你的,你將是皇上啊,你怎麼能,怎麼敢說只娶一個女人的話?後宮的存在不僅是綿延皇家子嗣,還有穩固朝堂的作用啊!”
莫祈寒堅定的眼神,看着莫馭明,一字一句的說道:“父皇,兒臣心意已決,也自信有本事不靠後宮就可以治理好這天下,父皇相信兒臣嗎?兒臣死過一次,能重生父皇感到高興,但兒臣若負了許給漫漫的誓言,可以擁有女人無數,但兒臣不會開心,因爲漫漫不開心了,就如同母后,父皇不想負,卻一樣負了,所以母后並不開心,總是藏在心裡,偷偷的一個人以淚洗面,但母后依然可以笑對父皇的其它妃子,可是換成漫漫,她不會笑,也不會再愛兒臣,兒臣失去她,寧可真的死了!”
“寒兒!”
莫馭明蹙着眉,凝視着莫祈寒的認真,沉默着,思索着,良久,才緩緩而道:“寒兒,你可要想好了,只娶一後廢六宮將會面臨着多麼巨大的壓力!還有子嗣傳承的問題,江山必須後繼有人!”
“父皇,這些兒臣都已經想過了,從梧桐身上兒臣深受過打擊,不敢再爲任何人付出真心,是漫漫改變了兒臣,讓兒臣嚐到了相愛的滋味兒。兒臣歷練這些年,不敢自誇,卻也敢說,論心機,論謀略,論才智,論帝王之術,兒臣自信沒有任何問題,請父皇信任兒臣!至於子嗣問題,依漫漫身體情況,多少都無所謂,兒臣有子,且能成材,兒臣便傳位與他,若無子,還有軒兒啊!父皇不是把軒兒過繼到兒臣名下了嗎?軒兒聰明上進,小小年紀便沉穩內斂,兒臣很看好他,他是二哥的兒子,也是我莫氏子孫,傳位於他,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