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和茱莉沒走,客串的戲拍完了,她倆自由了,找到新樂趣。一到晚上就去斜街、鼓鑼巷等各種古怪地方開吃。
作爲不認識路的嚮導,和一個不懂外語的翻譯,白路全程陪同。幸好有揚鈴和傳奇妹子作陪,再加上丁丁。六個人一入夜就出發,玩到凌晨纔回家。把白路折騰的,一有空就勸鴨子趕緊拍戲,把導演付傳琪和主角丁丁弄走。
倆外國丫頭玩瘋了,大晚上的帶個帽子,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她倆是玩一會兒就批評白路一次:“這麼好玩的地方,爲什麼不帶我們來?”
白路很鬱悶:“我哪知道還有這種古怪地方存在?”
他是真的鬱悶加不知道,曾逼問揚鈴,是哪個王八蛋告訴她們這些古怪地方的。
揚鈴大笑解釋:“自己上網查的。”
“少哄我,她們不懂漢語!”
“你真是豬,人家不會看美國網站。”揚鈴爽快的鄙視他一番,繼續跟着美女大吃二喝。
雖然每次吃完都說:“完了,又胖了。”雖然每次回家第一件事是上廁所,第二件事就是稱體重。可完全不耽誤繼續吃。
吃正餐和吃小吃的感覺永遠不同,吃小吃,總會多一種快樂。
北城的夜很美,尤其四月下旬,氣溫回升,春暖花開之時,正適合多走多看多玩耍。
珍妮弗和茱莉越玩越上癮,紛紛跟美國打電話,說是多留兩天。
中午,白路回家。家裡面倆老外美女拽着付傳琪滴瀝咕嚕說外語,送機回來的揚鈴也在一旁湊熱鬧。
看見白路,揚鈴說:“她倆決定多呆幾天。”
這就又不走了?白路琢磨琢磨:“告訴她們,晚上我請吃飯。去大館子,標準飯店!”
揚鈴不上當:“又想做免費廣告?”
說起標準飯店,不光是黑標,還有個女子會所粉標。只接待會員,到目前爲止共有三名會員,丁丁、付傳琪、陶方冉,於欣欣也想加入,奈何不夠資格。
飯店開業一週時間,粉標連一個顧客都沒有。柳文青倒是不着急,精英女子會所。精英豈是那麼容易尋的?
不過,她不着急,不代表白路不着急。
也不能說白路着急。他是擔心柳文青着急,所以替她着急。
這話有點繞,簡單一句話,白路害怕柳文青有壓力,所以想幫忙。哄兩位國際大美女再去貢獻下餘熱。
聽到揚鈴這句話,白路嘿嘿一笑:“說錯了不是,你們只在黑標吃過飯,粉標還沒去過,想不想去?”
“不都是你的破飯店,有什麼不同?”到底敵不過騙中英才白大光頭的威力。揚鈴生起一點好奇心。
“去了就知道,我可告訴你,這次是免費的。下次再吃……哦,你身份不夠,進不去,沒有下次了。”白路是真可氣啊。
所以揚鈴很不客氣的揍了他一下,然後問:“怎樣纔有資格?”
“粉標只接待女客。不在乎你有沒有錢,不在乎你有沒有名。不在乎你是否漂亮,但你一定得有拿得出手的東西。”白路笑着說:“你好象沒有。”
世上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當一個女人很有錢,很有名,很漂亮之後,她就特別想向世人證明,上面一切都是虛華,她是有本事有內涵的人,而這樣的女人往往很有錢很有名,也一定會努力打扮漂亮。
偌大北城,這樣的女人不知凡幾,這些精英女子是粉標的潛在客戶。
揚鈴不服:“我高學歷高收入,很有本事,還吃不起你一頓破飯?”
白路又是嘿嘿一笑,轉頭問珍妮弗和茱痢:“去不去?”
在他倆說話的時候,傳奇妹子做同聲翻譯,珍妮弗和茱痢當然要去,去看看粉標到底有何奇之處。
在他們定下晚飯着落之後,白路給柳文青打電話,通知她粉標營業。
剛掛上電話,又有電話進來,是愛心之家李瑩。
電話裡,李瑩的語氣有些猶豫,也帶點不好意思:“那什麼,能不能讓鄭燕子再給我們演出一場?”
白路回話:“應該可以吧,怎麼了?”
“上次看到鄭燕子在舞臺上演出,很漂亮,唱歌也好聽,小孩都想學音樂,我也覺得挺好,可沒有老師教。”求人的話總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哪怕是爲孩子們張嘴。
白路一聽就明白了,不光是缺老師,還缺樂器,當下說道:“這兩天我過去一趟,咱倆見面談,好不好?”
“好,好,謝謝你。”李瑩掛上電話。
他掛上電話,揚鈴問:“過兩天去哪?”
“把你賣到非洲,你去不?”
李瑩貿然打來求助電話,白路認爲很正常,沒有一點被人索要錢財的不開心。他非常敬佩這個女人,因爲這個女做的事情,他做不來。
愛心之家和尋常福利院、孤兒院不同,完全是私人性質,收留的孩子八成以上帶有殘疾,有各種各樣的殘疾和各種各樣的疾病。
多年來有許多人捐款,愛心之家卻一直髮展不起來,原因很簡單,最少有一半錢用去給孩子們治病。而即便花掉太多錢,能救活的概率也只是一半對一半。
愛心之家發展不起來,孩子們的未來就沒有保障,可孩子們總要長大,試問一下,身有殘疾、無一技之長的孩子們長大以後怎麼辦?
不是李瑩目光短淺,不爲孩子們考慮,是實在考慮不過來,縱然想的再好又有何用?沒錢,一切都白扯。
前幾天的演出,鄭燕子的表現成功折服孩子們的心,在他們心裡,燕子姐姐纔是偶像,都想長大以後像她一樣,可以服務大衆,給大家帶來快樂。
有了前進目標。孩子們難得的跟李瑩提一次要求,他們有鋼琴了,也有周衣丹偶爾去教琴。可是不夠,一共七十四個孩子,難道都學鋼琴?
所以,猶豫再三的李瑩纔會打這個電話。
孩子們想見鄭燕子,這不是問題。鄭燕子是好人,一定不會推脫此事。不過麼,好人都該有好報,他要請燕子吃飯。於是打電話:“在哪……在家等我。”
“你要出去?”揚鈴問。
白路琢磨琢磨,問付傳琪:“妹子,你見過燕子。知道尺寸吧,幫忙給挑件衣服?”
傳奇妹子說好。白路說:“現在就去。”上樓去踹高遠的房門,門開後,嚇他一大跳,那傢伙居然在看書。而且是在看厚厚的法律書。
“你瘋了?”
“白癡。”
“車鑰匙。”
“不給。”
“我揍你啊。”
這哥倆的對話永遠乾淨簡練,充滿仇恨氣息。
見光頭玩武力威脅,高遠用鄙視的眼神看他,意思是根本瞧不起你。
白路無奈:“好吧,大哥,麻煩您把車接我用用。”
“桌子上。”
這屋裡有桌子?白路左右亂看。鬱悶個天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大地炕裡面摞着一堆書當是桌子,上面是車鑰匙和手機。
白路很無語。坐到地炕上去拿鑰匙,隨口問話:“看這些破書幹嘛?”
“公司讓我打官司。”
白路頓住,連鑰匙都不拿了:“跟我說說,得多麼喪心病狂的領導纔會如此渴望失敗?”
簡單來說,公司法務負責處理公司內部事務。協調解決一切和司法有關係的工作,但是不打官司。被稱爲不打官司的律師,他們存在的目的是不讓或少讓公司打官司。
不過白路不瞭解這些,只管取笑高遠,高遠淡聲回話:“滾蛋。”
白路做個大大的鄙視手勢,拿起鑰匙走人,臨出門的時候說:“不如你當歌星吧,張雨生就是學法律的,看人家唱的多好,你也應該可以。”
這下輪到高遠好奇:“你怎麼知道他學法律?”
“白癡,電視上有演。”白路關門下樓。丟下恨恨不已的高遠,暗罵道:這個王八蛋,抓住一切機會氣自己。
客廳,傳奇妹子已經換好衣服,等白路過來,二人出門。開着高遠的黑色桑塔那去商場。
北城的天從四月下旬開始熱,傳奇妹子建議買裙子。
那就買吧,一條很好看的暗色長裙,買好後,白路順便買點菜,去燕子家做飯。
大狗很歡迎白路的到來,親暱的蹭他小腿。
白路拍拍大傢伙的腦袋,讓傳奇妹子幫燕子穿衣服,他去廚房做飯。
打扮一新的燕子很漂亮,還化了淡妝,可惜燕子自己看不到。
白路多做些飯放到冰箱裡。剩下的端給燕子姥姥吃,燕子在旁邊服侍。
等姥姥吃完飯,白路帶燕子直去飯店。
路上,白路打出個陌生電話:“報個料多少錢……不行,先給錢……絕對是大料……我去,你敢瞧不起我……絕對大料,珍妮弗大不大……她好象要約會……不給錢不說地點……少誑我,就你們那套把戲,我……我靠,別激我……對,是飯店,對,是軍體路,對,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那什麼,你是不是應該給錢啊?”
那面已經掛上電話,爲配合氣氛,白路發短信罵那個傢伙:“你是王八蛋。”
等他笑嘻嘻收起電話,傳奇妹子說:“你真無聊。”
白路很驕傲:“我一向如此。”
鄭燕子問:“怎麼了?你報什麼料?”
付傳琪說:“他又假借明星名氣給飯店打廣告。”
“這不是省錢麼。”白路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付傳琪搖頭:“白瞎個好飯店。”也往外打電話:“晚上安排個採訪,到軍體路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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