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愣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按照自己的節奏走?有心分辯,奈何白路不給機會,跟着說聲:“假道士吧?拜拜了您呢。說完轉身就走。
道士張嘴喊道:“你等下。”
白路當沒聽見,帶着羣女離開。可憐道士同志只能望着背影興嘆,大意了!
他確實是大意,試問一句,不要說他敢打扮成道士這麼張揚,就說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算命老頭,哪個沒點兒忽悠人的本事?哪個不還讀幾本書?看手相、面相是基本功,再批個八字啥的……可這位可愛的道士同志居然以爲明星白路是傻子,捨棄基本功不用,好死不死的玩測字遊戲……只能說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活該。
另一邊,白路帶着美女們嘻嘻哈哈離開,丁丁湊到身邊問:“那個字就那麼不好?要是我也想的是那個字怎麼辦?”
白路看她一眼:“這玩意就是個遊戲,當不得真。”
“不好的事情就不當真?萬一我的運勢真不好怎麼辦?”丁丁還在問話。
白路笑了下:“是不是明星都迷信?”
“不是明星都迷信,是患得患失的人都希望有好運氣,可以有好發展。”丁丁說:“黨員不許迷信,可很多當官的去燒香拜佛,還要燒頭柱香,這玩意不分人,只要他們想往上爬,貪官不想被人抓,自然得找點心靈上的慰藉;明星也一樣,就我知道的。起碼有十幾個明星大腕都有算命大師的朋友,這是命理學說,很考究的,也很準,可不能瞎說八道。”
白路笑笑:“你找人算過?”
“恩,以前被一個朋友帶去過,花了我兩萬塊,說我不甘於命可又甘於命,我覺得說的挺準。”丁丁說:“以前不認識你那會兒,我是挺不甘心的。好多機會被人奪走。好多不如我的都出名了,就是認識你以後,一個電影角色都被甘倩奪走了;可我又甘於命,這是我選擇的路。我認。我不想和別人一樣貢獻些什麼才能上位。自然得甘心忍受這種失敗,甘心安於現狀。”
白路笑笑:“那大師還說什麼了?是不是讓你繼續甘於命下去?”
“是。”丁丁問:“你怎麼知道?”
“要是我,我也這麼說。你這麼漂亮一姑娘,不肯依附別人,想自己拼,最年輕的歲月都熬了,難道老了老了想奉獻了?開什麼玩笑!”
丁丁氣道:“你說誰老了?”
白路趕忙說:“不是那個意思,用詞不當,道歉,道歉。”
“哼。”丁丁哼上一聲,接着說:“可他說的準啊,說我甘於命後,會品嚐人生的甘甜。”
白路恩了一聲:“遇到我,你就甘甜了?”
丁丁白他一眼,說句德行,跟着再問:“要是我說的也是那個翳字呢?”
“要是你說的,那就是好話。”白路咳嗽一聲:“下面請聽本命理大師爲你朗誦。”
“等下。”滿快樂拿出手機點幾下,舉過來:“說吧。”
“幹哈,還錄音啊?”
“恩那,趕緊說。”滿快樂承認道。
白路清清嗓子:“聽好了,雲翳的翳字分三部分,解字都得這麼幹,把字拆開了一點點瞎掰……不對,是解讀,解讀出來的每一部分,組合在一起,就是你要測的這個字所代表的意思,還是先說醫字,這個字是什麼?是一個半包圍的框圍住矢,矢是什麼?是箭,是殺人利器,但是你用大框包圍起來,是說你有傷人之能,卻主動綁縛,不願意傷人,說明心地善良,是個好人;還露了一塊沒包住,是說你有衝冠一怒的脾氣和想法,但你一直沒出事,說明以前過的很好,沒遇到大挫折和特別爲難的事,不然你早爆了。”
說完看丁丁一眼:“我說的對吧?”
丁丁啊了一聲。
白路道:“再說右上邊的殳,是兵器,配上左邊的矢,加重說明你確實有傷人之能……我都好奇了,你怎麼傷人?”
丁丁眨巴下眼睛:“接着說。”
白路琢磨琢磨,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你想的字,嚇我一跳。”跟着繼續道:“咱還往好裡說,殳是兵器,有兇意,但殺人的不是兵器,是人,有人控制兵器才能殺人,那麼,人爲什麼要掌握兵器,因爲兵器有用,也就是你這個人很有用,有本領,同時又些孤傲,朋友並不太多,甚至沒有真心朋友。”
“接下來再說羽,羽是翅膀,可以飛,加重說你很有本事,你想啊,一個能殺人的兵器再配個翅膀,不是如虎添翼麼?這個翳字,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在說你很有本事,而且不光有本事,羽字是兩個習組成,雙倍的學習練習,說明你很認真勤奮努力,怎麼樣,我說的好不好?”
丁丁伸出大拇指:“厲害。”
滿快樂說:“還可以接着說,你不認識翳字,它有遮掩的意思,就是說這個人明明很有本事很努力,卻是在藏拙,這纔是大才,是精英中精英;連着你的話總結起來,這個人善良、堅持、努力、認真、低調,生活一直不錯,有本事,非常有本事。”
白路點頭道:“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白式風水學的開山大弟子。”
“做夢吧你。”滿快樂收回手機:“還是刪了吧。”
“別啊。”白路阻攔道:“回去傳給我,我怕下次就想不起來這麼輝煌燦爛的臺詞。”
滿快樂笑道:“你真有出息。”
有妹子湊過來:“老闆,給我測個字唄?”
白路說:“胡鬧,給你測字容易,但你給不給錢?給多少是好?胡鬧!”
鴨子說:“別聽路子胡說八道,讓他這麼一說,風水師和命理師都得去死了。”
白路說:“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信這個,前幾個月新聞不是說,香港有個風水大師去幫人看風水,結果山洪爆發把自己弄死了。”
“我靠,就不能和你說這個,哪一行都有精英有騙子,你說的那個即便不是騙子也是學業不精……你知道咱國家現在有多少道觀寺院,知道每天能賺多少錢?外地的不說,說雍和宮,每年大年初一第一天,上香的人多的都嚇人……”
“那是他們有病,多花錢不說,受着凍來排隊來擁擠,最主要的,大年初一你不在家過年,跑出來上香?家人重要還是上香重要?神經病!我聽說那一天,小偷偷錢跟揀錢一樣輕鬆,真好笑,你去燒香求好運,結果呢,運氣不知道咋樣,先把錢包丟了,真是吉利。”白路不屑道。
“人家就是來給家人求健康求幸福的,你個豬!”何山青說。
白路看看他:“當我什麼都沒說。”說完後想了想:“這個時間,他們營業不?”
“什麼?”
“雍和宮,我剛說好了多廢話,是不是應該去拜一下?”
“你不是不信麼?”
“信不信的也不能胡說呀,你們說是吧?”白路努力擠出個迷人微笑:“這個時間營業不?去燒根香。”
燒一根香?何山青徹底無奈了:“大爺,那不叫營業!”
“收錢不叫營業?叫上香時間?”白路問道。
“那是開放時間,對外開放時間。”何山青招呼鴨子:“你跟他說,我生氣。”
鴨子說:“我纔不去,我活好好的,幹嘛找不自在。”
白路說:“對,開放時間,他這個開放時間是不是還收門票啊?幾點到幾點?現在去是不是不趕趟兒?”
何山青慢下腳步,擡頭望夜空:“呀,好大一顆星星。”
鴨子擡頭看:“大哥,那是月亮。”
白路也擡頭看:“兩位大哥,那是路燈。”
“滾蛋。”何山青和鴨子一起朝他喊。
一羣人嘻嘻哈哈往外走,既融洽又快樂,在確定妹子們吃飽之後,準備回家。
按照何山青的想法,那該是出去好好瀟灑,繼續玩樂。
白路不幹:“讓丁丁好好休息,都回去。”
“你關心丁丁,你倆回去,我帶着妹子們出去玩。”
白路還是不同意:“我可再沒假的人民幣給你燒了。”
“去死。”何山青看過一堆女人,美麗是美麗,可惜只能遠觀,拽住鴨子說:“我倆走了,你回家吧。”
於是大家分開,白路帶領妹子們回家,分成幾撥打車。
一回家就被揚鈴喊住:“深城衛視重播了。”
白路看眼電視,演個不知名的國共諜戰劇,問:“重播這個?”
“你做的那期節目,下午重播的。”揚鈴問:“什麼時候去日本?”
“你和柳大經理還打算給我安排什麼業務?”
“先去日本吧。”揚鈴說:“不過不能像去深城一樣,一拖三六九,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記好了,去日本最多呆七天。”
“七天?不是兩天?”
“你兩天能回來?”揚鈴鄙視道:“就一個白雨簽約的事情,足夠你處理一星期的。”
依白路性格,既然去日本,就一定要把白雨和周衣丹簽約的事情搞定。即便搞不定,也會把人帶回來。
白路說:“這個事情簡單,你問過文青沒,什麼餐飲協會的,又是招商部門的,有沒有人跟我去?”
“有的是,前幾天還有人問,正好公司歇業,你又在深城,被搪塞過去。”揚鈴說:“文青在屋裡,自己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