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付傳琪所願,晚飯由她做,這女人真是了不得,硬是弄出四葷四素八大盤,每一盤都很好看,單看擺盤,擱星級飯店都沒問題。
白路朝高遠伸大拇指:“你終於讓我佩服了一次。”是說有個好女人在追她。
高遠白他一眼:“你想要?拿去啊。”
何山青負責起鬨:“我做證人。”
丁丁滿眼小星星的看着付傳琪:“你太厲害了。”
晚飯後,白路跟沙沙說:“上網搜個人,叫珍妮。”
“是珍妮弗。”付傳琪提醒道。
沙沙很聽話的拿過來電腦,一分鐘後問白路:“是她麼?”
白路湊過去一看:“有點兒像,難道真見過?”
沙沙嘆氣:“哥,咱見過的,在美國時見的,那女人還說來北城看你。”
“你認識珍妮弗?”付傳琪輕聲問道。丁丁湊過來:“你認識珍妮弗?”何山青也有些不敢相信:“你認識珍妮弗?”柳文青跟着唸叨一遍:“你認識珍妮弗?”
白路鬱悶:“你們四個是復讀機?”
沙沙小聲說:“網上說珍妮弗是美國近十年來最紅的女星之一,演電影都是大賣,出過六張專輯,多數歌曲由她自己做詞做曲,還說今年的春晚有她一個節目。”
“近十年來?”白路只聽到這幾個字,問道:“這女的多大?”
“二十七歲,十六歲出道。先唱歌后拍戲,已經加入千萬俱樂部,就是每部戲的起價是一千萬美圓。”
“這丫頭這麼能賺錢?”白路仔細看看照片:“啊,我想起她的頭髮了,是金色的。”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無語,一電腦屏幕的金色頭髮,他居然說想起來了。
“你怎麼能認識她?”何山青問道。
白路沒回答這個問題,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們說,我讓她在五星大飯店門口唱歌,一定很有震撼力吧?”
柳文青馬上否掉這個主意:“不好。應該在新飯店開業的時候唱。她一唱歌,得來多少人啊,咱飯店馬上就火了。”
“讓她呆到新飯店開業?開什麼玩笑?你管飯啊。”
“她要真能住過來,我管。”何山青豪氣干雲。
“先把你的房租和伙食費交了再說。”白路也是豪氣干雲的索要錢財。
“你把她弄回來。我就交。到時候。咱也泡個外國妹子,還是個巨美巨美的大明星,我靠。一想起來就感覺生活特別美好,就這麼定了。”
“我定你個腦袋!沙沙,唱歌去。”
“不說唱歌我還忘了,明兒給那個廠子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給電腦升升級,都什麼玩意啊,全是老歌。”何山青說道。
“我就喜歡唱老歌。”白路去自家練歌房唱歌。
第二天,白路安排巴雨時帶隊,領着學生收拾新飯店的衛生,比如三樓宿舍,既然已經裝修完畢,就該乾淨整潔。
下午去五星大飯店琢磨菜品,白路的要求是,要儘量多的掌握菜餚的標準化製作流程,評選出標準後,形成嚴謹的文字說明。
經過七天挑選,還剩下的學生都很聽話,完全按照白路的要求來做。白路則是很無奈的開車去機場,去接那個傳說中的老闆。
北城機場從來不缺記者,尤其春節前後,明星一撥撥的來,正是蒐集素材的大好時候。
今天的記者尤其多,據說是新晉天后珍妮弗要來。有一幫跑春晚的同行傳出消息,說珍妮弗會上春晚。
這個消息到目前爲止沒有得到證實,春晚節目單也是一再更改。大家就把希望寄託在機場,如果珍妮弗來北城,說明有八成希望會上春晚。
白路先去停車,然後去接機,一進大廳,直接嚇一跳,有那麼四、五十個青年男女舉着大牌子歡迎珍妮弗,也有四、五十個記者等在通道口。
白路撇撇嘴,看不出來那丫頭還挺紅。這傢伙很無聊的擠過去,跟這兩羣人一起等待大明星出現。
可是等啊等啊,等了四十多分鐘,等的所有人都走光了,通道都沒人了,大明星也沒出現。
白路有點鬱悶,難道等錯出站口了?
就這時候,電話響起,揚鈴打電話讓他把汽車開到出站口。白路問:“是哪個?好幾個樓呢。”
“記者最多的那個樓,普通通道,在門口等我,五分鐘後,我們出去。”揚鈴掛了電話。
白路趕忙出去取車,再開回來,停在出站口外面。
沒一會兒時間,出站口跑出來三個大個子美女,其中有兩個人帶着帽子口罩,唯有揚鈴沒帶帽子,披着黃種人的黑頭髮,在頭前領路。
揚鈴邊跑邊打電話:“你在哪?”
白路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招呼道:“在這。”
三個人都是揹着小包,快步衝上汽車,勝利大逃亡。
白路邊開車邊問:“珍妮弗上春晚?”
“九成九的消息,沒跑了。”
這時候,珍妮弗給外面打電話,哇啦哇啦說上一大通,掛電話後,跟白路說:“我們,又見面了。”
一個字一頓,說的很慢。
揚鈴笑着解釋:“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就學會這幾個字。”
麗芙摘掉帽子和口罩,拍了下白路的肩膀:“白,你好嗎?”
白路笑着問:“這也是學了十幾個小時?”
揚鈴說不是,學了一個多月,學會很多漢語。
白路吧唧下嘴巴:“學這玩意幹嘛?多無聊。”
揚鈴翻譯給麗芙,片刻後回話:“她說要檢查你的工作。不能被你欺騙。”
“我才被騙了呢,說好的工資呢?一分錢沒看到。”
揚鈴笑道:“打在你美國的那張卡里,一個月三萬美圓,高薪啊。”
“瞧不起人是不是?三萬就高?”
這一次,麗芙並不是過來遊玩,她是來抄底的。公司開大會,成立投資公司,要在今年這等奇葩時候買賣中國股票。
“你們想賠死?”聽明白揚鈴的介紹,白路很是不屑。
麗芙笑道:“賠不死的。”
她既然敢來,肯定是做過研究。而且不是開辦保險公司。反是拿着保民的錢來玩股票,很耐人尋味。
麗芙一邊說,揚鈴一面翻譯,大意就是勸白路也去炒股票。最多放半年到一年。會有意想不到的局面出現。
白路問:“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摩根大通在往國內調資金。”麗芙沒去解釋具體原因。只簡單說出個事實。
“美國鬼子就是沒好心眼,又來賺我們錢。”白路很不滿。
麗芙說:“按照你們國家目前的股市現狀來說,我們其實是在救市。是在幫你們。”
這句話是真的,白路竟是沒有辦法反駁。
“白,你有沒有房子。”這句話說的是漢語。
“有。”
“如果相信我,把房子賣了,我也研究了你們的樓市,很有些古怪,和曾經的東京及香港很像。”
“不是不信你,那是我的家。”白路又不缺錢,相比較於可能帶來的利潤,他更在意擁有家以後的穩定和溫馨。
“說到家,我住在哪?你家房子很大麼?”麗芙問道。
“休想住我家。”
“小氣樣。”這三個字也是用漢語說的。
白路問揚鈴:“你都教了她一些什麼玩意?”
她們三個人,每個人都帶了一堆行李,麗芙和珍妮弗更是各帶了一個團隊過來,只是團隊在做他們該做的事,並且幫拿行李,三個女人才能偷跑出來,先玩一個樂逍遙。
珍妮弗說:“我想吃涮羊肉。”
那就吃吧,白路開車去找涮鍋店,同時也甚是佩服這位老外同志,剛下飛機就惦記吃。
珍妮弗是金髮大美女,身高接近一米八;麗芙沒有那麼高,也是一米七四、七五的模樣,揚鈴稍矮一點兒,赤腳量,一米七三。這樣的三個女人走在街上,實在太有衝擊力。一進入涮鍋店,馬上成爲焦點。
白路衝鋒在前,讓服務員領去包房,於是,三個女人吃了個爽。
吃飯時大家聊天,女人們想去白路家參觀。麗芙說給沙沙帶了禮物,要親手送給她。
白路拒絕,讓她把禮物給自己就成。
揚鈴直接給沙沙打電話,問清楚地址,威脅白路:“你不帶我們去,我們就自己打車。”
“把車錢給我。”白路馬上屈從。
家裡一堆人,除高遠以外都在,等見到珍妮弗之後,丁丁最興奮,抱着她勇猛自拍。
珍妮弗說:“讓白路做飯,我和你們一起住,咱天天拍照。”丁丁替白路答應下來,於是,大房子又多三個住客。
如果只是她們三個還無所謂,可是麗芙要弄投資公司的事情,總有人打電話或是上門談事情。而除去她的自帶人手之外,更有許多商人或官員上門求見。
一家市值數百億美圓的保險集團的老大來北城,財經記者馬上忙碌起來,待消息傳開,一些負責招商的官員以及想得到利益的商人自然動心,想要得到些什麼。
在這個時候,麗芙充分表現出奸商的天分,大餅畫了一個又一個,條件談了許多個,卻始終不籤合同。同時把白路推出去,說白路是美國保險集團在中國、乃至亞洲的唯一高級經理人,全權負責亞洲事宜。
可憐白路啥都不知道,已經成爲商界精英。
麗芙做的是生意上的事情,珍妮弗則是被娛樂記者堵門。這傢伙來春晚就唱一首歌,硬是從美國帶來一支五十多人的團隊、和許多大大小小的設備。
據珍妮弗自己說,五十幾個人已經是最低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