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種股票後面都列着購買理由,最棒的是,所有股票都有兩名以上的員工去該企業實地考察。而在那個股票後面有相關員工的簽名。不爲追責,爲的是以後給予獎勵。只要該員工能堅持到頒發獎勵的那一天。
看完這堆東西,白路很是佩服,專業就是專業的,從開業到招聘一共也沒多久時間,現在才三月十幾號,第一期投資計劃就搞定了。
拿起電話打給傑瑞:“你真不錯,佩服。”
傑瑞被他鬧的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白禿子又發神經。回話問道:“白先生,你在說什麼?”
白路說:“表揚你呢,好了,這些東西我看完就燒了,不用還給你,沒事吧?”
“沒事。”傑瑞說道。
他也想明白了,老闆信任光頭,那就由着光頭折騰,哪怕是鬧出事情,也是光頭的問題,和自己無關。
白路說:“成了,那再見。”掛上電話。
掛電話以後,又從頭到晚看一遍計劃書,拿上天台,找個鐵捅,一把火燒之。
燒完之後,再也不想理會股票的事,在樓頂房間拿出輪滑鞋和籃球,滑着輪滑打籃球。
一直玩到晚上才換鞋下樓。
此時大客廳坐滿人,七個女子全在,何山青、鴨子等人也在。
白路好奇問道:“你們幹嘛?”
“商議去哪玩,就近可以去草原騎馬,但是草葉未成,天地蒼黃,略顯淒涼。”何山青回道。
“你背詩呢?”白路轉身去廚房。房子了住了這麼多人,做飯是苦力活。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做好飯菜,招呼大家吃飯,這幫人在飯桌上繼續討論旅遊地點。
柳文青問白路:“帶員工一起不?”
“你想帶就帶。”
“那就帶,回來正好試營業,然後熬到正式開業。”停了下又說:“那些姑娘真不錯,我希望她們能留下來。”
“那成,明天出去旅遊。”白路不以爲然道:“沒什麼不能的,高鐵服務,空乘服務。不都是服務?在飯店服務怎麼了?憑高待遇還留不住幾個人?”
聽大家說旅遊,沙沙說:“我要上學。”
“請兩天假,去草原上跑一圈就回來,耽誤不了什麼事。”
“可我要考試。”
“不考了。”白路信口說道。
柳文青不高興了:“哪有你這麼當家長的?學習重要。”
“重什麼要?你們倒是大學生,還不是給我打工?”
“我真想揍你。”何山青氣道。
白路鄙視他一眼。轉頭看看:“高遠呢?”
“不知道,上午就出去了。”何山青說。
“那就定下來,明天下午出發,上午準備東西,咱們去草原。”白路開始分派任務:“文青,你統計人數,然後購買帳篷和睡袋。小三,你去借兩輛大巴,再加一輛大越野和一輛貨車,鴨子去買吃的。水啊酒的,不管什麼玩意都買一些……”
剛說到這,何山青電話響起,接通後說了幾句。表情馬上嚴肅起來,再說幾句。掛上電話,跟白路說:“傳奇妹子出事了。”
“什麼?”
“說是在紐約被一個黑幫綁架了,具體不太清楚,高遠上午接到電話,中午就走了,現在應該在天上。”
“誰給你打的電話?”白路問。
“高伯父,說高遠帶了四個人過去。”
白路有點小鬱悶:“這個混蛋在搞什麼?出事不說一聲?”
鴨子也有同感,問道:“付傳宗知不知道?高伯父怎麼纔打電話?”付傳宗是傳奇妹妹的哥哥,北城六個牛皮公子哥其中最酷最拽的一個。
何山青想想說道:“我估計是纔得到消息沒多久。”跟着撥打電話,沒多久接通,電話那面是個溫和聲音:“有事?”
“付哥,傳琪出事,你知道不?”
“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們不用插手。”就說一句話,掛上電話。
何山青鬧個迷糊,到底是怎麼回事?跟白路說:“旅遊取消,明天去美國,你去不?”
“去,不過你們就別去了。”
“可拉倒吧,我們不去,誰給你做翻譯?”何山青說道。
“揚鈴。”白路讓柳文青訂機票,自己給揚鈴打電話:“明天飛機飛紐約,你去機場接我。”
揚鈴問:“又來美國幹嘛?我要陪白雨,沒時間理你。”
“有沒有時間都得理我,把白雨丟給珍妮弗。”白路的語氣不容置否。
揚鈴撇嘴道:“不是想找麗芙吧?”
“要找,按你那面的時間算,今天中午,高遠會到紐約,你問問麗芙,能不能幫忙盯着?他們一行五人,有四個人好象很能打。”
“能打?出事了?”揚鈴問道。
“沒什麼事,我明天飛機,記得接我。”白路掛上電話。
這一晚上,大家都在琢磨發生什麼事情,可付傳宗不說,高遠父親又不瞭解情況,沒辦法,只能先去美國再說。
一共訂了五張機票,何山青、鴨子、林子、司馬、再加上白路,在第二天近中午的時候飛去美國。十幾個小時後,白路又一次來到紐約。
揚鈴開輛大旅行車等在外面,一見面就問發生什麼事情。
白路不答反問:“有高遠的消息沒有?”
“麗芙查了一下,有入境記錄,可是沒有入住信息,應該是住在誰家裡。”
這就是沒有消息,白路拿出手機給高遠打電話:“在哪?”
高遠說:“有事情,這兩天不去你家。”
“廢話,你當然去不了我家!我在美國,你在哪?”白路直接問道。
高遠頓了一下,白路都追來美國,藏着掖着也沒什麼意思。於是說道:“法拉盛,到了以後給我打電話。”
“成。”白路掛電話,讓揚鈴開車去法拉盛。
白路上次來紐約就是住在法拉盛,後來得罪黑幫,爲避免出事,搬去曼哈頓地區的酒店居住。
法拉盛不是很安全,晚上一個人最好少出門。因爲刑事案件太多,法拉盛地區的華人甚至自發成立個守望互助隊。試想一下,這地方得多不安全。大家纔會自發組織巡邏隊?
白路上次就遇見倆名隊員,好心、願意幫助人,不過隊裡成員就是個普通人,遇到真正黑幫,依舊是起不上太大作用。
今天運氣不錯。路況很好,一路暢通到達法拉盛。
白路給高遠打電話,高遠問清楚他們的方位,指揮他們來到一間二層樓房前面停下。
高遠站在門口,見車裡下來這麼多人,微微皺眉道:“你們來做什麼?如果想讓你們來,我就告訴你們了。”他說的是何山青等人。
“廢話。”何山青說道。
高遠把大家讓進屋裡。很大一個客廳,角落沙發上坐着兩個青年,面無表情,看起來有些冷漠。
大家各找地方坐下。鴨子問:“是怎麼回事?”
高遠說:“昨天上午有人打電話,說綁架付傳琪,要五百萬美圓,讓我等電話。可我等到現在也沒來電話。”
這就是說沒有線索?白路問:“那傢伙說的漢語英語?”
“英語。”高遠回道。
白路有點兒不相信:“你居然懂英語?你好象不懂英語吧?”
高遠氣道:“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也是,你能聽出口音麼?”
“不能。我能聽懂英語就不錯了。”
白路還想問話,房門打開,走進來一箇中年壯漢,身邊跟着倆青年。
三人進屋,對屋裡許多人熟視無睹,徑直走到高遠身前,壯漢說:“問了幾個華人團體,都是沒消息,互助隊也問了,一樣沒發現。”
高遠眉頭輕皺,想了好一會兒纔給大家做介紹:“這是肖叔,我們家的老朋友,這四位是我從警衛部隊借來的高手。”又指着白路說等人說:“這些是我朋友。”
肖叔點點頭,繼續跟高遠說:“單憑這些團體很難查到消息,最好能借用國家機器,一定會有發現。”
國家機器包括很多內容,比如間諜,比如衛星,凝聚着許多人的心血,許多年下來,非大事,輕易不動用。
高遠咬咬牙:“我打電話。”
剛拿出電話,電話猛地響起,聲音很大,嚇許多人一跳。
高遠舉着電話聽了會兒,掛掉電話,跟肖叔說:“車鑰匙給我,把錢放到車廂裡,誰都不許跟着。”
高遠也算有本事,算上時差,硬是在短短兩天時間裡湊足五百萬現金,不知道搭了多少人情。
肖叔的車是一輛很普通的韓國車,把兩大旅行袋錢裝進後備箱,有人想跟上去,被高遠罵開,大家只能眼睜睜地看他一個人開車離開。
等高遠的車消失不見,肖叔進屋拿樣東西出來,問白路:“那輛休旅車是你們的?上車。,你們幾個留下。”說的是揚鈴和何山青幾個人。
肖叔手裡的東西好象是電影裡演的那種追蹤器,可以追蹤高遠開走的汽車。
通過追蹤器看,高遠一直在法拉盛地區轉悠,最後開向遊艇碼頭,停車後,高遠一個人走到海邊站住。
三月份的紐約一樣是微冷天氣,街上少有行人。當高遠開車到遊艇碼頭、並下車以後,肖叔不敢冒進,讓白路在路口停車,他帶着四個青年下車,分開行動,慢慢朝高遠停車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