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笑了下:“老大,這麼點兒破事就得讓總理出面?雖然是副的,可萬一轉正呢?老大一個人情就用來打個電話說句話,虧不虧?”
高遠淡聲說:“主要看你,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馮世才如果牽扯到這件事情裡,最好的結果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付澤濤那個永遠沒有使用機會的人情,正好用在這裡。
白路聽後問:“如果讓我單獨去見他呢?”
高遠說:“想見他容易,見面後呢?你是能打他還是能殺他?”
白路想想說道:“他就這麼難搞?”
“很難搞,八大元老啊,老馮家有擁立之功,他們家老太爺特別能活,前幾年才走,好象是九十五歲。”高遠介紹道。
“真能活。”白路問:“按你說的,他現在還不知情,咱把李子成收拾了好不好?”
高遠回話:“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李子成跟馮世才的關係到底有多好,如果真的特別好……肯定會有些麻煩。”
白路好奇道:“你說的是什麼?李子成跟馮世才的關係?按你說的,倆人之間差着十多歲,根本不是一代人,關係再好能好到哪裡?”
高遠笑了下說道:“馮世才喜歡男人。”
“我靠。”白路說句髒話:“太震驚了。”
高遠說:“如果李子成和馮世才真有那種關係,只要求到他頭上,馮世才一定會出手,除非你能替代掉李子成。”
“快停!你要死啊!你怎麼不去替代?”白路趕忙說道。
高遠說:“現在只是李子成很生氣,而你肯定不會給他道歉服軟,如果不想讓馮世才和你亂鬧一氣。還是讓付澤濤打電話比較好。”
白路嘆氣道:“我也算突破天際了,什麼樣的敵人都有。”停了下說道:“能不能想個辦法換掉李子成?咱給他送個男人……你看明臣怎麼樣?那傢伙漂亮的不像個人。”
高遠笑道:“你這是背後說明臣壞話?”
白路嘿嘿一笑:“開玩笑開玩笑的,千萬別當真!不過能不能給馮世才送個男人?”
高遠說:“送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子成跟馮世才的關係到底有多好。”
白路撓撓頭:“我現在得拍戲,你再想想,除去找付澤濤出面。還有別的什麼辦法不?”
高遠說:“先不說付澤濤的事,就問你,李子成那些人不肯刪除你手下妹子的照片,你想怎麼辦?能看着不管麼?”
白路說:“不能,肯定得管。”
高遠說:“既然決定要管,肯定要和李子成繼續扯下去,李子成就一定會找幫手,你就一定會和馮世纔對上,問題不是你們倆誰能打倒誰……這麼說吧。海風那件事情算是處理掉,可明明談妥條件,海風卻還是要多噁心你一陣,爲難你名下每一個公司,好在只是惡習噁心而已;馮世纔不會這麼做,也不會只噁心一次,他會長期噁心下去,會一直爲難你。”
跟着又說:“你畢竟不是隻有一個人。要照顧很多人,還有很多動物。不能亂來。”
白路不爽了:“找付澤濤出面,等於是認輸啊。”
“可以這麼理解。”高遠說:“不過也只有在事情沒激化之前,馮世纔會給付澤濤面子,萬一真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方,你就想吧,每天都要處理和馮世才之間的事情。不煩啊?”
“每天?”白路更不爽了:“被人欺負到頭上,我還得搭人情才能解決這件事情?”
“你可以揍李子成一頓,然後再給付澤濤打電話。”高遠建議道。
“我想揍馮世才。”
高遠說:“很難。”
白路說:“我想試試。”
高遠說:“那你就試。”掛上電話。
白路放下電話,心說,這次事情還真是遇到個棒槌。而且是同性戀棒槌。事情的主因就是李子成棒槌仗着和馮世才的良好關係,囂張跋扈的張揚亂來,這是不想好的節奏啊……
突然眼前一亮,給高遠打回去電話:“李子成那麼棒槌,應該有不少仇人吧?”
高遠說:“仇人不少,不過都是被欺負的,除非有誰大着膽子弄死他……我有辦法了。”
白路也是喊道:“我也想到辦法了。”
高遠問:“什麼辦法?不是買兇殺人吧?”
“殺什麼殺,咱找男人勾引李子成,再把事情泄露給馮世才。”白路說:“這叫美男計。”
高遠笑道:“美男計不成,馮世才喜歡的男人是那種喜歡女人的男人,就是說喜歡直男;直男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
白路愣了一會兒:“你是說李子成喜歡女人?然後被馮世才……信息量夠大的。”跟着問:“你是什麼辦法,找女人勾引李子成?”
高遠說:“不是,聽說馮世纔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找女人,他本來就是喜歡那種喜歡女人的男人。”
“我的天啊,你在說繞口令麼?”白路問:“到底想說什麼?”
高遠說:“李子成是正常男人,是喜歡女人的正常男人,卻是因爲某些事情或利益跟馮世才搞到一起,長久下來,心理肯定有點兒問題,比如他處理事情的方法總是囂張、不講道理,我估計他的性取向也可能有點兒問題,得找個人試試,等我消息吧。”說着掛上電話。
電話這頭的白路努力琢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最後感慨道:“世界真精彩。”
然後就繼續拍戲唄,間餘給柳文青打個電話,囑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通知他。
如此過去三天時間,高遠給白路打電話,說李子成那件事情可能搞定了。
白路特好奇,詢問是怎麼搞定的。
高遠說:“找了三個人跟李子成睡了兩天,拍錄象給馮世纔看,馮世才明知道其中有問題,錄象來路也不對,可這種事情更讓他生氣,把李子成打進醫院,分不分手不清楚,但最近一段時間裡肯定不會幫李子成出頭,可以動手處理張飛了。”
“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詳細點兒,什麼三個人睡覺?”白路問。
高遠輕描淡寫說道:“找了三個人妖,有個就是僞裝的男人,互相搞來回搞,就這樣了。”
馮世纔不介意李子城找女人,可若是跟男人互相搞……白路說:“佩服,你真有本事,什麼樣的人都能找到。”跟着問話:“能處理掉張飛?”
“人是何山青找的,他門兒清。”高遠先撇清自己,再說道:“只要沒人撐腰,處理張飛太簡單了。”稍微解釋一下:“讓你那四個妹子去工商局報案,說照片被人盜去做虛假廣告,再一個,都不用問手續是否完備,這種代購公司肯定做假帳,夠處理的了。”
白路說:“那就處理吧,我得過幾天才能回去。”
高遠說:“我來辦。”
至此,勉強算是解決掉這件事情,可以後呢?萬一李子成又跟馮世才勾搭上怎麼辦?
白路來不及想那麼遠,解決掉這件事情,繼續投身於偉大的電影事業中。
這段時間過的特充實,連續換過多個外景地,從山村、小鎮、學校到電影城的城市場景中,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完成鏡頭。
不得不承認,白路幹這行確實有天分,大多數鏡頭都是一遍過。沙沙也是演的很好,平時不太願意說話的文靜姑娘,當站到鏡頭前後,瞬間變身另一人,完美演繹那個時代的那個女孩。
遇到這麼兩個聽話又有天分的演員,於紅兵特別高興。原本擔心兩大主角經常出錯,拖延拍攝時間。不想真正拖延時間的反是那些話劇團請來的精英演員和跟沙沙、花花配戲的舞蹈妹子們。
好在這些人有大把時間,當白路回去江城錄《我是冠軍》的時候,於紅兵導演就磨那些人的戲。
滿快樂是又一個驚喜,好象會變身一樣直接變成劇中人物,平時說話吃飯做事,都是劇中人物的感覺。
在這種默契配合中,很快到七月底,《那年》拍過一半進程,學生們早已放暑假,《我是冠軍》播放到第二輪複賽。小道士也早被師兄召喚回去。可白路還是沒時間回北城。
這些日子裡,白路和四隻小熊一起主持節目的事情鬧的很火,評論依舊是嚴重的兩極分化,多數人看的很歡樂、也是喜歡看。可總有專家或是某些有個性的人評論說不應該這樣,這是對電視節目的不尊重,也是對動物的不尊重。
黑子們批評的更多,說白路黔驢技窮,不會主持節目,只能找來小熊救場。
還是那句話,罵的越多,節目越火,《我是冠軍》始終佔據同時段收視第一的寶座,電視臺甚至爲白路、李小平跟四隻小熊拍了宣傳照。
不去理會別人怎麼說,白路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偶爾會擔心下馮世才和李子成。期間給高遠打電話,詢問李子成跟馮世才的關係如何了。
高遠說不知道,把事情推給何山青去查。
何山青給回的答案是馮世纔好象有新目標了,李子成被一腳踢開。
白路打過兩次電話詢問,何山青都是這個回話。然後呢,這個很不正經的傢伙說給白路介紹三個朋友,就是介紹給李子成的那三個人。說他們巨漂亮,個頭、長相、妝扮,都是女人中的女人,絕對不讓你後悔。
白路沒接話,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