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傳宗說:“有人在查城中城項目,真他馬的一羣王八蛋。”
白路說:“我有股份,爲什麼我不知道?”
“在查,沒到攤牌時候,等查的差不多,會找你談話的。”付傳宗說:“行政中心東移的消息一傳出來,很多人的眼睛就綠了,先查拿地手續和建樓手續是不是齊全,再查大樓質量……我算是服了,這羣王八蛋除了整人、除了算計人,還會什麼?有那個精力,能不能正經八百的給老百姓做點兒實事兒?”
白路安慰道:“怕啥?我是你們老付家的堅強後盾,有我在,沒問題。”
高遠在邊上坐着,聽到這話,氣道:“老付家要是淪落到拿你做後盾,還不如全家移民。”
“你是真不會聊天啊。”白路衝高遠說句,再跟付老大說:“沒事兒,我有錢,不行的話就把城中城項目給我,我全接着。”
付傳宗想了下說道:“看看那幫混蛋想怎麼玩,如果真被抓到把柄,你就是法人了。”
這是一種信任,那麼大一個項目,那麼大一筆錢,倆人說句話,就能夠決定法人變更。
白路說別擔心,又說:“把飯盒帶回家,我去做飯的時候再拿。”
付傳宗笑道:“就喜歡你這樣,張嘴閉嘴幾百上千億的大項目,連個飯盒都不捨得。”
白路瞪眼道:“這是一個麼?是一個麼?你點點,連昨天帶今天的,一共六個好不好!”
“好吧,被你打敗了。”付老大說:“我會很妥善的保管你的飯盒,請組織放心。”
白路說這還差不多,跟着問道:“誰想查傳奇妹子?難道不知道你住院?”這句話的意思是。誰吃多了撐的跟一個快要死的人拼命?
“不是一回事,以前我可以胡來,因爲沒有利益,沒人願意和我拼命,現在我妹妹搞出這麼大一攤買賣,還趕上行政中心東移,這都是錢啊,利益驅使,有人想試試我的斤量。”付傳宗笑了下:“看見沒。我一住院,都有人敢跟我拼命了。”
白路說:“你們那些廟堂大鱷的遊戲,我摻和不進去,專心當觀衆。”
高遠鄙視道:“瞧你那點兒出息。”
白路看看他:“你什麼時候下派去地方?我砸錢給你砸成市委書記,去麼?”
高遠繼續鄙視:“瞧你那點兒能耐。”
白路說:“告訴你,要不怕傳奇妹子守寡,我早弄死你了。”
高遠說:“果然,吹牛的本事還是那麼厲害、一點兒沒退步,不論人有多慫,這張嘴從來沒輸過。”
付傳宗笑道:“我活這輩子。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一個像你和高遠這種關係的朋友。”
白路和高遠同時說話:“誰和他是朋友?”
“你倆是戀人。”付傳宗笑道。
“我靠。”白路難得說句髒話,起身道:“晚上不來了。明天給我打電話。”
白大先生繼續趕場子,在趕場子途中接到小黑的電話,白路問:“弄好了?”問的是車。
小黑說:“還沒。”停了下又說:“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怎麼了?”白路好奇小黑能出什麼事。
小黑說:“洪旗被打,兩條腿都斷了,被人從膝蓋砸下去。”
白路說等下,趕忙找地方停車,然後問:“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剛聽人說的。”小黑說:“我給洪旗打電話,他說沒事。”頓了下又說:“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白路說:“應該。”跟着說:“你先弄車,我問問是怎麼回事。”
掛電話打給洪旗,電話一接通就是洪旗的大笑:“幹嘛?想請我吃飯啊?”
白路直接問:“兩條腿都斷了?”
洪旗說沒有的事,我好的很。
白路說:“沒必要隱瞞,斷了就是斷了,出什麼事說一下。”
洪旗沉默片刻說話:“被陸晨打的。”
“陸晨是誰?”白路問。
“元旦賽車,跟咱們打架那個瘦子。”
白路問:“就是跟我賽車輸兩百萬那個?”
洪旗回話說是。
白路問爲什麼。
洪旗說:“我不是被他打傷了麼。想報復他,就找人查他,你不是打電話說不許查麼?我就沒查,不過查他的事情讓他知道了,上星期出去玩被他看到。就找人打我一頓,然後留下二十萬。說是醫藥費。”
那時候,洪旗是想查陸晨的家庭背景,如果是貪污腐敗,就把他家大人搞下來。白路從付傳宗那裡得到消息,付老大讓他警告洪旗別亂來。
可既然連身在事外的付傳宗都知道洪旗在查陸晨的底細,陸晨就也能知道,遇到洪旗當然要報復。
陸晨是真狠啊,賽車那天敢帶一幫人打白路,遇到查他底細的洪旗,自然不會放過。
聽明白是怎麼回事,白路問話:“腿怎麼樣?”
“右腿比較嚴重,粉碎性骨折,左腿能好一些,不過也斷了,反正兩個月內是別想下地。”洪旗笑了下:“也成,當是休息了。”
白路說:“先忍了,別想報復。”
洪旗說:“瘸着呢,不忍也不行。”
白路說:“別以爲我聽不出來你在想什麼,我說真的,你先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洪旗笑了下:“再說吧。”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樣事情,肯定想報復出氣。因爲陸晨的肆意張狂,堅定了洪旗想要報復的決心。
白路知道勸不動他,想想說道:“咱這樣,你先養傷,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洪旗說聲好,也是說:“以後再說。”掛上電話。
白路放下電話,嘆口氣。這是典型的想報復沒報復成,反被人又揍一頓的悲慘故事。不過陸晨還真拽,隱隱有坑爹二代的風采。
稍待片刻,開車去見燕子,結果看到寶寶也在,給燕子削蘋果。
白路說聲來了,寶寶說:“我也剛到。”跟着又說:“一會兒去老虎園子,一起走?”
白路說:“到時候再說。”
燕子馬上說話:“去吧去吧,我沒事。今天吊瓶少了倆,下午就沒事了。”
白路笑道:“我還有別的事情呢。”
燕子說:“那也沒見你去忙。”
白路笑了下:“先吃飯。”把飯盒擺好,看看昨天的飯盒,已經清洗乾淨,問寶寶:“你刷的?”
寶寶搖頭。白路就蹲下來跟大狗玩。
燕子說:“又是一段時間沒練琴,估計不能演出了。”
白路說:“相信我,一定能,一定能演出。”
“我也是這麼想的。”鄭燕子說道。
三個人在病房說上半個小時話,白路和寶寶告辭離開,燕子說:“晚上不用來了。你去忙。”
白路想想說:“那這樣,我讓別人送飯。”
離開醫院,白路問寶寶去哪?寶寶說跟你一起走。反正你要去老虎園子。
於是就一起回家。
家裡面,孫佼佼跟珍妮弗上網看新聞,見他倆回來,珍妮弗說:“下午做什麼?出去玩麼?”
白路說:“要去買一批動物,你去麼?”
“去。”珍妮弗回道。
孫佼佼說她也去。
白路看看她,再想想房間裡的人,開口道:“你不能去,得麻煩件事。給燕子送飯。”
孫佼佼想了一下說:“成。”
白路說麻煩了。
孫佼佼說不麻煩,又問:“付傳宗那裡不用送?”
“他下午出院。”白路說:“這個年過的真忙,好象顧不過來那麼忙。”
珍妮弗說:“去美國,姐姐罩着你,讓你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比豬還幸福。”
白路笑道:“你喜歡豬?”
寶寶搶着說:“我喜歡。”
珍妮弗已經知道寶寶來歷,跟她說:“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夠直爽夠坦白。有目標就去追,我支持你,不過得排在我後面。”
這幫女人把調戲白路當成工作了,白大先生摸摸鼻子:“你們聊,我去做飯。”
現在是一點多鐘。滿快樂打電話來催,白路趕忙做上兩道菜。跟孫佼佼交代一句,帶着寶寶、珍妮弗下樓先去公司。
在公司換大車,接上滿快樂和雲恩惠,再去老虎園子接老虎大象。
白路開很快,但是到動物園時,馬戲團的車已經到了,就是很大的那種貨車,一共兩輛大車,一輛裝大象和熊,一輛裝老虎和馬,另外還有輛皮卡,坐着馬戲團的人,後車箱放個大籠子,裝一隻大猩猩。
三輛車組成個車隊停在基地門口,但是動物沒卸下來,車前面站着兩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跟李大慶說話。
白路過來問:“怎麼樣?”
“你來了?”李大慶說:“以爲你不來呢。”跟着又說:“在等錢呢。”
滿快樂從車上拿個箱子下來:“錢在這。”說着直接交過去:“你說的動物都帶過來了?”
“帶了,我們團兩隻虎一隻熊兩匹馬兩隻猴子,幫別人帶過來一頭象一頭老虎一頭黑猩猩,你們看一下。”團長回道。
貨車上蒙着雨布,有兩個馬戲團的小夥子往下拿雨布,露出一個個動物。
白路大眼掃過一遍:“不看了,開進去吧。”
於是就開進去,園子裡有吊車,把幾個鐵籠子一一吊下來,跟當初安置那些鬥犬一樣。鐵籠子全部放到地上以後,也是等自己手下點清錢款後,對方團長說:“那我們走了?”
白路說:“要是還有被淘汰下來的動物,可以送過來養老。”
馬戲團團長說:“你要是不拿它們做實驗,也不殺的話,那你真是個好人。”(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