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就二十八吧,白路說:“買股票,隨便買,只要是綠的價錢低的,隨便買。”
“隨便買?”柳文青有點不敢相信,簡直是糟蹋錢,尤其目前的股市亂迷糊一團,讓人完全看不明白。
白路重複說遍隨便買,又說:“買好以後跟馬戰通個電話,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馬戰?”柳文青說聲好,再問:“還有事情麼?”
“沒了。”白路回道。
柳文青說聲掛了,結束通話。
白路則是繼續陪動物們玩,見一羣大傢伙很配合自己,索性全部放出來,讓它們在院子裡玩。只除去大斗犬,這幫傢伙還是很危險。
說起來有點搞笑,百獸之王的老虎和兇猛黑熊都不可怕,反是一羣大狗最可怕。當然,這不是說它們最厲害,是害怕它們最衝動搞出事情。
下午時候,小道士打來電話:“晚上回來麼?”
白路回話:“你住標準天地吧,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晚上回家,明天得去參加個什麼座談會。”
小道士說知道了,又問:“你去劇組的時候,我用去麼?”
“有沒有你的戲?”白路問道。
“說是有,不過不着急過去。”小道士回道。
白路說:“那就隨你。”停了下想起件事:“修車廠那裡有個包,裡面是兩百萬,受累去拿給揚鈴。”
小道士說好,跑過去幹活。
其實在標準天地的地下室裡還有很多錢財,只是來路不正,沒必要冒險露白。
下午四點多,白路伺候過動物們吃飯,又把大熊轟回熊舍。跟老虎們、也是跟劉晨道別,臨走時,格外跟衛隊成員多嘮叨幾句:“一定要提高警惕!千萬不能出事!”
隊員的回話肯定沒問題,裡面很多人是偵察兵出身,值班時不光在院子裡溜達,還會去外面轉轉。什麼林子裡、小河旁的。
有隊員跟打小養大的鬥犬比較熟,值班時會弄個繩子牽着,帶羣搗亂鬼到處跑。
那幫小傢伙確實很搗亂,林子裡總有些蟲鳥小獸,比如有老鼠、野兔,小鬥犬發現後就是汪汪亂叫。
按性格來說,它們是純種鬥犬,發現獵物只會撲咬,而不是喊叫。
問題是打小被白路慣壞了。更主要的原因,衛隊隊員絕對不會放開手中繩索。被繩索控制,再厲害的鬥犬也沒法發動攻擊,只能喊幾嗓子過過癮。
小鬥犬和人相處越來越好,隊員便是多了許多雙幫助巡邏的眼睛。
現在的情況是,一羣退伍的精英士兵,其中大部分是偵察兵出身,再配上一羣茁壯成長的小鬥犬。還有無處不在的監控系統,老虎園子這裡算得上是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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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隊員們很有信心確保安全。
白路說麻煩你們了。跟大家告別離開。
打開車門,從後面跑過來個笨熊,啪啪爬上駕駛位,然後就回看白路。
白路笑了下,估計是憋壞了。
以前曾經帶小熊坐車出去過,不過只有很少兩隻。也只有很少一次機會……是有點兒對它們不公平。
他還真有心帶幾頭熊回家,只是小傢伙們已經長大,家中又沒人照看……除非是丟給小道士?
想到這裡給小道士打電話,小道士說:“錢送過去了,她說太少。不夠兩天花的。”
“這敗家娘們,別聽她胡說。”白路嘟囔一句,跟着問話:“我弄幾頭熊回去給你玩?”
“大不大?”
“還好,半大不大的,十分可愛。”
“好,弄回來吧。”
白路說:“那你回大房子,在樓下等我。”
小道士當然沒意見,於是白路就回去抓了三個笨傢伙塞進車裡,又把坐駕駛位的黑傢伙趕去邊上,並且很認真的給它繫上安全帶。
那傢伙不願意被捆住,扒着安全帶使勁,被白路猛拍幾巴掌才老實下來,然後就進城了。
等小道士看見四個黑傢伙,一臉興奮表情:“挺肥啊。”
“像不像你家林子裡的?”白路把黑熊往車下拽,關門的時候順便掃一眼,鬱悶個天的,後座被它們撓出倆口子,還有幾處劃痕,也太不老實了。
小道士是第一次見,黑熊不願意搭理他,繞開他坐在地上看。
小區裡不光住着白路,還有別人跟保安,忽然見到四團黑糊糊的東西,大家就是站遠點兒看熱鬧。
有保安走過來說話:“白先生,小區不讓養熊。”
白路說:“住兩天就弄回去。”衝小道士喊道:“弄上去。”
小道士說:“它們不理我。”
“你也是熊啊?它們不理你,你會不會理它們?”白路說着話,一手抓住一隻熊的手臂,生拽着進樓。
小道士驚道:“你真是條漢子。”有心學白路那樣,可到底對黑熊沒把握。別看沒成年,算是小熊一族,可爪子銳利可見……只好攔腰抱起一個,衝保安喊:“搭把手。”
保安只管搖頭:“我可不敢。”
不用他搭手,眼見白路牽兩個傢伙進樓,小道士又抱起一個,剩下那個琢磨琢磨,改坐爲站,四肢着地跟白路進樓。
這傢伙體型不大,屁股卻是不小,一晃晃的晃進樓裡。
然後是坐電梯上樓,再進到大房子。
家裡還是沒有人,白路用室內電梯把四頭熊送到樓頂,這是怕毀壞傢俱。讓小道士照看,他下樓做飯。
得討好四個小傢伙,多做很多食物。再拿盆肉上樓,交到小道士手裡:“少喂點。”
這是增進小道士和熊們的感情,小道士說:“多做點兒。”
“樓下有很多,冰箱裡也有,餵它們的時候熱一下就得。”白路走到樓邊往下看。
小道士說:“這四個玩意太活了,完全不像是熊。”邊說邊喂肉。
小黑熊撲過來搶東西吃。小道士趕忙退開閃避,衝白路喊話:“管管它們。”
白路說:“明天我去參加座談會,你更得一個人伺候,提前熟悉下。”
小道士說:“那你弄回來一個就得,弄四個養得過來麼?”
白路沒接話,走去老虎籠子。
這地方還沒拆。早先說恢復籃球場的樣子,也是違法建築,不過到底沒動手。沒了老虎,也沒人收拾,裡面積些灰塵。
明明纔跟老虎們分開沒多久,可看到這個籠子就想起那幫傢伙小時候的樣子,心說:太容易回憶過去,說明老了。
小道士問:“它們睡哪?我剛看了,裡面挺髒。”
白路說:“客廳。”
小道士再問:“既然睡客廳。幹嘛弄它們上來?”
“廢話。”白路說:“你知道還問?”
小道士說:“要不收拾一下?”
白路恩了一聲,拿笤帚清掃曾經的老虎籠子,又用拖布稍微擦幾下,便是收拾完畢。
昨天下了些薄雪,樓頂被四頭熊亂踩一番,他又順便掃下雪。
忙完這些,再去儲物間拿被褥,鋪在老虎籠子門口。因爲天冷,也是因爲四個小傢伙第一次住過來。他得守夜。
小道士給熊們吃過加餐,走過來說:“你真多餘,折騰自己幹嘛?早知道這麼麻煩,爲什麼帶回來?”
白路說:“廢話,不是帶給你玩麼?”
“我又不是一定要跟這幫傢伙玩。”小道士說:“我發現了,你的人生就跟你對待這些熊一樣。不管有的沒的,總是要把自己弄的很累。”
白路說:“再廢話買機票滾蛋。”
小道士鄙視道:“說這話有意思麼?又不是真想趕我走,裝什麼狠?”
白路說:“好啊,那你晚上睡這。”
“睡就睡,觀裡比這冷多了。我不也是茁壯成長?”
白路笑了下:“那你睡吧。”在門口站會兒,轉身下樓。
小道士大喊:“真丟下我一個人啊。”跟着又喊:“它們半夜把我吃了怎麼辦?就算咬不死,咬掉半拉胳膊腦袋啥的總是不好……”
白路沒聽他的嚎叫,去樓下客廳坐會兒,再拿兩瓶酒上樓頂。
小道士說:“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
白路說:“你想多了,這是怕你半夜被凍醒,用來取暖的。”
不管倆人嘴上怎麼說,晚上都睡在老虎籠子,亮着盞小暗燈,倆人一左一右裹着厚棉被睡覺。
熊也知道冷熱,想睡覺的時候猛往倆人被臥鑽,大家擠一起取暖。
天亮後,小道士大喊僥倖,說跟野獸同榻而眠,卻能安然無事,果然了得。
白路說:“你想多了,它們只吃衛生安全的熟食,你這樣的,送給它們也不吃。”
文藝座談會是九點,白路匆忙吃過早飯,下樓去會場。
文藝座談會其實是昨天開始報道,報道後領禮物入住酒店。白路沒去,事前跟會務組打過招呼,開會時直接到現場。
有關於這個座談會,完整是開三天,就是說要在酒店住上三天時間。不過除去第一天上午是傳達上面精神,大家湊一起討論討論,其餘時間都很自由,比如當天下午可以自由活動,晚上聚餐。
後面兩天的安排,白天是組織旅遊。不過因爲明星太多,還有比白路更大腕的老人家,所以旅遊活動不要求必須參加,晚上回酒店吃飯就行。
白路更省事,只出席第一天上午的會議,午飯要看心情,如果不是很煩,就跟着湊個熱鬧。別的活動就全部取消。
與會代表一共是一百四十多人,大多是各級政府的人大代表,比如區級和市級,還有很多是文聯、作協等單位的能人,像白路這種不掛靠任何單位的純粹明星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