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青說:“我們提供最優質的服務,最精緻的菜餚,甚至,客人可以點菜單上沒有的菜餚,如果我們做不出來,會登記備案,最多一到兩個星期,肯定會做出讓客人滿意的菜餚,另外,我們的菜單會隨時增加,一週可以增加一到兩道菜。
這是保守說法,如果廚房不是很忙碌,按照假期時的工作進度,三十名廚師分成六組,每兩天就可以有六道新增菜餚。
“你們的備料真足。”陶方冉說道。她身邊是柯強、林高、鄧海等一幫廚房裡的精英,看的是連連咋舌。大家都是廚師,太瞭解廚**情,知道備菜有多難。
簡單來說,比如鯊魚等海鮮,多需要特定環境才能生存,大飯店會專門有人飼養。
黑標目前的菜譜還沒有這類奢侈菜品,不是飯店養不起,是白路和巴雨時老爺子一起商議後的結果,所謂美食,是美麗美味的食物,有很多食物並不見得有多美多好吃,惟其少,便惟其貴而已。
白路的觀念是,先伺候好土豆大蔥、豬牛羊肉等家常能看到的菜品,然後再說其它的。
事實也是如此,讓這幫學生仔完全沒經驗的去做高檔菜餚,是打算浪費多少?
聽到陶方冉的說話,柳文青過來介紹道:“所有蔬菜或肉類,都是在最適當的保存狀態下保存,只要一過保鮮期,馬上取出不用。”
陶方冉看看這個比自己還漂亮的女人,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是問怎麼知道每種蔬菜的保養方法。
“老闆告訴我的。”
聽到這話,白路撓撓頭:“我沒告訴你吧?”
“你讓學員進行各種數據記錄,其中便有蔬菜存放一項,我只管記個大概數據就成。”
見柳文青說的如此謙虛,陶方冉嘆道:“真想挖你去我那裡上班,一個月十萬都成。”
柳文青不光漂亮,不光認真肯幹,還聰明。聰明比認真肯幹重要的多,人才不是幹出來的,是先聰明、然後才幹出來的。
經過這會兒說話,每個人都點了兩道或三道菜,反正人手一個菜單,不點白不點。
白路倒有是有些好奇,問柳文青:“找到會計算機的員工了?”
“在電腦公司借的。全套菜單加上餐廳管理系統,還有後續服務,全是在他們公司買的,借個人不算什麼,我打算試用一段時間,如果表現可以就高薪挖過來。另外財會要和報稅聯繫在一起,再找兩個會計稍加培養即可。”說到這裡,柳文青又說:“我申請買輛大面包車,再僱請司機。”
“這個不用申請,想做只管做。”這麼奢侈的飯店都搞起來了,連軟件都買正版,還差一輛麪包車?白路當然不在意。
這個時候。廚房開始忙碌,客人在IPAD上點的菜,按桌號彙集到電腦系統中,系統終端有一個POS機連接在廚房,就是超市結帳時的那種小機器,接受電腦指令打印出點菜單,由廚房工作人員分配到廚師組中。
沒錯,這裡是廚師組。一個小組一個小組接點菜單,按照最開始學習時那樣,每個人職有分工,組長接過菜單,剩下的事情就是大家各行其事,做好自己最擅長的工作,把最好的手藝奉獻給客人。
每一個流程都有嚴格的時間及火候控制。只要不出意外,可以保證每一道菜餚都是最佳呈現。
所以,十分鐘後,許多服務員如同許多朵會漂浮的蓮花一樣在廳堂裡曳動。將一道道菜餚送到客人們的桌上。
半個小時後,所有客人都是讚不絕口。尤其是柯強、林高這樣在北城廚師界略有些地位的高手,一邊吃着菜一邊連連搖頭:“你是想讓我們失業麼?”
這個我們是指擁有高技藝高水平的高級廚師。
中餐廚師是最講究經驗的職業,任何一個出名廚師,多是四十歲開外、連續做了十幾二十年菜的老手。
多年摸爬滾打,才能讓每一位大廚擁有自己的特色菜拿手菜。可是在黑標飯店這幫小廚師的流水線式操作下,特色菜可存,拿手菜卻是被無數次的實驗記錄比了下去。按照老匠人的說法,這是泯滅個性、讓技藝失傳的絕戶方法。
當然,我們也可以說是老匠人們多慮了,君不見如今的奢侈品市場,純手工製作的東西才最昂貴,精美菜餚亦然。如果不是找不到好廚師,白路也不會想出流水線的制菜方式。
白路解釋道:“他們目前是學徒,熟記每一道流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對他們的規劃是,在這裡工作五年,開始形成個人風格,然後做不同培養,讓他們成爲不一樣的特別牛的廚師。”
林高笑道:“像你一樣?”
白路完全不謙虛:“誰也像不了我,我是唯一的。”
一頓飯吃到下午,大家吃的十分之嗨,白路做主,給所有員工每人發三百塊的開業紅包。然後問柳文青:“這幫女孩穿旗袍很好看,還買名牌麼?”
“買,每人最少兩套,每年看情況或再增加一套,我要用最好的待遇留住這幫丫頭,你沒看見她們,有那麼幾個人的電話特忙,心思可活了,不過也正常,小丫頭沒見過世面,容易被誤導、引誘。至於你說的旗袍,我決定再增加兩套特色工裝,反正是怎麼漂亮怎麼來,你算有眼福,開了眼了。”
“鬱悶,我開什麼眼?”
就在大家吃的很嗨的時候,外面停下兩輛工商局的執法車,進來幾個人大聲說道:“怎麼回事?不是不讓營業麼,你們搞什麼?老闆呢?”
白路聽的一愣,看了司馬智一眼,你居然沒搞定這些人?
司馬智正吃的開心,看見這些人進門,臉一下就紅了,猛地起身衝出去:“滾蛋。”
“你誰啊?小夥子別搗亂,我們在執行公務。”一個胖子說道。
“搗亂?我還就搗亂了,你叫什麼?”司馬智很有些生氣。
前次,柳文青打電話給他,說你幫着辦的執照被收走了。司馬智沒當回事,回去跟二叔說一聲就完。最初辦全套手續,就是打着他二叔的名頭輕易搞定。這次他也這樣以爲,只要二叔說句話,應該沒有不開眼的傢伙故意爲難,事情也就這樣了。
司馬、何山青這些人有個共同點,他們的父輩全是中央幹部,哪怕是後來被調到地方任職,比如說北城或是申城,但都是有中央任職的經歷。
司馬的二叔就是中央某個部門的幹部,一般情況下,依法辦事,只要打個招呼,沒有人會爲難他們。這次也一樣。
不一樣的是,在胡重想要爲難標準飯店後,中央幹部說的話就有了那麼一點的不好使。當然,也不是絕對的不好使,人家會找出各種藉口拖延,告訴你不是不辦事,是實在沒辦法。
現官不如現管,假使我這次做事得罪了你,你想報復我,總要有個合適機會才行。而我若是幫了你,得罪到頂頭上司,興許明天就下崗。誰重誰輕自然心裡有數。
所以,在司馬跟二叔打招呼之後,二叔也跟下面人打招呼,大家都沒當個事。可下面人受於壓力,偏偏不敢做了,而又不敢報回消息,便是一直想辦法拖延。
可是司馬不知道啊,他以爲工商局和衛生局早把證件還回來了,哪知道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現在朋友都在,司馬智簡直臊死了,怎麼丟這麼大一個人?當時就想發火,所以詢問對方姓名。
北城的大部分工作人員都是老油子,聽到司馬這麼問話,邊上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子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非法經營,我們就是過來調查一下,如果不是,馬上就走。”
是不是非法經營你不知道麼?工商執照都被你們沒收了!司馬智眼睛一瞪,輪起拳頭砸了過去。
他沒打到對方,因爲白路站在身後,抓住他的手腕,笑着說話:“是找我的。”
白路走到司馬前面,對着制服男說話:“我不管你們是誰,回去告訴你們局長,最遲後天以前,把執照送回來,拖一天,後果自負。”
一堆制服男齊愣住,這傢伙怎麼這麼狂?是真有本事還是虛張聲勢?
白路說完這句話,再不看他們,隨口說話:“走吧。”有點不耐煩的意思,反正是轟他們出門。
胖子男猶豫一下,低聲說道:“這位先生,我們是正常執法,希望您能配合。”
胖子身高一米八,起碼有一百八十斤,看上去比白路壯多了,可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這個很壯的人忽然沒了。
他們進來執法,店門大開。白路猛地一腳踹出去,胖子好象皮球一樣滾出店門。
“你怎麼打人?”制服瘦子大聲問道。
“再廢話連你也打。”
好漢不吃眼前虧,瘦子趕忙閉嘴退到門外,拿電話想要報警。
白路跟出去,看到這傢伙撥打110,笑着說話:“報警?不錯,真是好孩子。”同樣一腳踹出,想要報警的制服瘦子摔出更遠距離,躺在地上起不來,電話摔在一旁。
“還報警不?”白路看看其他制服男:“請問,你們還有啥想法不?可以盡情訴說。”
想法?有倆人比較機靈,去攙扶摔倒在地的胖子和瘦子,準備離開後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