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打開電腦,開機後對着屏幕發呆,好長時間也沒動鼠標。
計算過最近一段時間要做的事情,輕嘆口氣,給王某墩打電話:“二叔,幹嘛呢?”
“我在敦煌,你有事兒?”
“去那兒幹嘛?”
“騎駱駝。”
“好吧,你騎駱駝。”白路問:“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不過我想揍人,你來不來?”
白路聽的笑起來:“你要揍人?爲什麼?”
“老子來旅遊,我插插你個圈圈的,竟然坑我買紀念品,坑了我三百多,我很生氣。”
“當時爲什麼不揍?”
“這個,咱換個話題,找我有什麼事?”
白路一聽就明白,笑道:“當時沒發現被坑,回來後才發現的?”
王某墩不承認:“不光是這個原因,還有別的事。”
白路說:“算了吧,你這是沒去三亞,有些飯店才坑人,一條魚就能坑你個七、八百。”
“坑我七、八百?我靠,明天就買票去南方,誰坑我,全部乾斷四肢。”王某墩說:“說吧,你又想收拾誰?”
“我最近挺忙,你能不能回來收拾個人,打砸搶隨你高興。”
王某墩來興趣了:“這人得多壞?讓你這麼激動。”
白路沒回答問題,反着再問道:“你有沒有時間?”
“時間是有,不過我和美辰在一起……對了,什麼時候拍電影,我們等多久了?”
白路說:“事情要一件件做……對了,我也想起件事,下個月我有個大廈開業。你和美辰一起來啊。”
“大廈?多大的廈?”
“二十層。”
“也不大啊。”王某墩問:“你那個大廈缺經理吧?人事部經理就行。”
“你管人事?”白路太明白二叔要做什麼,嘆氣道:“大哥,你身邊有美辰姐,就別惦記別的女人了成不?”
“看看,就是看看,藉着職務之便看看。”王某墩說:“工資可以低點。一個月十幾二萬就行。”
白路說:“少扯沒用的,能不能回來?我真忙不過來。”
王某墩想想說道:“晚幾天行不?”
白路琢磨一下,那幫人告王織朋友,走法律程序肯定耽誤時間,說可以,又說:“儘量早點回來。”
“那行,回來給你打電話。”王某墩多叮囑一遍:“記住,人事那個經理的位置給我留着。”掛上電話。
白路再想一想,給王織打電話:“你朋友那件事彆着急。他現在怎麼樣?”
“請病假,在家呆着。”王織說:“要用錢麼?我還有點兒。”
“不用錢。”白路說:“你不錯。”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她人品不錯,嚴格說,幫她打架那人就是個同學關係,有很多女人面對這種情況,那是拍拍屁股就走,最多出點錢意思意思,找個心安。王織不是。出事後到處想辦法、努力解決這件事情。
“什麼?”王織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白路也不解釋,說道:“告訴你朋友彆着急。不就是一百萬麼?大不了我給。”
“你給?這可不行。”王織急道:“他是訛我們,不能給這個錢。”
“放心,我不是白癡。”白路說:“沒事了,早點睡,別瞎想。”
王織只能說好,白路掛電話。
王織朋友打人這件事情拖到現在就不着急了。反正是兩方各想辦法搞定對方,對方不管想要達成什麼目的,短期內肯定不會爲難王織朋友,所以不用着急。
放下手機,上網看會新聞。睡覺。
第二天吃過早飯,開車去元世輝家。到地方打電話,沒一會兒,元世輝帶肖小小出來。
肖小小還是那麼白那麼小那麼有禮貌,見面就喊大哥哥好。白路抱起她親了下:“今天去看大老虎。”
“謝謝大哥哥。”肖小小雙手摟住白路脖子。
白路跟元世輝說:“老爺子,我走了。”
元世輝說:“走什麼走?說說電影的事,我這裡有專業的火藥專家槍械專家,還有職業軍人,拍軍旅片就要拍出個樣子,跟你公司那丫頭說一聲,定時間開個會,讓他們也加入編劇組。”
白路問:“你說的是揚鈴?”跟着又問:“沒看過劇本?”
“看了點兒。”元世輝說:“不過你不覺得讓一羣沒當過兵的人寫劇本,拿給我一個職業軍人看,是挑釁麼?”
白路無奈道:“好吧,挑釁。”
元世輝說:“我不好硬往你公司塞人,你跟那丫頭說一聲,定個時間,讓他們過去開會,然後留在劇組,必須拍個精彩的好電影。”
白路說:“就這麼點兒事?打個電話就行,還讓我跑一趟。”
“打什麼電話?本來想讓他們跟你見一面,不過你這亂忙的,下次吧。”元世輝說:“還一件事,要過年了,準備十箱酒。”
要過年了?白路問:“你過的哪個年?”
“哪個年不得過?送十箱酒過來。”元世輝說完,轉身回家。
肖小小揮手道:“太外公再見。”
白路頗有點兒無奈,心說老爺子還真放心我帶孩子。
和上一次一樣,給小孩繫好安全帶,像開陶瓷汽車一樣小心,穩且慢的往郊外開。
他開的是跑車,卻是慢行玩穩重,路上被許多車超車,有一些張揚的年輕人哈哈大笑着從邊上超過,再送他一根中指。
白路有點鬱悶,心說開車也能惹到你們,真是沒法說了。
好在肖小小很安靜,完全不是別人家的熊孩子,很乖巧的安靜坐着,從頭到尾不說話。
白路怕冷落她,主動沒話找話。肖小小說:“爺爺說開車不能說話。要注意安全。”
好吧,被一個小孩教育了。白路專心開車。
上次帶她出來玩其實也這樣,小丫頭一直都是又乖又懂事,可惜是別人家的孩子。
等開到地方下了車,小丫頭終於活潑起來,伸手找白路抱。然後說:“去看老虎。”
她也知道害怕,白路笑着應聲好,抱她進去看老虎,看大熊。
園子裡有特別多的動物,老虎和他最親,每一次短暫分別,下次見面必定十分親熱。不過這次還好,才離開一天多,老虎們只是望望他就完了。倒是那堆半大不小的小狗踊躍撲過來。它們記得這個人有特別特別好吃的食物。對它們也好。
至於小熊,和一部分小狗、一部分老虎在裡面的院子拍戲。隔大老遠都能聽見劉晨的大聲喊話,讓老虎這麼做,讓老虎那麼做。
白路抱肖小小進去,李森很高興:“趕緊趕緊,這幫傢伙又不聽話了。”
白路應了聲好,抱着肖小小去命令老虎們做動作。
雖說老虎對他說的話也是不大聽,但總好過別人指揮。勉強算是夠配合。如此忙到晚上六點多,白路要走。李森驚住:“不是吧?剛回來就走?片子怎麼辦?”
“沒辦法啊。”白路抱歉的笑一下。
李森嘆氣道:“好吧好吧好吧好吧。”
白路說:“不用說這麼多遍。”
“不說這麼多遍不足以發泄我心中的不爽。”李森說:“趕緊走。看見你生氣。”
白路嘿嘿一笑,說道:“慰勞慰勞你,我去做兩個菜。”
李森說:“我寧肯你把做菜的時間用來拍戲。”
“想什麼呢?你不吃,小小還吃呢。”白路抱着肖小小去廚房,經過番忙碌,和肖小小吃飯。然後跟李森等人打個招呼,開車回城。
先送肖小小回家,和上次一樣,家門口等着幾個大人,直到見到肖小小才放心。跟白路大略說兩句話,帶肖小小回屋。
他們往裡走,元世輝才慢慢走出來,提醒道:“上點心,用心拍個反應新時代軍人的好電影。”
白路恩了一聲,上車回家。
到家後看到何山青和鴨子,倆人在客廳看電視,見白路回來,鴨子打聲招呼:“這次回來呆幾天?”
白路說不知道,坐過來看看:“居然沒喝酒?”
鴨子笑道:“昨天喝大了,咱家小三硬是抱着電線杆子猛親。”
“滾蛋,你才親電線杆子,我是喝多了扶一下。”何山青解釋道。
白路也笑:“還真有本事。”隨口問道:“林子呢?”
“別提他。”何山青氣道。
白路來興趣了:“他怎麼你了?”
鴨子笑着解釋道:“昨天是林大少爺請客,說是和那個什麼女人吵架,很不爽,拽着我們喝酒,然後小三就喝多了。”
白路說:“和女人吵架?他女人不是出去旅遊了麼?”
鴨子回道:“早回來了,回來還想走,說這個季節應該去什麼地方看海,林子不去,也不出錢,那女的就說了兩句,林子怒了,回了幾句,和那女人鬧的老不愉快,找我們喝酒。”
白路覺得挺沒勁,問道:“不是沒結婚麼?好象也沒定下關係吧?不合適就分唄,至於生氣麼?”
“關係就那麼回事,還沒定婚倒是真的。”鴨子搖搖頭:“反正挺麻煩。”跟着又說:“結婚就是兩個人互相包容互相忍讓互相習慣,有一方不肯改變自己,婚姻都不長久。”
白路笑了笑,問何山青:“問你件事,我鬥狗那事兒,你怎麼解決的?”
何山青白了他一眼:“羅嗦不羅嗦?說了不告訴你,還問?”
“我就是好奇。”白路說:“千萬千萬別告訴我說你給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