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說:“掛,必須掛,把證據找全一些,發動網民一起找證據,一定要罵死他。”
何山青說:“那成,就這麼定了,你回來沒?”
白路說回來了,何山青就叫他出去喝酒,說演出搞的牛皮,夠震撼。
白路說今天不行,晚上有事。
何山青想了下說道:“那明天。”掛上電話。
電話這頭,白路也覺得好奇,按照某些部門的做事風格,是不做就不出錯,像反抄襲這種處在風口浪尖的網站,直接關閉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一勞永逸,不會再有麻煩,可爲什麼會再次開放?
想了下想不明白,正好有事情要問宋立業,便是拿電話去隔壁房間打給王好德:“王叔,問件事。”
王好德笑道:“你打電話,從來都是有事情幫忙。”
白路說:“不是幫忙,是瞭解點事情,我朋友有個反抄襲網站,前些日子因爲我的事情關閉掉,後來我大罵七個抄襲者,鬧了段日子,就剛纔,我朋友接到電話說,那網站又可以開了,爲什麼?不能再出事吧?”
王好德想了下說道:“我還真不清楚,需要問問才知道,事情重要麼?不重要的話就不問了。”
白路說:“要是搭人》 情的話,就別問了。”
王好德說:“那就別問了,沒意義的事,反正嚴格執領導安排就是。”跟着問話:“還有別的事麼?”
“有,我想跟老爺子說話。”白路提出要求。
王好德想了下說道:“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如過來一趟,當面問唄。”
白路琢磨琢磨:“今天不行,明天我看看。”
“那行,明上午給我電話。到時候再說。”王好德說道。
白路應聲好,結束對話。
有關於抄襲的事情,白路之所以很憤慨,一個是這件事情不對,另一個是先後有倆混蛋抄襲沙沙寫的東西。
一個高中生,寫點文章容易麼。兩本書才湊出二十幾萬字,卻被兩個人先後抄襲,這運氣也太背了。而沙沙爲了不給白路惹麻煩,都是決定忍下這些事情,所以,白路更加生氣。
比如前一個抄襲沙沙作品的小明星,因爲時間關係,那個抄襲許多作者許多本書的所謂才女早已經沒了存在感,很少人記得名字。甚至已經忘記掉這個事情,可事情畢竟存在過,作爲抄襲者,沒有受到一點懲罰,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曾有個牛人向法院起訴,搞到現在也是沒結果,不說輸贏結果,就連起訴這件事情都已經無人知曉。反觀張和起訴白路誹謗。這事情傳播的,迅猛快疾。輕易傳遍大江南北。
白路發會呆,回去客廳,看到沙沙出來,說上一句:“累的話多休息休息,不用太辛苦。”
柳文青說:“你懂什麼?一輩子就辛苦這一次,很重要的。”
白路笑笑沒說話。沙沙說:“我知道的。就是坐久了出來活動下。”說着走去樓梯,幾分鐘後又下來回去房間,繼續看書。
白路說:“這也太辛苦了。”
柳文青說:“全國孩子都這樣,想上大學就得過這一關,都辛苦。”
白路恩了一聲:“我去做飯。”
午飯隨便吃點。下午買菜,晚飯做的很豐盛,趙平帶了幾名畫家過來,都是藝術家俱樂部的會員,捐錢也有他們一份兒。
揚鈴也是早早下班,再有宇多晴、麗芙這些人,大房子難得的熱鬧一次。
吃飯時,揚鈴問白路:“你什麼時候出國?我得給趙靈兒訂機票。”趙靈兒要去美國治病,爲此,她爹趙龍主動拿出三十萬。
白路想想說道:“還沒定下來。”跟着又說:“一時半會也定不下來。”
揚鈴說:“抓緊吧,靈兒那孩子,我挺喜歡的。”
“我也喜歡。”白路說道。
麗芙插話道:“我明天回國,讓她跟我走?”
“行麼?”白路問。
“沒什麼不行的,反正也不用我幹活,就是帶他們坐一次飛機。”麗芙問:“別的事情,看醫生找醫院什麼的,你們負責,是吧?”
白路說:“醫院都聯繫好了,得請個導遊。”
“那簡單。”麗芙跟揚鈴說:“你趕緊訂票,看看能不能跟我一個航班,要是可以就跟我一起。”
揚鈴說聲好,問了麗芙的航班號,去一旁打電話,過會兒回來說:“就剩頭等艙了。”
白路說:“買。”
揚鈴說已經訂了,也告訴趙龍了,明天上午八點半在公司集合,然後去機場。
白路跟麗芙說:“又要麻煩你。”
麗芙還沒說話,揚鈴先鄙視道:“假不假?你倆說話還這麼假,噁心。”
麗芙認真跟她說:“噁心可能是懷孕引起的,你去看過醫生沒有。”
白路就笑,揚鈴哼了一聲:“你倆就狼狽爲奸吧。”
隔了會兒,麗芙問白路:“燕子怎麼樣了?一直不肯回去做檢查。”
揚鈴搶先回話:“燕子的狀態很好,說句不好聽的,開始那段日子,我一直以爲是迴光返照,時刻擔心出事兒,不過燕子狀態越來越好,是不是心情對疾病有特別大的作用,只要病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心情愉悅,病情恢復的好?”
“應該吧。”白路說:“以前沒遇到過,燕子這算特例。”
“還有你朋友,付傳琪他哥一個,現在都上班了。”揚鈴又說。
白路搖頭:“付老大跟燕子是兩回事,付老大一直在透支生命,說不上哪一分鐘就沒了,他這個只能越來越重,不可能養好。”
“心情好也不行?”揚鈴再問。
“很難。”提起付老大,白路有點小低沉,笑了下說道:“說點別的。誰負責招生?”
這句話問的是揚鈴,說的是標準學校的事情。
孤兒院太多,殘疾兒童太多,有機會上學的孩子卻是很少,白路決定給這幫孩子爭取個讀書機會,在老虎園子附近建學校。
此外。標準演出公司辦個學員班,面對全國喜歡藝術的孩子們。
學員班要求嚴格,必要經過考試,必須要優中選優,因爲其中每一個人都是標準演出公司未來的簽約藝人。
揚鈴問回去:“你是說學員班?現在還不知道。”
大家邊吃邊聊,氣氛很融洽。宇多晴有趙平做英語翻譯,也能參與到討論中。
正吃着,柳文青接到電話,說上兩句起身去外面接聽。過會兒回來。白路問怎麼回事。柳文青說沒事。
揚鈴說:“有事情就說,都不是外人,鬧這麼生分幹嘛?”
柳文青猶豫猶豫,看着白路說道:“我媽又住院了。”
看柳文青表情,白路想了下問道:“又被騙了?”
柳文青點頭:“我算服了。”
上次柳媽媽在早市被騙,亂七八糟鬧出些事情,搞到住院那麼嚴重,白路陪柳文青回去一趟。如今又來一次。還真是勇於在同一條河流中跌倒兩次。
揚鈴問怎麼回事,又說:“你回去吧。從明天開始,我住下來。”
沙沙說:“我們自己能照顧自己,文青姐,你回去照顧阿姨。”
柳文青搖搖頭:“不用回去。”
“回吧,回去看看,阿姨也需要人照顧。”揚鈴說道。
白路說:“我陪你回去。”
柳文青想了下說:“我現在走。不用你們陪,真的,誰要是陪我,我就不回去了。”
看柳文青態度堅決,白路問:“你身上有錢麼?”
“有。”柳文青回房間收拾東西。很快拎個小包出來,跟大家打聲招呼,開門下樓。
白路說:“我送你。”跟着下樓。
坐電梯的時候,柳文青嘆口氣:“二十萬,是我給的,我過年給了家裡二十萬,老孃覺得放銀行不合適,跟別人理財,拿了一次利息,然後公司關門,找不到人,報警也沒用,因爲數額太大,血壓一下就上來了,住院打吊瓶,應該沒大事。”
“阿姨很需要錢?”白路問。
“人老了就這樣,我爸說我們那家屬樓有三十多戶被騙的,我媽被騙二十萬,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少。”柳文青說:“我回去看看,沒事就回來。”
“一定沒事的。”白路有點鬱悶:“前些天還聽人說理財被騙的事情,想不到身邊就有人中招。”跟着又說:“你回去別吵架,錢不重要,好好安慰安慰……就說騙子太厲害,防不勝防,擱誰都沒辦法。”
騙子確實厲害,厲害到總會有人主動幫騙子宣傳,比如說存錢給八個點或十個點的利息,還有那種十五個點的,每月一結,總有些人言傳身教,說自己已經拿了兩個月的利息,而且投入很多很多錢,讓你以爲這事情是真的。
這事情確實真的,只是有個時限,前面幾天很真,等騙子騙到足夠錢,事情就變假了,到那個時候,鼓動你去上當受騙的,也許損失的比你還嚴重。
當然還有種別的情況,就是那傢伙明知道是騙局,也確實砸了錢進去,但是他想的是先賺一筆再退出,等於是騙子的幫兇一樣。而且有時候,如果這種幫兇一時沒反應過來,同樣逃不開被騙的悲慘命運。
如今這種事情越來越多,看看鄰居,看看同事,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最恐怖的是,騙子們已經從城市轉移向農村,去欺騙那些見識少的留守老女人。欺騙地點也從銀行、小區門口,變成化肥銷售點、村口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