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桐城的幾輛警車,呼嘯着帶走了鐵嶺浩然幫外事堂長老段祺風,桐城警員很不講究,順道在段祺風的宅院和一處別院裡大肆搜查,至於被捲走了多少‘證據’,沒人清楚。
桐城警務處的安保科副科長郭一陽親自帶隊,抓的是襲擊警官的反滿抗日份子,鐵嶺當局也無法阻止。
順利的回到桐城警務處,郭一陽親自審訊,動靜如此之大,福全之流的怎麼會不知道?
跨地區抓人,身爲處長的福全居然才知道,這還有面子?問題是……
“處長,這是個軟骨頭啊,沒有半分鐘就招了。”
“郭一陽,你膽子太大了,這麼大的行動事先居然不請示,你還……”
“請示?時態緊急,這個反滿抗日份子要是跑了,你負責?”都到這程度了,郭一陽還客氣個屁。撕破臉?哼!
“你……”福全氣的直哆嗦。
“處長,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要不要到日本人那評評理?真以爲我郭一陽是泥巴捏的?福全,敢動我的兄弟……呵呵!”郭一陽一臉陰森的看着福全,大臉幾乎已經貼到福全的臉上。
“說吧!”福全終於冷靜下來,一揮手,身後跟着的嫡系警員都被打發出去了。
“我兄弟葛二毛現在重傷垂危,需要十根條子救命。”郭一陽也知道這種事兒,搞不倒福全,畢竟,葛二毛還活着,對方的初衷也沒想要了葛二毛的命。
“你狠!”福全咬牙切齒的說道。
“福全,你記住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郭一陽可以不在乎這頂帽子,了不起魚死網破。就憑你身邊那十幾個垃圾特務?不信你試試!”郭一陽本身就給人二桿子的印象,不多一次耍狠。
“段祺風,聽好了,十天之內,送來一萬塊大洋,要是你想拼,老子奉陪。”郭一陽說完,根本不等福全的態度,直接出了審訊室。
動了葛二毛就是打郭一陽的臉,本質上,郭一陽就葛二毛這一個信得過的兄弟。郭一陽也不過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沒點衝動勁兒是不現實的。至於後果,亡命天涯也好,被追殺也好,福全敢拼,郭一陽就敢接着。
當年十來歲開始行走江湖,郭一陽不知道被追殺多少次了。這狗屁的警官,日本人的三等公民,郭一陽還真不稀罕,扔了又如何?
“老郭,咋了?聽說你跟鐵嶺的浩然幫幹上了?要不要我幫忙?我很厲害的。”聽到風聲的李東輝急匆匆的追上纔出警務處大門的郭一陽。
“不大個事兒,氣不順罷了。”郭一陽沒有讓李東輝介入的意思,朋友是朋友,還沒到非找朋友解決的地步。
“不拿我當兄弟了不是?屁大的浩然幫也敢囂張,我讓阿大阿二去一趟足以……也順帶撈一筆不是?”李東輝難得扭捏一把。
“哦?”這小妞要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都是桐城警務處的,這小妞要說插手,倒也說的過去,“那你等等吧,十天之內段祺風敢犯倔……”
“那我豈不是啥都撈不到了?”李東輝又不傻,段祺風敢和郭一陽犯倔纔怪呢,好歹郭一陽是警務處的副科,民不與官鬥嗎。
“大妹子,你咋這麼實在啊?我撈完了,你再找浩然幫的幫主撈啊。一個下屬外事堂的長老犯錯了,浩然幫的老大總的表示一下不是?否則,段祺風指示人襲警就是他們浩然幫老大的意思。嗯,就是這樣的。”
“對啊!這回不敲他幾根條子,本姑娘誓不罷休。”李東輝滿意了,郭一陽也滿意了,如果李東輝也介入的話,接二連三不斷的被打擊的浩然幫,怕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了,省的以後自己被惦記了。
幫會這玩意,就是欺軟怕硬的主,李東輝的背景強大,估計已經輻射到鐵嶺市了,對浩然幫的威懾力更強。當然,這裡也有李東輝真心想幫自己的意思,郭一陽也領情。
“走,請你喝茶去。”
“小氣勁兒的,又喝茶?”
“大妹子啊,你要熱愛中國傳統文化不是?”
“老郭啊,沒想到,你還真得好猛,一對二,兩個殺手,桐城飛刀果然名不虛傳。”
“不是……你咋知道的?”郭一陽鬱悶了,這乾點啥都沒秘密可言了啊。
“切!兩個殺手而已,真以爲瞞的過本姑娘?本來想去通知你的,沒想到,你的動作倒是麻利,阿大還沒去找你……阿二可是一直監控那兩個殺手的,你別多心啊,我是擔心他們跑了不是?”李東輝解釋道。
“倒是小看你了,謝了啊!”李東輝畢竟是爲自己好,這小妞不錯。
“你啥時候也教教我唄。”
“咋教啊?飛刀的基礎是力道,你看看你這小胳膊,你再看看我這肌肉……”
“哼!不喝茶了,我要吃大餐,兩份牛排。”
……
說實話,還真是李東輝救了郭一陽,避免了一場火拼,鬱悶的段祺風看到和郭一陽走在一起的李東輝,頓時,啥脾氣和不忿都沒了,乖乖的交了‘贖金’。
段祺風牙疼啊,之前郭一陽帶人搜了自家宅院和另外一處別院,損失差不多就上萬塊大洋了,這又……
忍了,有些人是真得罪不起不是?風險超大。黑道畢竟是黑道,永遠需要匍匐在白道的羽翼下的。
處長壓不住個小副科長,對桐城的那個老朋友福全,段祺風是暗中鄙視不已,早知道,自己還參合這爛事幹啥?尼瑪!大半的身家都沒了。
更糟心的是,某人還繼續的落井下石,被自己牽連,幫裡遭到了不小的損失,導致上頭一句話,自己這外事堂長老的位置也沒了。
“三叔,我也就是想意思一下,你這也太狠了吧?”
“丫頭,你說的倒是輕鬆,我這張老臉就值幾根條子?再說了,你以爲你的那麼阿大、阿二的就行了?鐵嶺你表叔不說話,你以爲浩然幫會服軟?”
“那表叔也撈了不少吧?”李東輝又不是傻子。
“哼!”三叔鼻子一哼,“丫頭啊,那個郭一陽……差不多就行了,至於的這樣嗎?好在你那邊的表叔是自家親戚,人情也就這樣了,以後不能啥都大包大攬的。”
“我知道,你沒拿郭一陽當回事兒嗎。你的人手多,幫你辦事的也多,可是,我在警務處就這麼一個盟友不是?我不能啥事都指望你不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行!你都對行了吧?”三叔知道,自家這侄女婚姻不幸,那個郭一陽似乎有點變相安慰的意思。當然,這種話是不能明說的,“那小子才副科,能量還是有限,回頭我想法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