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金驚疑不定的看了棺無材一眼,越來越覺得那個女人不單單是歐陽小萱遠房表姐那麼簡單了。
“你眼睛怎麼了?”趙千金突然看到他的眼睛四周紅腫着,眼球上佈滿了血絲。
“沒事。”他說了一聲。
趙千金嬌怒道:“沒事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到底說不說。”
“說了沒事,不要再問了好不好!”棺無材無奈,總不能說自己一夜未睡,四處奔波帶了個女人回來,然後在墳墓前哭了很久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只是想關心你一下而已。”趙千金撅了撅嘴,“不說就不說,也懶得管你了!”
夜靈知道他糾結的所在,既然他不願把一切道出來,也就不去點破,但是心裡明白,這個女人是喜歡他的。
而他也喜歡那個女人,只是自己夾在其中,還有那個要求,他心裡肯定是痛苦着的。
夜靈從大包中拿出一塊乾淨的粉色毛巾,然後倒出一點冷水打溼,折成一塊,遞到棺無材面前,“敷一敷吧,總有好處!”
棺無材默默接過,不自在的看了詫異着的趙千金一眼,閉上了眼敷上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了。
“自我介紹吧,我叫石夜靈。”夜靈理了理亂髮,對趙千金說道。
趙千金看了她一眼,不甘示弱的說道:“我叫趙千金,是無材的未婚妻,這次是我和表妹去縣城上大學。”
也許是故意的表現,致使她說的很驕傲,覺得棺無材是她的自豪。
“呵。”夜靈輕笑了一聲,退後兩步不再說話,看着清晨中美麗的一切。
“你們先走,我和後面幾個談點事。”棺無材敷着左眼選擇退出,夾在女人中間讓他很不舒服。
趙千金嗯了一聲,緊了緊書包,拉着李紫琪朝前方的歐陽小萱走去,覺得有必要問問棺無材昨晚幹了什麼,眼睛紅腫的如此厲害。
棺無材停下來,蘇子怡三人走了過來才邁步,溼毛巾換到了左眼敷着,確實好了很多,清涼不已。
“昨夜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蘇子怡問道,神色含笑。
“也許吧!”他看向蘇子怡,鄭重道:“能不能告訴我那些視頻你們究竟如何得到的!”
“這是軍事機密,土包子你沒資格知道!”蘇子怡還未說話,一旁的安保鏢不屑看了他一眼就得意道了一聲。
“滾!”棺無材猛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什麼東西,跳樑小醜,不過一個保鏢而已!”
安保鏢一聽還得了,跳起腳哇哇大叫,“你……你竟然認爲我是保鏢!我靠,你竟然認爲我是保鏢!不可原諒!”
棺無材早就看他很不順眼,每一次自己說話的時候,這媽蛋的總是有說不完的打擊,唱不完的脾氣。
“我管你是什麼東西,麻煩你以後在我說話的時候閉上你的臭嘴!!”他冷冷的說道。
寶叔攔住了發怒了的獅子一般的安保鏢,怒氣衝衝的,看來是被那保鏢一詞氣暈了頭。
接而,蘇子怡輕聲道:“正如他說的,不方便告知,我想,如果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爺爺的病,到那時告訴你也是可以的。”
棺無材聽完嘆了一口氣,快速走到了前方,遠遠的離開這三人,好像剛纔並沒有和他們說過什麼。
蘇子怡看着他毫不猶豫的離去,心中莫名的多出一絲惆悵,但是根本的信念不會動搖,不論什麼手段都是值得的,只爲這位天師能夠治好爺爺的病,爺爺已經命在旦夕了。
安保鏢停止了躁動,心中還是有解不開的恨意,這貨過於囂張,等出了這深山老林,定是要你們好看!
棺無材看着遠方,離墓水河沒有多遠了,那裡有一個渡口,是通往臨武縣城的捷徑。
趙千金丟下李紫琪走了過來,夜靈本來是要走過來的,但還是猶豫了,堅定的走着自己的步伐。
“和他們說什麼了,好像那個人很憤怒!”趙千金問道。
棺無材沒有回答,生怕回答的又是沒事,這樣,會讓她難過的。
趙千金好像看明白了他臉上的難言之隱,再沒有提起什麼,拉住了他的手。
“不要這樣!”棺無材掙扎掉,呢喃道:“也許,是該放下了……哎……”
“放下什麼?”她偏着腦袋,有點失望。
“沒……”他剛要開口,卻硬生生止住了,因爲又會是同樣的回答,沒什麼……
棺無材看向了李紫琪,忽而問道:“你知道,她以前除了上學,還做過其他的事嗎?或者在八墓村的幾天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怎麼關心她起來了!”趙千金撩頭有點驚訝,看了眼不遠處一直莫不說話悶頭走路的李紫琪。
接着,她再次道:“她以前除了上學,就是呆在縣城的家中看書玩電腦什麼的,很少出去,成績也是挺好的。當然了,追她的人也不少,可都是被拒絕了……”
“能不能不說這個,是不是還要告訴我她幾點鐘起牀?”棺無材翻了翻眼。
趙千金微微一笑,回想了這幾天,才說:“在八墓村的幾天,她都是和我在一塊的,哪兒也沒去過,就是有時一起出去摘摘野菜採果實交流學習什麼的。”
“要說什麼異常,有那麼幾次……”趙千金臉上突然升起兩坨紅暈,低下了頭。
棺無材心中一咯噔,急眼了,急促道:“什麼異常,快說,對我很重要的!”
“什麼對你很重要的,這個是我們女孩之間的事,不能說的!”趙千金低頭嬌聲道,羞紅到了耳根。
棺無材不明所以,“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快說,可是關係到她的命運!”
“啊!”趙千金驚呼,都關係到命運了,要是再不說出來,表妹出了什麼差錯可就遺憾了。
“好吧,我說,你可聽仔細了,要是表妹的命運不對,你可得給她化解了——”
“一定化解,我法寶多的是。”棺無材心不在焉的隨口一句,心中如熱鍋上的螞蟻,八墓村的叛徒莫不真是她?!
“這幾天……表妹常出血……”趙千金嬌滴滴的蚊聲,俏臉都快羞紅出了鮮血。
“都有血光之災了!!哪裡出血了?”棺無材震驚住了,死死盯向李紫琪,倒是沒看出來啊!
李紫琪走着走着就感到被透視了一樣,回頭一看,看到是棺無材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頓時快速的回頭,心亂如麻。
“千金,快,我必須把這血光之災化解了,等下,我把寶物拿出來……”
“哎呀!”趙千金捂住了臉,“是人家的月事啦……”
咔嚓!棺無材聽到差點骨折,摸了摸鼻樑,愣愣的,“原來是這樣的異常,貌似這對我不是很重要啊~”
“是你非逼着人家說的!”趙千金突然放下捂住臉的手,矛頭指向了他。
“我哪裡知道異常會是這樣啊!”棺無材兩手一攤,臉上尷尬不已。
“你少裝!”趙千金嬌哼一聲,鄙視道:“想知道人家的月事還找那麼多的藉口,不要臉!說,是不是對錶妹有什麼非分之想!”
棺無材直想抽自己兩耳瓜,丫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卻獨自堅強道:“俗話說婆娘妹不可想,我對她哪能有什麼想法,我棺家的德擺在那裡,我是那樣的人麼我!”
“說不定哦……”趙千金突然吃吃一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偷偷摸摸,其實我早看出來了,有異常的是你們兩個纔對!”
“胡說!”棺無材大怒,“我和她沒有任何交集,什麼偷偷摸摸都被你整出來了,太不像話了!”
趙千金撅了撅嘴,“我也是猜測而已,用得着那樣大發雷霆麼~”
“咳咳”棺無材掩飾兩聲,一本正經的說:“我主要是想知道,那天,我們和石墓村戰鬥之後的黃昏之夜,她去三里屯的兩口棺材那裡幹什麼了!”
趙千金心中一驚,看了他一眼,“她後來還去過那裡麼,我怎麼不知道?!”
“那時,夜已近,還是我接她回來的,端着一個發光的東西,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應該是手機吧——”趙千金解釋了一句,眼色深處,有些不自在流現。
棺無材沒有發覺,嘆聲道:“這次我出來,還是有另一個原因的,正是後面那幾人是國家軍隊裡的人,好像從哪裡知曉了我們八墓村和石墓村大戰的消息,卑鄙無恥的錄了整個過程,逼迫着我,不跟他們走,石墓村和八墓村就會有牢獄之災,我還能怎麼辦,只有照辦了!”
“真的麼?”趙千金突然心臟狂跳,見他嚴肅點頭,心裡翻起滔天巨浪。
只見棺無材又怒聲道:“若是讓我抓住此名叛徒,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趙千金心中一涼,這下壞事了,李紫琪不就是錄下了那些過程麼,難道她和那些人有什麼關聯?
不會吧,她瞳孔急縮,想起棺無材剛纔說的,就暗自鬆了一口氣,所幸他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想起幾日中的種種,李紫琪多爲怪異,什麼要寫生,拍了視頻還不讓人知道,然後一看到棺無材就不說話了,種種跡象表明,李紫琪就是叛徒一樣。
“在想什麼呢,我們到了!”棺無材忽然拍了下她的肩膀,看向渡口。
“啊!沒,我就是在想看看誰最可疑!”趙千金驚醒了過來,忙是敷衍道。
“呵,你別想了,多把精力放在學習上,這個人或者一個團伙,我會揪出來的,不然八墓村總是暴露在這些小人手中!”棺無材輕鬆一聲,停在渡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