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到警察找到梅董事長了解開業式的情況,梅董事長說搭建好了主席臺以後確實沒有安排人看守,使用前沒有檢查。但是這次事故的發生肯定是有人蓄意破壞。
警察也向員工瞭解了一些情況,跟梅董事長說的基本一致。誰要搞這個破壞?爲什麼要害他們?
這個時候外界很多傳聞,有的說是市政府要清理閒置已拍賣的土地激起了開發商的憤怒,而且說了主席臺塌陷的就是郭棟材坐的那一塊,很明顯就是對郭棟材這個分管國土和建設的副市長有意見;還有一種說法是梅董事長響應市政府的號召帶頭先補繳兩百萬地價款,雖然是很小的部分但是他說項目開建以後將陸續補繳,而且項目馬上就動工,這樣給其他開發商帶來很大的壓力,所以有其他開發商要給他難堪。
真相郭棟材還是知道了。一天晚上郭棟材回辦公室的時候比較遲了,他聽到市長辦公室陳市長和梅董事長在說話。
“你搞的兩次匿名恐嚇很有效果呀。”梅董事長說。
“我不搞點狀況出來這個工作真按照盡職盡責的要求去做,我不把人全得罪光了?這樣我也有了放慢一些腳步的藉口。凡事不要過頭,前土地款也一樣不要比例過大,我們只抓一些不配合的前土地款比例最大的幾戶就好。”陳市長說。
“那這樣我的還要交嗎?”梅董事長問。
“你更狠,自己在自己的動工儀式上做手腳,現在輿論對你很有利,你不也找到了緩交的理由了嗎,慢慢在交一些就好,不要在欠錢的總額和比例上冒尖就好。剛纔我說了在這兩項上最差肯定不行。”陳市長說。
“那我保持在最差倒數下來第三以後行吧?”
“第十以後吧。這樣安全些,我就儘量不會給你壓力和爲難你。”
…郭棟材這個時候這有些氣自己這隻靈巧的耳朵,這些機密內情一般人是聽不到的,聽不到就不會意外和失望;現在自己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自己真是對這些官商合作感到可恥,爲這些爲了緩解自己工作壓力不去得罪開發商的態度感到失望,更失望的是自己坐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跟開發商一起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萬一合作破裂真是不可想象。
郭棟材跟警察局負責查自己家裡受到恐嚇這件事的副局長通了電話:“我看我遇到的那件事就不要再查了,你們要查的大案也不少,就不要給你們添亂。再說查到了對事情也不一定有什麼好,搞不好激化了政府和開發商的矛盾下一步清理閒置土地的是更難辦。”
“這樣呀,真是難得郭副市長對警察工作的理解,不過我還是要向局長彙報一下。”副局長說。
郭棟材心裡想不是我理解,是這個是你真能查出來嗎?真查出來是陳市長安排做的這事你警局怎麼辦?
郭棟材覺得自己要調整一下心態,他想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理一理自己在這個副市長位置上該怎麼做。
晚上,他對老婆武曉蘭說:“蘭,我們去拜訪你的爺爺奶奶一下吧。”
結婚的時候時間安排得很緊,幾乎是臨時決定,所以曉蘭的爺爺奶奶沒有到;結婚以後很多事纏在身上,一直說要去拜見一下武良德的父母親,總時間因爲工作的原因給耽擱了,曉蘭雖沒有說什麼,武良德也沒有責怪他們,但是郭棟材心裡總覺得欠了一筆賬,現在自己小孩都有了還在一直拖着就很不對了。
“你現在會有空嗎?”曉蘭驚訝又興奮。
“當然,沒空也得去。市政府的是不是少了我就不行。”
“那什麼時候去,去多久?”
“跟爸媽說了在跟爺爺奶奶聯繫了就去,這邊我也去向市長請個假,儘量時間久點,十五二十天吧。”郭棟材說。
“太好了,我愛你。”武曉蘭興奮地在郭棟材臉上“啵啵”兩聲。
看着老公臉上的脣印,武曉蘭想到了那天在世紀豪庭項目開工事故後的兩個脣印,這個時候武曉蘭忍不住的問:“那天困在主席臺下面木料底下怎麼印了兩個紅印,實在沒有出事的時候就有的還是在下面梅小姐給你蓋的。”
郭棟材呆了一下,但是很快鎮定下來了:“是在下面的時候,梅小姐當時很害怕,我鼓勵了兩句,我們倒是也靠的很近她一時高興給留下的。”
“還做了什麼?”武曉蘭眼睛盯着棟材的臉,期待着回答。
郭棟材笑了,因爲他從眼神裡看到曉蘭是真誠和信任自己的,所以過去抱住曉蘭說:“放心,什麼也沒有做。我的心裡只有你,記住這是我永遠不會也沒有辦法改變的。”
曉蘭聽着郭棟材的話心裡很感動,兩個人緊緊互相抱在一起。
郭棟材的手在曉蘭身上慢慢撫摸着,到了腰間…
曉蘭貼在郭棟材肩上輕輕說:“我想要了。”
小孩這會兒在曉蘭母親吳梅那裡,自從小孩出生以後兩個人難得清靜單處,害得兩人都像一把在太陽下暴曬這的乾柴遇到了燃燒的火把,或是在沙漠中多日未見水的跋涉者遇到清甜的泉水,郭棟材急不可待地抱起武曉蘭到了牀上。兩個人像是新婚一樣迫不及待的退去了身上那個多餘的東西,…
…一陣瘋狂之後衣物像暴風雨或是颱風侵襲之後一片雜亂的在牀上地上,兩個人沒有了力氣平靜地躺在牀上。
郭棟材這個時候想到了胡靜,在大學裡曾經有過一段經歷的女孩,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是曉蘭的表姐,但是曉蘭還不知道郭棟材跟她有過那段經歷,甚至郭棟材還沒有告訴她會認識胡靜。不知道胡靜是不是知道郭棟材跟她的表妹武曉蘭結婚了,如果不知道的話而且這回到了蘇南又見面了的話會怎麼樣?如果是知道了或者是有疑問怎麼也沒有向曉蘭覈實,難道胡靜確實把自己當成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