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的身體最近好嗎?”郭棟材的父親問賈金花。
“身體還是不怎麼好,現在常常一個人在家有孤獨感。”賈金花說。
在他們說話嘮家常的時候郭棟材的母親起身拿着水壺到廚房。郭棟材跟着母親到廚房說:“媽,身體感覺不舒服嗎?”
“沒事,我再盛點水燒一下。”
郭棟材知道母親是找藉口迴避父親和賈金花在一起。郭棟材說:“有些事心放寬一點好,看到母親不開心作爲自己女也就不好受。其實賈小姐也是很苦的,她父親這些年在國外很少回來,聽說她母親家的親人都不在省城,賈小姐和她母親也很孤單。”
“你爸的身體也不很好還老惦記着別人。”
郭棟材聽到母親這樣說就知道母親是吃醋了,看着母親說:“你住院的時候爸可是全部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呀,他要在醫院住着陪你我們怎麼勸也勸不住,去住了兩天看我們也還是一起陪着他自己也實在挺不住了在聽了我們的回家住。”
聽到這些郭棟材的母親露出了笑臉:“我們老夫老妻的,現在是生死相依的了。”
“放心吧,開心一點能夠長壽呢。有什麼事就讓我們來做,你們好好享受過日子就好。要開心就要互相理解,有的事在心頭上要放得下想得開,放下了纔會開心。”
郭棟材的母親聽到這麼說估摸着郭棟材知道了一些什麼,眼睛盯着郭棟材笑笑:“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現在就是要你和你哥你們兩個家庭要順意就好,我就開心。”
“那就好了。昨天賈小姐還說她媽媽也惦記着媽媽您呢,人就是這樣。聽賈小姐說她就是老回想着在鳳凰窠的時候很開心,她一輩子就那段時間最開心了,所以賈小姐來這裡的時候她都會了解一下當時那輩人的情況。走吧我們一起到外面聊聊。”
郭棟材的母親聽到這麼說也就回到客廳跟賈金花一起聊着家常,看去態度和心境都好了很多。
郭棟材的母親還說:“賈小姐呀,你媽媽身體如果更好了讓她來這裡住些時間吧,年紀大了的人在一起互相也有個說話的人,我們跟你們年輕人想的事又不一樣,說的話當然也到不了一塊。再說你們也要忙着掙錢。”
賈金花聽了很是感動,她說着說着聲音都沙啞起來:“阿姨,我一定要轉告您的話給我媽媽,她現在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經常飯都不想吃,一般是一天兩餐應付一下,總是感到無聊寂寞。”
郭棟材的母親也是看不得人家難受的,看到這個樣子就更善良起來,還說了一些親近的話。
當天賈金花還帶着郭棟材的爸媽回鳳凰窠,帶他們看了自己的功底和自己投資的要封頂的賓館。
“這個賓館蓋好了我每個月帶你們來這裡住三五天,吃飯也我包了,你們就幫我看看什麼沒有做好。”賈金花開心地說。
“我們知道個啥,就知道浪費錢呢。”郭棟材的母親說。
郭棟材的父親看着自己的老婆跟賈金花親熱起來了,自己一方面是感到意外,另一方面也高興地在邊上看着她們聊,前面自己唱主角是怕冷落賈金花,其實她們聊得來纔是他最開心的事。
……
或許是郭棟材在物資賓館那次把陳文才跟小莉叫開了,還在回家的路上說了一些含沙射影的話,加上前面的綠化項目資金支付的事,陳文才感覺到了自己要謹慎一些了,再者他也加強了跟市政府和市人大一些領導的聯絡和溝通,所以兩個月以後陳市長向人大常委會正式提名陳文才擔任交通局長,人大的會議也沒有太多的爲難陳文才,雖不是滿票當選也還是有超過了百分九十的贊成。
“棟材,晚上我請你吃飯吧。”選舉結果一公佈,陳文才離開人大辦公樓的時候就掛電話給郭棟材。
“有什麼喜事嗎?”郭棟材知道今天市人大常委會投票任命幾個局長,包括陳文才的這個位置。現在陳文才掛電話這麼開心的邀吃飯肯定就是這個事,但是他沒有說。
“你是是領導還能不知道?賣關子。”陳文才說。
晚上吃飯之前陳文才說:“我是一喜一憂呀。”
郭棟材眉頭一擰不甚理解的看着陳文才:“憂在何處?”
“後院不安寧呀。我會選擇下到縣市來工作也是迴避矛盾呀。”陳文才說。
“怎麼回事呀,說來聽聽。”
陳文才說了自己和老婆翁麗珍的事。他們倆鬧分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陳文才做了龍副書記的秘書以後在家裡的時間少了,一個有錢的官二代追着翁麗珍,陳文才也知道翁麗珍紅杏出牆,但是他沒有辦法拿出更多的時間陪老婆,也沒有籤更官二代去比錢多。他從梅小姐那裡借了錢本來就是想買輛車彌補或說是挽救一下漸走漸遠的翁麗珍,過兩天是翁麗珍的生日,他本來也想給他買一些貴重的生日禮物表達一下,但是前些天法院就來了起訴狀副本,翁麗珍要跟他離婚了。
“你借梅小姐那麼多錢怎麼還?”郭棟材問。
“車她會還給我,我把它賣了就好,折舊的損失我還賠得起。其他的錢我暫時沒有用上一起湊滿了就可以還給梅小姐了。前些時麗珍一直追着希望我協議離婚,但是我還是想挽救。現在這樣也好,我跟她聯繫一下把法院的訴狀撤了區民政局辦協議離婚就好了。”
郭棟材一直沒有聽說他們兩個人婚姻這個問題,現在聽這麼一說有點突然。當他說是因爲工作顧家少所以翁麗珍紅杏出牆,郭棟材心裡更不是滋味,他去當龍副書記的秘書是郭棟材推薦的,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就變得好心做了壞事。但是如果翁麗珍真是這樣經不住物質利益的誘惑的話,這樣的事遲發生不如早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