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鏡丐幫幫主的出現,案情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警方馬上就這個新的當事人進行補充偵查,公訴機關馬上增加訴訟當事人,法庭同意增加被告,這一系列工作環節緊鑼密鼓的進行。原來的乞丐頭還是被告,但是情況完全不一樣了,他的問題只是帶着個殘疾兒童行乞的事。
這個變化各方面都滿意,被殘疾兒童家長纏得沒有辦法的有關部門找到了新的更有經濟條件的當事人,小孩的家長也找到了真正的也有可能給他們賠償的冤家,當然政法幾家都避免了一次半冤假錯案的發生,只是警方有那麼一點尷尬。
一天早上郭棟材和龍律師從市政府公寓大門出來的時候,邊上躥出兩個人:“律師!”
郭棟材和龍律師一看,又是那兩個吵鬧讓他們不得安寧的傷殘小乞丐的父母親,到了龍律師眼前。
“還有什麼事?”
郭棟材把龍律師拉到自己的身邊,自己往前問。
“對不起律師,我們謝謝你幫助找到了兇手。”小乞丐的父親說。
原來戴墨鏡的丐幫幫主原來是被龍律師所感動,老乞丐頭到原來行乞的城市找丐幫幫主的時候就說了都是還怕連累代理案子的律師到這個地方來找,還是個漂亮的女孩,怕她到了這個地方吃虧。丐幫幫主不相信還有這麼敬業的律師,所以前幾次開庭就悄悄地來聽了,偉律師的辯護感動了。
“哦,原來還有會被感動的丐幫幫主呀。”龍律師心裡很有成就感。
“小孩的醫治有沒有計劃?”郭棟材問小孩的父親。
“那個丐幫幫主前次現身之後就聯繫到我們了,先拿了一比五萬塊錢看病,以後要到外地去治療他承諾了會盡自己的努力。”小孩的父親說。
…郭棟材到了單位的時候龍律師來了電話,她說:“我們委託鑑定王富貴勞動合同真僞的機構也接到了省司法廳的要求,要嚴格公正鑑定。”
“消息還很快吧。”郭棟材說。
“這個怎麼說?”
龍律師不知道郭棟材是從什麼角度講。她當然不知道,郭棟材自己心裡很清楚。是他寫了一份匿名信到省司法廳主要領導那裡,說了這個鑑定原來有什麼問題,現在到了省裡這家時代鑑定機構又如何有人不顧公正基本原則,已經聯繫了鑑定機構的管理人員等等。省司法廳的領導當然要求公正就好,所以讓人提醒了鑑定機構。從時間上這位領導做事沒有耽擱。
“我在想這個事這麼兩天的時間,有這麼多人關心,你還能馬上得到情況。”郭棟材說。
“你是這麼想的,我還以爲你也知道有這個事。”龍律師說。
郭棟材沒有再說什麼了,如果這個鑑定會有理想的結果,王富貴的工傷申請如果會成功,主張工傷待遇就會很順利。只要確認了是工傷,後面的事王富貴的老婆錢梅花也能夠撐着自己去跑有關部門。
這天傍晚郭棟材邀了龍律師一塊上吃飯,郭棟材想現在可以告訴龍律師自己要回江河市一段時間的事了。
“你要回去一些時間?”龍律師還是很驚訝。
“是呀,這邊安排的。過些天就走。現在你手頭的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王富貴工傷的事就看那份勞動合同了。合同鑑定爲真實有效,後面就順利,否則就有難度。”郭棟材說。
“你一走我心裡就會空落落,做什麼事業沒有勁頭。”龍律師說。
“王富貴的勞動合同鑑定出來瞭如果順利,你手頭的事也就基本結束,也可以告訴江河市司法局提前回單位了。”郭棟材說。
“但是…”龍律師沒有再往下說,郭棟材知道她感覺兩個人在異鄉的生活就要結束了,儘管他們只是難得有的偶然放縱,但是平時的互相關照他們都感到很溫馨,龍律師還感到很甜蜜,所以有些難捨。
…過了些天郭棟材就回江河市了。這次回來的時候東港市沒有安排人一起來,棟材說我先了解一下市場情況再說。他要先了解園林企業的樹木情況。三家有這種大樹的園林經營企業,分別是綠葉園林、美園綠化和自然園林。郭棟材到這三家都轉了一下,存貨不是很多,品種也比較雜。
聽到要有這麼大筆的生意,三家園林老闆都很興奮,拿上絞盡腦汁想着法子怎麼拉到大的份額。郭棟材的手機半天就能接到好幾個電話,這些人託了能夠聯繫上郭棟材的人來探情況打招呼或者直接談分利,做成了按比例給你郭棟材多少。原來以爲這是個輕鬆的活,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爸,我看林業局的下屬公司可以把這筆生意攬下來,估計能掙不少呢。”晚上吃飯的時候郭棟材跟岳父武良德說。
武良德把飯碗停在了手上嘴巴里也停止了咀嚼,過了兩分鐘說:“這個事我想林業局還是不要參和的好,我怕是蹚渾水撈不到魚還有的人在水裡摔跤。記住,你也不能直接參與這個交易,做個不要牟利的介紹人就好。”
看着岳父這樣的認真,郭棟材一驚,也鄭重的說:“好的,爸放心。”
“爸,你對棟材也不瞭解嗎?”曉蘭撒嬌,她怕老公誤會。其實郭棟材知道岳父是愛護自己,不要在這件事上有閃失。
還在吃飯的時候又有電話來了,是綠葉園林的陸老闆。
介紹以下三個老闆:綠葉園林的陸老闆是一箇中年人,跨行業經營的,一邊做着酒店生意,一邊做着園林盆景,酒店就是他的銷售平臺,花卉基地在城郊。
美園綠化是的經營者梅老闆是個美女,年紀輕輕的富二代女孩,老爸搞化工企業,女兒對那個沒有興趣,老爸就甩了兩三百萬給她玩花卉,化工廠徵地圈來三百畝廠房用了不到一百畝,閒着的地就是她的園林公司基地。
自然園林的曾老闆是農民企業家,五十來歲臉膛黝黑,自己會加入員工一下勞動的那種;他有個經典的舉動就是從鄉下拉一些的樹木進城有時大車不如牛車方便,趕牛車進城怕被警察攔下,理由是沒有車牌,他找來一塊破木板寫一牌掛上,警察看後差點暈倒,牌上寫:牛B-591747,意思是我就要去市區。
陸老闆說:“我這裡幾個朋友在唱歌,過來一起了鬧一下吧。”
“謝了,家裡有事呢。”郭棟材果斷回絕了。
郭棟材也確實有事,老婆要準備函授的考試,自己剛報了名參加碩士課程班的學習,書剛到想看看,還有自己的家裝修情況也想去看一下。
“去看一下裝修怎麼樣了。”老婆武曉蘭對棟材說。
“辛苦老婆了,裝修這件事都是你在看着,快完工了吧?”郭棟材牽着武曉蘭的手。
曉蘭開了門過去的時候看裡面怎麼沒有看到有人,就說:“前些時泥水師傅就說他有個做粉刷的徒弟要在裡面住到完工,怎麼現在就沒有看到人?”
走到一樓聽的時候曉蘭開了燈看了牆面的粉刷,還可以。
“這個地板沒有遮好,地面沒有保護好太髒了。”曉蘭說。
“多少都會有點,到時清理一下就好。”
棟材說着往邊上的儲物間走,這個房間門關着,棟材順手把手把一轉門開了一半,但是眼前的情況嚇人一跳。
裡面有一個年輕人,而且大喊了一聲“哎喲!”穿着一褲衩,褲衩上白白的像乳汁的一片,手裡還拿着個杯子。
門再一推,門後還有一個女孩,也是穿着褲衩但是身上好像正在披一件外衣,還沒有披好,裡面空心的。
“小師傅,幹嘛呢?”武曉蘭顯然認識這個年輕人。
“在‥在‥在喝奶。”年輕人尷尬地回答。
武曉蘭在看到後面的女孩,原來這個小徒弟帶着個女孩在裡面吃奶,這些還是不要讓老公再看了,所以就沒有吱聲拉着郭棟材走了。
“你在外面有沒有跟別的女孩偷着喝奶?”回到曉蘭家兩個人的房裡曉蘭問棟材。
“我要在家晚上喝,今晚我預約了啊。”棟材用色色的眼神看着曉蘭笑了笑。
這兩天回來郭棟材開玩笑說要把這些時間去外地誤了的工給補回來,所以夜夜戰幾回,戰績輝煌。
“今晚休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快說!”
“想老婆坦白,”郭棟材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下來,可是武曉蘭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等着他往下說,棟材像屏着呼吸最後定不住了呼了一口氣說:“沒有。”
郭棟材看着曉蘭如釋重負那般,低頭拿書的時候說了句:“你敢!”
這個時候郭棟材又想起了跟龍律師在涼亭裡照的那張相片,心裡一涼。但是他趕快湊到老婆邊上說:“函授考試不是說抄得很嚴重嗎,怎麼要這麼用心讀。”
“這是有計算題的成本會計,書上沒有原題的怎麼抄?”武曉蘭說。
“你的考號前後左右沒有一兩個高手?”郭棟材說。
武曉蘭的目光離開了書面,慢慢的說:“有一個高手的高手,”說着還看着郭棟材。
“那不就好了嘛,有點難度的選擇高分的大題抄一下就好,又不求高分。”
“你想得美。上回考試題目超難,一題二十五分,高手後面的一個同學感覺這題對了有可能及格,錯了就是一點戲都沒有,說是急出了一身冷汗,呆在那裡看着時間過的飛快。”曉蘭說。
“高手做題很慢,等他做完題是嗎?”郭棟材說。
“高手早就做完了在發呆。後面的同學想遞紙條問他那題會不會。他寫了紙條瞅準機會扔了過去,紙條從他的桌角落到腳下,那同學見了起來。”曉蘭繪聲繪色地講述。
“好了吧。”
曉蘭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自己繼續說:“好一會兒他終於把紙條往後遞回來了,那同學說那是他興奮的見者要喊出來,看了一下時間還來得及,趕快打開,他又看着紙條呆了一會兒,接着有一次要跳起來,你說爲什麼?”
“爲什麼?太簡單了,原來自己也會。”
“不對!紙條上寫着:這題我會。”
說說笑笑兩個人情緒來了,郭棟材的手也不安分了,武曉蘭被郭棟材挑逗的有些忍不住了說:“我現在想要了。”
…回到江河市,郭棟材可以兩邊的工作都兼顧了。他結合回鄉下看父母和察看森林公園建設的事回到鳳凰窠。在去之前他就聯繫了槐樹鎮的林阿瓊副鎮長,郭棟材不想到鎮裡去,所以林阿瓊副鎮長就到路上等棟材一起到鳳凰窠裡面的鳳凰嶺。
“聽說你跟投資建度假酒店的賈小姐關係很特殊?怎麼個特殊法有好多版本傳說,哪個是真的?”林副鎮長問棟材。
“我都不知道有什麼版本,怎麼知道回答你那個是真的。不過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我和他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就是她母親在鳳凰窠插過隊。她的母親在鳳凰窠插隊的時間據說沒有她,那時當然也沒有我。”郭棟材說。
林副鎮長看着郭棟材像是想了一下小聲說:“賈金花老闆來的時候跟李桂倒是很親熱的,他們…”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問一下他不就得了。”郭棟材說。
“只是無聊的時候好奇,我問這個幹嘛。”林副鎮長看到棟材笑。
“我這次回來是東港市有要辦的事讓我回來。那邊要對老市區進行改造,需要一批大齡樹種,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需求量很大。”
郭棟材把自己準備要讓東港市聯繫合作的三家企業介紹了一下說:“有沒有合作成功的機會還是很難說。有樹的質量問題,也有價格問題,不知道兩邊的價格預期怎麼樣,但是具體的我不想介入。不過這是個商機,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資源可以發揮,你參與就沒有關係。”
“這個機會很好,我們有利分成吧。”林副鎮長說。
“這個我一點也不能分,你要是給我分利我就不讓他們聯繫你了。這是前提。”棟材說得很認真。
林副鎮長沉默了一下說:“那好,我先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