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4可欺2035沒捉着
34章可欺
當然。以陳太忠現在的城府和認識,就算跟許純良再慣熟,也不可能張嘴相求,問許書記能不能出手對付趙喜才。
對省會城市市長這種差一步就能上副省的主兒,省紀檢委有點不夠看——就像一個地級市的紀檢委想對付一個縣委書記一樣,多半都要經過上級的許可方好辦事。
不過這只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纔是更致命的,許紹輝背景深厚,又是天南第三把手,沒錯,他在天南有自己的利益訴求。
而陳某人之所以改變初衷,要橫下一條心搞趙喜才,是爲了扶田立平上位,卻不是幫他許家衝鋒陷陣,這纔是眼下不宜聲張的根源。
陳太忠和許純良的關係,那真是沒得話說,陳主任不但知道許主任的經濟問題,還在歐洲幫其掙錢,而許主任手上有點活兒,也是說太忠你想接什麼活兒儘管開口。
然而,就是這樣的關係。他都不能張口相求,私交終歸是私交,各人的陣營和所代表的利益,纔是關鍵,這也就是人在官場的悲哀了,身不由己啊。
視察完科委大廈,陳太忠也不等許純良招呼,又跑到紅山那邊的工地看一看——科% 委的房地產公司在這裡施工,就是六七層樓的那種火柴盒子,目前已經有五棟樓封頂了。
按說,接下來他就該去助力車廠了,今年科委已有的成績中,助力車廠是最出彩的,大慶的時候第五萬輛下線,利潤也相當可觀,尤其是很多人都知道,那疾風電動車的廣告上,兩個洋模特很漂亮。
然而,他不想去那裡,因爲那生產廠長李天鋒實在太難打交道了,李廠長的上臺,得益於陳主任的大力支持,可是他每次見到陳主任,卻總是要說那些鳳凰出產的電機的不是——不管是共性的現象,還是個性的。
當然,李廠長或者是想通過這種嚴把質量關的方式,證明他是真的願意幫電機廠提高產品質量。而陳太忠也認爲他的主觀意願應該是好的,老李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但是,這種厚愛他受不了啊,尤其是老爸去北京旅遊了,沒人幫他抵擋炮火,那麼他只能選擇不去,以免失了面子——由此可見,這世間真的是公道自在人心,以五毒書記的強勢,居然會頭疼一個科級小廠的副廠長,原因無他,只爲人家沒有私心。
不過,他沒去也是沒去對了,因爲在不久之後,他就接到了市委秘書長魏長江的電話,書記辦公會正在召開中,現在要就整合鳳凰煤炭資源的事情,所以聽一聽他這駐歐辦主任的彙報。
書記辦公會,算是鳳凰市最高級別的實權會議了,陳太忠趕到會場的時候,章堯東、段衛華、秦小方、汪蓉及姜勇等人都在。很明顯,他昨天跟段衛華的私語,被高度重視,所以拿到會上討論了。
陳某人就算再大能,再囂張,但是在這樣的會議上,也只有陳述事情的資格,卻沒有發表見解的權力,級別不是萬能的,沒有級別卻是萬萬不能的。
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諸位書記只是聽取了陳太忠陳述的經過,卻是沒有發表意見,也沒有就某些細節進行詢問,這讓陳某人有些微微的不解。
後來他才知道,由於茲事體大,段衛華跟章堯東爲此還專門先碰了一下頭,才臨時在書記辦公會上增加了這個議題,不過這次相當於是吹風,告訴大家市裡有這麼個計劃——當然,接下來就是書記們私下的交流了。
按說,這是不符合市委書記章堯東一向的強勢風格的,但是鳳凰這小煤窯的歷史由來已久,利益糾葛又是錯綜複雜,不是一個強勢能解決的——打個比方說,蔡莉留下的關係、蒙通戰友的侄兒,甚至於還有能跟黃家說上話的鄉親,誰敢輕易動?
而且,章堯東現在是升副省的熱門人選,雖然還是要強勢。比如說獨斷專行搞手機企業什麼的,卻也不希望樹敵太多自找沒趣。
這通會開完就十二點了,陳太忠也沒資格跟這些人吃飯,才說去找唐亦萱,自己動手做一頓家宴,卻是接到了另一個電話——張馨和雷蕾要來鳳凰了。
這是素波軍團來下鳳凰副本了嗎?陳某人實在無法不這麼想,田甜一時半會兒不肯走,這二位卻是又來了。
這也是他聯想太豐富了,雷記者來鳳凰,是找他預約一些駐歐辦的稿子,不過這還在其次,關鍵之處還在於——她主要是陪着張經理來的。
前兩天素波移動開會的時候,張馨提出了她的建議,眼下素波移動發展的方向要以點帶面,既然營業廳在拓展新的用戶資源方面已經盡力了,那麼就要想別的辦法了。
她的建議是開電話超市,跟電信局現有的公用電話搶市場,同時加強對專網用戶的公關,比如說天南製藥這樣的廠子,一個月的話務量起碼四十萬——這東西,搶到十萬就是十萬。
按說這點錢,移動是看不到眼裡的,但是大家都需要業績。積沙成塔集腋成裘,已有市場的數據增長很重要,但是開闢新的資源新的戰場,同樣重要。
不得不說,她的建議是非常合時宜的——雖然她在機房那幾年基本上是混日子的,但是畢竟接觸了比較靠近核心的東西。
由於有四處落地開花的基站,光纖專網接入的成本並不高,至於說開電話超市,成本就更低了,無非就是一個無線模塊轉爲有線,最多加上計費系統而已。在這一點上,省裡的鳳凰科委就有相當成熟的技術。
所以她的建議,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這並不是說她就真的比別人聰明多少,說得白一點,這些東西也只有她琢磨,其他人琢磨的都是移動的核心業務,這種拓展外延的業務,本來就是比較邊緣化的,而她的數據部目前還真的閒得要命。
那麼,接下來跟鳳凰科委的溝通就很有必要了,雖然針對電信和移動分家這一現象,一些通訊雜誌上,也出現了無線模塊有線化的廣告,但是既然本省有知底兒的產品,又何必去外省找呢?
省移動對張馨的建議也是大力支持的,張沛林張總甚至特意發話,這樣勇於開拓思路的行爲,值得表揚,又授權素波移動數據部全權去嘗試,努力開拓好試點。
所以說這世間事倒也有趣,張沛林和陳太忠所談的交通系統上GPS衛星定位設備尚未運作,卻是素波市移動先出來無線模塊方面的需求了。
前一陣,張馨就跟鳳凰科委的樑志剛聯繫過此事,不過既然陳太忠不在,她自然懶得來,倒是楊帆在去素波維護一卡通系統的時候,專門去拜訪過張經理一次,爲她解釋各個技術環節,還留了一份相關的電子版文檔。
這份電子版文檔,就算爲張馨在理論上提供了技術支持,這次聽說陳太忠回來了,正好雷蕾也要來,兩人就相伴着來了。
車到鳳凰,正好是是中午十二點半,陳太忠當然要出面接待,接着又通知樑志剛,要他過來商談一下細節。樑主任卻是在忙着接待別人,“陳主任,讓楊帆過去吧,技術上的事情,他最清楚了。”
楊帆是見過張馨的,雖然他對陳主任跟她的關係有點搞不明白,但是他現在的地位全是拜太忠主任之賜,自然也不會無聊到去打聽這種事情——就算打聽清楚又有什麼意思?
包間裡除了這四位,就是辦公室副主任張愛國了,許純良說話算話,不但提了他副科,還爲他安排了一個職位,畢竟,做爲陳主任的代言人和傳聲筒,科委需要給張愛國提供一點小小的舞臺。
張馨和雷蕾是開着雷記者的捷達車來的,時近十一月底,已經是相當冷了,不過車裡熱風十足,兩人倒也沒穿多厚實的衣服,張馨是水磨藍牛仔褲鵝黃色緊身羊毛衫,外面披一件米黃色風衣,等進入包間掛上風衣之後,修長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遺。
雷蕾卻是穿着及膝的黑白方格呢裙,腿上是厚實的褲襪,腳蹬中腰棕色小皮靴,上身一件寬鬆的雪白羊絨衫,跟張經理相比,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風格。
不過這倆打扮得雖然動人,張愛國和楊帆卻是不敢多看,酒桌上隨便聊了一些關於計費系統的問題——科委的無線模塊轉有線的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了,現在問題的重點就在計費上,畢竟搞公話涉及收費,而這一點上一旦出了差錯,後果就會很嚴重了。
楊帆惦記着手機那一塊,隨便喝了一點就不肯再喝了,說是飯後還要去課題組繼續幹活,張愛國倒是能放得開一點,其實,爲了秉承陳主任不插手科委具體事務的理念,他在科委也很少攬事上身,是比較清閒的。
不過顯然,今天陳太忠喊他來,不是單純地讓他喝酒的,張副主任也清楚這一點,於是在酒桌上多次表態,以後在陳主任不在的日子,他會跟素波移動保持聯繫,及時地做好相關業務的支持,保障溝通的順暢。
等到陳太忠和雷蕾說起駐歐辦在稿件上的細節時,楊帆和張愛國交換個眼神,楊組長微微地努一努嘴,張主任自恃是陳主任的貼心人兒,壯着膽子發話了,“頭兒,我倆還有點事情,您看……您三位先談着,有需要給我倆打電話,行不?”
陳太忠掃他倆一眼,略略一沉吟,方始微微點頭,“那行……對了,教委的劉小寶總拿咱們單位當擋箭牌,跟他打個招呼,差不多一點。”
這教委的劉小寶是辦公室主任,以前吃陳太忠收拾過的,不過隨着陳主任遠赴歐洲,這傢伙逐漸有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傾向。
當然,嚴格說起來,劉主任也並無太大的惡意,只是隨着校園網工程的展開,教委內部逐漸就有了點聲音,認爲這資金有省教委監管還說得過去,但是又加了一家市科委,實在有點不像話。
明白的人,都知道這錢過科委是爲了保障資金的可靠,更有人猜出,這是蒙書記臨走之前給自己的侄女兒留的人氣,不過這年頭的事情就是這樣,知道的人不說,不知道的人亂說。
劉小寶其實是知道里面的因果的,不過這工程開始之後,就涉及了這樣那樣的資金流動,有人找上門要錢,劉主任遇到那些暫時不合適給錢的主兒的時候,總是要拿科委說事。
“沒辦法,教委也沒錢,錢都在科委那兒呢,不信你去教委裡隨便問,這錢就是科委監管的……要不這樣,你要是能跟科委要到錢的話,我就給你付款。”
別說,還真有人信了這話,託關係找到許純良要錢了,可許主任心裡明白,自己看在太忠的面子上,從來沒刁難過教委,該給的錢一分都不卡,王偉新、錢自堅這些人,指不定拿那些錢又填了什麼窟窿,抑或者有些錢根本就是不該給的。
不過,許純良就是這樣的性子,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行了,他才懶得跟別人解釋,面對這樣的遊說,他就是一句話——這是我們跟教委的事兒,是上過會的,你們真要有什麼問題,去找教委主任錢自堅。
而許主任這種毫無反應的表現,又進一步加大了劉小寶的膽子,到了最後,不僅是他逢難題必稱科委,有個別教委領導都學會了這一招。
許純良依舊不介意,一來他不想插手太忠的舊事,二來就是……那些在鳳凰教委都要不到錢的主兒,值得他重視嗎?
當然,這些應付款裡,易網公司的錢是短不了的,這個活兒其實荊紫菱沒怎麼插手,大部分是由合作伙伴遠望公司來做的。
遠望的老闆袁望,靠着任嬌的關係,曾請陳太忠出面幫着催要欠款,眼下發展得相當不錯,資產已經過了千萬,正在向兩千萬靠攏,短期目標是兩年衝到五千萬。
由於易網公司的錢從不拖欠,就有人歪嘴,說陳主任和荊總如何如何的,又有人跑到袁總這裡問長問短,說教委的劉主任說了什麼,用意無非也是讓他幫着要錢。
換個別的工程,袁老闆被衆人奉承之下,沒準還會試一試,但是陳主任的事兒,他怎麼敢亂來?又由於他心裡是十分感激陳主任的,於是就通過任嬌,將這話傳給了陳太忠。
3章沒捉着
陳太忠對這樣的傳言,也是嗤之以鼻,許純良不在意的事情,他更不會介意,不過,這次既然回來了,就順手把這事兒辦一下好了。
當然,爲這點小事就去找劉小寶,簡直是對陳主任的侮辱,他哪裡會閒到這樣的程度?張愛國出馬警告一下丫挺的,那就算很鄭重了。
張愛國聽到這樣的吩咐,愣了一下之後才冷哼一聲,“那傢伙早就欠收拾了,我是看許主任不說話,您也沒指示……頭兒,咱這次怎麼搞他?”
“呵呵,”陳太忠笑一笑,很隨意地擺一擺手,“告訴他管住他的嘴巴就行了,教委那點破事兒別總往咱們這兒推,政府部門之間的事兒,他一直跟外人說個什麼勁兒?”
“嗯,”張愛國點點頭,站起身就要走,去衣架上拎外套的時候,猶豫一下又發問話,“要是他不識趣兒,我就讓他長一長記性。”
這就是張主任請示了,說那廝要是不聽的話,那我就要出手懲治他了,不知道陳主任您贊成不贊成我這麼搞?
可是現在的陳主任,已經不是當年那愣頭青的年輕人了,聽到這話就當沒聽到一樣,這態度就很明確了,我不反對就是同意了,你去搞吧,算是請示過我了——這倒也不是他有意拿架子,實在是屁大一點事兒,他覺得就連點一下頭都多餘。
他倆才一離開,雷記者臉上就泛起了曖昧的笑容,淺淺的酒窩下陷的同時,一對小虎牙露了出來,“呵呵,你這傢伙,回來就跑到鳳凰來……就不知道交一交作業再走?”
“我給小寧打電話,叫她開個房間,”張馨跟她關係最近,也就敢跟着胡說,一邊說一邊摸出了手機,“嗯,還不到一點……兩點半才上班的,是吧?”
他們吃飯的地方就在京華酒店,開個房間根本連樓門都不用出,這倆已婚女人看來也是憋狠了,要同時出手懲治這負心郎。
“等等,”陳太忠心裡暗暗叫苦,心說我今天要是再不去看唐亦萱,怕是小萱萱心裡都要生出疙瘩了,說不得苦笑一聲,“別人都看見我跟你們進來了,要是我不出去,你倆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大不了以爲你跟丁小寧睡在一起,有什麼?”雷蕾的眸子都有點發紅了,不是激動的,而是被某種自內而外的火焰燃燒成了這樣。
“這個酒店還住了一個話癆,”陳太忠苦笑,今天上午荀德健又要找他,卻是被他打發到招商辦去了,要小吉過一過手裡的項目,看看有什麼能做的沒有。
“這樣吧,甜兒也來了,你們下午先隨便去哪兒玩一玩,”他笑着發話了,“晚上咱們在小寧的別墅裡擺家宴,搞個鳳凰素波姐妹聯誼會……行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雷蕾偏會作怪,站起身就坐到了他的腿上,牽着他的手放進裙內,半開玩笑半當真地發話了,“你伸進來看看……很溼了。”
“實在對不住,現在真的不合適,”陳太忠只能苦苦求饒了,“晚上,晚上哈,我現在着急出去送禮呢。”
他哀告了半天,這二位才放過他,走出門去開上林肯車,陳某人打算在馬路上繞兩圈就悄悄摸到三十九號,可是才收起來車,他猛地想到了上次蒙曉豔撞破了自己和唐亦萱的事。
當然,那次顯然是比較刺激的,尤其是小萱萱羞得連眼都不敢睜,更讓他有一種打破禁忌的快感,說不得猶豫一下,摸出手機,撥通了蒙校長的電話。
蒙曉豔中午也有酒宴,喝得有點醉醺醺的,聽到是他的電話,迷迷糊糊地回答,“你昨天回來的嘛,今天晚上可該過來了……不許請假。”
由此可見,掌握了陳某人荒yi無度的生活規律的,並不僅僅是陽光小區,育華苑同樣如此,大部分的女人,總是比男人心細。
不過,蒙校長一聽是他請自己去捉後母的奸,登時就來興致了,聲音也高了一點,“正好下午沒事……嗯,你說我要不要拉上任嬌,拿個相機什麼的?”
“喂喂,差不多就行了,叫她幹什麼?”陳太忠聽得直翻白眼,心說我跟小萱萱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能容忍你同在……嗯,好吧,或者荊紫菱也可以。
掛了電話之後,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三十九號的屋內,見到丹鳳眼的佳人正站在洗手間,輕輕地揭去臉上的面膜。
“我就喜歡你這樣,素面朝天的,以後面膜也不用做了,”他輕輕一伸手,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肢,探嘴去親吻她的耳根,“跟我在一起,比啥面膜都好用。”
“別鬧,”唐亦萱對他出現,一點都不驚訝,反倒是微微地推他一把,“昨天去是素波抓人了,我就原諒你了……今年你要再不過來,我就打算去張州玩去了。”
要說這小萱萱,那消息還真不是一般的靈通,不過,想一想王宏偉跟三十九號的關係,陳太忠倒也能理解了,像這種大事,王書記裝作不知情是很正常的,但是要真的指望人家不做什麼準備,那也有點不現實,通知這裡簡直是必然的。
“好了,娘子,我這不是來了?咱們歇息了吧?”陳太忠嬉皮笑臉地回答,心裡卻是暗暗地慶幸,幸虧哥們兒狠心拒絕了那倆,要不然還得萬里閒庭到張州去,“*宵一刻值千金……就別說這些煩心事兒了。”
“跟我在一塊兒,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唐亦萱嫵媚地瞟他一眼,原本微微有些高挑的眼角,顯得越發地高挑了一點,充滿了說不出的誘惑,“不行,先陪我說會兒話,省得你忙乎完了提起……提起那個就要走人。”
“我真的很想你啊,”陳太忠不忍心用強,只能可憐巴巴地看着她,又把她的手拽過來,正是剛纔雷蕾動作的翻版,“你看它都快炸了……”
“先聊一會兒,”唐亦萱纔不是那麼輕易屈服的,不過下一刻,她的話就讓他生出了點感動,“茶几上給你衝好茶了,知道你中午就要喝酒。”
敢情你就等着我來呢?陳太忠吸一口氣,笑着摟着她走進了客廳,“好吧,聊點什麼呢?”
“呦,現在就跟我沒說的了?”唐亦萱也會作怪,笑着白他一眼,才幽幽地嘆口氣,“從昨天到今天,我已經爲你衝過四次茶葉了,總算這次不用再白白地倒掉。”
陳太忠聽得心中感動不已,抱着她就是一通狂吻,小萱萱地激烈地回吻着他,直到感覺他的大手滑進衣內,輕車熟路地攀上了峰巒,她才用力扭開頭,“別……先喝點茶,再說會兒話,別讓我覺得你只貪戀我的身體。”
嘖,既然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一步了,陳某人也不好再硬來,只得伸手去端茶杯,卻不防她哈地笑一聲,掙脫他的大手跑開,坐到了斜對面的沙發上,笑吟吟地看着他,“這次搞趙喜才,你打算搞到什麼程度?”
“雙規吧,”陳太忠很隨意地回答,又不着痕跡地關掉手機——這時候甜兒要打電話過來,怕是醋缸都要打翻了吧?
唐亦萱看到了他的動作,卻是沒有在意,他在她家裡,一般都是習慣關機了,以免被人打擾,她更吃驚的是這個回答,“什麼……雙規?你總得給蒙藝留點面子吧?”
“蒙老闆沒跟你說?”陳太忠奇怪地看她一眼,旋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蒙藝都去了碧空了,跟小萱萱聯繫得不是那麼緊密,倒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跟他打過招呼的。”
“哦,這樣啊,”唐亦萱點點頭,她接到王宏偉的通報之後,心裡也挺好奇,說是小陳一而再地派橫山分局去素波捉人,這麼做實在有點不上路,也太容易出問題了。
正是因爲擔心這個,她纔在見到他時,第一時間就抓緊發問,耳聽得他這麼說,就知道他有全盤的打算了,也就放下了心,“這件事……你跟黃漢祥打招呼了吧?”
“豈止是黃漢祥,我還又專門去見了一趟黃老,”陳太忠想起國慶前自己去北京的遭遇,說不得就將細節講了出來,說到興起,一時間就忘了自己還約了某人來那啥。
“……人家是真的有底蘊,那老底子確實不是白給的,”他正說得高興,猛地聽到門口傳來若有若無地一聲響,下一刻,就見蒙曉豔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唐亦萱見他表情有異,一轉頭正看到自己名義上的女兒縮着個脖子,一副小偷小摸的樣子,登時就反應了過來,禁不住怒目圓睜低聲呵斥,“陳太忠,你!”
蒙校長也沒想到,兩人居然在聊天,一時間就呆住了,倒是陳太忠沒皮沒臉地一笑,“先關了門,沒事,她不敢大聲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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