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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茂斌和陳太忠在面試時是打過照面的,不過當時的趙公子信心滿滿的,對別人根本不屑一顧,他能認出陳太忠,還是在事後查了此人的檔案,纔有了刻骨銘心的印象。
知道自己對的是什麼人,趙茂斌登時就冷靜了下來,看看自己已經腫大的右臂,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就是今天了,媽的,新帳老賬一起算!”
報警拿人好了,跑得了和尚,你還跑得了廟啊?他有點發狠了:我胳膊疼成這樣,似乎都脫臼了,一個輕傷害,你丫是躲不過去了,一定要讓派出所落案,給你丫的檔案上記上濃重的一筆!
算計人,就一定要打在其最痛處,官宦世家出身的趙茂斌,深諳其中的利害,他知道,對於像陳太忠這樣有志於官場的青年來說,與其毒打其一頓泄憤,倒不如直接扼殺了那廝在官場上的前程。
痛入心靈深處的痛,纔是最折磨人的!
對於一般的官員來說,派出所留個案底,有了污點,這人的前途基本上就算是毀了,就算是有人關照,還能上進一些臺階,但想青雲直上官運亨通,那絕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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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得意之處,趙茂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他老爸的初中同學,目前正是鳳凰市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抓人也好,爲案子定性也罷,搞定這點小事,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就在趙茂斌的手即將按上手機的“發射”鍵時,他忽然想到:一個極爲重要的環節,似乎被自己忽視了!
這場架,打得實在不是地方啊,這裡,是情趣內衣店來的!
趙公子雖然在公務員考試中輸得一塌糊塗,但他的老爹能量真的不小,又在民政局給他謀了個閒差事,現在的趙茂斌,雖然花錢上着自費的大學,但嚴格說起來,他也是國家幹部了,現在是在“脫產學習”而已,連工資都不會少。
報警很簡單,警方也必定會來落口供,可是,兩個國家幹部,在情趣內衣店,因爲購物發生口角,導致其中一方大打出手,另一方損失慘重,擱給不瞭解的人,這事兒怎麼聽,也感覺像個醜聞啊。
趙茂斌想斷送了陳太忠的前程,但是,他絕對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這年頭的官場,比不得二十年前,那時的作風問題會直接導致人頭落地,現在,這已經不是很嚴重的問題了,可是,明顯的,沒問題總比有問題強。
而且,類似的問題根本就是可大可小,沒人惦記的話,那就絕對不是問題,可真的有那有心人願意拿來無限放大的話,對趙茂斌而言,這也是致命一擊!
如果這裡……是集貿市場就好了!趙茂斌狠狠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心不甘情不願地刪除了“待撥號碼”,嘖,這事看來,得換一種處理方式。
換一種方式,也難不住趙公子,他眼珠一轉,就想到了自己的同學林海峰,那傢伙好像是混黑道的,於是,開始低頭查找手機上的通訊錄。
既然白道上不方便處理,那麼只能找人毒打那個姓陳的一頓了,當然,這只是暫時的,以後的日子長着呢,慢慢地逮着機會再收拾他好了。
林海峰接到了趙茂斌的電話,簡直是受寵若驚,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跟這個家裡很有辦法的傢伙根本就沒什麼來往的,於是忙不迭地應承了下來。
“沒問題沒問題,小事一樁嘛,我現在跟着彪哥混呢,你把那個傢伙的聯繫方式給我就行了,老同學了,不幫你幫誰啊?”
彪哥,又有人稱其爲“狗臉彪”,在鳳凰市的黑道上,算得上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爲人兇殘狡詐,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混得未必是最好的,但那些混得好的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他的綽號,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狗臉,並不僅僅說他滿臉橫肉長得像只皺皮狗,也是說此人翻臉無情,有人求他幫忙,他幫完忙收完好處,沒準還要反噬一口,以求達到利益最大化。
正因爲他的這種性格,鳳凰市的黑道上,隱隱都不認可此人算黑道人物,大家都認爲,應該把這人歸到“亡命徒”之列,黑道人物和亡命徒,還是本質區別的。
陳太忠並沒有想到,趙茂斌會採用這樣的手段對待自己,知道趙公子的身份後,他只是感慨了一下,剛纔那一下給得有點輕了,隨後就腳不沾地地走了。
他的時間有限,送給任嬌禮物後,得儘快回去了。
當然,既然是送人驚喜,說不得他還是要營造些氣氛的,於是,陳太忠在酒店訂了一個包間,還買了點紅蠟燭,打算弄個燭光晚餐。
“這蠟燭不太好,”試着點着了蠟燭,陳太忠發現了一個他認爲很影響情調的細節,這是他兩世爲人以來,第一次玩小資情調,自然是要加倍上心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煙呢?”
如果燭光晚宴搞得像蒸桑拿一般煙霧繚繞,實在有點不成體統。
“好像雜質多了點,”酒店的服務員附和着,“國產蠟燭就是這樣,不像那些進口的,在家點一天,屋子裡都沒感覺。”
“不是吧?”陳太忠看看女服務員,有點奇怪,“你崇洋媚外到這種地步?說別的也就算了,連這蠟燭,你都覺得國外的好?”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服務員委屈死了,卻還不敢頂嘴,只能婉轉地解釋,“我家就開了一個蠟燭廠,我還見過那些外國蠟燭呢。”
她說的其實是事實,不過,她顯然忽略了一件事,在國際市場上,國產蠟燭的價格要低很多。
陳太忠登時就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