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周泉風跑哪裡去了呢?”
譚瑞秋第一個醒悟過來,掃了一眼四周,竟然不見了石井泉風!
厲中河一驚,扭頭看了一眼四周,趕緊道:“那老小子跑了!”
葛斌立即拿出了對講機,喊話道:“102路段,206路段,我是葛斌,你們給我聽着,立即對全部人員和車輛進行盤查……”
譚瑞秋也拿出了對講機,對他的刑警隊成員下了命令:“立即給我封鎖進出龍原的主要通道……”
厲中河這個時候卻樂了起來,他的身子猛地一撲,撲到前方四十米處。因爲,小野君同志此刻還呆呆地站在那兒呢!
顯然,厲中河不費吹灰之力便抓住了小野君!
小野君年紀輕輕的,卻很有身高,足足比厲中河高出了一頭,這使得厲中河相當的驚異,操,像他們國家的人種,竟然有如此的身高,也屬實罕見了。
不過,厲中河有的是力氣,輕而易舉地將小野君提了起來,小野君上下掙扎着,同時揮動拳頭攻擊厲中河。
然而,厲中河手就像是箍緊了的鐵鉗子,夾着小野君動彈不得,再稍稍用力,小野君但忍受不住求饒起來。
厲中河控制住了小野君,放聲喉嚨喊了一聲:“石井泉風,我勸你還是早點出來吧,不然的話,小野君的小命就不再存在了……”
“不要啊!”小野君一聽說厲中河想要他的命,嚇得尿了一褲襠,一股濃濃的臊臭氣瀰漫開來。
厲中河猛地一甩手,小野君整個身子便凌空飛起,摔落在路邊的草叢裡。
厲中河連喊了兩聲石井泉風的名字,然而,四周依然悄無聲息,葛斌立即派了十多名幹警四處搜尋,然而,石井泉風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迅息。
譚瑞秋道:“周泉風已經逃走了!”
“呵呵,想要找到周泉風,只需細細審問一下這位小野先生,便可以順藤摸瓜!”厲中河很有把握地笑道。
葛斌也道:“我們現在就審訊這個鬼子!”
譚瑞秋揮了揮手,道:“石井泉風的爲人,我太清楚了,他不會爲了小野君而犧牲自己的性命的!”
葛斌和厲中河微微一怔,有些沉默下來。
譚瑞秋長嘆了一聲,道:“石井泉風這麼一逃走,我們以後的壓力很大啊!此人攻於心計,功夫很高,而且,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他一個人足以使得我們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啊!”
厲中河道:“譚叔,石井泉風的功夫真有你說的那麼高麼?”
譚瑞秋點點頭,道:“十六年前,周泉風剛剛二十九歲,咱們海中市舉行了首屆武術大賽,石井泉風當時獲得了總冠軍。緊接着,林海省武術協會也舉行了首屆武術大賽,周泉風竟然又取得了第一名,從那以後,周泉風便開始風光起來的,他在次年的七月份,拜師學藝,先後學過跆拳道和西洋拳術,將中華武術與外國武術進行了天才般的融合,可以說,周泉風的功夫,在當今世界武術大師總排名中,位列前一百位!”
“前一百位?”葛斌和厲中河同時面露震驚之色,這也太他馬的牛叉了吧。
厲中河暗想,如果把全世界各個國家的武林高手來一個總排名的話,那麼,冷先生將會排在何種名次呢?冷先生今年已經快八十歲了,他老人家自然不屑於什麼武林大排名,但是,如果他老人家挑戰頂尖的高手,相信一定會排在第一位的!陽雷八卦掌,融合了中華武術的精華,俺老厲僅憑修習了七層便可以將龍勇和石井泉風打得落荒而逃,那麼,他老人家一旦出手的話,貌似用不了三招便可將之拿下啊!
這時,譚瑞秋說話了:“剛纔接到市委打來的電話,省長韋國標正在從林中市到海中市的路上,他是參加完省委的常委會後立即動身的。”
“他來添什麼亂?”厲中河道。
譚瑞秋道:“我尋思着,這韋省長要來這龍原市處理這起事件,他的真正的用意是什麼呢?”
厲中河毫不掩飾地說道:“龍原是他韋國標的地盤,而且,他韋國標與金蛇幫之間好像關係還很曖昧,他來處理今天的事,哪可能用公平公正的思想呢?一定是徇私!”
譚瑞秋點了點頭,道:“真搞不懂省委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考慮!”
葛斌也接口道:“秦書記難道就不會阻攔一下韋國標麼?”
譚瑞秋道:“我懷疑,讓韋國標來處理龍原的事情,應該是秦書記的建議!”
厲中河有些發矇了,秦書記幹嗎要讓韋國標來處理這件事啊,他這不是明擺着放韋國標一馬麼?韋國標一下來處理,再大的事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到時候,想要滅掉那金蛇幫,無異於癡人說夢啊!更何況,秦德來的目標就是要扳倒韋國標,他這麼做,難道採取的是欲擒故縱的策略麼?
說真的,厲中河的腦子此刻還真有些亂。他真的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想不通就不想,厲中河是個拿得起放得開的人,當務之急,就是處理好眼前的事。
當然,當前的這檔子事兒,跟厲中河的關係可以用井水不犯河水來形容,他厲中河是發改委主任,發改委主任竟然參與到了警方與金蛇幫之間的爭鬥中來,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如果這件事流傳得過於廣泛了,反倒對他的升遷極爲不利!
譚瑞秋此刻的考慮也是從厲中河的角度着眼的,他拍着厲中河的肩膀,道:“中河,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不希望你過多的參與進來,尤其是韋國標要來龍原,你現在必須得立即迴避一下!”
厲中河自然明白譚瑞秋的話中之意,他相信譚瑞秋絕對不會害他的,但他依然想調侃一下:“嘿嘿,我說譚叔,石井泉風被趕跑了,這一場架可以說已經接近了尾聲,您老人家現在可以享受勝利的果實了,難道你現在就想卸磨殺驢……”
“你小子,把我譚瑞秋想成什麼人了!去去去,快回去吧,在這兒呆得時間久了,對你沒啥好處。”譚瑞秋捅了厲中河一拳。
厲中河嘿嘿笑道:“我說譚叔,真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會打詠春拳?”
譚瑞秋一怔,不無讚賞地看了一眼厲中河,笑道:“你小子,眼光不錯啊,沒錯,我有一個朋友,學的是詠春拳,以前教了我幾招而已。”
“剛幾招而已?”厲中河大睜着眼睛道:“你剛學了幾招詠春就敢和石井泉風那老東西打架?我的老天啊,了不得啊,譚叔,啥時候你也教我幾手……”
“去你孃的!”譚瑞秋點着厲中河的腦門子道:“你小子的功夫,厲害得多,可不像我們這種花拳繡腿,你就別寒磣我了。”
厲中河大笑,正要繼續調侃,譚瑞秋卻扭過頭去看着葛斌,指了指倒在草叢裡的小野君,然後說道:“把這個小野君給我看好了,一定要派專人盯守,我不希望他被什麼人殺害,或者是被金蛇幫的人救走!”
“放心吧,譚局,我會盯好他的。”葛斌道。
隨即,葛斌讓十五名得力幹警,將可憐兮兮的小野君押解到警車裡去也。
厲中河知道自己在此處多呆着無益,轉身看看前面路段上的打鬥情況,只見警方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然後便放心地回他的發改委去也。
然而,當厲中河路過市委辦公樓門口的時候,卻又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爲,他看到謝天成辦公室裡依然在亮着燈。
於是,厲中河轉過身去,直奔謝天成辦公室而來。
當進入謝天成辦公室的時候,謝天成正在打電話,他的目光很凝重。
厲中河也不便打擾,自己倒了一杯水,拿了謝天成桌上放着的駱駝牌香菸,點燃,徐徐抽了起來。
同時,厲中河直着耳朵聽着謝天成談話的內容。
“好,既然您發話了,我就不便出面了。”謝天成說這話時,聲音很低:“不過,如果大老闆想要對龍原進行調研的話,我少不了還要陪同一番……呵呵,好,放心吧,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完這句話,謝天成便摞了電話。
待謝天成摞了電話,厲中河便笑道:“韋國標要來龍原?”
“中河,你小子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啊!竟然先我一步知道了這個消息。”謝天成笑道。
厲中河吐出一口菸圈來,微微一笑,道:“我提前得知了消息,以爲您可能不知道呢,就趕來報信了。”
謝天成點燃了一根菸,眉頭微皺,道:“我覺得省委常委會讓韋國標來處理龍原的這起警匪之鬥很不正常。”
厲中河點點頭,暗贊謝天成考慮問題周詳得很,道:“我和你想得一樣,不明白秦書記爲什麼會建議讓韋國標下來處理這起事件。”
“難道你也覺得這件事是秦書記在操縱着麼?”謝天成問。
厲中河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