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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讓你們暗算老子的?”再次點燃一支香菸,厲中河蹲下身來,點着紅臉大漢的腦門子,陰陰地道:“你們敗了,你們鬥不過我,所以,你們應該聽聽我的想法:你們覺得這樣很值麼?你們這樣爲別人兜着,難道很值麼?操,這又不是打日本鬼子,你們說出來難道就成了叛徒了麼?”
看着厲中河悠悠然吞吐着香菸,受傷的大漢們依然沒有人吱聲。
厲中河不急,淡淡地道:“如果你們死了,別人除了高興還是高興,你們的老婆,你們的老孃,你們的孩子,將再也沒有人來照顧,咱桃花溝是美女之鄉,我相信你們的老婆一定很漂亮,如果你們死了,你們的老婆難道會爲你們守寡一輩子麼?桃花溝的地痞流氓那麼多,難道你們的老婆不會偷漢子麼?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說出來合算一些,你們說出來,我饒你們不死!有道是法不責衆,你們這十多個人,只要團結一心,擰成一股繩,誰敢報復你們啊!”
衆大漢們同時把目光轉到了紅臉大漢臉上,想看看紅臉大漢的態度。
紅臉大漢眼睛一閉,又慢慢地睜開,他的嘴巴始終抿得緊緊的,看來,他是想頑抗到底了。
“操!你們以爲老子不敢殺你們,是不是啊?”厲中河大努,他的臉上那一抹陰狠之氣愈加的濃重,揮起那柄滴着血珠的瑞士軍刀,照着紅臉大漢的心窩外捅去。
“不要啊——”紅臉大漢嚇得渾身哆嗦,趕緊求饒,臉上恐懼之色更甚。
厲中河笑了,取出軟中華,遞給紅臉大漢:“來,抽菸。”
紅臉大漢一怔,萬般詫異地看着厲中河,他覺得厲中河像是變了一個人,剛纔還是猶如凶神惡煞般,現在卻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他顫抖着手接過香菸,怔怔地看着厲中河。厲中河拿出打火機來,幫他點燃,話裡話外-陰沉無限,道:“你們今天的任務沒有完成,你們的主子肯定生氣,但是我也很生氣,你們怎麼辦呢?你們害怕主子生氣,但你們也害怕老子生氣,你們的主子可能不會要你們的命,但老子卻可以要你們的命,所以,你們必須得聽老子的,只要把你們乖乖的把主子說出來,老子就可以饒你們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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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着身邊的傷兵敗將,紅臉大漢道:“我說哥幾個,咱他馬的別拿自個兒的命開玩笑,還是說了吧。”
其他幾名大漢們眼見厲中河勢大,此刻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反擊,只得點了點頭。
厲中河也看出來了,這名紅臉大漢是這撥村漢們中身手最好的一個,也是他們的領頭者。
“厲副村長,你可能猜到了,是郝祥林讓我們來把你幹掉的!”紅臉漢子道。
厲中河笑了,他把手機的錄音錄像系統調到最佳狀態,心中得意,嘴上卻狠狠地道:“你他馬的放屁!我跟郝祥林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郝祥林怎麼會讓你們害我?你敢栽贓郝書記,膽子不小啊!”
“哎呀,厲副村長,我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不信你問問這幫弟兄們。”紅臉漢子滿臉的無辜。
厲中河把手機對準了其他的大漢們。
其他的大漢們異口同聲地道:“是啊,是郝祥林讓我們乾的。”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厲中河再次問紅臉漢子。
“我叫李紅兵,住在向陽溝。”
厲中河看着李紅兵,嘿嘿一笑,明白了,這郝祥林讓老子到向陽溝幫助村民秋收,竟然是藏了禍心,嘿嘿,這也太他馬的陰險了,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們!
不過,厲中河並沒有放鬆,他朝着李紅兵道:“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郝祥林什麼時候找的你,他爲什麼要害我,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如果敢欺騙我,小心你們的狗命!”
李紅兵老老實實地道:“郝祥林昨晚找到了我們,給了我們一千塊錢,讓我們在這裡埋伏。至於他爲什麼要害你,我們沒有細問。”
“操,他給你一千塊錢,你就可以殺人啊!”厲中河恨恨地道:“你他馬的賤不賤啊。”
李紅兵無奈地道:“我下個月結婚,家裡窮,交不起彩禮,所以,我就幹了。”
“呃——”厲中河暗暗吃驚,這小子竟然是爲了交彩禮才殺人啊,他馬的個逼,這桃花溝的地痞們還真是野蠻到家了,爲了鈔票可以不擇手段,老子以後跟他們打交道可得防着點!郝祥林這招僱兇殺人的招法,實在是太他馬陰險,如果老子能夠讓他和他的全家好過的話,老子就不是厲中河了,郝祥林,咱們來日方長嘛,騎驢看唱本,走咱瞧!
“難道就只有郝祥林一個人麼?說,你們的主子還有什麼人?”厲中河厲聲問道。
李紅兵再次嚇得哆嗦了一陣,道:“沒,沒有了,只有郝祥林一個人。”
厲中河把目光轉向了李紅兵身邊的其他受傷的村漢,村漢們一個個雞啄米似的點着頭。
通過他們的面部表情,厲中河能夠感覺到,他們並沒有說謊。
其實,厲中河的本意是想從他們的嘴裡問出趙盡忠有沒有參與此事,如果趙盡忠確實也參與了此事,那趙盡忠以後也跟着倒黴,如果趙盡忠沒有參與此事,那麼,厲中河可以聯合趙盡忠,共同對付郝祥林!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除了郝祥林之外,桃花溝村委會的一幫人裡,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指使你們?郝祥林找你們辦事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的人跟隨?”厲中河冷冷地道:“我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不要考驗我的定力!”
“沒,沒有,真的沒有了啊!”李紅兵誠惶誠恐地答道。
厲中河笑了,他確信趙盡忠並沒有參與此事。看來,上次夜遇野狼的事,使郝祥林和趙盡忠之間的鐵桿感情出現了太大的裂痕!否則,就憑郝、趙二人之間的關係,趙盡忠難道會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