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慶節對於朱一銘來說,無疑是非常忙碌的。婚後的第二天,小夫妻倆就和鄭相國、胡梅去了肥城。在那兒,又是大擺筵席,朱一銘跟在鄭相國後面迎來送往,不過好在大都是軍隊系統的人,所以他倒也不必過於在意,畢竟和他的關係不是太大。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鄭璐瑤見此情況不幹了,當天晚上就和父母說,第二天她和朱一銘想出去旅遊。
鄭相國剛想出言制止,胡梅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轉身對女兒說道:“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鄭璐瑤聽後開心地比邊蹦邊跳地往前走去。
鄭相國見後,在身後嚴厲地喝道:“給我好好走路,都結了婚了,還把自己當做小孩子呀?”
鄭璐瑤聽後一伸小舌頭,連忙穩步向前走去。
進了臥室以後,連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朱一銘。朱一銘爲了讓她高興,裝作很開心地笑了起來,其實他是哪兒也不想去,最好能睡個一天一夜纔好。這段時間他真是累壞了,白天不是坐車趕路,就是喝酒應酬,晚上那自然不必說了,新婚燕爾,那啥自然是少不了的。鄭璐瑤自從食髓知味以後,這段時間的需求是愈加的大,朱一銘簡直有疲於應付之感。
這二天一早,鄭璐瑤和朱一銘就去了前往南粵省的飛機。鄭璐瑤嘴裡的旅遊,其實是會客訪友,他們在南粵省一共待了三天,在省會廣成市待了兩天,然後又去了廣圳市。這三天,鄭璐瑤是如魚得水,見到了許多昔日的死黨,還向大家好好顯擺了一番,她找到了一個帥氣的老公。
朱一銘本以爲他們結婚算遲的了,誰知鄭璐瑤的這些同學當中竟然只有一個結過婚,其他的至今還是單身。去年結過婚的那位,聽其他同學說,正在準備離婚呢。朱一銘聽後,不禁有目瞪口呆之感,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都說這兒是特區,發展的速度快,難道這結婚離婚的速度也隨着時代在發展?
朱一銘這兩天也有收穫,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話一點沒錯。鄭璐瑤的這些同學、朋友大多數都是美女級別的,再加上南粵省什麼都走在華夏國的最前沿,其中女性的穿着更是如此。她們中有好幾位模特級的,看得朱一銘身體的某些部位都蠢蠢欲動了,不過有老婆在跟前,只能收起這份私心雜念了。
回到酒店以後,朱一銘很是好奇,就問鄭璐瑤坊間傳說南粵省的女子都是小巧玲瓏型的,怎麼你的這些同學好像都不是呀?
鄭璐瑤聽後,笑着說道,你這就老外了,她們雖說現在都在南粵省,但是老家並不是這兒的,其中有好幾位是與雲川省的,那可是華夏國最出產美女的地方。朱一銘聽後,這才明白了過來,看來許多時候,人的思維確實容易被慣性所左右。
十月六日的早晨,兩人從廣圳市直接乘飛機返回江淮省應天市的久江機場。他們在離開肥城的時候,就已經和鄭相國、胡梅說好,他們旅遊完了回來以後就直接回江淮省了。鄭相國夫妻倆雖捨不得,但那邊的老人何嘗不也懷着同樣的期待,再說小夫妻倆國慶節結完婚以後,就來了肥城。眼看假期就將結束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也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兩人下了飛機以後,打了輛車,直接去了位於位於應天久江邊的兩人的新家江灣帝景十幢的1010室。朱一銘對於這個地方陌生得緊,他來這的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倒是鄭璐瑤非常熟悉,兩人之間搞得好像是女主人正在招待客人一般。這兒裝修完成以後,還沒住過人,鄭璐瑤去恆陽之前,還特意請鐘點工過來打掃過,所以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這段時間,兩人都累得夠嗆,去外面吃完午飯以後,抱頭就睡。這一覺真是踏實,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五點了。梳洗一番以後,鄭璐瑤開出了他的藍鳥,兩人一起去了臨近宋淮河的一家西餐廳。
朱一銘覺得這兒的情調不錯,至於說口味什麼的,倒不是他關心的,反正鄭璐瑤點什麼,他就吃什麼,他在這兒以填飽肚子爲目標,讓人不禁想起牛嚼牡丹這個詞。
鄭璐瑤可能也感覺到了朱一銘的拘束,匆匆地吃完以後,兩人就一起來到了宋淮河邊。
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兩人坐了下來,隨即摟抱在了一起,在各自的耳邊說着悄悄話。朱一銘腦海裡不時浮現他們倆第一次來宋淮河邊的情景,那天他剛接受了鄭相國的考驗,當時在這還毛手毛腳了一番,轉眼間,兩、三年過去了,現在他們也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人世間的滄海桑田,和靜靜流淌的宋淮河毫無關係,她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愛恨情仇、潮起潮落,終將隨風而逝,亙古不變的只有那靜靜流淌的河水輕撫堤岸,情深意長,纏綿千年。
“對了,李哥上次和你說的那個事情,你有什麼想法?”鄭璐瑤在朱一銘的耳邊輕聲地問道。
“我能有什麼想法,服從安排呀,領導讓幹嘛就幹嘛唄,再說了,加強學習,也不是什麼壞事。”朱一銘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這傢伙,居然和我打官腔,掐死你!”鄭璐瑤邊說,手上立即行動起來,狠狠地在朱一銘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朱一銘受到攻擊以後,哪兒會放得過她,立即發動了攻擊,於是兩人迅速鬧成了一團。過了許久以後,才安靜下來。朱一銘點上一支菸,噴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後,說道:“我覺得那天晚上,爸和我說的話很有道理,這次的事情,我確實過於着急了一點,沒有想得到換個角度看問題。”
“哦?”鄭璐瑤聽後,緊緊地依偎在了朱一銘的肩膀上,然後輕輕地說,“你也不要太苛責自己了,你纔多大年紀,我爸他在官場上面近乎混了一輩子了,你和他有點差距,應該是很正常的。”
“話雖如此,但是正如爸說的那樣,這事出了以後,要是有人成心想要收拾我的話,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朱一銘猛吸了兩口煙後,說道,“我是常務副市長,又分管衛生局,虛高藥價的事情,雖然主要是衛生局陳燃和市人醫的扈秋琳兩人搞起來的,但是作爲主管副市長,我至少也應該負領導責任吧!這個責任究竟該怎麼負,這裡面的學問可就大了。”
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後,竟有點手足無措起來,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事情呀?你可以和上級說呀,這個藥價的事情,可是你一手辦下來的,要不是你的話,這個事情,可能在泯州地區還會長期存在下去,那倒黴的可是老百姓啊!”
“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朱一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面多說什麼。說實話,就是說了鄭璐瑤也未必能懂,作爲一個也算是在官場混過幾年的人,他一直到岳父和他深談過後的那晚,才徹底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他開始對安排他去省黨校學習很是不解,甚至心生抱怨之情,現在看來,這是一個多麼明智的做法。他暫時離開了泯州這個是非之地,就算是其他人對他有什麼想法,也是鞭長莫及了。看上去多麼高明的手段,不過真的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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