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弟,你就別客氣了,你現在可是省委組織部的領導了,我們巴結還來不及呢。”朱恆笑着說道,“再說,就算別人有意見,景國強都不可能,要不是上次你們在臨江閣鬧得那一出,哪兒會輪到這小子做白雲分局的局長。哈哈哈,這樣一說的話,明天他過去的時候最好帶點菸酒神馬的,否則還真有點不像話。”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連忙說道:“老哥,你就饒了我吧,俺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你們警察的東西,要是拿了的話,這後果不知有多嚴重呢。說實話,只要他能幫我把這件事搞定,我感激不盡,改天一定請你們好好搓一頓,要不然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家給惦記上了,我這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
“放心,只要你說的那個名號沒有問題,就是把應天翻個遍,我也幫你把那三個混蛋給找出來。”朱恆信誓旦旦地說道。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道了聲感謝以後掛斷了電話。放下電話以後,朱一銘猛地想起這事似乎不太適合大動干戈,當時談昕可正坐在他的車上呢,並且那時候時間可是不早了。看來明天白雲分局的人過來以後,要提醒他們一下,不能搞得滿城風雨的,到時候反而被動。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這時候去上課的話,顯然是不可能了,朱一銘從宿舍裡面出來以後,拿上車,直接回家去了。
回到家以後,鄭璐瑤還沒有回來,他掏出手機來準備給對方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回來了,免得她再擔心。
誰知剛摸出手機來,它竟響了起來,朱一銘定睛一看,上面顯示的是他剛存進去的盧魁的號碼,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盧魁告訴朱一銘,他上次說的那人的事情基本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這裡面的事情比較複雜,讓他上任以後,儘可能地低調一點,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面色一凝,連忙說道:“盧叔,不好意思,這事給你添麻煩了,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盧魁聽後,笑着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說實話,你推薦的這個叫曹仁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我纔出手幫他的,換一個別的人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去做。我剛纔說的意思是有人想在這個位置上面動腦筋,所以我才讓你提醒一下他,免得到時候被動。”
“謝謝盧叔,我明天就和他好好說說。”朱一銘恭敬地說道。
盧魁笑着說道:“行,就這樣了,對了,你小子大白天怎麼把手機給關了,以後到這邊來了,可不能這樣搞呀!”
朱一銘聽後,大汗不已,連忙說道:“盧叔,不好意思,昨晚沒有回來,今天手機沒電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撒個小謊了,實話實說的話,可能會更麻煩了。
盧魁聽後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他像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對朱一銘說道:“一銘呀,我過兩天要去東方市去參加一個培訓班,大概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你過來以後,自己留點心,目前部裡的情況比較複雜。”
朱一銘聽後,連忙答應了下來,和盧魁道了再見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通過和盧魁的這番交流,朱一銘發現他原先打算來應天低調一點熬資歷的想法,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這分明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呀,組織部裡的鬥爭不出意外的話,一定也是非常激烈的,要不然盧魁不會特意出言提醒他的。
朱一銘正在沉思之際,手機再次響起,他低頭一看,是老婆的號碼,於是連忙摁下了接聽鍵。鄭璐瑤沒什麼事情,只是問他有沒有回來呢。朱一銘說已經到家了,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只說她一會就回來了。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聽出鄭璐瑤的興致不高,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他完全可以肯定一定有事,否則以她那嘻嘻哈哈的性格,不會是這樣一番表現的。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有點不淡定了,這兩天好像有點走黴運,先是莫名其妙地給人在衚衕裡堵住,現在鄭璐瑤這好像又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看來底下的這段時間要格外小心一點,免得遭遇麻煩,陷入被動。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鄭璐瑤推開了家門,果然不出所料,她確實是一臉的鬱悶。朱一銘見狀,連忙迎上去,摟住他的肩膀,低聲問道:“璐瑤,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鄭璐瑤並不理睬他的問話,低着頭,徑直往沙發的方向走去。朱一銘見到這種情況,心裡一愣,他暗自想道,莫不是昨晚和談昕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不過按說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呀。昨晚的事情,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以外,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怎麼可能傳到她的耳朵裡來呢?
朱一銘雖然沒有搞清具體的狀況,但是該這麼做還怎麼做,最起碼不能自亂陣腳。他見鄭璐瑤在沙發上坐下了,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後貼着她坐了下來。他伸出手去輕輕把妻子攬進懷裡,見對方並沒有掙扎,朱一銘的心裡大定,這種情況應該和他沒有關係,否則的話,她應該不會是這樣一番表現。只要確定和自己無關,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找目前的情況,在應天不管出什麼事,朱一銘都有信心搞定。
朱一銘輕輕摟抱着鄭璐瑤好一會,然後纔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老婆,究竟怎麼了,說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有老公我呢!”
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後,身體輕輕抖動起來,不一會竟趴在朱一銘的肩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朱一銘見狀,頭大不已,看來事情不小,否則妻子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映。他心裡雖然很着急,但是鄭璐瑤此時需要發泄,所以他也不着急,決定等她哭完了以後,再好好問問。想到這以後,朱一銘伸手在妻子的背部輕撫着,這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丈夫的安慰了,所以他應該盡力去做。
朱一銘在安慰妻子的同時,心裡犯起了嘀咕,按說鄭璐瑤不該有這樣的表現。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她這失常的表現,肯定和他無關,那剩下來的就只能是工作上面的事情了。昨天還聽她說,這段時間趙雪娥故意不給她安排工作,應該也不可能和別人發生矛盾神馬的,那現在又因爲什麼呢?朱一銘一下子真成了丈二的和尚了,完全摸不着頭腦。
鄭璐瑤在丈夫的肩頭啜泣了足有一刻鐘左右,才慢慢止住了哭泣聲,然後仰起頭含情脈脈地看着丈夫,既不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一副傻傻的模樣。
朱一銘見狀,真的不淡定了,他輕輕撫摸着妻子的秀髮,低聲說道:“璐瑤,告訴我,究竟怎麼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鄭璐瑤經過剛纔的宣泄以後,情緒比剛纔穩定多了,她收回了目光,坐正身子,喃喃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知是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結果大家都信以爲真,我直到今天才聽丁琳說起,一下子忍不住了,所以我才……”說到這以後,鄭璐瑤停住了話頭,低垂着頭。
朱一銘直到一定是有人造謠中傷,否則的話,依鄭璐瑤的性格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表現的。搞清楚事情的大概以後,朱一銘已經無須再往下面問了,要想造一個女同志的謠,他就是閉着眼睛也能想得出來,一定是作風方面的。怪不得剛纔鄭璐瑤的表現那麼強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