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發現那力量一次有一次的試圖要推倒他們。他們只是堅守着自己的陣地,直到那股力量一次又一次的退回,慢慢地他們就有了一絲光亮,漸漸的強大的金色光芒籠罩着他們,他們很快的就感覺到了身心的舒泰。
柳雲汐不知道自己這麼打坐了多久,等她覺得渾身舒泰時才收了功。這回整個人覺得精神抖擻的。
南風察覺到那強勁的壓力已是化解,當身體一鬆時,南風睜開了眼睛。他看的柳雲汐已經站起來,很自然的他也站了起來。他發現自己渾身舒泰,也在這時纔看到除了自己外,外面還站了一羣人,除了族中長老外,幾乎所有人都來了。
他們這些人是來看南風,當他們看到南風抱劍盤膝守在外面。那些人自然而然的就坐到了南風身邊。於是不斷的有人來,也不斷的有人坐下。之前陪着南風練劍的師兄弟又全部回到南風身邊圍成一個圈。當他們靜心後發現一股強盛的力量撲面而來。似乎要衝出這裡。
所有人凝神守一,一起抵抗那力量,直到族中所有人都來後,那力量最後只得留在裡面。
柳雲汐看向外面時愣住了。如今這裡沒有了那道石門,外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南風和那些師弟們抱劍圍成一個圈坐在原來的門口,在這之外幾乎站滿了人。所有人的人成半圓行,裡三層外三層的,猶如一道人牆。這些人神情肅穆。
而南風這會鬍子拉雜的,不僅僅是南風,連南風的師弟們都是這情形。
“噢,你們這是怎麼了?”柳雲汐不解的看着他的鬍子,心說自己練了一會功夫,這些傢伙就長鬍子了?他們不會是怪胎吧?
“姑娘這次在裡面呆了足足有一個月。”倒是有人笑道。
“有這麼久?我感覺好像只是幾個時辰啊。”柳雲汐抹着腦袋,下意識的擡頭看着天道,“再說我也沒看到有天黑啊,太陽一直好好的。”
南風看着柳雲汐好久這才深吸一口氣道:“姑娘非凡人,自然會有非凡的際遇。別的不說,就說當日姑娘從那山腹中穿過時,豈不也是如此?”
柳雲汐倒是不再說話,下意識的看這那天空。天空是陰沉的,但是她腦海中的天是碧藍的,陽光明媚,空中旋轉着那個東西。或者真的如南風所說,各人際遇不同。
“那你是一直在這裡守着的?”柳雲汐問着南風。
“師傅讓南風守着姑娘,姑娘沒有離開,南風豈可離開。”南風微笑着。“師弟和族人們也是過來陪我的。”
柳雲汐忽然覺得鼻子發酸,兩眼就要冒眼淚。從來沒有人這麼無怨無悔的對她,只是爲了陪着她而已。“真抱歉。讓你們受累了。”柳雲汐只能這麼說。
“無妨,其實這些日子我等守在此地,不僅僅姑娘武功有長進,連我們師兄弟的武功也一起提高了。”南風倒是拱手道。“此次姑娘練功,也讓南風明白了爲何需要這石壁的緣由了。”
“怎麼說?”柳雲汐有些不解地看着南風。
“姑娘此次回來再次入內,天地至寶顯現,姑娘在內修煉,入定之前那些招式猶如流水,綿綿不絕。南風因爲沒有石門的阻攔,看着姑娘修煉,不由覺得心馳神往。後來覺得如此不妥,才勉強把持住沒有給姑娘拉着走;其後姑娘入定,南風守在此處,便覺得有什麼似乎要衝出來,南風只能勉力抵抗,直至最後才發現有了變化,有一道光芒籠罩着,正覺得舒坦時,姑娘已是收功。”南風想着自己當時的情形。“姑娘第一次入內時因爲被石門所阻,故而南風不知道姑娘修習情形,是以南風一開始便是入定修煉,那時並未有什麼。但是此次卻因爲沒有了石門的阻攔,姑娘的一舉一動都在南風眼中,姑娘的形跡勾起了南風心中的貪念,這才爲邪魔所侵。南風也是在這過程中漸漸明白這個道理。入定後不斷有族中之人來助陣,才讓我等未曾讓姑娘那強有力的力量衝散。那時的姑娘似乎在用那天地至寶在滅魔。南風以爲恰好是因爲沒了石門的阻擋,才讓南風看清一切,這才主動抵抗自己的心魔,最後就變成了由我等的齊心協力阻擋,我等就如此無意間協助姑娘除了魔。”
柳雲汐聽了這話,倒是想起之前自己念那天地至寶時南風何止住自己的情形,一時沉吟着:“那你的意思是……?”
“在下覺得這石門應該不僅僅是阻擋我等凡俗之人窺視天機以至爲心魔所困而爲禍他人,似乎也有着阻擋邪不入內之意。”南風沉思着。
“南風之言有理。餘看過先祖遺志,言我族人昔年乃是神之僕人,神在此發現天地至寶,離去之際讓族人好生守着,並選了聖女爲護族之人,只有聖女方能入內修習天地至寶。並嚴明只有我等同心協力,方能讓此處安然無恙。今日之舉倒是應了先人之言。”
柳雲汐一時不語,她覺得南風的話有些矛盾,仰頭看着天邊想了好一會纔到:“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身上有着魔的存在,恰恰是你們守在那裡,才讓我有機會滅了這魔?”
“在下之意並非如此,姑娘何以有此想?”南風詫異的問道。
“在我看來,普通人該是神魔於外,只要微有意動,便可招魔。可是如我或者你們的聖女幾乎是神一般的情形,由此魔難侵。我們心血都是至純潔,這纔有了我等的心頭血可解萬毒。那是否意味着毒和那一點光明本就是互爲依存。如果可以做一個比喻,那毒便是魔的一部分,所以我等的心頭學可解魔毒。然而我以爲物極必反。就如道,道分陰陽,陰極轉陽,陽極轉陰。神性最強時,也最易轉化爲魔。所以修煉神術者須與世隔絕。如此方能不爲魔侵。恰如這石室,這兩道門可以隔絕魔的入侵,但是也由此而致使魔的緊隨。比如那光中女子是至純之身,卻偏偏被囚禁於至黑暗中,她本是至善之人,偏偏受着人間最慘烈的傷痛,那麼黑衣人是否就是她的心魔?若她是那樣,那我豈不是神魔一體了?別忘了我一開始來時身中劇毒,我來後那黑衣人追蹤而至。”
一時所有人面色悚然,駭然相顧。
“姑娘爲何如此想呢?在下以爲不全是如此,是不是還有別的解釋呢?”南風問道,神情是凝重的。
“我在入定後,就感覺到空中有一個輪子在旋轉,當那輪子轉動後,就有金色的字飄下來。開始我想抓着它,可是卻抓不住。那時候我只能跟着那些字跑着,後來我便覺得有什麼力量在拉着我坐下,然後我就盯着那轉動的輪子,那時候那些字下來的又快,又狠。我彷彿聽到有人在哭喊嚎啕着,說他好痛苦,說不要再倒了,說他被人活
剝皮了。後來我想着我沒有倒什麼,只有那輪子的金光直接入我頭頂,我就想着那嚎啕痛苦的是誰?我甚至能感受到它的痛苦。”柳雲汐回思着當時的情形。
“姑娘當時是何感受?”南風神情嚴肅的問道。
“彼時我覺得好詫異,那呼喊嚎啕的痛苦恍如我自己身受一般。甚至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那般的呼喊。後來我想到那日黑衣人找到我時,我想起他覺得很害怕,聽着他的聲音就如刀割自己的身體一般。其後是和我一起來的公子,他用自己的身體爲我營造了一個安全的空間,而後令我脫離那恐懼。而後很奇怪的是,當我不再恐懼那人時,他便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後來那光中的女子警告我,雖然我暫時安全了,但是那人卻未走。那時我就想着那痛苦和害怕到底是誰的?是我的嗎?我問了光中的女子,她見着那黑衣人是否也是痛苦害怕的感覺。她告訴我是。”柳雲汐回想着那時的一切。
所有人只是看着柳雲汐。“那當時的情形又是如何?”
“當日在那危急時我便想着,莫非是因爲我和她心意相通,故而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害怕,也因此而受了她的感染,這纔在遇到那黑衣人時有了那種痛楚和害怕以及急於逃走的想法。可是一旦我感受不到她的痛苦害怕時,那黑衣人便無法感受到我的存在。而那黑衣人是否因爲服飾她的心血,才和她心意相通的?她聽了我的建議後,大約用毀了自己的方法而傷害自己時,那黑衣人便感到了極端的恐慌,因此立刻舍了我而去。”柳雲汐想着當時自己的心情。
“那按着姑娘這麼解釋,是不是聖女會有那等劫難也是天意呢?是不是因爲聖女無法和自己的心魔一斗,這才使得她必須受魔的圍困,受魔的折磨?”南風思索着問道。
“這個我不敢說。”柳雲汐謹慎的回答着。
“聖女本不能離開族中,她肩負着保護我族人的使命。但是二十多年前聖女卻告訴我等,說她若是繼續留在族中,會給族中帶來滅族災禍。又說她這一生必然會受到非人待遇。因這位聖女的體質異於常人,長老們都覺得她已能通神,故而聖女有此預言,長老們商量再三後同意她離開。”有人道。
又有中年男人道:“我曾聽聞聖女有言,她身上有魔,可惜她殺不了那魔。只有她帶着那魔離開,族人方能平安。當日長老們問是否有法子解決,聖女言道必須以自己的心血飼魔,方能暫時免了族人的災厄。只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際。又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無論她的功力多高,必然敵不過那魔的法力。那時長老們惶恐不安。聖女言道,他日必然會有一人能殺了這魔的。長老們問聖女那人在哪裡,如此也可把他接來撫養。聖女言道她也不知,只知道上天已然選了那一人。那人總有一天會來到此地。她要我等耐心等候,更要我等自她離開後潛心修煉,或許他日能助那日一臂之力。”
“姑娘適才說你聽到那嚎啕之聲,甚至也感受道那痛苦,南風以爲彼時便是我等感覺有什麼要衝出來一般,可是後來爲何又沒有了的?南風記得後來有一道金色的光芒籠罩了自己,最後是姑娘的收功,南風以爲那時姑娘必然是滅了那心魔,可是那情形又是如何?怎麼就會轉變了的?”南風沉吟了一會問道。
柳雲汐想了想道:“那會我因爲想起光中女子的情形,因此就想着是不是那個嚎啕痛哭者非我,而是別的什麼人呢?當我如是想時,我便跳出了那痛楚的感覺。我只是覺得心中一片清明,再無任何掛礙。我只是看着那一切,漸漸的我便覺得那些金字猶如一把把利劍,它在快意的揮動着,我能感受到那種酣暢淋漓之感,恍如它在快意恩仇一般。後來我便察覺到自己很喜歡那猶如利劍一般的字。”
“就在那劍揮舞之際,那嚎啕痛哭的人讓我看着猶如一個皮肉相隔的人,那給緊緊包裹着的皮囊十分恐懼害怕,他覺得沒有了裡面的人,他便不能活,尤其那些金色的字到了裡面後,他感覺更痛苦了。而對於那個血肉模糊的人而言,他同樣也十分痛苦,只是我覺得他的感覺更復雜。當那人跳出來後,就勝了一張皮囊在悲號着。漸漸的,那光越來越多,皮囊再也無法包裹那光芒,最後被切割成細碎的粉末,所有痛苦就此煙消雲散,那金光徹底籠罩了我全身。那時我便體會到了愉快。”柳雲汐回想着那一刻道。
“在下是否可以如此理解:此處既然有着天地至寶,恐怕真正的魔性也該是在此處,否則往昔不會有那巨石阻擋隔絕這一切。同樣若非上蒼所選聖女,無人能入內,必然是隻有聖女聖潔之心才能抵禦那魔。然則也只能保證不給那魔侵入心,而不能滅了那魔。所以那魔非姑娘之魔,而姑娘不過是以自己的身體作爲戰場,任由那正邪之氣在你體內做一場殊死搏鬥。就算如此,姑娘對那魔也有着仁心,也同情其痛苦。至於我等在此守着,爲的是不讓那魔逃出去,真正滅了魔的卻是姑娘。姑娘憑着天上的至寶,最終殺了那魔。”南風分析着。
“南風師侄所言有理,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姑娘似乎是神魔同存,爲何姑娘身上有魔卻又可以無恙?”那中年男人問道。
“魔由心生,有所執着方會入魔。可柳姑娘並無執着之事。南風和柳姑娘一路同行,柳姑娘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執着。她爲了逃跑可以跳崖,可是當她聽聞長老們願意爲了她放棄自己的功力,她便不想要別人給她解毒了。她不要別人爲她丟了性命。她想自己尋找那融和一切的法子,當聽說族中有這法寶,長老們猶豫時,她卻說老天讓她來此,自是要嘗試一番。但是當她以爲必須留在族中時,又猶豫着要不要學。可見柳姑娘行事不是那等執着拘泥之人,甚至偶爾會做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可是她卻能不以爲然。一個無心之人,那魔就算在她體內,也覺得無所事事,只是柳姑娘又有正邪之分,一個守正而無心之人即便有了魔,那魔也會無所事事。這讓它難受,故而會想着逃逸。如此反而有了滅魔的機會。”南風道。“想來姑娘與我族聖女不同在於她先招了魔,上次柳姑娘來雖然除了毒,卻只是把這魔留在了裡面,那魔在裡面難受,這才招來黑衣人。咱們只看到有形的黑衣人,卻看不到那無形的魔,他們內外夾擊,很自然的那石門被那黑衣人幾掌毀了。”
“如此說來這魔豈不是……?”所有的族人臉色又是一變。
“我想這就是爲何聖女離去時要我等勤加修煉的緣故。我等只有守正方能不爲魔所制。我等族人雖沒有修習那天地至寶,但是先祖令我等修習的功法恰恰可以抵禦那魔的侵襲。否則我等
也不可能能憑着自己的能力阻擋魔的外逸。”南風正色道,沉思了一會又道:“我以爲如姑娘這般體質的人,爲何須中許多種毒後方能徹底融和,恐怕道理就在此處。極致的美好背後必然有着極致的惡毒。從前我等都以爲把魔拒之門外便可,只是那樣只能壯大魔。只有去了這道門讓魔進來,而後方能真正的滅魔。”
“不錯。”所有人想起這次的事情不由點着頭。
“石門能阻擋魔物這其實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大約當日你們的先祖只是爲了讓你們安心纔出此下策,你們留在這裡纔會讓魔留在這裡。你們的守正纔是讓魔不敢逾越的緣故。而我的到來驚動了它,讓它急於出來。這纔有了黑衣人的到來。但是它很快發現,就算沒有了那道石門,它依然無法離開。因爲你們有執念,對於正的執着,它覺得留在這裡也不壞。反正沒了石門的阻滯,它要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這時我再次回來,我想是我對你們的不放心招惹了它,我在無意中看到了新的東西,這時你們又嚴陣以待,它在這兩下夾擊後,才最後化爲灰燼。”柳雲汐想着這一切。
“可惜我等普通人,能做到守正了,卻又很難不執着。這才讓魔有機可乘。”南風道。
“姑娘可知道這魔最後去向?它是不是會再回來?”又有人擔心道。
“我當時腦子裡出現一個情形,那些灰燼似乎轉化爲一個個生命。或是動物,或者是人。只是他們身上都有着戾氣。”柳雲汐道。
“其實生命本就是痛苦的開始。”南風微笑着道。“你不過是把它化整爲零,讓它真正的得以新生。想來是姑娘的仁心讓它們有了新生的機會。”
柳雲汐沉默不語。
“南風看姑娘似乎並不快樂,不知姑娘在擔心什麼?”南風問道。
“我在想,既然那個光中的女子和那黑衣人各有意義,那今日我在此的行爲是否也代表了他們日後的結果呢?”柳雲汐悵然道。她在想着那個光中的女人。既然這魔是她的心魔。自己在這邊剝離了那一切,是不是她和那個魔的剝離也是這般的痛苦呢?又想着那快意到底是自己的,又或者是那個光中的女子的?
“如何說?”有人問道。
“她和那人其實已經是共生了。今日我剝離了他們,是不是那魔死,她也活不了呢?”柳雲汐問道。心中忽然一動,又道:“當日我對她言道,只有毀了那黑衣人最在意的,他方能回去。她那時就決定殺了自己,果然引開了黑衣人。恐怕……”
“姑娘心中那血肉模糊的人如今怎樣了?”南風問道。
“他很痛苦,體無完膚讓他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做。”柳雲汐黯然道。“只是他並無害傷害別人的念,也沒有報復的心,我想如果他需要的話,他可以長出新的皮膚。”
“或許他可以和姑娘合二爲一。”南風看着柳雲汐道。“除非姑娘嫌棄他長得難看。”
“他有他自己的生命,我想他要做的是重新長出新的皮膚,而不是依靠任何人。如此他能讓自己長得更健康。這就像蛇蛻皮,爲的是讓自己活得更長,就像老鷹必須經過褪毛後才能延長壽命一般。這該是他的重生。”柳雲汐看着天際道。人生是不是也是這樣,只有經歷了極端的痛苦後方能重生?
“所以姑娘毋須太過擔心,有些事情是必然的發展。只有舊的去了,方能有新生。”南風想了下微笑道。“南風以爲姑娘要做的是守着那新生的,讓他慢慢的長出新的肌膚。”
柳雲汐看着南風,心中有一抹感動,這是一個睿智的男人,自己雖然對於那一切無可奈何,但是一切似乎只有這樣了。“可是今日卻是靠了諸位才能成功的,他日若是沒有你們,那怎麼行?”柳雲汐惆悵道。
“南風以爲姑娘今日已滅了那魔根,他日所滅的,乃是魔之形。如今那魔之根已滅,他日那魔之形已必然能滅。那日所來的黑衣人,想必就是那魔之形。”南風微笑道。
柳雲汐想起自己在山洞中對着那光中的女子說得,如果她能讓那黑衣人回去找她,那她就會有辦法控制那人。看來那一切似乎預示着那個黑衣人再也沒法從她那裡獲取力量。想到這裡她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衆人一致點頭同意這個觀點。這一個月對他們來說是一場嚴峻的考驗。同樣的,當他們度過這道坎後,所有人都覺得十分輕鬆。
“柳姑娘,你把那石門重建的法子再朗讀一遍,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石門怎麼建造。畢竟守護這裡是族人們的共同職責。”南風又道。
“什麼?什麼?這石門能重建?”一時在場所有的人都激動起來。在他們看了,這是先祖留下的至寶,只有這一切恢復如昨,他們纔對得起先祖。
柳雲汐明白南風的意思,倒是大聲的朗讀了一遍,直到每個人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後方才罷休。
“我們先回去吧。” 南風帶着柳雲汐回到她之前的休息處。柳雲汐不再多說,看他們的情形,必然沒有好好休息。
所有長老都等在那裡。柳雲汐看着長老們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心中更是過意不去。現在柳雲汐就覺得感動,這些人怎麼對自己這麼好呢。
南風向長老稟報了他們在那邊的情形,又把石門可以重建的消息,甚至辦法都告訴了長老,所有的長老都十分的開心。這真的是件振奮人心的事情。
“小柳兒,你要是過意不去呢,就幫我們好好照顧這小子。他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大長老見柳雲汐還是很自責的模樣,倒是打起精神強笑着道。南風剛纔的那番話讓他明白,柳雲汐這回別說武功提升了,恐怕在別的能力上更是無人能及了,如今他所希望的也是這兩人能如他們所期望的那般。
“晚輩一定遵命。”柳雲汐第一次認真起來。鄭重的答應着,在她看來,既然是允諾了,那就必須竭盡全力做到。這些人都是爲了自己才變得這般模樣的。何況他們還無怨無悔的就這麼陪着自己。自己只有盡心盡力完成他們的希望自己才能安心。
“前輩,晚輩等在此多有打擾,在下的內傷已經痊癒,而且小柳出來了,前輩們一定有好多事情要做,晚輩等不再打,就此擾告辭了。”凌翼對着長老們抱拳施禮道。
“好,好。好好保重。”長老們也沒多說,只是拍着凌翼的肩膀點着頭。
柳雲汐有些依依不捨,最後老頭們道:“將來你若是還想着這裡,那就回來好了。”
柳雲汐點着頭。這才和凌翼又從那秘道中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