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是那裡是怎樣一個狀況?”凌翼當然不知道柳雲汐的胡思亂想,只是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一下子又和自己拉遠了距離,這距離讓他有些不喜歡。
“老頭們讓所有的族人都進入秘道,他們十二個人在上面迎戰。後來我被那個救我的人送了出來,這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柳雲汐回想着當時的情形。有些東西只是一念之間,放下了,她便覺得輕鬆了。
“算了,這些事情你也別多想了,畢竟那不是你能左右的。”凌翼安慰着。
柳雲汐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把那些擔心放開。
那個光中女人也不是自己可以說去看就可以看的。如果自己分析的是真的,那麼她今後恐怕不會在聯繫自己了。最多她只會在自己的意識中和眼前的男人做鏈接。只要她不把自己當作一個希望,那個黑衣男人就不會來找自己。所以那一邊暫時會是安全的。
至於那些隱居世外的人,恐怕也只有自己回去看過才知道。但是自己若是回去,會不會給他們帶來新的麻煩呢?就不知道黑衣人有沒有派人把守在那裡。
“想什麼?”凌翼有些不習慣沉默思考的柳雲汐,覺得這樣的女人離自己好遙遠。一如母親,離着自己是那麼的遙遠。他覺得只有柳雲汐呱啦呱啦的時候自己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她在自己身邊。
“我在想那些老頭們怎樣了,我是不是需要回去看看他們呢?”柳雲汐不放心道。
“既然如此,那不妨我們先去看看,而後再去柳家找柳淮山那個老混蛋。”凌翼建議道。
柳雲汐點頭。“這樣也好,你如今身上的毒雖然去了,但是內傷卻沒有痊癒,這需要一個階段的療養,何況咱們還需要避開柳淮山的人。倒不如先去那裡,在那裡療傷,等你痊癒了,咱們再回來找那老混蛋的晦氣。”
凌翼點着頭。好在這裡離着那邊不是很遠。兩人喬裝改扮到了那裡,柳雲汐按着自己記憶中的暗道走進去,發現暗道中已無一人。接着他們就到了地面,但是他們兩個很快的被人抓到了。柳雲汐發現抓他們的人衣着還是當地人,不是那些黑衣人,這才稍微放心一點。想着自己先禮尚往來,別一下子動粗,畢竟他們剛經歷過一番浩劫,自己動粗了,恐怕會帶來反效果。如果他們是黑衣人假扮的,那時候自己在動手好了。
“噢,我找南風公子,我是他的朋友小柳,這是南風給我的劍。”柳雲汐把寶劍地上,舉着雙手投降道。
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雲汐和凌翼一番,而後讓人把他們兩個困結實了,這才推搡着他們往裡走。柳雲汐發現自己被人捆綁着心中還是慌慌的,真怕這些人就是黑衣人的手下。爲了不讓自己做出極端事情,便打量這這周圍的情形轉移視線。
當她看過去時,這裡的房子幾乎無一完整,完全就是一片廢墟。心中的恐慌更甚,也不知道那些老頭們怎樣了,更不知道這些居民們有沒有受損。
對於柳雲汐來說,這個地方是陌生的。她最初接觸的也就是南風和他的一些長老,還有南風的幾個師弟,別的人她都不認識,偏偏這會押解自己的男人卻不是她認識的人,因此也不能詢問這裡面的情形。
她想從環境中找些對自己有利的因素,安慰自己一下,可是入目的只是一片廢墟。這焦灼的心情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那幾個人押着她到了一個破敗的屋子裡,柳雲汐總算看到了熟悉的人。“大師兄,這人要見你。”
南風看看柳雲汐。然後轉向那人:“你們是怎麼抓到他們的?我怎麼沒接到消息?”
“他們是從秘道進來,我們是在秘道出口處抓到他們的。”那弟子神情嚴肅道。
“南風兄,我是小柳啊。”柳雲汐激動的獻媚笑着,又對南風使了個眼色。“這個,抱歉,我離開時看到那些黑衣人守在湖邊的小村莊裡,擔心黑衣人他們可能還會守在那邊,所以就從秘道進來了。當時我見着你的師弟們,還擔心着他們是不是和黑衣人有關。”
南風瞪着柳雲汐好一會,一幅不認識的模樣,好一會才皺眉而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解開兩人的繩子。“你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人來。”語氣中有着責備。
“我不放心你們,所以就回來看看。”柳雲汐道。
“這人是……?”南風看着凌翼,目光是戒備的。
“這人叫凌子桓,就是老爺子們讓我找了保護的人。”柳雲汐忙道。
南風上上下下的打量這凌翼。這纔想起自己從前見過他。他記得他是堡主的師兄。想來他們的情形真如自己想的那樣。這才神情緩和了許多。
柳雲汐又問着所有人的情形,“我剛纔走來,看着這裡面完全是一片廢墟,不知道你們的人怎麼了?還有幾位老爺子們怎樣了。”
“沒事,他們只是受傷了。你們先坐坐,我去稟報長老們。”南風這會口氣緩和下來,安排人招待他們兩個。
柳雲汐立刻拉着南風到外面說話:“喂,那傢伙不知道我是女人,不許告訴他,也請老爺子們保密啊。”
南風看看凌翼,倒是點着頭。
站在那邊的凌翼見柳雲汐拉着南風說悄悄話,心中就覺得有點不爽,他發現自己非常不喜歡柳雲汐和別的男人親近。
很快的長老們都跑了出來,柳雲汐圍着這些老頭們轉了一圈,看着這些老頭們還是像從前一般沒有缺胳膊少腿,拎着的心倒是放下了。
“我聽南風說你找到了那小子,你確定這小子就是我們要你找的人?”老爺子們還是不放心。“你真肯定那是真的?不會是你隨便找個男人來糊弄我們吧?”
柳雲汐只覺得頭頂上冒黑煙。只得老實的把自己如何扒了凌翼衣服查看的細節描述了一番。“不信你們檢查啊。”說着上前扯凌翼的衣服。凌翼本能的拉着衣服。
“好啦,別害羞了,咱們都是老爺們,咱們又不會非禮你的。你放心好了,有這些老爺子在,在下就算想要非禮你都難。你先把衣服解開,讓老爺子們過過眼福,人家可是非常關心你的,他們寧可自己冒險,也不把我交給黑衣人,只要我能保護你,可見你在他們心中真的很重要。要不是他們的叮囑,當日我也不可能就冒險救你。如今我把你帶來了,而且走的是秘道,那最起碼他們也需要確認一下我沒找錯人,這樣他們纔會放心啊。只要他們滿意了,這事就結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柳雲汐滿不在乎的道。不斷的扯着凌翼的衣服。
凌翼聽了額頭黑線,瞪着這不識趣的女人。大約這裡只有這可惡的女人自己自以爲是,覺得她是男人了。
一干的老頭們可
是非常好奇的看着柳雲汐。
柳雲汐在老頭們的期待下,非常豪氣的扯開凌翼的衣服,然後把人推到老爺子們的面前展示着。順手在凌翼的胸肌上來來回回的筆畫着,說這個像翅膀,那個像老鷹的頭,最後總結說這就是一個老鷹。非刺青,非墨然,完全是純天然的,不信我擦給你們看,說着又沾了口水擦着,一邊詳細的解釋着。老頭們的目光就盯着柳雲汐的手指來回的轉悠着,最後順着柳雲汐的話點着頭。
至於那個展示品這會覺得不是滋味,因爲某人的手指很不幸的讓他的身體有了反應,他腦子裡這會浮現的全是柳雲汐趴在自己身上扒自己衣服的情形,偏偏情節發展到這裡嘎然而止,讓他恨恨不已。
老頭們聽了倒是樂呵呵的笑着,然後看着柳雲汐的目光也變得很曖昧的。柳雲汐這纔想起雖然這傢伙不知道自己是女人,但是老爺子們是知道的,自己這麼展示他,那豈不是說明自己和他關係很曖昧嗎?這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爲非常的不合時宜啊。自己怎麼就變得如此沒腦子了?恨的柳雲汐懊惱的半死。再看這老頭們的樣子,似乎又不像開玩笑。所以只能先放下了。
老頭們大約是察覺了柳雲汐不自在的神情,倒也沒再多說,就怕小姑娘害羞了,一下子跑了,他們的計劃就泡湯了。於是大長老問着柳雲汐離開這裡後的情形。又問着她是怎麼遇到這小子的?那黑衣人追到她沒。
柳雲汐就把自己如何遇到凌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包括在山洞中差點被黑衣人抓着。
老頭們又問黑衣人是怎麼離開的。柳雲汐也仔細說了,一時老頭們倒是沒了聲息。
柳雲汐問着自己離開後那天的情形。老頭們一致推薦南風師徒和柳雲汐談話,其餘的人則拖着凌翼去一邊說悄悄話了。
南風的師傅告就和柳雲汐聊着當時的情形。
卻說那天所有人都躲到密室後,上面,十二個長老一起排開。很快有人直撲進來。
“閃開,老不死的。”一個黑衣人喝道。
“閣下究竟何人,爲何到此尋釁鬧事?”大長老冷冷的問道。所有人都圍着這黑衣人。布成陣勢。
“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黑衣人殺氣騰騰道。
一時所有人戰在一起。
但是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人的武功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要不是我答應了她不殺了她的族人,我早就滅了你們。你們再不閃開,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黑衣人喝道。
“你是說我們的聖女在你手中?”二長老喝道。卻並不閃開
“找死。”黑衣人怒道。揮手就是一掌。
所有人再一次一起奮力回擊,怎奈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人的內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撲向他們,他們被打得七零八落的。
黑衣人衝開這些老頭們的陣勢,直撲向後山。長老們跟了過去。
“打開石門。”黑衣人回身對着緊跟而至的長老們喝道。
“此石門只有擁有鑰匙者方能入內。我等若是有法子進去,早就進去了,我等只要學了那絕世功法,何至於會讓閣下欺上門而無還手之力的?”大長老怒道。
“你們以爲你們不給我開這石門,我就無法進去?”那黑衣人怒極,揮手開始對着那石山猛揮,幾掌後,竟然硬生生把那石山擊碎。長老們見此人如此蠻幹,早就閃人,因爲他們知道這蠻幹的後果,他們可是希望這黑衣人能就此玩完。
石山倒塌,一時除了塵土飛揚外,裡面更是有無數箭矢飛射而出。那黑衣人在揮袖奮力打着。等所有箭矢射盡,他飛身進去看時,裡面空無一物。
“人呢?”黑人上前轉着一個人喝問道。
“這裡乃是我族中最神聖之處,除了歷年聖女外,誰也不得入內。自從聖女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人進來過。今日若非閣下毀我寶山,我等又如何可進入?”長老無懼道。
那黑衣人放眼觀看,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更不要說什麼武功秘籍。“說,這武功秘笈放哪裡了?”
“此物只有歷屆開啓石門進入其中的聖女方知。如今此處機關已給閣下毀去,我族中至寶也給毀了。”大長老道。“你闖我族,毀我族中聖物,囚禁我聖女,我們勢不兩立,我等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你們既然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們。”那人怒極。所有人再次激戰在一起,他們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可惜長老們到底不是那人的對手。
“看在她的份上,我便不殺你們,你們要是再派人去,我殺無赦。”黑衣人揮開所有人冷厲道。
就在這時四處跑來一批黑衣蒙面人,都彙報沒有人。別說他們要找的人,就連族中的人一個都沒有。
黑衣人不死心,喝問着人都上哪裡去了。不說就殺了他們。長老們寧死也不回答他。黑衣人讓所有人再搜,他相信這裡一定有機關秘道。搜不到就毀了房子,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最後這裡就變成一片了廢墟。
就在這時,有人傳來消息,說有女人趁着船離開了。黑衣人轉身要離開,長老們再次圍着他不放。最後長老們被他打成重傷,這才帶着黑衣人飛奔而去。
“那個人是誰?是不是小蓮?她有沒有怎樣?”柳雲汐忙問道:“還有前輩們身體可是恢復?”
“不是小蓮,是族中的女弟子,她不知道你的情形。她沒事。”南風忙道。
“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這一點功力恢復不恢復的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安然無恙纔好。”南風的師傅淡淡道。
“對不起,長老,是我害了你們。”柳雲汐難過道。
“傻丫頭,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若非你來告訴我們聖女的下落,恐怕我們還會派人出去查詢她的消息,那時不知道又要死多少族中弟子了。何況聖女的武功也有了傳人,你又給我們帶回了我們想見之人,我們都很感謝你。小風,好好照顧柳姑娘。師傅累了。”南風的師傅淡淡道。
“弟子遵命。”南風恭敬道。南風的師傅緩緩離開。
“我可以去後山看看嗎?”柳雲汐問着南風。她在那裡面呆了幾個月,這會聽說那裡被毀了,心中倒是有些難受。
南風點頭應允。帶着她去了那地方,而後默默退開。雖然這裡沒有了石門,但是他一如從前那般守在老位置上。
柳雲汐看着這裡的一切,想着當時那些光刻成的字落在石壁上的情形,她依稀記得當時自己曾擡頭看過天空,所以這會也擡頭看這天空,天空空無一物。只是當她再次將目光放到昔日顯現出字的地方,那裡竟然隱約有些
文字。但是很淡很淡。
柳雲汐覺得很詫異,於是再次看向四周。這會四周的景象似乎一變,天空變得灰濛濛的。當她的目光再次回到石壁上時。那些字已經越來越清晰了。那些字竟然是當初如何建造這石門的法子,心中大喜,這段文字最初她也看過,但是那時她並未在意。現在看來如獲至寶。
“南風,你快來看。”柳雲汐驚喜的喊着南風。
“柳姑娘,什麼事情?”南風依然站在那門口。
“你快進來,在那裡你看不到什麼。”柳雲汐道。
南風猶豫了好一會。
“這事很重要,或許這石門可以重建,恢復如初。” 柳雲汐興奮道。
南風聽這話也是一陣激動,忙奔到柳雲汐戰的位置,柳雲汐指着半空中的那些光影斑駁的地方,問他是不是看到上面的字。
南風仔細看了許久,最後沮喪的搖着頭,因爲他什麼也看不見,他所看到的只是驕陽,以及樹葉投在石壁上的斑駁的影子。柳雲汐想或許是角度的關係,因此自己挪開,讓他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可結果是她依然能看到,南風依然看不到。
“怎麼可能呢?”柳雲汐不解,“雖然這天看起來是陰沉沉的,但是那些字卻是很清晰的啊。”
“柳姑娘,這天氣很好,也很晴朗,陽光十分的耀眼,不是你說的灰濛濛的。”南風糾正着。
“怎麼會?爲什麼我看不到太陽?爲什麼我看到的只是一片灰濛濛的?四周都是山石,恍如這是一個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這是一個灰白的世界。”柳雲汐茫然的問道。那裡面依然是灰濛濛的,隨着那字跡,她恍惚能看到有一個道人在這裡面長袖揮舞,漸漸的輕清上揚,重濁下沉。
南風不再出聲。知道此刻自己所見和柳雲汐所見乃是天囊之別。
柳雲汐有些茫然的看着那石壁,石壁上繼續顯現着字跡,於是又朗聲讀了出來:“太初元年,餘遊歷至此,發現此處天地混成,石壁如桶,觀之如天地之門,實乃可喜可賀。餘心喜之,結緣於此,修習數載,漸而悟道。然此等天地造化,非尋常人一時能悟,怕是窮極經年未必能成。餘懼人性急欲得法寶反之入魔,故而造此石門,封存此法,以待天地間之有緣人。此法唯上天選中者方能得窺其奧,凡人難成,強求則易墮魔道,慎之,慎之!得此法者當替天行道,如此方能將天道佈於人間。人間方能永享太平。”接着是這造石門建造之法,也有其後歷次劫難後重修,更有歷代聖女的留名,最後纔是天地至寶。
“柳姑娘,別念了。在下只需知道這石門如何重建便可。”南風朗聲打斷柳雲汐。很多東西,不是他該知道的,他就不去知道。“這天地至寶非人人所能擁有,擁有者必須如姑娘這般得天眷顧者。我等都是普通人,難免有私心雜念,若是得知太多,便會慾求不滿。那時窺得天機後便會起了貪婪之念,恐怕最後會變得一如那黑衣蒙面人。何況此物即爲至寶,在下如今和姑娘站於同一位置,和姑娘所見各異,可見此物必然是有緣者方能得知。姑娘若是讓在下知之太多,反會讓在下求之不得而陷入苦惱,久之入魔,最後爲患姑娘了。如今你我當謹遵石壁訓示方不爲禍。”
南風的這一番話猶如一股浩然正氣,一下子涌入柳雲汐耳朵中。柳雲汐猛然驚醒,也就不再讀下去。南風讓柳雲汐又讀了一遍那修建之法,而後牢牢記着,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沒有再打擾柳雲汐。
柳雲汐繼續留在那裡。因爲她這會差不多是處於入定的狀態。當初有那石門時,她所見的是一回事,但是現在沒了石門後,她發現這些東西有了變化。不僅僅是那些練功心法讓她有更上一層樓的感覺,就連天空中也有了變化。
她覺得空中似乎旋轉着什麼,那些東西不斷的在變化,同時投在石壁上也不斷的變化。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旋轉的東西,但是當她去看它時,她只是覺得它在飛速的旋轉,猶如一個車輪一般。在那晴空下若隱若現。
當自己把目光轉開時,她便會看到一個個光影形成的字在空着飄舞着,她想抓着它們,但是自己卻又抓不着。她只是覺得血液在沸騰,手足不再由自己的控制一般漂浮在空中。她隨意的跟着自己的感覺跳躍飛舞着。甚至是隨着那飛舞旋轉的東西而轉動。
那些金光閃閃的字漸漸猶如一道又一道的雷打在她的頭頂,滲入體內。她只覺得這些字讓她的心十分的舒坦,耳邊恍惚起了一陣陣的梵音。身體輕飄飄的。彷彿就像那道人說的一般,輕清上揚,重濁下沉。
漸漸的柳雲汐不再跳躍,慢慢的安靜下來,坐到了從前修煉的那個石臺上,只覺得有一束光芒籠罩着自己的全身。她全神貫注的盯着那旋轉的東西,心神合一。凝神靜氣後她發現每一次呼吸,那法輪上的字就會進入自己的身體,那些金光四射的字落入體內後,自己的身體就會有變化,那些金字化爲一柄利劍,在體內縱橫揮灑。恍如一場激戰,粉碎了那厚重的黑暗,最後那黑暗化爲灰燼,灰飛煙滅。
柳雲汐自己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練了多久,因爲她腦海中始終旋轉着那些光影字跡。對她而言時間恍如停滯了。又恍如她被光籠罩着,完全的與世隔絕了。在這裡面只有那一道光影,只有那飛舞盤旋的金字。
對於在外守着的南風而言卻是不一樣,一開始他守在這裡看着柳雲汐不斷的練着,柳雲汐的每一次跳躍,都讓他就覺得心神搖動,而那些奇詭的招數猶如滔滔不絕的流水延綿不斷,卻又奔騰不息,看得他更是心潮起伏,恨不得自己也融進去。很快他便覺得自己不該看這些,這些不屬於自己,自己看了難免會動心魔,於是忙凝神靜氣。很快他就察覺到那裡面似乎有一股力量要拉動自己一般,當他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住時,柳雲汐倒是坐了下來。而當柳雲汐坐下時,他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以爲可以鬆一口氣了。
但是事情顯然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當他也入定後,他就覺得有一股力量衝了過來,一如之前要把自己拉進去一般。那時他不知道爲何,直覺的告訴自己,不能讓那個衝出去,他必須守在這裡,必須阻擋那股力量。就算拼儘自己的全力也要阻擋它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就這麼堅持了多久,而後他察覺到了有人來,有人在自己身邊坐下,頓時他感覺輕鬆多了。但是很快的那力量又一次強大起來,在他再一次感到撐不住時,又有力量加入,力量在不斷的增加,而後也有不斷的人在加入。
一開始他們還有着天氣的變化感,但是到了後來誰也察覺不到任何的變化,只是感覺到又一股強勁的力量一次有一次的撲面而來,他們的寶劍在不住的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