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黑暗中的危險

凌翼這會最想做的是抱着柳雲汐想幹嘛就幹嘛,就算自己一時半會的沒法做的這麼多,最起碼自己也可以在一邊看着這女人晃來晃去的。尤其是在燭光下,這女人的影子印在牆上,別提有多誘人了。

他還是遇到柳雲汐後才發現自己有多傻瓜,多白癡的。別說柳雲汐害怕,連他自己看着都唾棄自己的樣子。可是他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就算管着眼睛,可是這心也管不住啊,因爲除了自己的眼睛外,自己還有鼻子,有耳朵,還有感覺啊。

他都不明白自己的鼻子怎麼就這麼靈光的,別說靠的很近了,就算是遠一點,混在人羣中,他都可以分出她和別人的氣味,還有耳朵,這女人的腳步和貓一樣輕靈,偏偏他的耳朵一下子就能分辨出,當然還有自己的感覺,別人要是靠近自己,他會覺得很不爽,偏偏這女人靠近自己,自己非但沒那感覺,而且還嫌她離得太遠,最好就是他們兩個緊貼着那才最好呢。

凌翼覺得自己真的慘了,自己得病了,就想柳雲汐說的,得了白癡病,花癡病。可是就算得病了,他還是覺得這樣也沒事。

柳雲汐見凌翼看着自己不動,那神情又有點像那晚的白癡模樣,不由的叉着腰瞪着眼,一隻手指着凌翼喝道:“不許在這裡犯白癡病,不許偷懶,快去幹活。”

“你就不怕我出事?”凌翼嘟囔着。心中非常不爽柳雲汐趕自己離開,也討厭柳雲汐像見鬼一樣的看着自己的神情。不過他心中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女人如今的模樣很像是一個妻子吆喝着自己丈夫去幹活的情形,他自動忽略別的,乾脆就把這當做自己的女人讓自己幹活。他的腦袋中非常花癡的想着自己幹完活回來女人抱着自己的情形。

“我知道你師傅交給你的那個寶貝可以讓你沒事的。”柳雲汐笑眯眯的道,見凌翼的神情呆滯又道:“兄弟,你在犯花癡病啊?不如這樣吧,你去萬花樓痛快的玩玩,你教我那隱身的法子,我去好了。”

“休想。”凌翼道。非常小心的護着自己的心肝,這可是他的寶貝,全部給這鬼女人榨取了,那自己靠什麼再釣她上鉤,這小妖精精明的要死,自己要不聰明點,到時候被她榨乾了一腳踹開,那自己豈不是慘了?

“小氣包。”柳雲汐鄙視道:“走吧,快走。再不走我就鄙視你。”

凌翼無奈搖頭,遇上柳雲汐他註定了吃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才能翻本啊。他真的非常期待見到這小魔女求饒的模樣,沒見到她求饒,自己絕不罷休。

“對了,我今天下午摔倒的地方,那個石頭很特別噢,我當時曾用力搬動過,那東西卻紋絲不動,奇怪的很。那東西就在那祠堂的不遠處,說不定和祠堂的機關什麼的有關,到時候你仔細注意了,不管是什麼都探一下。”柳雲汐倒是想到了那個害自己五體投地的鬼玩意。

凌翼聽了這個點着頭,披上那黑色的大斗篷,直奔柳家祠堂。

夜黑漆漆的,凌翼給自己施了禁制,隱身進了祠堂。柳家祠堂一片昏黑。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翼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有好幾個人。凌翼閃在暗處。

來的是三個高個,一個矮個。

“是這裡嗎?”矮個問道。

“是。”其中一個高個道。凌翼聽得出是徐清的聲音。

“秋姑娘,你有什麼發現嗎?”另一個男人是黃鳴。

凌翼看舉着火把的人,應該是劉權。“當時我等就是在這裡忽然火把滅了,而後就有什麼在裡面晃動。”第四個人道。那聲音果然是劉權。

“小心火把,我看這裡面應該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可能白天你們觸動了什麼機關纔會如此。”秋荻道。“你們小心腳下,左右的東西。”

“師妹,你也小心。”徐清跟在秋荻的身側。

“師兄,你懂機關之學,你和劉大俠在前探路,我和黃大俠在後注意着後面是不是有人。”秋荻沉聲道。白天柳雲汐說的話她聽了進去,心知這裡面真要有機關,她和師兄兩個被關在一起,到時候有人給他們下藥,就算自己找柳淮山報仇,別說自己和妹妹之間的心結永難打開,恐怕自己想找個好夫婿的願望也會落空,所以在這種時候自己必須小心了。

“好。”徐清點着頭,覺得最起碼自己要是觸了機關,也可以保護師妹。自己能做的大約也就這些了。

一行人慢慢的,小心謹慎的往前走着。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突然想起,藉着不知道從哪裡來一陣風,竟然打掉了劉權手中的火把。

“小心,大家在原地別動。”秋荻喝道。

但是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動,那些人本能的躲避着。

“誰?”劉權喝道。

“我。”那是黃鳴的聲音。兩人立刻背對背靠着。

好在秋荻來時有準備,她聽他們回去說起在祠堂遇襲的情形,以及祠堂的光線。所以預先準備了一些東西,那就是磷粉。一把磷粉灑出,暗示中一閃一閃的綠光,雖然不能讓他們完全看清來人是什麼人,但是卻能看到黑暗中有黑衣人來回跳着。以及辨別自己人。

那些黑暗中的黑衣人見行蹤暴露,立刻撲向秋荻。秋荻毫不猶豫的迎戰。那些黑衣人似乎惱怒了,一心想要殺了秋荻,下手狠毒。秋荻到底經驗差,施展不開,是以練練遇險。

“小心,師妹。”和黃鳴他們在一起的徐清見師妹危險,立刻撲了過去。

凌翼在暗處盯着場內的情形,磷粉很快就滅了,秋荻和徐清同時陷入黑暗中,黑衣人的猛力攻擊讓秋荻騰不出手去取磷粉。

秋荻不由得一陣心慌。就在這時忽然覺得腳下一沉,自己直接往下掉。就在她暗道糟糕時,忽然腰部一緊,自己下墜的身體又開始上升,很快的腳踩到了實地。自己的腰部多了一隻胳膊。

“別出聲。”凌翼低語。凌翼因爲練了禁制,目光自然和別人不同,所以就算是漆黑的黑暗中,依然能看清東西,何況他一直以逸待勞,這祠堂中雖然黑暗,但是隻要靜心下來,就能有所察覺,而秋荻因爲剛纔灑了磷粉,空氣中的磷粉雖然沒了,但是她身上還是沾染了,因此在黑暗中總還是有些光亮。這一點光亮足以讓他區分秋荻和別人。那時他盯着秋荻,聽到她一聲驚呼,就知道有問題,是以立刻甩出腰帶拉住了她。順手把一邊的一個黑衣人給甩了過去。

秋荻聽這男人的聲音似乎有點像之前那個救過自己的男人,但是這身上的氣味卻又和那個大黑差不多。心知不管是哪個人,這個男人必然是幫自己的。

黑暗中不斷的有兵器碰撞的聲音,也有着互相呵斥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漸漸的少了,最好後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寂,好久後纔有人道:“秋姑娘?徐少俠?你們在哪裡?”

回答他們的是沉寂。

很快的是火燎子的聲息,接着他們眼前一亮,是劉權燃上了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室內的情形一清二楚。劉權舉着火把小心的在室內走動着,凌翼則小心的移動腳步。

“黃大俠,秋姑娘和徐少俠都失蹤了。”劉權神情嚴肅的對黃鳴道。

“好好找找,這裡面一定會有機關的。之前我聽到秋姑娘驚呼,必然是觸到什麼機關後掉下去了。”黃鳴心中有些着急,暗暗惱恨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忘了那麼重要的事情,如今他們兩個關,那麻煩大了。

秋荻有些不解的看看凌翼,爲何他們兩個看不見自己,凌翼只是示意她別出生。

這裡兩人細細看了這祠堂,甚至連那些排位都一個個的翻過來,可是他們絲毫沒有找到什麼。

或者說他們沒有找到機關,但是卻找到了別的東西。

“這是什麼?”劉權拿着一個布條問着。

“這是,似乎

是血書,寫在衣服上。”黃鳴道。又細細看了那上的文字。

“那上面怎麼說?”劉權問道。

“上面說凌家遭逢不測,凌霄囑託柳淮山照顧自己的兒子。”黃鳴細細看着道。

“這能說明什麼?”劉權問道。

凌翼聽他們這麼說,倒是想起自己當年確是拿着血書來找柳家的。這血書確是他自己模仿了父親的筆記而寫。當年父親在讓他離開時,只讓他別信任何人,就算是柳淮山也不可信。因爲那黑衣人任何一個人都可能。但是他爲了一試,這才冒險去柳家,當時留下了這東西,沒想的柳淮山居然留着這個。

“若這血書是真的,那麼當年柳淮山就不可能是參加血屠飛鷹堡的人。你想想飛鷹堡主要是知道那血屠之人是柳淮山,還能讓自己兒子帶着血書來見柳淮山嗎,這豈不是讓自己兒子自投羅網來送死嗎?”黃鳴道。

“難道不會是柳淮山假冒的?你別忘了柳淮山和凌堡主那時親如兄弟,這冒充凌堡主筆跡也不是不可能。何況他爲何要把這東西擺在這地方?還有今夜之事,那些暗中襲擊咱們的人,若是沒有這些襲擊的人,或許咱們發現這個也能想到些緣由,但是他們白天襲擊了,晚上又襲擊了咱們,並且擄走了秋姑娘和徐少俠,這恐怕未必就是無心的了。”劉權道。

“你說的有理。不過此物是否是真的,一來可以問凌堡主,二來也可以問柳淮山。何況當年凌堡主見柳淮山必然會有些東西的,否則柳淮山也不可能輕易的收下凌翼。”黃鳴道。

劉權不語。

“我看咱們今晚就算在這裡呆到天明,也找不到他們二日。倒不如明日一早咱們便去早柳淮山。”黃鳴道。

“事不遲疑,我看不如咱們現在就去找柳淮山,畢竟秋姑娘是個姑娘家,這要是和她師兄呆在一起一個晚上,就算沒發生什麼,恐怕這姑娘家的聲譽也會受損。柳淮山真要如他所說的是無辜的,那咱們找到這些,加上他及時放了秋徐二位少俠,咱們或許可信,否則這事真的難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圈套?”劉權道。

“你說的對,咱們走。”黃鳴道。

接着兩人就走了出去。

室內再一次變成黑暗。秋荻見此,就想着要出去。

“等等,再看看。”凌翼道。

秋荻心中一動,心知這男人必然是在懷疑什麼,如果這男人是飛鷹堡主的師兄,那麼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所以他現在這麼說,一定是對那東西有疑惑,或者是對柳淮山有疑惑。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就在秋荻快不耐煩時,忽然室內一亮,無聲無息的,祠堂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窟窿,而後下面慢慢的傳出了光亮,有人走了上來,是柳淮山。

接着有個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人見過莊子。”黑人跪下道。

“起來吧,情況怎樣?”柳淮山問道。

“回稟莊主,那兩人拿着那東西去找那對黑白兄弟了。”黑衣人道。

“那小子如何說的?”柳淮山問道。

“據說那大黑揣了所有的銀子去了萬花樓。小白那小子手癢的很,又惱火兄弟只只知道女人拿走了他的私房銀子,倒是找了老王借了銀子,而後叫着老袁去了賭坊。至今尚未回來。”黑衣人道。

柳淮山點着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莊主,這事如何辦?”黑衣人問道。

“到時候你就說本莊主不在,要到明日午後纔回來。”柳淮山笑道。一副非常愉快的神情。

“是。”黑人應着。而後退了下去。

“呵呵呵,跟我鬥,你們還嫩了。你們誰也不知道當年凌翼來拿了那東西吧?哈哈哈。凌霄,那小混蛋以爲拿了那個東西來邊可以瞞天過海了,可是他再也想不到的是,他摩臨你的手筆,像是像了,可這筆力卻嫩了點。哈哈哈,他以爲他多高明,要不是那個東西,我也不可能要殺他。可是有了那東西,我就絕不能留他,他絕不會想不到他老子死前的是多麼的懊悔啊!凌霄,你那寶貝兒子的東西我可是一直留着,咱們兄弟一場,我邊把你的東西擺在我柳家的祠堂裡,我把你當我親兄弟一樣的供着,你該高興纔是,你說是不是?哈哈哈,你不能怪我殺了你,要怪就怪你運氣太好,什麼好東西都歸你,我始終只是你的影子。我不要這樣!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另一個人也是這麼想的。你該比我更清楚,我不過是個從犯。真正要殺你的能殺你的只有那個人。我們不過是合作,他要你的老婆,而我要你的地位!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太自以爲是了!如今這裡又來了一批自以爲是的大俠,我倒是要看這些自以爲是的大俠們如何做了。秋辰,別怪我這麼對你女兒,要怪就怪你女兒,一個女人不好好的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居然跟着男人來此處亂闖。不過我這也是給你找個好女婿,你該謝我纔是,哈哈哈哈。”柳淮山等人離開後,陰惻惻的喃喃自語道。接着又從那暗道中離開。

這會秋荻方纔恍然,柳淮山最後的那些話,擺明了血洗飛鷹堡他有份。而且飛鷹堡主是死在他手中的。

凌翼聽了柳淮山這話,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不過他總算沒有衝動。因爲他知道衝動幫不了自己,自己就算殺了柳淮山他也不會告訴自己那個人是誰,自己要的是逼着柳淮山說出一切。

既然自己要放了柳淮山一命,那麼自己的血海深仇也就只有讓柳淮山的兒子來賠了,父債子償,理該如此。

等着這裡再一次沉寂後,凌翼才帶着秋荻離開了這裡。

“秋姑娘,今日之事還請姑娘守口如瓶。”凌翼道。

“那我師兄他怎樣?”秋荻問道。

“只要你和你師兄不在一起,那無論他和什麼人在一起都無妨。”凌翼淡淡道:“除非姑娘會介意。”

“我只是擔心師兄是否會有生命危險,別的倒也不在意。”秋荻道。

“那老狐狸是不會讓你師兄出事的。所以姑娘放心好了。”凌翼道。

“多謝公子相救,公子就是那位季公子吧?”秋荻問道。

“不該姑娘知道的姑娘別多問。”凌翼道:“姑娘在何處休息,在下送姑娘回去。”

“公子,你說我等後面要如何做?”秋荻問道。

“此處並非久留之地,諸位還是離開的好。何況那些大俠們也未必能真正的看清什麼,反而會讓那自以爲是的性子擾亂了一切。”凌翼冷冷道。

秋荻不再多說,心知他們這些人來了這裡後倒是沒幫上多少的忙。可是讓她就這麼離開她偏偏不甘心,何況她也聽到柳淮山說的那些話。

兩人到了外面,凌翼倒是想起柳雲汐說的話,是以在柳雲汐撲倒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蹲在地上。用手摸着那個凸起的部分。

“公子,怎麼了?”秋荻問道。

“這個東西很特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裡面的機關,若是令師兄不在裡面,我或許可以一試,只是令師兄如今在裡面,在下若是胡亂試,若是別的,那就適得其反了。”凌翼道。

“你說這個有可能是控制裡面的機關?”秋荻意外。

“不是很確定,畢竟他們在裡面找了許久也未曾找到那個機關,但是柳淮山卻又是從裡面出來,說明這裡面的機關非常多,因此在下也不能確定這機關到底連在哪裡。”凌翼道。

“這個,公子既然說我師兄沒事,那就等明日我師兄出來後再說。那時我師兄懂機關,倒是可以看看這是什麼,說不定還能發現些什麼新的東西。”秋荻道。

“隨你。”凌翼淡淡道。“我看我先送姑娘回去的好。”

“那就有勞公子了。”秋荻道,凌翼拉着秋荻掩在黑暗處到了秋荻的住處,看着秋荻進了屋子,這才離開。

“秋姑娘,

你,你回來了?”守在屋裡的汪容驚喜道。

“師姐,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對了師兄呢?”秋荻的師弟問道。

“師兄此刻給關在柳家的地下地牢中。”秋荻道。

“咱們去救師兄。”兩個師弟義憤填膺道。

“不得胡鬧,你以爲這裡是家中?”秋荻喝道:“這裡是柳家莊,咱們又是半夜闖人家的祠堂,說來說去都是咱們的錯,如今我沒事已是萬幸了,師兄在那下面不會有事。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

“師姐,我們等黃大俠他們回來,他們去找柳淮山了,說不定他們就會有師兄的消息了。”其中一個道,

“李師弟,是不是你們不認我這個師姐了?”秋荻寒着臉問道。

“師姐,我們也是擔心師兄。”另一個師弟忙道。

“柳淮山要這麼容易放人,他就不是柳淮山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到明天中午咱們再去找他,那時必然會有消息。”秋荻冷冷道。

“兩位小兄弟先回去休息吧,黃大俠回來時曾說令師姐當時是和令師兄同時失蹤,可是令師姐卻黯然無恙,想必令師姐必然另有奇遇,否則她也不可能現在纔回來。”汪容聽秋荻這麼說,心中倒是一動。

“兩位師弟,我知道你們擔心師兄,可是現在擔心也沒有用,倒是你們先好好休息,明日等師兄出來後,我會讓師兄和你們一起去看一樣東西,到時候可是要你們好好動腦子的。別到要你們打起精神的時候你們睜不開眼睛,那師姐可就不依了。”秋荻道。

“師姐,你是否發現了什麼?你告訴我們吧,不然我們睡不着,你知道我們都擔心師兄,這要是睡不着的時候出去亂闖,說不定會壞事。”李師弟道。

“秋姑娘,你不妨說一下,也好讓我等安心些。”汪容道。

正在說這些的時候,那邊黃鳴和劉權倒是回來了。兩人見到秋荻,大感意外。

“秋姑娘,你沒事?”黃鳴問道。

“是。”秋荻點頭。

“太好了,在下還正懊惱沒有照顧好姑娘,有負劉兄弟的囑託。”黃鳴鬆口氣道。

“令師兄呢?”劉權問道。

“被關在地下秘道中。”秋荻道,說着又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

“姑娘當時就在我等身邊?”黃鳴大感意外。

“是。”秋荻點頭。

“那何以我等看不到姑娘?”黃鳴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記得那時那黑衣人抓着我,用黑色的風衣裹住我的身體,而後就變成我能看見你,但是你們看不見我。”秋荻道。

黃鳴倒是不再多問,因爲他想起江湖上有些秘而不宣的法術確是能隱身。“那令師兄如今怎樣?”

“該是關在地牢了。你們走後,我本來要離開,但是那黑衣人卻拉着我停在那裡,等了好一會我們就看見柳淮山從那祠堂的下面上來,而後有黑衣人找他回報消息,說小白兄弟,大黑去了萬花樓,小白去了賭坊,柳淮山就讓那黑衣說他明日中午纔回來。”秋荻道。

“看來他果然不安好心。”劉權道。

“你們可還記得小白白天摔倒的地方?”秋荻問道。

“記得。怎麼?那地方有異?”汪容問道。他記得當是柳雲汐曾試圖弄開那東西,最好卻被那黑衣人喝止了。

“當時我們看黃大俠兩個在室內找了半日沒找到那機關,那個黑衣人出來後就在那裡看了一會,他說那裡有可能是個機關,但是如今師兄關在裡面,他又不知道這機關是怎樣的情形,怕誤觸動後會傷到裡面的人,這纔沒有去碰,如今我師兄在裡面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事,我就想着等師兄出來後,讓他帶着師弟們去那裡瞧瞧。反正兩個師弟對機關一事必我精通多了,若是咱們能順便看出些什麼名堂來也不枉此行。”秋荻道。

“秋姑娘言之有理,兩位小兄弟今日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可是要靠你們了。”汪容和藹的拍着兩個年輕的肩膀道。

“是。”師兄弟兩人興奮的道。話說他們來了總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用處,如今汪容一說他們立刻來了精神。

“還有,今日之事你們暫且別說。尤其你師姐被人所救之事更不能讓柳家的人知道,柳淮山若是知道了,怕要容不得咱們在這裡了。到時候她栽贓說你們師姐是奸細,又或者給你師姐潑髒水,那你們師姐就危險了。我想你們也不希望你們師姐出危險,是不是?”一遍的劉權道。

“我們明白。”兩人一臉嚴肅的點着頭。

“我看此事就連其他幾位大俠也暫時別說,你們就當不知道這些好了。等過了今晚你們師姐再出現在衆人面前,就讓她自己想一個理由。咱們倒要看看這柳莊主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汪容道。

“知道了,那我們先回去休息,養足精神再和那老混蛋耗着。”兩人說道。接着轉身離開回自己的住處。

等道他們兩人走了,黃鳴纔看着秋荻問道:“秋姑娘,當時你們就在那裡面,甚至是看着柳淮山的,是不是柳淮山還說了些什麼別的?”

秋荻也不隱瞞,倒是把柳淮山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包括柳淮山說自己的那番話。

“這麼說來這柳莊主果然和血洗飛鷹堡之事有關了!”黃鳴神色肅穆道。

“可惜咱們沒有確鑿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就算是他自己親口所言,他也會否認。當時我察覺那位黑衣人明明有了十分強烈的殺機,可是最後卻沒有動手,我想一來是這個緣由,二來他大約也想知道另一個主謀是誰。”秋荻道。

“秋姑娘,你說咱們以後要如何做呢?”劉權問道。

“咱們還是按着之前的計劃走,咱們要的是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論什麼都是空的。”秋荻道。“就算咱們按江湖規矩行事,也得有證據方行。”

“不錯。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沒有證據,咱們邊無法讓柳淮山承認。而且如今的情形明顯的對咱們不利。”汪容道:“到時候他反咬一口,說他善待咱們,咱們卻私闖他們先祖祠堂,還要誹謗他,恐怕咱們非但不能幫到飛鷹堡,反而會給飛鷹堡抹黑。何況如今還有把布帛,就算咱們把那個毀了,他依然可以模仿另一個,而且明着告訴所有人他是如何對飛鷹堡主,如若咱們沒有好的對策,恐怕咱們們好心辦壞事,那時錯的反而是咱們了。”

“不錯。此事確實難爲。難就難在這布帛不但不是飛鷹堡主父親親筆,恐怕就算飛鷹堡主自己出來說不是都難,最好還只得承認是。”黃鳴也道。

“我看你們明天繼續去找柳淮山鬧騰,而後聽他解釋,之後咱們就假裝信了。而後找藉口在這裡呆着,這暗中咱們再去那邊瞧瞧,看看那個機關到底是什麼。是不是能發現一些別的東西。”秋荻道。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幾個人一致點頭。

凌翼送秋荻回去後就回了自己住處。倒是見柳雲汐已經在屋裡了。“我聽人說你去賭坊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只是走到半路說肚子痛就回來了。”柳雲汐看到凌翼倒是很高興,忙上前問着情形:“我就想着今晚不安穩,就想看看情形如何。回來就見那些大蝦們在老狐狸的屋子前,我就溜回來了。你那邊怎麼樣?有沒有特別發現?”

“有一點。”凌翼心不在焉的點着頭。

“看你的神情似乎不怎麼高興啊。發現新消息應該高興纔是。”柳雲汐觀察着凌翼的臉色道。

“這事高興不出來。”凌翼煩惱道。

柳雲汐見凌翼這麼說,倒是催促着凌翼說一下晚上的經過。凌翼一一說了。柳雲汐一邊聽一邊點着頭。“你現在在爲那布帛的事情煩心?”

“是,此事公開了對飛鷹堡恐怕不利。”凌翼來回踱着步子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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