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容在簡單說了一下小白做的事情後朗聲道:“比起那些只知道拿着飛鷹堡的銀子吃喝嫖賭,爲禍飛鷹堡的人來說,小白簡直是飛鷹堡的大功臣!主子要是不聽小白兄弟的話,而聽那些只知道吃喝嫖賭透爺東西的人說的話,那纔是豬油蒙了心糊塗了!可笑居然還有人說那是苦口良藥,主子,這人的話這簡直就是害死人的毒藥,這人比那害人的祝由更陰險!”
那人被鐵頭那麼一說已是沒了聲音。此刻汪容再這麼一比較,就算眼珠子亂轉,可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另一邊的程侍衛也道:“就算是這邊的徐少俠,秋姑娘,那些一起在柳家出生入死的大俠們,還有在座的汪爺,丁爺等人也都是爲着主子的事情忙進忙出。那小翠別有用心就是汪爺瞧出來的。而小翠的家人也是這幾位爺不牢辛苦找出來,最後證明小翠是假的。主子,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大俠,比趙爺他們更有資格說話。屬下怎麼就不明白居然有人本末倒置,說聽了小白兄弟的話主子就是糊塗了。難怪小白兄弟會想那趙爺和黑衣人有關,連屬下都不免這麼想了!看來主子真得好好查查這些吃喝嫖賭的人到底來飛鷹堡是做什麼的!”
季子期淡淡道:“看來本堡確實糊塗了,如趙姜等人一再爲禍我飛鷹堡,本堡還一心維護,甚至不惜爲此責怪本堡忠心耿耿的護衛。偏偏爲飛鷹堡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好兄弟,本堡居然還爲着他頂撞了別人幾句而心生煩惱,甚至讓人看着他,別讓他四處亂走。諸位大俠,中若是誰覺得本堡讓他失望,那也只能讓他失望了。誰若是覺得本堡糊塗,本堡也就糊塗了。畢竟比竟我的好兄弟更重要。諸位若是想要離開,那也請便。”
有人立刻道:“堡主,這位姜兄之意只是他一家之言,並不是在下的想法。在下會記着堡主適才之言。堡主不會因爲任何人輕易趕走一個朋友。在下以爲這小白確實有可惡之處,但是他比起那等吃喝嫖賭,偷竊主人之物陷害別人者不知道好多少倍了。今日他縱然對神醫有諸多不敬,但是他也未曾提出過分要求,反而是我等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爲確實過了!甚至更在稀裡糊塗中爲人利用,差點成爲害了堡主,害了神醫的惡人。”
又有人打着圓場:“堡主,在下也不過是因爲小白太過狂妄,擔心他藉着堡主的威勢作福作威,這才希望堡主別那般護着他,如此只會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不過此處到底是飛鷹堡,是堡主做主,想來堡主比在下等更瞭解那小子,這纔會不把那小子褻瀆神醫之事放心上了。”
柳雲汐看着他們的情形冷笑道:“在下倒是奇怪,這趙神醫莫非是個縮頭烏龜,又或者老朽到需要諸位來撐腰喊冤不成?又或者這他別有用心,妄圖利用諸位架空堡主?還是諸位別有用心,表面藉着趙神醫的名頭,暗中卻是爲那黑衣人辦事妄圖害了堡主!否則閣下爲何要一再的調撥在下和堡主?”
那人跳腳怒吼着胡說。
柳雲汐冷冷的看着所有人:“我胡說?諸位,在下相信你們中也有無辜之人,但是你們能確保你們中沒有黑衣人的爪牙嗎?你們不是浪得虛名之人,難道你們就不會想想爲何飛鷹堡至今都不知道那真正的黑衣人是誰?那是因爲那黑衣人是一個比柳淮山更聰明的人!而且這黑衣人十分熟悉飛鷹堡。他手下的爪牙都能伸到中原柳家莊,那派幾個爪牙在你們中鬧事那還不易如反掌?這種手段柳淮山可是用慣了的!你們瞧瞧今日那些十分囂張,急着殺了在下者便可知道,請問在下和他們有什麼殺父奪妻之恨?如今堡主不同意,那也不過是處於公道,可你們就羞辱堡主,離間堡主兄弟,甚至要殺了我!你們不是那黑衣人的同黨想要做得事情那又是什麼?在下奉勸諸位中受矇蔽者,切莫爲那黑衣人同黨鼓動,以致成爲害了堡主的兇手而不自知!就算在下和趙神醫有仇,也該是趙神醫和他的女兒徒弟找在下報仇,難道說在你們心目中的趙神醫連這一點擔當都沒有不成?他也是老江湖了,而且還是人人佩服的大俠,這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也該懂!難道他就不明白今日之事對堡主意味着什麼?在下奉勸諸位別被黑衣人利用害了堡主,又讓趙神醫戴上不仁不義名義僞君子的罵名!”
一時那些人互相看着。人羣中有人道:“就算你說的有理,但是也不該非議趙神醫。趙神醫關心堡主,你豈能說他和堡主是男男戀的?”
柳雲汐淡淡道:“可惜趙神醫不在,否則在下倒是要請教趙神醫,他究竟是在幫堡主還是在害堡主!爲何在下和他之間的一點小事,他居然要鼓動諸位來和堡主對
峙,他真的是救人的神醫嗎?還是他不過是沽名釣譽的僞君子!他該比在下更清楚堡主的處境,可他竟然鼓動諸位趕走一心幫堡主的朋友。”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一副鄙視的神情
柳雲汐接着道:“在下就算和趙神醫有些口角。在下就算巧舌如簧,卻也沒有說要堡主趕走趙神醫。也沒有說要趕走諸位中的哪一個!何況在下和趙神醫之間那一點口角根本算不得什麼!趙神醫本該大人大量不計較的。甚至他可以高姿態的說在下是小人!可事實是在下對那事不計較,反而是他如今鼓動諸位來鬧事,這是爲何?在下和好友見面,自然想着和朋友單獨說上幾句話,趙神醫乃是醫者,又是大俠,難道連這一點都分不清?爲何在下的兄弟和堡主商量事情他都要在一邊聽着?就連剛來的那些大俠們和堡主見個面,也得看他的臉色!若是趙時俊真的愛上了我兄弟,那他們之間是愛人關係,他要那麼佔有自己的愛人也說的過去。可就算如此,我這兄弟也有獨處的時候吧?你們可以把趙時俊當老子供着,但是不表示他可以在飛鷹堡也如此。飛鷹堡是堡主師兄弟共同打回的,連堡主師兄都沒有如此強橫,爲何他如何強橫?”
“堡主身體不適,他這個神醫一直跟在堡主身邊卻沒有察覺,還需要在下這個遠道而來的朋友提醒了才察覺,這真的是神醫嗎?再者諸位是堡主的朋友還是堡主的敵人?若是朋友,就算堡主不需要你們去爲他找黑衣人,但是諸位見着在下和神醫之間有矛盾,就該想着給堡主解憂,盡力解除我們的疙瘩纔是!可諸位是怎麼做的?你們居然要堡主做那不仁不義之人,難道這就是你們俠義中人所爲嗎?”
柳雲汐這一連串的問題在空中迴盪着。所有人癟了一會有開始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先前鼓動他們殺了柳雲汐的人再次道:“這小子就知道狡辯,咱們受了神醫之助,這口氣卻不能嚥下!”
季子期站跨前一步冷冷道。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一再鼓動這些大俠們爲非作歹?難道這真的是神醫讓諸位做的,還是閣下別有居心,就像小白兄弟說的,是那暗中的黑衣人藉此鬧事,栽贓神醫,而後坐山觀虎鬥,他可以就此漁利?小白乃是在下的好兄弟,在下說過,只要有在下一天在,就絕不許任何人傷害在下的兄弟。神醫乃是在下父親的朋友,他不僅僅爲堡中兄弟看病,更爲山下人看病,不僅僅諸位敬重神醫,在下同樣敬重神醫。他們二人對在下同樣重要。在下如今只想着讓他們能和睦相處。偏偏諸位卻藉着神醫之名來此鬧事。”
季子期冷然道:“在下也一直在尋思這是爲何。畢竟神醫對在下說過,他不會和一個初出茅廬,急於成名的小子一般見識。如今想借着踹名人提高身價者多的是,他若是各個生氣,他還氣不過來。而那日之後小白也未曾對神醫再有不敬之處,爲何諸位卻藉機鬧事?今日小白之言倒是提醒了在下,看來今日之事確實可疑!小白欺辱神醫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莫非諸位是想幫着那黑衣人與在下爲敵?那黑衣人乃是當日血洗飛鷹堡的首惡,可恨我不知道那人是誰這才一直無從下手。今日既然諸位如此是非不分,看來在下只有拿下那鬧事者才行,在下希望諸位別爲那惡賊矇蔽了纔是!”
一時季子期的侍衛們都到了他們身後,也有人找了人圍在外面。
另一邊有人朗聲道:“在下等是爲了武林道義,爲了多年前血洗飛鷹堡的惡賊而來,並非爲了小白和趙神醫的私人恩怨而來!在下覺得這小白目中無人確實可恨。好在我等也不是第一天見着小白,對小白這可恨的性子也見慣不怪了。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肯定,小白對飛鷹堡主卻無惡意。就不知諸位對飛鷹堡是何等心思了?諸位若是有心幫堡主,那就該分清是非,分清主次纔是。堡主說了,小白和神醫的位置是一樣的,不過各自的角度不同。堡主絕不會希望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長輩互相爲敵,最後卻便宜了暗中的黑衣人。諸位若是還不明辨是非,恐怕真的有幫那黑衣人之嫌!”
徐清也大聲道。“在下覺得今日之事諸位爲了趙神醫而來,理該請了趙神醫來說明。到底是趙神醫讓諸位而來,還是另外有人暗中唆使。在下以爲若是飛鷹堡血案已經明朗,那血洗飛鷹堡主謀已經服法,今日小白有此一說,那是小白肇事,別有居心!可如今那主謀尚未現身,甚至我等都不知道他是何人,則小白所言皆有可能,所以還請諸位冷靜行事,切莫爲那黑衣人利用,爲禍飛鷹堡,爲禍武林!最後你們還讓趙神醫背上了不仁不義害了飛鷹
堡的惡名!”
一時有人點頭稱是:“當年飛鷹堡讓人血洗,也是出其不意。咱們不能冷靜處之,飛鷹堡若是出了意外,那我等不僅僅自個倒黴,恐怕還間接的害了飛鷹堡主,此事不可不慎。”
“徐少俠說的甚是!”門外傳來趙時俊的聲音。接着趙時俊和徐文滔緩步走了進來。
“神醫,神醫。我等都不過是爲神醫抱不平,偏偏這小白說出如此羞辱神醫之言,我等甚是不憤。”就有人立刻告狀道。
趙時俊撇了一眼柳雲汐後冷冷的道。“小白所言雖然難聽,卻不是沒有道理。諸位近日行爲確實差點害趙某成爲那不仁不義的僞君子!更差點讓傷了堡主的黑衣人坐收漁利。諸位該冷靜些纔是。如今咱們必須團結一心,怎可因爲小人的數言而失了分寸!再者,那小子就算和趙某有些過節,趙某到底也是個前輩,豈能和一個小輩一般見識。如此豈非顯得趙某心虛?偏偏諸位憤憤不平,到了這小人嘴裡反害得趙某連小人都不如了。”
就有人嚷嚷着。“這,神醫,我等也是爲神醫不平啊!”
趙時俊冷冷的諷刺道。“此處乃是飛鷹堡,是我的賢侄凌翼當家,趙某也不過是因爲妻子死於飛鷹堡,趙某一心爲妻子報仇纔在此逗留的。可爾等今日的行爲卻害了趙某。這不知道的小人還說是趙某要謀了飛鷹堡。可嘆有人有此心思,卻還要說別人!”
柳雲汐聽了趙時俊的話心中不爽,所以陰陽怪氣的道:“這小人呢防着也容易,就怕這僞君子難防啊。”接着又拍着凌翼肩膀兄弟,“堡主說了你說的話和堡主一般重要,我怎麼就沒見過這效果啊?不是我笑你啊,你瞧瞧,我不過是不滿神醫踩我一腳,我翻本踹他一下,利息都沒拿回來,這飛鷹堡上上下下除了你和堡主外,其他人幾乎一條心的瞪着我,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模樣!你不過是對我好些,那些人連你也瞪了。甚至到了今日還有人鼓動大家殺了我。而且那些人居然還一心一意的要殺了我。就連對你都是要砍了的模樣。我問你,你還算不算這飛鷹堡堡主的兄弟啊?我是個後來的,有這待遇也說得過去,甚至別人嫉妒我,看不得我得了堡主的歡心,誰讓我太有才,太能幹了?這咱也認了。”
凌翼不說話。一時大廳內一陣沉寂。
柳雲汐接着道:“可是你是和堡主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你怎麼越混越回去了?居然退步到和我差不多的地步?你到底是怎麼收買人心的?怎麼這人心都跑到那些被人擁護的人那裡去了?你有沒有用心收買人心的?你有沒有幾個忠心的兄弟?如今堡主不過是說幾句公道話,瞧瞧,這上上下下一致說堡主糊塗!你連累的堡主都受了圍攻。也害的堡主看起來是那麼的無能!你瞧瞧人家神醫多高調,他說不要飛鷹堡,他一句話不說別人就想着爲他趕走那個踹他的人,而且不達目標不罷休,甚至不惜爲了神醫殺人。兄弟,你怎麼在飛鷹堡就沒有這等死士呢?你要有幾個這樣的人,你的師弟堡主哪裡會如此說話沒力的?唉,兄弟,你怎麼就不學着做一個欺世盜名,假仁假義的僞君子呢?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你瞧瞧,你這個堡主兄弟的房間那些所謂的大俠都敢偷,唉,你真的是太蹩腳了。唉。”柳雲汐故意誇張的嘆氣搖頭。
凌翼這會看着柳雲汐一本正經道:“小白,我還真的學不來那等欺世盜名,假仁假義的僞君子假正經模樣。我以爲一心爲師弟做事就可以了,至於那些下人,他們又不是我師弟,我幹嘛要理睬他們?至於別的大俠,他們願意和我說幾句話那我很開心,若是不樂意也就算了。反正只要你和師弟理我就可以了。再者這飛鷹堡都是師弟的,我哪裡需要拉了人去支持他?反正師弟說了,我說的話和他一樣重要,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有那心思拉攏人心,還不如幫着師弟想想怎麼找到黑衣人才重要。”
柳雲汐誇張的對着凌翼嚷嚷着:“噢,兄弟,你這個死腦筋,你這般害死我了。你瞧瞧,連飛鷹堡的那些普通僕婦都敢對我惡聲惡氣。如今我還背了一個妄圖奪了飛鷹堡的惡名啊。天啊,要下大雪了。”又轉到季子期身邊拍着季子期肩膀哭喪着臉道:“堡主兄弟啊,你這個堡主是怎麼當的?你瞧瞧你說了幾天的話,竟然不及某人的幾句話啊!你瞧瞧,人家一回來全部的人都安穩了。額,你說說你真的是飛鷹堡主嗎?你真是這家的主人嗎?還是你只是一個傀儡?木偶?怎麼你這個做主人的說話遠不及你家客人的?你瞧瞧,如今你的兄弟居然還被人說成是別有居心!唉,你們兩個怎麼就變成光桿司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