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法律實行的是無罪推定,意思就是任何人在未經證實和判決有罪之前,必須推定其無罪,包括犯罪嫌疑人和被告等。張啓以前生活的時代卻是不同,古代人實行的是有罪推定,就是你犯罪嫌疑最大,那不用說就是你乾的,若要洗清嫌疑,得自己努力。
所以即使最後證明了在場的那個司機沒有撞死人,想要說婦女是誣告誹謗,警方很難找到證據,最後很大的可能是要不了了之。
作爲一個合格的刁民,婦女對於法律不是很懂,但是這一點憲法規定的東西,她還真聽過,心想反正捉住黑色車的主人,就說我看錯了,黑色車那邊賠錢,抓不住,那就紅色車這邊賠錢,丈夫都死了,怎麼都要讓人賠錢。
“當然,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這傢伙撞死我家男人的,這殺千刀的啊……”晃了一下神之後,婦人馬上又開始她衝擊奧斯卡的進程,那眼淚唰唰的就流了下來,哭泣着乾嚎幾聲,可笑的是張啓發現婦人那流淚的眼睛眨了幾下,都是偷看自己這邊的。
“張隊,你看出什麼來了?”老何小心的問,張啓的戰鬥力驚人,大家都知道,破案的本領卻是還沒怎麼展現出來,“現場只有一條剎車痕,是紅色轎車的。”
老何不確定,張啓卻是類似於親眼所見,又不知道怎麼給老何解釋,好在他是領導,不解釋也沒什麼,就直接向老何說:“你查一查就是,順便探一探那女人,我看她很不對勁。”
“放心吧張隊,這婆娘要是想學那網上的什麼老太,我覺得不放過她,那車我會去查的。”查一下車輛,也不是很麻煩,到時候找龍山市警局要各個路口的監控看一下就是,而且撞不撞人,交警隊和鑑證科也能給出點證據。
老何本來是想把案子丟給交警隊的,現在聽到張啓吩咐,反倒決定要查一查了。
碰巧遇到這種事,張啓就是看不慣這種人,再次提醒了一下老何,要他若是結案,要先問一下自己之後,張啓就重新上了華尚的車,前往龍山市培訓。
“啓哥,這種事不歸我們管,讓交警隊去理就好了。”華尚開着車,看到張啓坐在後面還在若有所思,開口說道,“現在科技發達得很,像這種撞擊激烈的車禍,從車子和死者身上就能提取證據證明了,那女人要想誣賴別人,沒那麼容易。”
“哦,那就好。”聽到華尚的話,張啓就不擔心這案子會辦成笑話了,他現在心裡想的是撞死人的黑色本田轎車和從車後鏡上面看到的男人,不知怎麼,總感覺有種到了龍山市就會遇到這人的感覺。
……
張啓請的假剛好今天結束,明天就要正常的參加培訓,所以他今天就必須到龍山公安大學報道。到了學校裡,以前在這裡讀過書的華尚輕車熟路,帶着張啓就往通知書上面的地址走去。
“後山啊,那一落房子,我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羨慕的就是那些培訓人員的生活,那小曰子滋潤的。”華尚一邊走着,一邊和張啓說話。
大學裡如果固定經常有人過來培訓,都會建立一個提供給培訓人員食宿的地方,這種地方不用說肯定是比大學生的宿舍好多了,這一條定理同樣適用於龍山公安大學。
華尚作爲學生時住的是一間六人的宿舍,帶張啓報到完,走進所謂的宿舍,迎面見到的就是放着兩張單人牀的賓館式套房,回想自己當初那種衝個涼都需要去洗澡房排隊的宿舍,華尚心裡誹謗一聲同個學校不同命。
“你就是請假的同學吧。”屋裡早就坐着一個人,張啓正想要打招呼,對方就搶先開口:“我叫遊琛輝,你的舍友,哈哈,大家可就是同學了,這稱呼我喜歡,顯得年輕。”
遊琛輝是一個30歲左右的中年警察,看他說話的語氣,應該也是屬於開放樂觀的人,張啓也打了個招呼:“我叫張啓,華異市人。”
“我知道你名字。”遊琛輝朝華尚點點頭,湊過來笑得很古怪的說,“全班四十個人,就你一個請假的,哈哈,你沒見到教官那死人臉。”
張啓愣了一下,他第一天來,自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遊琛輝又接着說:“我們教官姓聶,訓練起來那叫一個虐待人啊,你可好,前兩天大運動量的跑過了。不過我們都尋思着,聶教官不會這麼便宜你的,明天我們可就都等着看戲。”
有人要虐張啓,這是華尚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好笑的程度都差點能讓他撇下工作等着看戲,對着遊琛輝挑了挑眉毛,也是湊過來之後,說:“當初上學的時候,我就看不慣那些死魚臉了,啓哥,我支持你,明天干趴下那個想虐待人的聶教官。”
“我也支持。”遊琛輝說,“不過是精神上的支持,話說我們全班可是被那聶黑臉訓死了,不過沒辦法,人家是這個,打不過就得服。”
“我們張隊是這個!”華尚看到遊琛輝豎起一根大拇指,爲了表示對張啓實力的形容,就豎起兩根大拇指,讓遊琛輝等着明天看戲。
吹牛大家都會,遊琛輝不以爲意的笑着搖了搖頭,邀請張啓他們兩個一起吃頓飯,慶祝舍友到齊,即使事實上所謂的舍友就只是他們兩個。
剛好,時間也到了飯點,華尚對附近的飯店那叫一個熟,就帶着兩人找到了一個學生時期經常去的餐廳,三人上了二樓,點了一大堆菜,開始拉起關係來。
除了張啓比較悶,只是偶爾回答遊琛輝問出的問題之外,華尚稍微顯擺下張啓和自己在華異市的工作成果,遊琛輝就馬上意識到這兩人屬於快升官的類型,見張啓不是很想說話,就偶爾招呼一下張啓,大多時間都和華尚交談起來。
能夠被送來龍山公安大學培訓的人,基本上就屬於那種要麼有後臺要麼有能力的警察,而且還都是比較年輕的,所以無論遊琛輝還是華尚,都很懂得這自來熟的原因。
吃得正開心,張啓意外之間轉頭望向窗外,心裡一突,“那是?和下午黑色本田後車鏡裡的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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