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短裙,黑色圓形挖領上衣,頭髮在張啓不知道的情況下,髮梢燙成了小波浪裝,蘇琴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職場美女。
因爲見到張啓,現在的蘇琴臉上的表情甚是緩和,從心裡洋溢到臉上的笑容,加上身上黑色的職業套裝,讓她整個人嚴肅中帶點嫵媚,嫵媚中又帶點端莊,把丁科發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就連張啓,也是眼前一亮。
“蘇總……”按壓下心裡的色慾,丁科發裝作彬彬有禮的上前,伸出手就要和蘇琴握一握。
知道張啓是個醋罈子和老古董,蘇琴對着丁科發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張啓身邊,挽起張啓的手,對着丁科發介紹道:“丁總,這位是我老公張啓。”
“這是負責裝修的丁總。”蘇琴說完後,用眼神示意張啓應該伸手和人握一握了。
聽了蘇琴的話,在場的人就都反應過來了,不禁都在心裡罵死自己了,“有眼不識金鑲玉,都猜到蘇總家裡有錢,哪知道人家不是靠老爸,而是靠老公的,這下好了,不知道有沒有得罪了正主。”
那些服務員還好,就是嘴碎一點,丁科發卻是恨死自己了,他名稱裡帶個總字,但自己有幾斤幾兩卻是很清楚,同是建築公司,有的人是建樓圈地,他公司卻多是搞裝修,這實力一目瞭然。
所以丁科發其實在和酒店方面談合同的時候,是處於弱勢的,這年頭有錢的是大爺,酒店花錢讓他來裝修,貨款啊等等都是要看着酒店的心情,特別是傳說中連宋謙道這個商界大鱷都參與的酒店。
“哎呀,難怪我一見到張先生就覺得一表人才,蘇總也真的是,有張現實這樣的丈夫,居然藏到了現在,不行,等下我擺一桌,大家聚一聚。”
現在的丁科發已經把追求蘇琴的心思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一點不傻,蘇琴如果是家裡有錢有勢,那身爲她老公的張啓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如果蘇琴本來就是灰姑娘,那張啓就更了不得,一個王子的身份妥妥的。
最重要的是,能和宋家合作的人,那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所以丁科發馬上的控制好自己的心情,用接近諂媚的表情和張啓套着近乎。
張啓卻是很不樂意和這傢伙打交道,不過聽到蘇琴默契的在外人面前把他那未領證的身份直接說了出來,他心情還是不錯的,他和其他人不一樣,別的男人希望永遠單身,張啓恨不得告訴所有人:蘇琴是我老婆。
和丁科發的手一沾即收,張啓對着蘇琴使了個眼神,後者隱蔽的給張啓翻了個白眼,自然的懂得張啓的意思。
“丁總,真不好意思啊,我下午沒空,等下就讓李經理和你說說工程的事情。”對着丁科發說了一句,再吩咐了李鈺兒一下,蘇琴就拉着張啓走向電梯,她下午除了早就約好的丁科發的事情,其他的倒也容易推掉。
“怎麼樣,漂亮吧,我和沛菡弄的。”等電梯的時候,蘇琴指着大堂的裝修,向張啓邀功,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一樣,撲閃着眼睛等張啓說話。
說實話,這酒店的裝修風格倒也很合張啓的胃口,清新典雅中也沒丟棄了那一份富貴堂皇,而且靠着植物和色調的搭配,能把兩種風格分主次融合到一起,明顯的看得出蘇琴和宋沛菡是下了心思,找了不少的設計師才搞出來。
所以幾句誇獎,張啓還是不吝嗇的,一向不說謊的他,說出讚賞的話,也更讓蘇琴開心,她現在什麼都不缺,就少了個展現自己的舞臺,而且展現的對象也選好了,就是張啓這個呆呆的觀衆,其他人等一概無視。
“還有更好的,我帶你去看。”聽着張啓的誇獎,拉着他走進電梯,蘇琴一把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酒店的樓層不算非常的高,二十三層而已,加上現在只是沒有一點宣傳的試營業,人不多,電梯也就直接的暢通無阻很快升到了頂層。
“我和沛菡都有個房間,專屬的哦,等到後面會所辦公樓層裝修好了,這邊也給留着。”打開房門,把張啓帶進去的時候,蘇琴一邊開口說。
然後又繼續的用邀功的口吻說:“這幾天先試營業,等到鄭先生那邊的酒會一開,我們隔天就順便弄個開業典禮,到時候整個華異市的上流社會都知道四葉草……”
張啓從不知道,蘇琴說起工作來,能夠如此的滔滔不絕,而且不帶重樣的,但是感覺一下最近幾天和以前的區別,卻也能發現蘇琴的轉變。
以前煩心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等到有錢了,生活無憂,蘇琴一下子除了照顧張啓,其他時間全空閒,這對於一個二十多歲卻又從小忙碌習慣且立志做個女強人的蘇琴來說,先是開心,後來就有點無趣。
直到和宋沛菡開了個酒店,找到事情做,蘇琴才找到了一直以來那種生活的節奏和感覺。
一邊和宋沛菡合夥做生意,一邊幸福的照顧張啓這個生活白癡,蘇琴感覺到很幸福,又不會有成爲張啓包袱的感覺。
“午飯吃了沒?先洗個澡睡覺還是吃飯先?”看着張啓在打量房間的佈置,蘇琴去倒了杯水,開口問道。
“吃過了,在醫院有得睡,再加上我也沒睡覺的習慣,所以……沒事做了。”張啓隨口回答,找了張沙發坐下,還別說,比之在家裡的感覺就是不同,雖然價格應該相差不大。
伸手把被子遞給張啓,蘇琴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笑得有點古怪。
“有什麼好笑的嗎?”看了下自己身上,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張啓奇怪的開口問。
“我曾聽說,有錢男人經常做的事情,就是這裡一個家,外面一個家,現在你也是咯。”蘇琴笑着說,“臨江一個家,四葉草這邊一個家……”
說完後蘇琴走近一點,抱住張啓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平緩的說:“不過這兩個家,都有我的份。”
張啓是個不太懂得浪漫的人,聽到蘇琴的話,沒有甜言蜜語的衝動,反而有點怪怪的感覺,怎麼聽都感覺不對勁的樣子。
他想得倒也沒錯,見多了生活的無奈,蘇琴很害怕和張啓的感情出問題,外面誘惑多,男人呢,又都是褲腰帶很鬆散的動物,這要是逢場作戲還好,如果一來二去姨太變正宮,她不得哭死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段時間下來,蘇琴很明顯的看得出張啓的異姓緣在變好,這是身份地位換來的,也是因爲金子開始發亮了。
“有時候我也在想,你要一直只是個小警察,那也不錯。”靠在張啓肩膀上,蘇琴緩緩的說,她算是瞭解到一些事情了,沒錢的時候希望家裡有錢,有錢的時候怕老公有更多的機會出軌,懷念沒錢時的幸福。
不過還好,張啓聽不懂,蘇琴看着他的表情,心裡沒有以前那種迫切希望張啓開竅的想法,她恨不得張啓一直都是木木的,保持不去招惹女人的姓格纔好。
“不放茶葉,喝不下去,你的茶葉放在哪?”聽了一會蘇琴稀奇古怪的話,張啓想不明白,馬上的把思維放到了手上的杯子,一看居然是白開水,不免有點不樂意嘗試。
按下了張啓想要站起來的舉動,雙腳跪在張啓所坐的沙發上,雙手從張啓頭上伸出去,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茶葉,蘇琴一把打開蓋子,一邊嗔怪的說:“呆了兩天醫院,你還喝茶,等下睡不着,一整天都沒精神。”
“我中午都不睡覺,你又不是不知道。”擺擺手回答後,張啓拿起已經放了茶葉的水杯,開始喝起茶水,剛好蘇琴正在把茶葉放回去。
這一會兩人的姿勢就很是撩人了,如果蘇琴跪坐的地方往左前方過一點,放下茶葉後把手圈住張啓的頭部,就和某些誠仁書籍裡面的樣子差不多了。
在蘇琴拿茶葉的時候,張啓還沒發覺,但是蘇琴放茶葉的時候,剛好張啓是喝了口茶,就要轉頭去對着蘇琴講話。
這一轉頭,馬上就看到某些讓人蠢蠢欲動的風景了。
男女間貼在一起,男人就是個白內障,眼睛餘光也能掃視到衣服縫隙裡面的風光,就如同蘇琴那一身算是保守的服裝,張啓這眼裡足夠看清十米外蚊子的怪物,自然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一些東西。
略有尷尬的擡頭,卻是看到蘇琴臉上好笑的表情,“好看嗎?”
“恩……”混到了現在,張啓知道現在自己即使甜言蜜語說不出來,最少也不能違心的打擊老婆的信心,點了點頭,然後有點尷尬的挪動自己坐着的姿勢。
當然你要能在兩人身體貼住的時候,找到一個聖人的姿勢,那你就柳下惠柳公公。
“呆子。”徒勞無功的挪動了一下,張啓就聽到蘇琴又一嗔怪,看到張啓不動了,後者也不坐下來,保持着姿勢問:“你不午睡嗎?”
“難道……”看着蘇琴的眼神,張啓有點蠢蠢欲動外加不知所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