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爾一倒,她的保鏢就急了,若只是他們被打,到時候談一談可能還有後路,但是僱主被扁,相當於他們公司被打耳光,就算明知不敵,幾個人還是一擁而上,好歹陪着僱主一起倒了,才能算有所交代。
事實也如他們所願,保鏢公司就相當於古代鏢局職能的一部分,張啓當然懂得規矩,把他們都揍趴下之後,才拉着蘇琴進入聚寶齋。
“當街行兇,你要付出代價的!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卡米爾一方還能夠站着的就只有那個翻譯了,但是她沒膽子和保鏢一樣上前找修理,只能在後面叫囂多一句,還是等張啓進了店門之後纔敢喊出聲。
毆打重傷帶了保鏢的外國友人,這種事情無論是哪個城市的110接到了報案,那出警速度絕對的頂呱呱,不到三分鐘,就有幾個穿着警服的民警趕了過來。
這個時候張啓還在店裡看珠寶首飾呢,在覺得蘇琴由於擔心過度,已經對逛街毫無興趣之後,張啓和老闆說了一聲以後再來,打算就此離開。
一踏出店門,剛好和趕過來的警察打了個照面,那翻譯馬上尖聲喊:“就是他,就是他,快點把他抓起來。”
“這位先生,請……”趕過來的警察之中就有一個走了過來,掏出手銬就想要抓住張啓,走了一半,在看到張啓的臉之後,他愣住了。
尼瑪,這不是張隊長張大英雄麼?
要說華異市哪一類人對張啓的印象最深刻,那就是黑社會,排在第二的當屬警察,這電視啊、報紙啊,宣傳的可是他們的同事,平時某一些大嘴巴的警察,在朋友聚會上還會吹噓自己和張啓的關係怎麼怎麼樣。
所以張啓在華異市公安機關的知名度,堪比局長詹力,而能認出他的人,卻絕對比認得出詹力的多。
無論輿論是怎麼抨擊警察隊伍,但是有一點他們從來不會否認,那就是警察之間是很團結的,君不見若是警察被打被殺,那破案率簡直驚人,這就是因爲大家都會同仇敵愾,絕不姑息任何敢挑戰他們威嚴的犯罪分子。
那警察愣了下,把手銬收了起來,反而有點偏向張啓的開口說:“大家保護好現場,等刑警隊的人過來再立案取證調查。”
嘿,這話就有水平了,刑警隊就是張啓的老窩,像這種事也確實是會由市刑警隊接手,所以在場警察說的話那絕對是偏向張啓,調查取證,怎麼調查?張啓說了算。
“張隊長,我能做的就只是這麼多了,剩下的,你趕緊打電話叫人過來吧。”小聲的在張啓面前說了一句之後,警察就開始尋找證人,做筆錄。
這種程序本來算正常,但受害者是外國友人那就不正常了,那翻譯馬上就瞧出不對勁,一個電話就趕緊打到大使館,再由大使館打電話給中方施壓。
卡米爾可是莫拉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在法國勢力絕對滔天,這種人物出了事情,法國領事館出面也就不奇怪了。
刑警隊趕過來的人是任鍵和謝逸,張啓的手下,當他們瞭解完情況之後,就開始了裝模作樣的取證調查,正當他們想要以證據不足不予立案的時候,詹力的電話過來了。
“任鍵,案情如何?快點報告給我聽。”詹力剛給被施壓的齊湛下了軍令狀,說是一定要妥善解決,但是對於案情他還是瞎子摸象,就知道是個有勢力的外國人被打了。
“呃。”詹力這話一說,任鍵就猶豫了,能夠讓市局長過問的事情,一般都不會是小事,但是呢,這尼瑪打人的是張隊長啊。
“怎麼了,趕緊說,算了,趕緊把人帶回來,這時間,華異市折騰不起了。”詹力很理解齊湛的難處,叫楊峰來開演唱會,差點燒死,招外商來投資,被打了,加上本身華異市的毛病,還真是多災多難。
“幸好有張啓啊,不然這一大堆亂攤子,沒個強人還真不好辦。”詹力掛了電話,心裡發出了一聲嘆息。
被寄予厚望的張啓張大俠,此時卻是坐在前往警局的車裡,開車的是表情古怪的任鍵,他心裡在想:“不知道詹局長知道之後,會是什麼表情呢?”
“吱”的一聲,警車停在了公安局門口,等張啓和翻譯幾個人都下來車之後,謝逸帶着一起往局裡走去,任鍵則先去停車。
一路走,那個翻譯心裡就越是不安,首先是行走的位置,張啓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帶他們過來的警察不但沒有責怪,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且,公安局裡面的人,無論是誰,看到張啓都會微笑着點頭,若不是看到他們一羣人好像是在辦案,說不定光花在打招呼的時間上,就要好幾分鐘。
“咦,阿啓,你怎麼來了?”詹力看到張啓幾人走進來,尚未反應過來這就是他口裡的“犯罪嫌疑人”,一臉奇怪的問。
原來如此,是認識的,那個翻譯心裡又嘀咕了一句,但是她卻一點不害怕,和卡米爾比,別說對方認識公安局長,認識市長也沒用。
“你好,我是卡米爾小姐的翻譯,也是這件故意傷人案的受害者簡目擊證人。”未等張啓回答,翻譯搶先開口:“鄙姓潘,你可以叫我瑪麗。”
“哦,潘小姐,歡迎歡迎,你放心,這件案子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詹力一臉正氣的說道。
聽到他們這對話之後,謝逸忍不住“咳咳”的發出咳嗽聲,然後湊到詹力耳邊,小聲的解說了起來。
詹局長呢,隨着謝逸解說下去,那臉色開始漸漸變化,表演起川劇變臉,那叫一個精彩。
而此時他的心裡比表情更精彩,“尼瑪,警察打人有沒有,打的還是外國投資商有沒有,而且更主要的是,這打人的還是華異市大力宣傳的警務英雄張隊長,這事大條了,若是被爆出來,市委書記齊湛還不得氣死。”
詹力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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